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痛嗎?

第32章 痛嗎?

辦公室內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滿是狼藉,陸北宴坐在一個角落裏,抱着一瓶紅酒。

他已經忍了兩天沒去聯系了她了,昨晚想她想得睡不着,他也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煙抽着來緩解這種思念,沒去打擾她。

因為他想要染染主動來找自己。

可一地的煙頭,天光大亮時,他還是很想她。

想到一夜未眠。

早上,他想要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依然開車來上班,可是在處理文件的時候,腦子裏會不自然的浮現她的臉。

浮現與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痛快時刻。

所以,他再也忍受不了思念,聽一聽她的名字也好。

只是電話一接聽,她的聲音清晰地從聽筒裏傳來的霎那,他就有感覺了。

以至于他站在鏡子前,一只手扶着洗漱臺,一只手往下。

靠着聽筒裏的一聲聲嬌軟的聲音,得到纾解。

沒有人知道,只是幾天見不到她的日子,陸北宴有多難受。

所以在他那麽渴望想要她的時候,被她無情拒絕的時候,聽她的語氣那麽敷衍的時候,看她離開自己過得那麽好的時候,陸北宴的情緒徹底被擊潰。

不過,另一邊的時染完全相反,離開陸北宴的日子,像是魚兒終于回到了海裏,小鳥終于翺翔在天空裏,她覺得連空氣都是自由的。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她和外婆坐在客廳裏,電視機裏放着八點檔狗血電視劇,外婆哈喇着嘴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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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一看是陸北宴,一想到昨天接聽他電話的場景,時染下意識把電話挂了。

晚風過境,往人臉上和發絲上吹,留她獨自在風中淩亂。

不知如何辦才好?

挂了之後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竟然挂了陸北宴的電話。

打回去吧,她不想。

不打回去吧,顯得她好像故意的一樣。

不過沒等她太多思考,手機鈴聲又再一次響起來。

這次她很認真盯着手機屏幕滑了接聽鍵。

“喂。”

“出來。”

“什麽?”

“我說讓你出來!聾了?”

沒等她繼續開口,電話被挂斷了。

她抱着手機不知如何是好,外婆還在外面津津有味看着狗血電視劇,想個什麽理由呢。

看到客廳裏的一袋垃圾,她走過去,拿起來。

“外婆,我拿垃圾下樓,順便去村口那邊買幾串烤串,你要吃不?”

外婆擺擺手,看了眼挂在牆面上搖擺的鐘,叮囑道:“哎喲,我一個老太婆牙口不好,吃不了那東西咯,挺晚的嘞,不要耍太晚了喲,九點前回來。”

時染看了眼,現在七點半,忙答應。

出了門,走過種滿菜苗的菜園子,小院外拐角處果真停了一輛賓利,男人颀長的身影立在車子旁,銀光素裹,一身黑色西裝一絲不茍。

她左拐扔了垃圾到垃圾桶裏,朝他走過去。

“什麽……”

“事兒。”

話沒說完,被他扯進了車子後座裏。

早已放平的後座意味太過明顯。

他埋在她雪白的脖頸處,一個個吻落下。

“染染,想我了沒有,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說着,他直接吻上她的脖子,說是吻,倒不如說啃咬更貼切。

時染吃痛得直皺眉,嘗試着推開他,換來的卻是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動作。

時染下意識驚呼起來。

卻又意識到現在是在哪裏,又咬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一處房子還算處于一個幽靜的地方,一般沒什麽人會經過。

他不顧她的掙紮,扯下領帶将她阻擋的手抓起綁着舉過頭頂。

“陸北宴,你瘋了!好痛。”時染小聲喊着,眼淚早已不受控制的滾落。

在這件事情上,陸北宴從來沒有這麽對過她。

“你不許碰我,你答應我的。”

陸北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看着她慌張的模樣,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染染,痛嗎?可是這不及我這兩天半分的痛!”

“染染,我不碰你,一會,我會讓你求着我碰!”

緊接着,如陸北宴所說,他确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卻也令她毫無招架之力。

纖長手指靈巧。

夜幕槐樹下,車內杏黃燈光亮起,纏綿交握。

卻在她醉生夢死之際脫離。

快到了呀!

……

兩個小時後。

時染被解開雙手,手腕上紅了一圈,陸北宴輕柔的一下一下的揉着,還吹着氣。

時染氣鼓鼓的,現在這麽溫柔是裝給誰看!

到底是誰剛剛綁的那麽歡!

陸北宴真的太狡猾了,已經完全知道怎麽撩撥她,也知道怎麽讓她在雲端和地獄間來回翻滾。

這一次,确實是時染繳械投降,求着他的!

想想自己剛剛那副騷氣的模樣,時染都覺得這簡直是個大大的陰謀。

久旱逢雨,枯木逢春。

自然生機勃勃。

可時染卻為自己的自制力感到羞愧。

她整理着早已褶皺不堪的衣服,觀看陸北宴,卻依然渾身整齊,一絲不茍的模樣,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禁欲模樣。

“染染勁兒可真大!”陸北宴撩起襯衫袖子,胳膊處被人掐青了一塊,還有後背,也是火辣辣的疼。

這次還真是把小東西給惹急了。

他輕笑。

時染沒理會他,直接下車,卻突然被人扣住手腕。

“染染,明晚見。”

時染甩開,陸北宴也不生氣。

“染染也可以像今天一樣,反正我總有辦法。”

“……”

時染下車後,看了下手機,還有十分鐘就九點了!

陸北宴這個混蛋!

她跑着去村口買了幾串烤串,回來的時候,陸北宴的車還在。

吓得她繞了好大的一個圈繞過去,陸北宴坐在駕駛位置上,看到她慌亂逃跑的模樣,笑得胸膛發顫。

“喂!”

時染回頭,看他,豎起食指在嘴唇上做噤聲動作,小聲:“喊什麽!小聲些!”

陸北宴依然笑,朝她招了招手。

見狀,時染才不過去,徑直想往裏面跑。

“染染!”更大聲的吶喊。

時染頭皮蹭的一下發麻。

魔鬼!

她折回去,到他車門前。

“幹嘛?別喊!一會外婆聽到了!”

陸北宴:“外婆聽到了不好嗎?這樣的話外婆肯定會留我下來夜宿的,那今晚你都逃不掉!”

時染:“……”

啊啊啊啊啊!

她快要瘋了,是誰把魔鬼放出來的!

能不能趕緊收了他!

受不了啊啊啊啊!

“什麽事?”她手上拎着一個白色塑料袋,裏面有幾串烤串,散發出香味。

她另只手還拎着一串吃了一半的烤翅。

“我想吃烤串。”

“嗯?”時染一臉疑惑看着他,滿臉寫着:你沒事吧?

以她對陸北宴的了解,他向來都不吃這些垃圾食品的。

她拎起袋子,“諾,要哪串,自己拿。”

陸北宴突然探出車窗吻她,啃噬她的嘴唇。

“吃到了。”

時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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