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金子龍在後面喊我們:“從牌樓下走!”
第23章 金子龍在後面喊我們:“從牌樓下走!”
上樹難,但是下來應該就簡單了,有陳明綁在我腰上的鞭子,我下的很從容,跟袋鼠似的,抱着樹幹一下下的往下挪蹭,蹭一段就停一下,因為他每隔幾米就會在樹上刻一個箭頭,箭頭方向保持一致。
等我們兩個到了中間地段的時候,才聽見光哥他們的喊聲,我也朝他們喊了聲後,才發現問題,我問陳明:“我剛才在下面喊什麽話你是不是也聽不到啊?”
陳明說是,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呢,只不過他的聲音我怎麽能聽到呢?我跟他笑道:“那你可真厲害,你喊的話我都聽見。”
陳明頓了下才道:“我用的是隔空傳音。”
“隔空?”
我只聽過隔空打牛,那隔空傳音是什麽,我跟他道:“是回音嗎?”
陳明不跟我說話了,他再次往下下,為了不讓他踩着我,我也趕緊往下滑。
陳明的這跟鞭子長約十米,另一端也綁在他腰上,所以我們兩個跟糖葫蘆似的,下地來的時候,光哥忙上前幫我們倆:“你們兩個在上面幹什麽了,這麽久不下來?一場電影都看完了吧?”
“可不,看了一個好萊塢大片。”還是看了倆,我一邊拍衣服一邊跟他說,爬了一手灰,褲子就不用看了,早知道應該學學陳明,穿黑色的了。
光哥催着我問:“上面到底怎麽回事?咱們是遇上了鬼打牆還是什麽奇門遁甲?”
我看了一眼陳明,他正在對箭頭的方向,看樣子他并不想解釋,于是我跟他們三個人講了一下我們看到的景色,等說到我們現在正被一片汪洋大海包圍時,光哥還說我騙他,說我魯賓遜漂流記看多了。
我指了下在拔灌木的陳明:“不信你可以問他,是不是陳明?”
陳冥自下來後就開始拔這種灌木了,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光哥還笑話他:“陳兄弟,你是受到了刺激嗎?這草也不能吃啊!”
陳明看了他一眼,利索的把他扒下來的灌木皮一扒,很完整的就把樹皮扯下來了,光哥頓了下:“要幹什麽?”
陳明看了一眼樹林的盡頭,才道:“做一根繩子。”
光哥看了我一眼:“跟你們倆剛才那樣拴成一串葫蘆?”
陳明也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是說光哥白癡,我經過剛才那一番已經知道他眼神的含義了,不過他這人這點兒挺有禮貌的,從不揭人短,不同意你的話,只看你一眼,你自己領悟。
光哥領悟了,他幹笑着着道:“這活兒我來幹吧。要多長?”
“二十米。”陳明又扒了一根樹皮,我仰頭看了下大樹,想起我們倆樹上看的,我們離出去的位置還有二十米,他這是要幹什麽呢?
光哥一邊扒灌木樹皮一邊問我:“就當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咱們總不能都在空中走啊?這地兒也沒有架飛機的?”
“要是有飛機,我們還至于在這裏嗎?”我跟他說,這家夥老想要高端武器,也不看看這荒郊野外的。
我又補了他一刀:“再說了,就算有飛機你會開嗎?”
光哥嘿了聲:“我跟你說,你豹爺我還真會開。”
“開游樂園裏的飛機?”我一邊撕樹皮一邊怼他,李洵被我們兩個逗的直笑:“小秦哥、光哥,你們兩個人怎麽這麽逗?”
光哥大言不慚道:“跟我們倆在一塊兒是不是特別開心?”
我暗暗磨了下牙,我之前也不是這麽喜歡怼人的,可能是最近倒黴,磁場不對,我見着誰都不順眼,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好在光哥胸懷大,沒跟我一般見識。
我不說話了,努力剝樹皮,幸好用來剝樹皮的棺木沒有刺,要不還無處下手了,這種灌木也很多,沒一會兒我們幾個就弄了一堆了,金子龍就坐在樹下當大爺,自從他的羅盤失效後,他就越發的喪氣,他指着我們那一堆繩子說:“奇門遁甲不是你們穿成一條葫蘆就能出去的,就算每個人都閉着眼睛也出不去。”
我看了他一眼,自從他從懷裏掏出羅盤後,我就開始懷疑他了,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一些東西。
李洵被他說的有點兒慌,他轉頭問陳明:“陳哥,咱們弄繩子幹什麽啊?”
陳明看繩子已經夠了,終于給我們解釋了,他拿起我放在地上的弓箭說了他自己的想法。
他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用光哥背上的弓箭,把我們搓出來的繩子綁在箭上,然後射了出去,繩子我們搓了足足二十米,再加上陳明腰間纏的足有十米長的長鞭,這個距離肯定能夠出去了。
現在問題是能不能正好射在一棵樹上呢?如果射不進樹上去,那繩子一拉就拉回來了。可我們現在相當于蒙着眼睛射,肯本不知道前面有沒有樹,也許半途就會有一棵樹給截胡了,這都是說不準的。
金子龍聽了他的想法後,沒有找到可反駁的,但是他跟陳明強調道:“一定要射的準一些,務必保證射在樹上。”
他跟大爺一樣提要求,還提的那麽苛刻,自己怎麽不去弄呢?
但我沒有跟他再吵,因為陳明已經開始射箭了。
陳明對于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擔心,只統一的點了下頭,然後就拿起來弓,把箭搭上,對準樹上他畫的筆直的箭頭後,拉緊了弓箭,我的心情都随着他繃緊的手臂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了,等箭發出去後,我眼睛都沒有眨,片刻後我手裏的繩子繃緊了,我一頓:“成功了?”
李洵一下子跳起來了:“陳哥,你太厲害了!”
光哥也過去拍陳明的肩膀:“行啊,老弟!以後哥就認了你這個朋友了!”
陳冥也像是被他這熱情驚了下,看了他一眼,把肩上的衣服重新拍了下,我看着他這個動作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下,我早上還把口水流這兒了,幸好他換衣服了。
既然已經搭好了繩子橋,于是我們幾個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一個牽一個的往外走,我走第一個,陳明斷後,我走一段路就會回頭看看他們,陳明在我們走過的樹上工工整整的刻上了箭頭幾號,他刻的很标準,很深刻,只要這些樹不倒,那我們下一次來,肯定能夠用得上。雖然我們把這條繩子綁在了兩段,但是這個不保險,不知道什麽時間就會斷。
所以陳明想的非常周到,我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因為我看他年紀并不大,但是奇怪的是無論是他昨晚的身手,還是現在的深思遠慮,都比別人厲害,我覺得我已經夠有心眼的了,但陳明顯然更厲害,我對比我厲害的人都抱有一種嫉複雜的,羨慕嫉妒恨的心情,我覺得陳明有問題,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
陳冥是最後一個,他看我看他,問道:“怎麽了?”
我忙擺手:“沒事,走吧。”
我瞄了一眼他的鞭子,他把他的鞭子又收回去腰間了,收回去後感覺又跟腰帶一樣了,我覺得他的繩子很特殊,我剛剛已經接觸多了,觸手冰涼,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而且還有一定的伸縮功能,因為展開的時候足有十多米,但在他腰間卻很平常,不會讓你覺得特殊,這還挺奇怪的,但我也不能再多看了,我把我那些好奇心都吞回去了。
既然已經出來了,所以很快就看到那個牌坊了,我腳步都快了,走到最後就小跑了,我怕再也出不來,金子龍在後面喊我們:“從牌樓下走!”
我腳步頓了下,回頭看他,光哥問道:“為什麽啊?條條大道通羅馬的吧?憑啥非得穿過這牌樓,又不是古時候那女的。”
他怼金子龍都是油腔滑調的,金子龍被他氣的要命,冷聲道:“你愛怎麽走就怎麽走!”
我把光哥拉住了:“聽他的吧。”
光哥腳步已經往牌樓下走了,但還嘴硬的問:“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我看了眼牌坊樓上雕刻的那兩個白澤雕像說:“白澤是神獸,有辟邪守護的作用。我們從墓地裏出來,所以……” 我看了一眼金子龍,雖然我不相信這些東西,但不知怎麽的,覺得走一走也沒什麽,總沒有壞處,我小聲的跟光哥道:“這個金子龍好像有幾分神神叨叨的,我們權且信他這一次。”
光哥轉動了下脖子:“行吧!聽你的,你這心眼還挺多的!”
我磨了下牙,這家夥不會誇人,直接說我聰明不就行了,心眼多是用來形容奸詐小人,我自己自謙的用的吧。
我們依次從牌坊下走過了,然後就急匆匆的回了客棧,不知道為什麽,才一天就覺得那個客棧像是我們的家了,雖然家裏還有一個九頭蛇寵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來遛彎。
我們這麽狼狽的回來,受到了客棧裏其他人的眼神關注,祁雲闊正在大堂裏,所以上下的打量了我我們一番:“你們這是怎麽了?”
我把手裏提着的碎了的衣服下擺放了下來,然後先到桌上倒了一杯水,讓我先喝口水,剛才跑的太急,嗓子都有些冒煙了,光哥在後面喊:“長生,你也給我倒一些。”
祁雲闊這人挺會享受的,在這裏喝上茶了,雖然這茶不怎麽好,我端着正要喝時,他忙道:“慢點兒,燙,這是我剛倒上的。”
既然喝不了,我就給光哥他們每個人倒了茶,我們幾個人這才坐了下來,等茶喝到口裏後,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圍着過來坐了,王燦催問李洵道:“怎麽樣,找到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李洵端着茶杯的手還在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說,光哥先說的:“別提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遇上了什麽?太傳奇了。”
他一手端茶,一只腳也踩在凳子上了,這個架勢是要講故事了,我拍了下他的腿:“別踩我衣服。”
他不光踩着,還在抖腿,我有短時間就喜歡翹二郎腿,還抖腿,我爸就說我抖腿窮,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窮了。
光哥也順勢坐了下來,終于不抖腿了。
衆人都催我們,在開始說之前,陳明先問了一句:“你們在客棧沒有什麽事吧?”
他的語氣輕松,因為衆人都全須全尾的坐在這,特別是祁雲闊還能泡茶喝,果然祁雲闊說:“沒事,什麽都沒有發現,我們把客棧都翻遍了。”
王姐接話道:“可不,你們沒發現,客棧幹淨多了嗎?”
這個現在發現了,整個客棧确實煥然一新,樓梯修補了,扶手擦了,屋頂上挂在的白布條已經全撤下來了,而且他們還把我們房間裏的屏風給搬出來了,正好擋在棺材前。于是那9個詭異又紮眼的棺木就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這肯定是王姐跟馬媛媛的手筆,女孩子就是會收拾家務。
果然光哥給她們拍馬屁道:“我就說我進來的時候怎麽感覺舒服多了呢。這簡直是新換了一個地啊!”
既然客棧這邊沒有什麽事,那個怪物也沒有出來,于是就跟他們講了一下我們的發現,最大的發現莫過于我跟陳明站在樹梢上看到的場景,所以等我把這個太極布局說出來後,他們都驚訝了。
只不過他們大多數人想法跟我一樣,無論是太極八卦還是奇門遁甲的他們不了解,看我們全須全尾的出來了,也就不怎麽感興趣了,他們都非常關注外面的海,程勇道:“那确定是海嗎?不會是霧氣吧?”
祁雲闊也看陳明,陳明搖了下頭:“我看着是水。”我也給與了肯定,我不近視,雖然沒有望遠鏡看的那麽清楚,但我能看到水光,星星點點的,那是海水流動的光,跟霧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他們臉色都不太好,于是我道:“想要證明我們說的對不對,很好弄,我們再去看一遍。”
我還沒等說完的,李洵直接擺手了:“不去,那地方我再也不想去了!”
客棧的沒有去過的人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麽,胖哥說的天花亂墜反而讓他們以為我們開玩笑,添油加醋,所以都看着打顫的李洵。
我擺了下手道:“我說的不是去哪兒,是去別的地方。” 我知道去東陵的那條路危險,而且路程也很遠,我們剛才也還沒有走到頭,我從樹上看的時候,我們站着的山腳下,才只是一個中間點,也就是說,我們還得翻過山再走一半兒才能到,那路太詭異,我也不想再走一次。
我把程勇給我們畫的八卦陣拿過來指給他們看:“我們可以從其他三個方位中選一個,一直走下去的話,肯定能看見我們說的那片大海的。”
這個村子又不是封閉的,只要走肯定是能走到頭的。李洵一聽拍了下桌子道:“對啊,其他地方沒有墳地啊。”
王燦他們立刻就要去看看,結果我旁邊的陳明卻看着我比劃的太極圖微微皺了下眉,我問他:“怎麽了?”
陳明手指在桌上微微的動了下,他輕聲道:“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也許別的方向也會有東西等着我們,所以你們如果要去的話,一定不要太大意。”
他說完後,桌上在座的人又猶豫了,我也遲疑了下,他說的對,如果整個地圖都被人布置成一個局,那肯定四面八方都有陷阱啊。
光哥吸了口氣罵道:“那這個鬼地圖是想要困死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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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