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夏油の下線

夏油の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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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雖然我只給你拿了一根手指啦。但是你現在覺得自己能吃下幾根？”五條悟穿着女仆裝，岔開腿坐在虎杖邊上。

“我感覺全吃下去宿傩也不會出來——”虎杖實話實說，“然後老師，穿裙子的時候最好不要這樣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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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不愧是別人越不要他做他越要做的男人。

看着倒立在地板上用雙手走來走去的男人，和他光溜溜豎在空中的兩條長腿，虎杖和夏油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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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恍惚：“五條老師居然沒有腿毛……”

夏油拍了拍他的肩：“我和硝子以前看過，其實是因為腿毛比較稀疏再加上是淡色所以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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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聽不見亡靈夏油的聲音，只聽到了學生的疑問。

他得意地掀開裙子：“那是自然，老師可是有好好把腿毛剃掉了哦~”

為什麽要在這種地方那麽細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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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恍恍惚惚：“剃、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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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茫茫然然：“悟，你這些年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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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又掏出了其他手指，放在虎杖面前。

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麽。

虎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把所有手指哐哐倒進嗓子眼。

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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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回全是紅豆沙糕的味道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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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就是好，看看虎杖悠仁，吃飽了倒頭就睡。

五條老師看着躺姿扭曲得看一眼都得落枕的學生，沉默一下。

為數不多僅剩的師德讓他拖來了虎杖的被子，把他整個人扭曲的姿勢掩蓋住。

嗯，看不見就是不存在。自己真是一個最棒的老師。

緊接着，五條環視了一圈虎杖的房間，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唔，那位看不見的先生？女士？反正悠仁也睡了，不如出來聊一聊？”

看不見的夏油先生/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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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手指吃飽了的虎杖被大量的咒力襲擊，一時間意識縮回了生得領域修身養息。

鳥語花香一片的對面，是翻滾着粘稠惡意、森白骨骸遍地、猩紅色氣息湧動的，屬于雙面宿傩的地盤。

詛咒之王坐在骨骸頂端，俯視着虎杖，緩緩扯開一個笑臉：“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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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又出不來，擺足架勢也沒什麽用吧？不如省點力氣躺躺平，至少躺着是真的很舒服。”虎杖誠懇建議自己身體裏的這位租客。

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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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己學會了很多奇怪的技能後，好像都沒有對宿傩用過呢。

虎杖盯了宿傩一會，默默從胸口抽出斬魄刀（樹枝）。

宿傩不屑一笑：“怎麽，現在想和我開戰嗎？”

虎杖躍躍欲試：“反正用的也不是我的咒力我不心疼。”

兩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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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量空處]和[伏魔禦廚子]輪番攻擊了的宿傩陷入沉思。

虎杖舉着小樹枝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好诶！宿傩的咒力好多！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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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撇嘴，正準備說什麽。

虎杖敏銳扭頭，眉毛一皺瞪他一眼：“不要輕舉妄動，你出不來的。”

畢竟是神親自認證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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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

剛剛是不是一個不小心瞪了宿傩一眼。

……沒有實體的詛咒之王也會懷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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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怔楞一下，反應過來後暴怒的詛咒之王，虎杖一秒撤離了生得領域。

猛地睜開眼，少年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目光空白地看着自己的手。

……雖然知道宿傩出不來，但是那個眼神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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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虎杖瞪視了詛咒之王一眼後，五條老師和夏油先生一左一右拍了拍他的肩。

然後兩人默契地鼓起了掌。

“幹得好，你幹得好啊悠仁/虎杖君！”

虎杖捂住臉：“雖然但是，我不敢去幫他把孩子打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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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都行啦。讓他生。”夏油傑面帶神秘微笑擺擺手。

五條老師則開口猝不及防：“悠仁，老師之前想和你房間裏的幽靈君聊聊天的，但是ta一點都不理會人家呢——”

虎杖：……

你都知道人家是幽靈了你還想和他聊天？怎麽聊？托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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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攤了攤手：“我倒是也想和悟聊一聊，但是一沒有媒介二又無法直視我——”

等等？

虎杖夏油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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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不是存在的嘛！

[地獄通信]！

虎杖摸出電腦進入界面，默默把頁面移交給五條悟。

“……老師，雖然現在說有點晚了。”虎杖開口，“但是說來你可能不信，那個‘幽靈先生’就是夏油先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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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友相見（聊天），關他一個學生什麽事。

虎杖體貼從自己的房間撤離不打擾成年人的溝通。

蹲在房門口，虎杖呆呆望着天花板。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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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滴滴——。神的頻道重新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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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大腦中熟悉聲音重新響起。

大姐姐的聲音輕松自在：“很好，完全恢複了。怎麽樣悠仁，最近還好——诶？你已經有這麽多藍條（咒力）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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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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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好久不見的大姐姐，虎杖一邊QAQ一邊和她說明現在的情況。

大姐姐沉吟。

“哦，九相圖。嗯……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他們确實和悠仁有一部分的血緣關系。是縫合線強行雜糅進去的。”

居然真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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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血親本格派的，所以我只認悠仁哦——況且我和九相圖也沒有血緣關系。”

直接把自己摘出去了啊！

“況且真要按這種方式算的話，悠仁和你體內那玩意不也能算得上兄弟了嗎。”

體內那玩意又是什——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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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宿傩嗎？！”虎杖大震撼，“等等，那種事我完全沒聽說過啊？我和宿傩是兄弟什麽的？”

大姐姐輕飄飄嗯了一聲：“準确來說，縫合線在孕育悠仁的時候混了一堆東西進去呢。其中包括那個什麽‘兩面宿傩’雙胞胎兄弟的一部分。”

……？

虎杖的魂默默從嘴裏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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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是混進去了一部分，悠仁也沒辦法成為受肉.體。吃下第一根手指的時候可能就會死掉吧。”大姐姐繼續說着危險發言，“但是如果那樣，悠仁也不會有接觸第一根手指的機會了吧。大概。”

虎杖的魂在空中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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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和宿傩有那種關系……”少年呈orz跪趴在房門口，“那種詛咒之王……”

大姐姐無處不在的手拍了拍虎杖的腦殼：“別這樣嘛，不認不就行了。反正悠仁你是人類，他是詛咒。正常人都不會覺得你們是血親的。”

虎杖悲從中來：“姐姐，那坨腦花能讓它死去活來一下嗎，我感覺自己被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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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靈魂從虎杖房裏飄出來：“啊，姑且和悟說清楚了，我的屍體也會幫我處理掉……虎杖君？”

夏油看着在地上ORZ的虎杖愣了一下：“這是什麽令和時代青少年的儀式嗎？”

虎杖動也不動：“是對自己迄今為止生命構成的反思。”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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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诶了一下：“啊，當時走得太急沒把這位帶上……完全忘了啊！”

虎杖擡頭看向夏油，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夏油先生現在要回去嗎？”

夏油傑挑眉：“哦？已經可以走了啊。好哦，現在就行——”

他話都沒說完，空氣中響起的清脆響指聲後，亡靈就消失在原地。

虎杖：“好快好直接！”

大姐姐自得：“嗯哼，畢竟地獄丢了個魂的事情鬧得還挺大——沒想到居然是我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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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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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是叫五條吧？那個人沒有全信哦。”大姐姐淡然地跳過剛剛那個聽起來很危險的話題，“要等百年後死了，在地獄和友人相見以後他才會相信是真的有亡者。”

老師，好多疑！

“也是好事吧。太多人知道地獄的存在會很麻煩的。複生、複活、亡者、生者……思念和希望那種沉甸甸的重量會壓垮世界本身的平衡——不過不重要啦，反正這個世界和我無關。”

說了很危險的話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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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從剛剛開始就覺得是不是有什麽事被自己忘了……

虎杖沉思。

算了，好像也不是什麽要緊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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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把不重要的東西抛之腦後，快樂地去找釘崎伏黑順平去玩耍了。

大姐姐“嗯？”了一聲。

“……算了，就不提醒他了。不重要啊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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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再度前往醫務室做檢查的虎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之前夏油傑先生屍體所在的床。

硝子叼着一根煙：“啊，那個啊。已經不在那裏了。五條說夏油托夢讓他趕緊處理掉所以……”

虎杖感動：“這次是真的火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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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面無表情：“所以五條一發[茈]直接灰飛煙滅了。”

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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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五條老師其實沒有很相信[地獄通信]另一端是夏油先生。

再之，夏油先生說五條老師會處理好他的屍體。

最後，五條老師一發必殺把夏油先生的身體給“處理”了。

虎杖圈圈眼：“家入小姐，其實這兩個人關系很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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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這次叫虎杖過來，主要是确認一下，在攝入了十多根手指後，他的身體有沒有出其他問題。

做完一系列檢查後，家入拿着報告單上超高的咒力值陷入沉思。

她拿下嘴裏的煙開口：“……虎杖，難道五條偷偷把他眼珠子給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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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

這是什麽獵奇發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