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枯葉成蝶2
枯葉成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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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驕傲表面和僞裝
對于橫濱的普通民衆而言,有些詞語遙遠的像是別的星球的詞彙,與自己的生活毫無幹系。
比如異能力,比如武裝偵探社,再比如……港口黑手黨。
若說前兩個詞還能夠一笑而過的話,最後那個名詞,簡直就是噩夢。
港口黑手黨。
黑暗勢力。
這并非僅僅是出現在小說電視劇中的産物,每一個人在童年中甚至反複被告誡不要去某些地方玩耍,那裏,是屬于港口黑手黨的地盤。
若是不小心踏足到某些地盤——必須得做出付出生命的預計。
這是常識。
所以某天,有個自稱“荒木藻羅”的姑娘單槍匹馬地闖入這裏,號稱自己要加入□□這點,自然引起了不少波瀾。
——“荒木藻羅,望能加入港口黑手黨。”
如此簡明扼要的言論。
對于港口黑手黨內部人員而言,這是足夠作為話題的事件,代替了前不久被讨論得火熱的,關于原幹部太宰治的突然失蹤。
本來以為這個姑娘的生命即将落幕,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的是,她加入了□□,并且歸為了芥川龍之介的直屬部下,而且還有傳言是芥川自己申請的。
芥川龍之介是什麽人?
無論是不是他的部下,聽過他名字的人都知道最淺顯的一點便是,他很強,強到令人心生畏懼。
平常都是不茍言笑,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也是原幹部太宰治親手教導出的部下。
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麽。
至少有些知情人看來是這樣的。
畢竟荒木藻羅,是原先同樣隸屬于太宰治的津久見的表親,就以芥川一直以來表現的對于太宰的執着來看,會做到這一步也并非沒有可能。
津久見可謂是在如今的□□直屬于太宰最久的部下,比她呆的時間更久的人不是在火拼中喪命就是做出了什麽不應該做出的事情而被處決,也許後者只需要做事安分就可以避免這樣的命運,可是前者……基本不可避免。
但是津久見不一樣。
盡管她的攻擊力在□□裏的很多人看來算是負數,但是她的異能,絕對不可小觑。
號稱能夠不死的異能。
無論是怎樣致命的攻擊,她都能夠存活。
這麽多年,甚至連模樣都沒有變化絲毫。
在太宰治消失之後,津久見被改調為中原中也麾下,就荒木藻羅自己的話而言,她加入□□的動機有一部分也是因為自己這位表姐,津久見自己也說是看到了自家堕入花街的表妹,想把她從泥潭之中拉出來所以提供了港口黑手黨這個考慮條件。
盡管這番話聽上去很有漏洞,可專門負責調查組內成員背景的相關人員也頗有些無可奈何,畢竟,無論是津久見還是荒木藻羅,兩個人的身份背景都無法查詢。
荒木藻羅能夠查到的最早的資料,就是她原先在花街陪酒的時候開始。
以□□目前的勢力來看,基本可以排除被人故意處理身份的可能,唯有的就是按照津久見所言,“我們不過是從山溝溝裏出來的鄉下人而已”。
……盡管這話受到了荒木藻羅本人的怒目而視。
所以,在上級無意糾察,下級消極怠工,以及給的理由足夠湊合再加上那麽一咪咪的人情的幫助下,荒木藻羅的身份算是勉強過關。
至于黑手黨的入夥測試,就以她在正式加入之前所做的貢獻,已經能夠稱之為滿分通過。
但正因為這些種種的特殊照顧,不少人對這個名字很有意見。
特別是她本人在加入之後表現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就連日常訓練看起來都很是漫不經心。
每次自由活動時間,當別人都在致力于提升自己的格鬥能力,只有她穿着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風衣,靠在牆上還經常随意地打個哈欠,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起來……十分火大。
哪怕去和她言明要求認真訓練,對方也只是擡了擡眼,聲音冷淡:“你沒有管轄我的權力。”
的确,哪怕荒木藻羅只是新人,作為直屬于芥川部下的她,甚至有權利拒絕別的幹部對她的安排,更別提他藤田步一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訓練官。
他又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去專門打擾芥川。
一開始的确只想放任自流,但實際上,荒木藻羅的行為實在是太拉仇恨了。
試想一下,當你在一旁揮汗如雨的訓練,某個人一定要站在一旁什麽都不做,眼神甚至隐隐透露出一絲嘲諷之意——至少有些人是這麽覺得的,面對一個如此嚣張的新人,一點對前輩的尊重都沒有的家夥,最好的方法,就是教導她,去學會“尊重”。
自然是……
——用拳頭的方式。
訓練官藤田步一一直都無法忘記那個傍晚。
夕陽西下,所謂的“逢魔時刻”。
他原先有個短暫的師生之緣的“學生們”有幾個對着荒木藻羅出言挑釁:“哼,聽說你這幾天很嚣張麽?”
“嘛,畢竟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不懂規矩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噢?聽說你原先還是那裏點名率挺高的陪酒客,倒不如……讓我們看看,哪裏足夠被點名?”
說着這樣的黃色渾話的男人們,哄笑了起來,
聽到這一切的藤田步一皺了皺眉,盡管他覺得荒木藻羅需要吃點虧,但這樣的言辭……着實有點過于低檔。
不應該去拿黑手黨裏其他同伴的過往調笑,這是一個默認的原則。
正準備出言打斷這一切的訓練官突然看到了荒木藻羅的眼神,他愣了愣。
那樣冰冷的眼神。
如同俯瞰着蝼蟻一般,高傲到不屑一顧。
荒木藻羅的手随意插在黑色風衣的口袋裏,聲音冷靜到像是被羞辱的那個人不是她:“你們哪位?”
足夠目空一切。
真正令對方感到恥辱的,不是被人小看,而是從未被人看見過。
就連同他們計較的必要都未曾有。
男人們中的一個像是被她的态度激怒,他沖上了獰笑着:“讓你身上的疼痛記住我是誰,等你不得不在我身下痛哭求饒的時候……唔!”
一切的變動只在瞬間。
那個男人抱着頭突然翻滾着哭嚎着,做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站在那裏,伸出的左手上停留着一只枯葉蝶。
“你這婊子!對他做了什麽!”伴随着怒吼剩下的人一起沖了上來,這一次訓練官終于看清楚了她的動作。
荒木藻羅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閃躲,左手停留的枯葉蝶突然在瞬間分裂,朝着不同的人身上飛去,而當那些人被碰到的瞬間都如同第一個人一般,自己在原地打滾哭嚎着。
躲在暗處的藤田步一呼吸一滞。
這……就是傳言之中,異能的力量麽?
仿佛能夠傲視一切的體術。
他好像明白,為何在她眼中對于體術訓練如此不屑一顧的模樣。
那是因為,對于擁有異能力的她而言,似乎無關緊要。
這已經無法稱之為戰鬥。
從一開始,異能力者和非異能力者的距離,就像是無法被跨越的鴻溝。
“□□守則第三條,受到攻擊必要加倍奉還。”荒木藻羅突然開口,她的頭發剛剛過肩,被她随意地拿了個皮筋松松垮垮地貼着腦後,“您覺得我說的對麽?訓練官老師。”
藤田步一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樣努力抑制自己的害怕,從暗處走出來,假裝鎮定同這個人一問一答,哪怕面對荒木藻羅低聲詭異笑着詢問“老師你是不是害怕了”的話語,他也只能強撐着淡淡道“沒有的事”,幸好藻羅自己似乎也覺得無趣,沒聊多久就信步離開。
後來,那幾個人也逐漸從詭異的狀态中脫離出來,精神受到了足夠的驚吓,沒多久就一個個申請退出港口黑手黨了。
實際上他們并沒有通過□□的入夥測試,只能算是預備人員,而他們的中途退出,這種事情的确常見。
荒木藻羅仍然是每次到了訓練時間都會在一旁出現,什麽事都不做,只是站在那裏看着,但再也沒有人敢發表意見。
那場事件,足夠殺雞儆猴。
實際上私底下藤田步一也問過她為什麽不幹脆翹掉,如果對于她而言,訓練沒有必要,何必浪費時間。
結果對方只是面無表情,一臉随意:“反正我沒什麽事做。”
藤田步一看着穿着靴子單腳點地靠着牆的藻羅,覺得自己有點頭疼。
“……真的不需要我在你的成績單上寫個合格麽?”藤田步一簡直想給這個姑娘跪了,有的時候他真心覺得,她在某方面灑脫的過分。
就拿她在格鬥這方面的成績來說。
她不應該不知道所有的成績到最後都會上交給自己的上司過目,盡管他覺得同異能力的殺傷力相比體術沒什麽必要學習,可是,連最後的總測試都拒絕參加得多缺心眼啊?
“0分就好。”荒木藻羅這麽說着,突然冷哼了一聲,“那家夥應該早知道才是。”
藤田步一決定忽視她說“那家夥”其實是指代芥川先生的事實。
……的确。
藻羅的行為如此出格,哪怕沒有任何人刻意給芥川先生打小報告,芥川先生多多少少也肯定有所了解。
放任藻羅小姐的芥川先生……應該不會因此而動怒才是。
藤田步一看着離開連再見都沒有說的荒木藻羅,垂下眼簾。
他總覺得,她在背負一些不應該背負的東西,如果不是某個夜晚他不小心看到她一個人在訓練館獨自偷偷訓練白天的內容,他也會以為,這不過只是一個憑借自己的異能而驕傲自滿的家夥。
連自己的格鬥能力都必須隐藏起來的她。
不,實際上那個夜晚,他沒有看見任何人。
這樣以為的話,是不是比較好才是?
不去好奇,不應該好奇的事情。
荒木藻羅。
這個,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新人。
直屬于芥川龍之介。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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