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放肆的掠奪
第75章 放肆的掠奪
這般模樣看在他眼裏,異常嬌媚。他再沒了耐性,将她壓倒在床上,扯開她的衣襟,含住那團雪白的綿軟。
那個瞬間,酥麻自那個點,在她體內一圈圈暈開,卻又似乎有微的火星,随之散落各處,蔓延成片。
口感鮮潤得讓他流連癡迷,他埋首其中,像個永遠要不夠的孩子。
身體輕顫不已,她無措地想把他推開,可插在他發間的手,卻因為虛軟無力,更像是迎合。
他輕笑一聲,故意重重一吮,她頓時驚喘出聲:“不要……不……這裏……”
“那你想要我親哪裏,嗯?”他聲音暗啞。
她被他逗弄得羞惱不語,偏過頭去。
“好吧,就依你。”他擡起身,就在她感覺壓力減輕時,他卻又俯了下來,這一次,是更加幽密的去處。她慌亂地想要阻止他,卻被他牢牢禁锢,無法動彈。
花瓣被層層撥開,花心初綻,他立即迫不及待地探了進去,品嘗甘霖。
她只想尖叫,他竟然,他竟然……
強烈的感覺讓她拼命想逃,他卻扣緊了她的腰,更加肆無忌憚地掠奪。
她的心狂跳到了極致,腦中一片空白,死死擰緊身下的床單,連腳尖都難耐地蜷起……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她才從迷亂中驚醒,激情的餘韻讓她仍在顫抖,幾乎拿不起手機。
他懊惱地低咒,仍想繼續,她無奈地按住他:“別……是米粒兒的老師打來的……一會兒再……”她羞得說不下去,他壞笑着在她胸口掐了一把:“那我就先忍忍。”
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水來,狠瞪了她一眼,這才起身接電話。
“白天打電話的時候你手機接不通,明天米粒兒班上有親子活動,希望你們家長能來參加。”李老師說完正事,又順便問了句:“最近常來看米粒兒的那位齊先生,和你跟孩子爸爸關系很近吧,我看他對米粒兒特別好,今天還問我能不能帶她出去玩……”
葉初曉心裏一驚,脫口而出:“別讓他帶米粒兒走。”
李老師愣住。葉初曉回過神來,勉強解釋:“米粒兒現在學習要緊,不能随便請假。”
葉初曉怕李老師多想,又閑聊了一陣才挂斷。
她此時心中五味雜陳,無法自私地阻止米粒兒見齊禛,但齊禛對米粒兒的過于接近,又讓她有種不安全感。
若齊禛以後真要帶走米粒兒……她不敢想下去,沉沉地嘆了口氣。
肩膀覆上一片溫暖,下一刻,她被陸正南拉入懷抱。
他默然不語,只是将下巴擱在她頭頂,靜靜地抱着她。
她偎在他懷中,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情緒慢慢舒緩下來。
在他溫柔的拍哄中,她漸漸入睡。他在她發間落下一吻,更擁緊了她……
第二天葉初曉去公司,看着她無名指上的鑽戒,衆人對她更是格外客氣了幾分,還大贊這次培訓她表現優秀,受monica看重,以後前途無量。
葉初曉只是淡笑,并不往心裏去。她很清楚,既然別人能知道她被monica看重,自然也知道她曾被monica趕出教室,今天說恭喜的這些人,當初必定也在心裏說過活該。
不過她也不怨誰,成王敗寇,世間常理,路始終在自己腳下,別人怎麽說無所謂,自己怎麽走才是最重要的。
照例是忙忙碌碌一整天,到了傍晚,陸正南的電話過來,說該去米粒兒學校了。
一想到那個小丫頭,她的心就軟成了一團,忙拿了從廣州帶回來的禮物,匆匆下樓。
他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她坐進去,他便送上一吻,甜蜜入心。
兩人一路上商量着晚上帶米粒兒吃什麽,周末帶米粒兒去哪玩,可當抵達學校,看到正在陪米粒兒蕩秋千的那個人時,所有的興致,頓時凝結。
“爸爸媽媽。”當米粒兒發現他們,開心地指給齊禛看時,他的身體驟然一僵,緩緩回過頭來。
葉初曉在那一瞬間,不由得握緊了包帶,陸正南卻笑容自若,攬着她上前:“三哥也來看米粒兒?”
“嗯。”齊禛答了一聲,卻搶先一步抱起米粒兒,并無放手的意思。
米粒兒雖然很想讓父母抱,可這一周齊禛天天過來陪伴她,她與他也已經頗為親近,因此最終沒直接開口要求。
可葉初曉已經耐不住,她直覺齊禛像是要把米粒兒從自己身邊奪走,伸出手來低聲說:“米粒兒,過來。”
而她這一擡手,齊禛即刻看到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眼底瞬間劃過銳利的痛,抱着米粒兒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眼看着米粒兒疼得皺眉,葉初曉更急了:“你把孩子給我。”
“這是我的孩子。”齊禛的語氣,冷淡中隐藏着暴躁。
“別吓着米粒兒了。”陸正南忽然淡淡地插進來一句話:“有什麽事,我們私下再商量。”
到底是父親,齊禛硬生生地壓下怒意,松開米粒兒,葉初曉迅速将她搶回自己懷裏。
齊禛盯着她足足半分鐘,忽而唇角微挑:“你要結婚,我不反對,可有一條,把撫養權給我,我不能讓我的女兒,永遠叫別的男人爸爸。”
“這不可能!”葉初曉沖口而出。
“沒什麽不可能,”齊禛冷笑:“即使你有他做靠山,上了法庭,勝算仍舊不會比我大。”
她盯着他,眼中冒出火來,他也絲毫不讓,和她對峙,緊張的氣氛,讓米粒兒壓抑得哭了起來。
陸正南忙接過她拍哄,嗔怪地看了葉初曉一眼:“說了別現在吵。”
她松了勁,低頭看向地面,再不說話。
齊禛望着他們,指尖在身側曲起握緊,轉身快步離去。
米粒兒看着他走遠,忽然抽泣着問了句:“媽媽,叔叔為什麽生氣?”
陸正南和葉初曉,都是一怔,随即言語神态更加小心。
這個孩子感情很細膩,若不留神,只怕真的會傷了她。
那天葉初曉一直強顏歡笑,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等到晚上米粒兒睡着,她才坐在床邊怔然失神。
齊禛的話,反反複複地響在她腦海裏,心一次次抽緊。
她了解齊禛,他向來言出必行,決定了的事,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做到。
如果真的被他奪走米粒兒的撫養權……她不敢想,握緊了米粒兒的小手。
孩子是她的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
肩膀被輕輕拍了下,她擡起頭,望進一雙深邃溫柔的眼:“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嗎?”
她沒說話,只是勉強笑了笑,半靠在他身上,神色間,仍有解不開的憂慮……
而這一晚,齊禛獨自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喝,直至午夜,才搖晃着出門。
如同多年前遇到她的時候一樣,今夜的城市,也是下着瓢潑大雨。
他步履踉跄地在雨中走,遲緩地轉着頭,看向街邊的每一個角落。
真想如那夜一樣,再找到一個葉初曉。
将她救回家,如同養小刺猬一樣,把她養大,再一點點磨掉她身上的刺,讓她愛上他。
為什麽他會那麽蠢,選擇放棄她呢?
那麽可愛的小刺猬,好不容易遇見的小刺猬,再也找回不來了。
她愛上別人了,不愛他了。
不知道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從他臉上淌下,他靠着牆緩慢地滑坐到地上,把臉埋進膝間,肩頭微微抽動……
周一上午,葉初曉再次被前臺通知,有人來訪。
在大廳裏看到那個逆光而站的背影,她沉默地走過去,心中已明白他的來意。
“還是去那家咖啡館談吧。”他亦言簡意赅。
進電梯,出電梯,直至坐到上次的那個位置,兩人一路無言。
對面的他,依舊是一貫的淡漠神情,可明顯消瘦得厲害,連眼窩都陷了下去,唇色也泛着蒼白。
葉初曉別開眼去,交疊在膝上的指尖,相互扣緊。
齊禛也沒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我也不想跟你走到這一步,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開誠布公地談吧。你把米粒兒的撫養權給我,需要多少經濟補償,你開口,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滿足。”
他的話惹怒了葉初曉,她擡頭盯着他:“你當這是買賣孩子?”
“怎麽會是買賣孩子呢?”齊禛笑笑:“你舍得,我還不舍得,米粒兒對我來說,比命都重。”
“那對我來說就不是嗎?”葉初曉激動反問:“前面那些年,你在哪裏,現在來說這種話?”
“那是你沒告訴我。”齊禛冷冷一哂:“刻意隐瞞生下孩子的事實,單就這一條,上了法庭,也是你有錯在先。”
她的指尖,在微微發抖,幾乎想掀了桌子,可她知道,這個男人冷酷起來,即使泰山崩于眼前都不會變色。
“齊禛,”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你不要這麽殘忍行嗎?我不能沒有米粒兒。”
“我也不能。”齊禛平靜地回答,眸底一片死寂:“我知道,現在要你回到我身邊,已經不可能,所以我只想要米粒兒,你去結你的婚,我們父女倆單過。我不會再打擾你的幸福,但也請你,不要殘忍到讓我一無所有。”
如同被鈍刀在心上狠狠地割了一下,葉初曉再說不出話來。
齊禛在這時,拿出名片推到她面前:“這上面有我的號碼,你考慮清楚了就打給我,如果三天內沒接到你的電話,那我就只能正式起訴了。”
他站起身來:“畢竟我們以前有過那樣的情分,我還是希望能私下和解,不要真鬧到對薄公堂的那一天。”
他随即斷然離開,一直到走出了大門,才停住腳步,似乎想要回頭,再看她一眼,卻又終究沒有,上了車疾馳而去。
她怔怔地坐着,陽光透過落地窗,大片鋪在她肩頭,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暖,只有滿心的涼意……
一直到陸正南的電話打進來,她才如夢初醒,接起來低低地“喂”了一聲。
“你下來我們一起去吃飯。”陸正南此時,已等在公司門口。
葉初曉答應,随即遲緩地站起身來,走出咖啡館。
陸正南看見她,有些詫異:“怎麽在那裏面坐着?”可再看她的神情,發現了不對勁,眼神沉了沉,輕聲問:“他來找過你了?”
她無力地點了點頭。
陸正南握住她的手,感覺異常冰涼,心疼地皺起眉頭:“他怎麽說的?”
“說給我三天時間,要是我不同意把撫養權給他,他就起訴。”葉初曉連聲音都在輕顫。
“起訴?怕他麽?”陸正南重重冷哼:“我給你找最好的律師打這場官司,輸不了。”
有他在,她終于心安了些,也不管還在艾維樓下,抱住他,把臉埋進他懷裏。
他知道她委屈,輕輕地拍她的背:“沒事兒,有我呢,別怕。”
“嗯。”她忍着淚猛點頭,将他抱得更緊……
中午哄着她吃飯喝湯,又睡了一會兒,他才把她送回去上班。
離開的路上,他撥通了齊禛的號碼,對方接起很迅速:“我也正好要找你。”
“那行,找個僻靜的地兒見吧。”陸正南扯扯嘴角:“這樣萬一打起架來也方便。”
齊禛在那邊也笑笑:“成。”
半小時後,兩人在城南的古塔廣場見面,人少空曠,這地方倒真是個打架的好地方。
“你這麽欺負初曉,感覺有意思麽?”陸正南眯起的眼睛裏,有隐約的戾氣。
齊禛淡定地回望他:“我不過是要回自己的孩子,談不上欺負。”
“你明知道她離了米粒兒就活不了。”陸正南揪住了他的衣領。
齊禛沒躲,只揚唇一笑:“當年為了知瑜,今天為了初曉,你永遠有理由發洩,而我是罪人,活該受着,行,你來吧,我不還手。”
陸正南的手猛地一提,又緩緩松開,坐到旁邊冷冷一嗤:“犯不着白費力氣,我等着看你在法庭上慘敗。”
齊禛也坐下,丢給他一支煙:“有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心裏還有個牽挂,所以無論幹什麽事兒都還會留條後路,可要是我真的一無所有了,那可就能全豁出去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陸正南眼神暗了暗。
齊禛垂下眼睑去點煙,修長的指尖,慢慢将那根火柴撚滅,卻絲毫不介意燙手:“你要是讓我保不住米粒兒,我便讓你保不住老爺子,誰輕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
陸正南神情一震,将手裏的煙壓斷成兩截。
齊禛也沒再說話,轉過臉去望着遠處的古城牆,從西而來的風,将銀灰的煙圈一次次吹散,掩着他的面容,若隐若現……
下午,陸正南照常去接葉初曉,等她上了車,他的指尖在方向盤上猶豫地輕點了一下,但還是笑着開了口:“我今晚得回北京,幫你找律師,仔細談談這官司要怎麽打。”
“你別太辛苦了。”她握住他的手:“也不用這麽着急。”
他的眸底瞬間劃過不忍,忽然抱住了她,唇落在她的發間,低低地說:“初曉,我是真的想幫你。”
“我知道。”她溫順地依在他懷裏,絲毫沒發現異樣:“你對我的好,我都明白。”
他嘆息一聲,擁緊了她……
淩晨時分,陸正南回到了北京的家。
老爺子已經睡下了,陸母本意是讓他先回房休息,第二天再見,他卻只笑了笑:“媽你去睡吧,我有點要緊事得跟爸談。”
說完他便直奔東廂房,敲響了門。
“誰?”屋裏傳來的聲音很不耐煩。
“爸,是我。”他應了一聲,裏面沉默了,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老爺子披着外套出現在門口,面無表情。
陸正南也沒有說話,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
老爺子依舊站着,語氣冷淡到了極點:“這麽晚了急匆匆跑來幹什麽?”
“我想問您一件事。”陸正南擡起頭來,語速很慢:“當年齊家的案子,跟您有沒有關系?”
老爺子在那刻,身形不易察覺地晃了一下,沉聲斥道:“你沒頭沒腦地胡說些什麽?”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陸正南并未就此打住,而是毫不放棄地追問。
老爺子的神色,已全然僵了,扶着沙發的手在打顫,然後又猛力一拍:“讓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懂什麽?”
陸正南深深地望着他,半晌,緩緩點了點頭:“好,我懂了。”
他站起來摔門而去,留下老爺子獨自站在幽暗的燈影裏,繃緊的身體漸漸失去力道,頹然垮了下來……
直到次日中午,陸正南才給葉初曉打電話。
她接起的那一刻,他輕閉了一下眼睛:“初曉,我這邊……這邊出了點事,得晚幾天才能回去。”
“出了什麽事?”她關切地問。
他只得繼續說謊:“我爸又病了。”
葉初曉一嘆:“是不是你和他又吵架了?你也不要為了我的事總和他争,他到底是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
“嗯……那我先挂了,回頭跟你聯系。”她越懂事,他就越愧疚,再不忍心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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