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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牆根處的那朵小花在微風中搖曳着,慕予希投下的陰影落在花朵上方,為其增添了幾抹暗色。
自由貿易點四季如春,柔和的風吹在臉頰兩側,給人一種生機盎然之景。
慕予希神情莫辨,看不出悲喜,明亮的眸子中溢滿了神采,她嗤笑一聲,懶散地後退幾步,反手撐在身後的牆面上:“尊上想要什麽機會?”
“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機會。”風寧喉嚨滾動。
這次,她一定會好好珍惜,不會再讓慕予希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她會好好地将過往一切盡數彌補。
“可是我已經和越凝結為道侶了。”慕予希輕笑着道。
風寧喉嚨幹澀發緊,像是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難以将完整的話語說出,近乎卑劣的想法盤旋在腦海中,久久無法消散。
“可還沒成,不是嗎?就算成了,也可以分開,對嗎?”風寧聽見自己如是說。
慕予希微微怔愣了瞬,她驚異地掀起眼簾看向面前的女人,這人是如何說得出口這種話的。
二十多年的相處中,風寧永遠都是清冷矜貴的模樣,即使對待她永遠溫和,可從未有過這般不符合身份的言語。
不對,她應該早就适應面前人突如其來的轉變,自見面後,女人做的事,有幾件是她能夠理解的,能夠參透的?
慕予希臉色冷了下來,唇邊含着笑意的弧度轉變為嘲諷,一點點地紮進女人的心中,她歪下頭,盯着風寧發白的唇色:“尊上身體都虛弱成這般了,不想着好好療養,整日圍着我轉有什麽意義?”
鴉羽般地睫毛随着主人呼吸間小幅度顫動着,不知何時沾染上了淺薄的液體,濕濕地懸挂在上面,将幾根睫毛粘連在一起。
消瘦的身形挺得板直,淺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地落在對面人身上,有那麽一瞬,風寧覺得慕予希說的是對的。
如今自己這幅樣子,又有什麽資格站在慕予希身邊呢?可是她做不到放手,她不确定自己還有多長時間,她害怕,一旦放手,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慕予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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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态的渴求慕予希能記住她,能在無聊煩悶之際,想起她,即使是轉瞬即逝的念頭,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彌足珍貴。
偏執的占有欲染上情愛,就會顯得越發可怕扭曲。
風寧壓制住心中蠢蠢欲動的,想要将人攬入懷中的念想,她嘗試着勾了下唇角,本就虛弱的人,因此而加重了呼吸。
和越震祁見面的時候,她不能露出半分不适感,不能讓盟友憂慮,只能憑借靈力和意志力的支撐。可在慕予希這,她只想用最本真的面貌見她。
無非是她的小小私心,讓慕予希對這般模樣的她多了憐憫之心。
哪怕一丁點都是好的。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風寧幹啞地嗓子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黏連地含糊不清,讓人不明這話裏究竟有幾分真假。
慕予希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随之向上動了些:“如此,便是最好的。”
“尊上若是靈力一直這般空虛,恐怕後期難以應付異族人。”慕予希語音半轉,她的個頭比風寧要稍稍矮上幾分,說話時,會不自覺地微仰着頭看她。
“我曾翻閱過古籍,上次異族入侵,越神宗和其他勢力死傷無數。”慕予希公事公辦的語氣,“這次,還不知情況如何。尊上多多将關注點放在這上面才對。而不是因為。一己私念,不顧整個上界的死活。”
“我知道。”風寧笑了笑,牽動起胸口的疼痛。
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再讓這種情況再現,她早已做好了準備。這具殘破的身體,終究還可以做很多事。
“尊上知道就好。”慕予希移動了兩步,單手搭在門上,随時有要推門入內的架勢,“尊上還不回去嗎?”
風寧偏過頭,凝視着女人細長的手指,清潤柔軟的聲音流出:“時亦出去了,我一個人不安全。”
“嗯?”慕予希蹙眉。
“時亦說,我随時有昏倒的可能,不能一個人。”風寧面不改色地。
“宗主呢?”慕予希。
“她去看看越神宗弟子們可有收獲。”風寧。
“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慕予希。
“至少一個時辰後。”風寧不确定這個時間是否會讓慕予希覺得長久。
可是,能多和她待一會,哪怕是不說話,也是好的。
風寧貪戀地看着慕予希,視線一遍遍地順着女人的臉部輪廓線條,不厭其煩的将其刻畫在腦子裏,就連眼尾的細節亦不放過。
“一個時辰?”慕予希反應再遲鈍也聽出了不正常,她無力地揉了揉額角,收回搭在門板上的手,“那宗主可還真是放心讓你一個人。”
陰陽怪氣的語調對于風寧向來不管用,她甚至還會自欺欺人的将這當成慕予希對她別扭的關心。就算是看穿了她話語中的漏洞,女人依舊沒有抛下她一人。
風寧清冷的眉眼中漾起一圈圈漣漪,她無聲地勾起唇角,很快,又歸于一條平直的線。
安靜的時候,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放空思緒,就像此時此刻,慕予希雙手懷抱斜靠在牆壁上。
在外面枯站一個時辰,就算是她身體無恙的人都會覺得累,可偏偏面前的人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腿有些酸疼了,慕予希從煉化的空間內拿出一張椅子放在地面上,正要準備坐下時,餘光瞥見神色淡漠的女人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加掩飾的驚喜。
而在她坐下,沒有別的動作後,女人臉上的驚喜猶如流星劃過,沒有留下分毫痕跡。
慕予希心軟了軟,她別開目光不再看女人,可風寧的目光如影随形,擺脫不了。
“予希。”風寧溫柔地喚着她的名字。
“嗯。”慕予希。
“我也有點累。”女人略帶委屈。
慕予希可不信風寧煉化的空間內沒有可以坐的東西,就算沒有,也可以用靈力幻化一個,何必用這般可憐兮兮的語氣。
不對,風寧體內靈力空虛,說不準真的沒有多餘的靈力用來幻化。
掐了個手訣,一把椅子出現在她兩米外的位置。
“坐會。”慕予希。
她有意拉開和風寧的距離。
風寧掃了眼距離慕予希有些遠的椅子,眨了下眼睛,細長的手指握住椅子最上方的橫杆處,指骨帶了些力,引着椅子往慕予希身邊靠近。
停在相隔半米的位置,風寧松開手,和慕予希并排而坐。
“……”慕予希。
時間分分流逝,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再支撐半個時辰,時亦差不多就能回來了。
慕予希實在閑的無聊,又不想和風寧說話,便拿出一根繪制陣法的靈棍,有一下沒一下地勾畫着。
看着一根根靈線被畫出,因為沒有及時補充第二根而化為星星點點的靈光,消弭在半空中。
畫着畫着,靈線逐漸勾動起一座許多年未曾構建的陣法。
突然,她擡起頭,繪制靈線的木棍頂端顫動幾下,歸于平穩。
“當初你在獻祭陣法旁邊構建的陣法是什麽?”慕予希問。
這麽多年來,她翻看了很多關于陣法的書籍,都不曾找到那座陣法的痕跡,就像是獻祭陣法般,普通的陣法書籍沒留下絲毫記載。
但那座陣法絕對和獻祭陣法有關聯,不然風寧不會構建出來。
“一座……算不得有用的陣法。”風寧許是沒想到慕予希突然提這個,靜默了瞬,才神色無恙地回答。
“沒用還繪制,尊上真是無聊至極。”慕予希捏起用來繪制靈線的木棍,指腹摩挲最上方散出着淡淡光的點。
“予希是想學習那座陣法嗎?”風寧目光幽深,古井無波的瞳孔內看不出具體的神情,可空浮于表面的,卻又是那麽悲傷,“我可以教你。”
“不過,那樣的陣法,不學也罷。”風寧垂下眼睑,凝滞的視線出現晃着呆板。
意識好像又開始混沌了。
風寧按住扶手,竭力穩住心神的同時,一縷靈識悄無聲息地探出,直奔時亦而去。
“我有些乏了。”風寧撐着站起身,“不打擾你了。”
眼前的景物變得迷糊起來,重影晃動,分不出哪一個才是本體。
慕予希奇怪地擡眸掃過她,怎麽現在這麽主動地要離開了,但它還是應了聲:“好。”
風寧“嗯”了聲,轉過身,朝着自己的居所而去。
意識昏沉的厲害,風寧勉強跟随着記憶中的路線,加之靈力的引導才沒能表現出不正常,她手掌搭在門板上,摸索了下,推開門。
“下次見。”風寧轉過身,笑着對看不清具體模樣的人打了個招呼。
“下次……見。”慕予希道。
注視着門緩慢地合上,慕予希遲疑了會,終究是沒去查看,她将兩把椅子收走,轉身回到居所內。
開關門的聲音消失,說不上是難過還是僥幸那人沒發現,風寧彎着腰大口喘息,胸口出的撕裂再次湧出血液,将聖潔的白色衣衫染成刺目的紅。
五指痛苦地捂在胸口處,粘稠的血液從指縫中鑽出,滴答黏連,落在地上。
盤踞在靈海內最深處的那縷混沌靈氣在不知不覺中壯大,侵占了部分原本應當是冰屬性靈力生存的地方。
吞噬還在繼續,吞噬的痛苦亦無法消退,風寧咬緊牙關,想要往裏面走走。
*
弟子共同排查的時亦在收回風寧傳出的靈識時,神色突然一變,她猛地看向風寧所在的位置,臉色深沉如水。
“宗主?”正在彙報情況的弟子見她臉色不對,以為是發現了什麽,連忙噤聲。
“本宗有點事,你們繼續排查。”話音未落,時亦的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留下不明真相的弟子大眼瞪小眼。
“繼續排查。”其中一位輩分較高的弟子道。
“是。”衆弟子。
時亦臉色陰沉,快速往回趕。
她擔心風寧會發生意外,自己扛着而不願意和慕予希說。
她邊往回趕邊安慰自己,慕予希不會看不出風寧現在的情況不對,以慕予希的性子,更不可能丢下風寧不管。
可當時亦推開風寧的居所時,一盆冷水陡然間從頭頂澆至全身。
風寧渾身是血的倒在一片血泊中,在她的上方,兩道截然不同的靈力以她的身體為依托,相互交戰吞噬。而産生的靈力波動則是全部作用在了風寧身上。
讓本就脆弱的人更加傷痕累累。
“阿寧。”時亦急切地喚了聲,她快步朝風寧跑去,大手一揮,溫和地靈力包裹住風寧的身子。
她強橫地打散那兩道正在互相吞噬的靈力,将風寧從地上抱起。
靈力将風寧身上的髒污清除。
時亦滿是驚慌地讓放在床上,源源不斷的靈力湧入風寧體內,延續靈力的丹藥更是一股腦的往女人口中塞。
她不過是出去一個時辰,這人怎麽又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了,而且,剛才那兩道争鬥,甚至占據上風的竟然是那道混沌之力。
風寧這是打算……
時亦的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面容痛苦的人。這件事,風寧就連她都沒有說,若不是被她發覺,這人還要隐瞞多久。
額角突突地跳,手中注入的靈力不斷加大。
靈海內的靈力逐漸被彌補上,風寧沉重的眼皮有了要睜開的跡象,迷迷糊糊中,不遠處出現一道不斷放大的光點,耀眼的光芒将人吸住,将她的意識帶入另一片空間。
四周被綠意覆蓋,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方,風寧看見兩個稚嫩的女孩坐在草地上,親密無間地說着什麽,不時有靈獸從兩人身前飛快跑過,然後趁着兩人不注意,直直地撲進兩人懷中。
其中一位長相較為清冷的少女側身躲開撲來的靈獸,然後起身往旁邊挪動了些許,居高臨下地看着長相妖冶明媚的女孩被撲倒在草地上。
熟悉的場景讓風寧呆愣在原地。
“寧,你拉我一把。”倒在地上的女孩笑意融融,眉宇間溫柔盡顯。
濃重的五官随着她的笑意,更加豔麗。
而面容清冷的女孩只是淡漠地看着:“你太縱容這些小獸了。”
“寧,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嗎?”女孩移開小獸,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會吧。”清冷面容的女生不确定道。
“雖然我是異族人,但我很向往上界的生活,平淡有味。”看出了她的遲疑,女孩小心翼翼地拉住寧的手,“而且,還認識了你這麽好的朋友。”
風寧心髒鈍痛,眼尾因憤怒而紅的滴血。
畫面瞬間轉動,脫去稚嫩的兩人面對面坐于涼亭中,中間擺放的幾壇美酒不知何時空了。
“若霜,你不會做有損上界的事,對嗎?”一襲白色衣衫端坐于石椅上,目光清冽地注視面前滿是醉意的人。
“寧,我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若霜五官舒展開,更加明麗動人。
“寧,我好喜歡你,我們……”若霜未說完的話被人不留情地打斷。
“我們是朋友。”風寧淡聲打斷,“也只能是朋友。”
“是因為我是異族人嗎?”若霜問。
“無非種群。”風寧道,“我不會喜歡任何人,更不會愛任何人。”
“你真是個木頭。”若霜笑道,“這樣也好,誰也得不到你。”
……
身為局外人的風寧看着面前的過往,隐匿在靈海內的長劍發出劇烈的嗡鳴。
畫面再度轉變,眼前的場景無比熟悉,是她午夜夢回之際,時常驚醒的。
漫天飛舞的靈力中,手持長劍的風寧站在最後幾道防線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城池下不斷進攻的異族人,眼神冰冷如霜。
一座座陣法脫手而出,生生轟擊在異族人身上。暫時将這群異族人打退。
同時,護界屏障開始愈合。
為首的,帶領異族人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面容。
若霜懸浮于半空中,立于護界屏障前,與風寧隔着數千裏而對。
“寧,上界只憑你一人,是守不住的。”若霜溫柔的話語傳入風寧的靈海中,“加入異族,和我一起。”
攜着寒冰之力的一劍斬出,突破時空的限制,直直地斬向若霜:“滾。”
護界屏障徹底閉合。
……
一幕幕過往場景閃過,風寧胸口起伏,拳頭握緊,重重錘下:“我要殺了她。”
“阿寧。”時亦被女人剛醒時的戾氣驚到,“你怎麽了?要殺誰?”
她防範着,風寧別被心魔控制了。
“若霜。”風寧一字一頓,額頭上青筋凸起。
聽見這個名字,時亦心顫動起來,她目光複雜地拍着風寧的背,幫她順氣:“會的。”
情緒慢慢平複,風寧咬了下舌尖,疼痛感讓意識更加清晰,視線環顧周圍,并沒有看見念想中的身影。
“慕予希不知道你暈倒。”時亦看出她要找的人,道。
“不知道就好。”風寧緩緩閉上眼。
她那幅模樣還好沒被慕予希看見。可潛意識又想讓那人知道,說不定,會心疼她。
“阿寧,你體內為何會有混沌之力?”時亦拿過一早準備好的治療心魔的丹藥,喂給風寧,“兩股靈力在你體內,你怎麽受得了,怪不得身體如何調理都無法治好。”
風寧這次隐瞞的太深了,她之前無數次給人檢查身體都沒能發現另一道靈力。若非今日恰好看見兩道靈力相互排斥,争鬥,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
不,會知道,只是等到那時,早已為時已晚。
“是慕予希當初那一劍所殘留的,你沒将其清除煉化?”時亦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測,她給風寧找了個理由。
“我現在幫你煉化。”時亦說着就要開始煉化。
“時亦。”風寧叫停這人的動作,“我刻意留着的。”
她瞳孔不聚焦地注視房間的上空:“早該了結的。”
“那慕予希呢?”時亦反問,“你若真打算那樣做,你天天還跟在慕予希身後做什麽?”
“還有什麽意義?”時亦厲聲質問。
“怎麽沒有意義?”風寧扯了扯唇角,“我喜歡她啊,而且……又不是說沒有活路。”
“最多,不過是永遠承受靈力相争之苦。”風寧口吻尋常,像是在講一句最普通簡單不過的話,“習慣就好。”
時亦別過眼,不忍去看床上病态的人。
相識千年,她竟無法看透風寧此刻到底想的是什麽。
*
慕予希心頭某處驚慌不斷,無論做什麽都無法将心底的不安壓下去,風寧離開前的背影一遍遍的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即使後來,聽見了時亦回來的聲音,這種念頭仍舊無法消退。眼底閃過一絲驚異,她為何要想那人的情況。
放下手頭上的事,慕予希盤腿而坐,默念心法口訣,将一切雜念盡數排除。
心法口訣運轉結束,慕予希好受了些,她繼續剛才的事情。
半個時辰後,一道不加掩飾的氣息被感知到,慕予希再次放下手中的事。與此同時,房門被敲響。
“慕予希。”是越凝的聲音。
慕予希起身開門:“越凝。”
“能否進去說話。”越凝傳音給慕予希。
“可以。”慕予希同樣傳音回去。
帶着越凝進入房間後,慕予希順手将房門關閉:“怎麽了?”
“我爺爺明天就會離開這裏,他要坐鎮另一處大型自由貿易點。”越凝語調輕松了許多,“感謝你假扮成我的道侶,騙過了我爺爺。”
“不客氣。”慕予希搖搖頭。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我們按照之前所說,扮演一個月吧。”越凝想了想道,“我不确定爺爺會不會讓人打探。”
“……好。”慕予希對這些意見不大,只是答應的時候,某一道身影總是出現,讓她的回答猶豫了片刻。
越凝沒聽出來,轉移話題道:“我不久前碰見尊上和宗主出去,尊上怎麽比剛來的時候更虛弱了,就連靈力都要少了許多。”
越凝蹙眉:“越神宗是否在暗地裏計劃着什麽,沒和我們說。”
聞言,慕予希頓了頓,她對此了解的更少:“我不知道。”
越凝這般說,無非是想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只可惜,她真的不知道。
“你能看出尊上體內的靈力變化?”慕予希好奇。
“嗯,我因為體質的原因,可以看出來。”越凝“啧”了聲。
不然她一開始也不敢和風寧動手啊,只是沒想到還是打不過。但根據風寧現在的狀況,或許可以再試一試,只是這樣,有點趁人之危了。
越凝沒待多久就離開了,送她走時,風寧和時亦正好并肩而回。
四人不期而遇。
風寧的視線在慕予希和越凝身上掃過,最後落于身邊的時亦身上:“時亦,過幾日我會親自去排查異族人。”
“嗯。”時亦點頭。
“尊上,宗主。”越凝挑眉道。
“宗主,尊上。”慕予希道。
“越小姐近日可有收獲?”時亦忽略越凝的态度。
“不曾。”越凝勾唇淺笑,“越神宗呢?”
“亦不曾。”時亦回道。
“消息流通,越神宗可別藏私。”越凝笑道。
“自然。”時亦。
“那就先告辭了。”越凝對着兩人道,說罷,她偏頭看向慕予希,溫柔了聲線,“予希,我先走了。”
“……好。”慕予希。
“借過。”越凝。
越凝走後,時亦心中嘆息一聲,先一步回到了風寧的住所。
風寧視線落在慕予希身上,病白的面容比之不久前更加憔悴。
女人欣長的身形立于面前,難以忽視。
“予希,忘了和你說,”風寧輕喚,“謝謝你陪我的那一個時辰,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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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