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擺攤子

擺攤子

第四章擺攤子

第二天天未亮，蓋聶就準備出攤了。

林婆婆遞給蓋聶一個錢袋，“若是回來得空，幫婆婆去東街那裏多買十斤黃豆。”

蓋聶點頭接過錢袋，就出門了。此時的衛莊則因昨日輾轉反側，又兼住在了蓋聶旁邊，竟還沒有起身。

蓋聶将林婆婆的攤子在市場一擺，然後支起了桌椅，等待來客。

林婆婆賣的是豆腐花，既有甜的，也可以有鹹的，一文一碗。林婆婆的豆腐花做的自然是一絕，但是這來買豆腐花的人，每日也就是那些熟客，所以蓋聶倒也不擔心。

但是蓋聶卻料錯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秀色亦可以餐也。

對于這個小鎮來說，像蓋聶這樣的男子，本就是十分出色的。可是他自打來了這裏，就閉門不出，衆人鮮少能見。

難得今日，不過花費一文錢，就能與對方當面交談，讓對方為你親手盛豆花，豈非妙哉？

衛莊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蓋聶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四周是此起彼伏的“給我一碗，我要甜的。”“鹹的來一碗。”……而蓋聶在其中倒是不慌不亂，一碗接着一碗的端上來，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停頓。

衛莊在心中冷哼一聲，鬼谷子的輕功，倒是給他拿來賣豆花了。

衛莊大步上前到了蓋聶的攤子前，正欲把蓋聶帶回來。

誰知蓋聶一見到衛莊，眼睛一亮，一把拉過了衛莊，“小莊，你來的正好。幫我收一下錢。”

衛莊看着蓋聶握住自己的手腕，愣在了那裏。師哥主動握住了自己的手？從腕間傳來的溫暖的觸感，衛莊可以肯定，這不是幻覺。

蓋聶的手帶着劍客的老繭，有些粗糙，手心的溫度可能還有點略高，但是衛莊卻覺得這樣恰好不過。見衛莊沒有反應，蓋聶只當對方已經同意了，将衛莊拉到了攤位後面。

衛莊一時不察，自己已經站在了攤子的後面，與蓋聶并排了。

蓋聶放開手，又開始為客人盛豆花了。

“呦，又來一位公子，這公子倒是更俊俏了，就是一頭白發有點老。”

“別說這個。說起來這兩人一起擺攤，到是讓我想起了東街那個夫妻燒餅的攤子。”

“噓……小聲點，這兩公子，是能這麽比的嗎？”

“那倒也是，不過這兩人站在一處，倒是好看的緊，般配的很。”

“說的也是，我待會還要再買一碗豆花，吃得慢一點，好多看這兩位公子一眼。”

“我也是。”

……

坐在一旁吃豆腐花的人自以為說的很小聲，卻不想這樣的聲音，對于蓋聶和衛莊這樣的武林高手來說，已經足夠響了。只是蓋聶忙着盛豆腐花，未曾在意，反倒是衛莊站在那裏，一時發愣，這些談天的內容，便一一進了他的耳朵。

夫妻燒餅？般配？這樣看來，兩個人一起擺攤子，好像也并不是很差。有時候，一句話往往能讓一個人的心情好起來。

衛莊看了一眼蓋聶，就開始動手将攤在桌子上的銅板一一收了起來。既然蓋聶負責盛豆花，那他便來收錢吧。

遠處偷窺的盜跖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問題了，否則他怎麽會看到流沙之主和劍聖二人雙雙擺攤這樣的奇景呢？莫非最近世道艱難至此，連流沙之主也要出來擺攤？難道他來到這裏，是為了找蓋聶一起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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