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玻璃棧道

Chapter11 玻璃棧道

姜婉把一條玻璃棧道來回走了三遍。

最後一遍陸懷啓跟着她,她全程摟着他的胳膊,緊緊地閉着眼,被他帶着走。

過了玻璃棧道以後,她緩了一會兒心跳,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問身邊的男人,“我們能回去了嗎?”

“不能。”

陸懷啓拉着她來到了又一個景點,是山上的一個蹦極點,就在玻璃棧道的後邊。

陸懷啓命令道:“去跳一次。”

“我不行……這個,我真跳不了。”

“我記得你快畢業了。”陸懷啓威脅地看着她,“A大每年延畢的也不少,你要是還想正常畢業,就過去跳。”

看着她蒼白驚懼的小臉,陸懷啓心裏一陣暢快。

姜婉咬緊了牙關,延畢對她意味着什麽她很清楚,拿不到法考證,也就拿不了律師證,後面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耽誤的時間只會更多。

陸懷啓又說道:“不是喜歡和年輕小男生說話嗎?我看他也在那邊,你也去一起。”

姜婉忍着發酸的鼻尖走了過去。

安全員正在給顧南和綁安全繩。

看見姜婉也過來了,他笑着問:“姐姐,你這麽怕高也要跳啊?”

姜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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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勇敢,挑戰一下自己也是很不錯的,別怕,我在別的景點玩過這個的,你閉着眼很快就結束了。”

有人鼓勵,姜婉感覺心裏多少有了點安慰。

“姐姐,加油。”

顧南和說完就跳了下去。

安全員向她招手,她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這個蹦極臺的回收方式是上回收,跳下去以後會有升降裝置把人拉上來。

安全員把為姜婉綁好安全繩以後,顧南和恰好回到了臺面上。

他的發型有些淩亂,但是依舊帥氣,他笑着,對姜婉說道:“加油姐姐!”

陸懷啓剛好從後邊走了過來,看見這一幕以後臉色像是南極的寒冰,他對姜婉說道:“別磨叽了,快點跳。”

姜婉看見他過來,剛才好不容易稍稍壓下的恐懼又開始擴散。

她閉着眼,站在邊沿,向後倒了下去。

驟然失重、下墜

讓她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流逝,恐懼像是遠古巨獸,噬咬撕裂着她的心髒。

她尖叫出聲,嗓子叫得幹澀發疼,她眼睛始終緊緊閉着,沒敢睜開一下。

等到被升降裝置拉上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

陸懷啓站在臺上,抱着雙臂,嘴角是嘲弄的笑容,“再跳一次。”

姜婉擡頭看他,眼中滿是恐懼,她搖頭:“我跳不了……”

“你不是要還債嗎?別廢話,再跳一次。”

姜婉只能又跳了下去,再上來的時候,她癱坐在地上,捂着臉崩潰地哭了起來。

陸懷啓惡魔一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再跳一次。”

姜婉再也忍不住了,她嗚嗚地哭着求他:“求求你,我不想跳了。”

陸懷啓心情大好,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用手替她擦着臉上的眼淚,“早點求我,不就什麽事都沒了。”

他從索道把她帶了下去,她全程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動物,瑟瑟發抖地縮在他的懷裏。

他們回到山下的度假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把山壁映照成了火紅色。

周連看着姜婉雙眼通紅,渾身發顫抖,問陸懷啓:“她是怎麽了?怎麽走得時候好好的,回來成這樣了?”

“玩了兩圈蹦極,就成這樣了。”陸懷啓道。

姜婉擡頭看了一眼陸懷啓,不敢說什麽。

陳雲廷疑惑道:“這麽害怕怎麽還跳兩遍?不會是你逼着人玩的吧?”

陸懷啓沒有說話,帶着姜婉走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周連笑着罵了句,“真他媽狗東西啊,快三十的人了,那麽折騰一小姑娘。”

“他哪兒找了這麽個寶貝,天天稀罕得啥似的,去哪兒都帶着?”陳雲廷說道。

“還能哪兒,劉經理拉皮條拉得呗,聽說她那陣子着急用錢。”

“有多着急用,能去招惹陸懷啓?”

“救命錢呗,她一看就不是經常出來玩的,除了這點事,還能有啥。”

陳雲廷“啧”了一聲,也離開了。

陸懷啓帶着姜婉回了房間,她說去洗個澡,就進了浴室。

陸懷啓等了快一個小時沒見她出來,推開門走了進去。

浴室裏,姜婉渾身赤裸,躲在角落裏無聲啜泣着。

看見他進來,她的眼裏又懼又怕,像是只看到了天敵的兔子,紅着眼圈,瑟縮着身體。

陸懷啓皺眉,“哭什麽?”

姜婉往角落裏後退了一寸。

陸懷啓怒火中燒,他上前把她抱了起來,“怎麽,這就怕了?不是挺清高?”

他把她丢在了床上,欺身上去。

看着她即使害怕,在床上也不會反抗自己一點,陸懷啓的怒意更甚。

“你他媽跟個玩偶一樣,我要上你,你不想,不會拒絕嗎?”

“抵一次嗎?”姜婉顫着聲音問。

陸懷啓掐上了她的脖頸,力度不重,只是一下,又松開了她。

“你他媽以後再說這個,我就找個房子把你關進去,把你做死在床上,知道嗎?”

姜婉的嘴唇顫抖着,眼角滑下一串串的淚珠,她問:“那我欠你的,你說要怎麽算?”

陸懷啓看着她流淚,俯首,吻上了她的眼角。

“你平時挺精明,怎麽這會兒這麽死心眼?老子差那點修車費嗎?”

姜婉把頭別到了一邊,不去看他。

陸懷啓看着她強,脾氣再次上頭,他冷笑着說:“就惡心你這假清高勁兒,真想還,那就讓我高興,什麽時候膩了,就算你還清,行不行?”

“嗯。”

做完以後,陸懷啓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了一下,讓她吃了藥,然後就出去了。

他到外邊的時候,周連和陳雲廷正帶着楊欣欣和夏柔在露天燒烤。

幾人放着首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看見他來了,周連問道:“姜婉呢?不出來一起?”

陸懷啓踩扁了腳邊的一個空啤酒瓶,語氣裏滿是煩躁,“睡着了。”

陳雲廷丢給他一瓶啤酒,“煩啥呢?出來玩也甩着臉?”

陸懷啓拉開啤酒罐,白色的泡沫從罐口湧了上來,順着瓶身滴落到了他腳下的草坪上,他仰頭喝了一口,說道:“姚然快回國了。”

“喲。”周連幸災樂禍道:“大房要回來了,你的逍遙日子結束了。”

楊欣欣眨着眼睛問:“連哥,那是陸哥他老婆嗎?”

“不是,還沒結婚呢,未婚妻。”

陸懷啓又喝了口酒,“姚然那女人跟個妒婦一樣,回來淨給我找事。”

陳雲廷道:“你是怕屋裏睡着那寶貝讓她知道了,她再下狠手?”

陸懷啓把手中的空瓶子丢在地上,擡腳踩成鋁餅,“老子遲早把那狗屁婚約給解了。”

“老首長能願意嗎?這不是他定的嘛。”

“願不願意都得解,姚然那女人我看着沒一點興趣,跟她結婚,我不如直接出家。”

周連哈哈笑道:“有那麽誇張嗎?姚然長得也不比姜婉差啊。”

“她能比得上姜婉?她那蛇蠍心腸我都怕她冷不防把我捅了。”

陳雲廷笑着說:“那應該不會,那她也不想自己成寡婦。”

夏柔聽着他們的對話,好奇地問了句:“那個姚然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呀?”

陳雲廷捏着她的臉,“說出來得把你吓哭,懷啓熱乎誰她就整誰,斷胳膊斷腿,把人扒光了強奸拍視頻的都有。”

夏柔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頭紮進了陳雲廷懷裏撒嬌。

陸懷啓看着兩人動作親昵,心裏煩得慌,又回了酒店房間。

他打開了燈,看見床上縮成一團的姜婉,無聲地走了過去。

她眼角挂着淚痕,頭下的枕頭濕了一大片,明顯是睡前哭過。

他一陣心軟,躺了上去,把她抱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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