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沒人會喜歡瘋子
沒人會喜歡瘋子
生活回到正軌,扶九跟衛良煊同時開始忙碌了起來。
研究院即将建成,各種設備的采集成了問題,之前衛良煊準備好的清單,有些已經在路上了,有些還是一堆零件。
由于制作工藝的原因,好多工廠不想制作,聯系了很多家,才找到一家願意接單的,但工期還不知道要排多久。
扶九看着空間一堆拿不出來的頂級設備,急得不行,簡直要抓狂。
第二層已經解鎖好多天了,最上層卻遲遲不能解鎖,他怎麽也想不出原因。
又是夜晚十一點,衛良煊加班還沒回,扶九睡不着,就去陽臺吹風放松去了。
別墅有兩個特別大的陽臺,一南一北,一熱一涼。
扶九去了北邊比較涼快的陽臺。
陽臺大概十米長,呈半弧形,半徑差不多五米左右,扶九躺在躺椅上。自然風吹在身上的舒适感,是風扇和空調無論如何都給不了的。
就是太多蚊子了。
本來舒服的快要睡着了,被蚊子咬了起來,身上鼓起一個個腫包。扶九把雙腿折起來,專注的在小腿肚上掐十字。過了一會兒,外面車聲引起了他的注意。眼神一亮,扶九穿好拖鞋,跑下樓去。
衛良煊才從車子裏出來,扶九就跑出來迎接他了。
“怎麽才回來啊今天好晚。” Omega小聲抱怨着,衛良煊抱了抱他, “最近是有些忙,等空了帶你出去放松一下。”
“我不是想出去,我是擔心你,你注意身體,本來你身體就不好。”
“嗯。”衛良煊握住扶九的手腕。他喜歡這種一手握住Omega纖細手腕的感覺,偶爾Omega會要求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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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盡量八點鐘回來。”
“那你說話算話。”
“保證。”
扶九一個月前就搬去跟衛良煊一起睡了,順便把衛良煊的房間,改造成不那麽性冷淡的風格。
想起衛良煊在日記中寫的,扶九就忍不住想笑,當時的他,到底給了衛良煊什麽樣的錯覺,才會讓衛良煊覺得他喜歡這種黑白兩色的極簡風格呢
雖然,在這裏生活久了,好像真的還挺不錯的。
書架從之前黑檀木的傳統樣式,換成了設計感很強的牆挂式混合立體書櫃,很大的一面書架牆,放了兩個人的書。
扶九從自己的房間,搬來一張小沙發放在了陽臺,偶爾坐在那兒曬曬太陽。
卧室裏的家具,幾乎都是成對的,連床頭的小夜燈都是一對,白色的蘑菇樣小夜燈,一大一小,扶九跟衛良煊一起逛商場的時候,幾乎第一眼就相中了。
扶九去洗澡的時候,衛良煊在準備明早開會的材料,看是否有披露。本來助理可以做的,最近衛徙也忙的團團轉,衛良煊就自己準備了。扶九洗完出來,衛良煊去洗,然後扶九幫他打印出來,順便幫他整理好公文包。
今天,扶九和往常一樣,往衛良煊的公文包裏放材料,手指摸到有個冰涼堅硬的東西,扶九沒有多想就拿了出來。
一把眼熟的手術刀。
看向浴室的方向,扶九沉思良久,又把手術刀放了回去。
算了,等衛良煊問了再說吧,主動的話,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
關了燈,兩個人靠在一起時,衛良煊突然問他了。
“小九,你出門還随身帶手術刀嗎”
“嗯”扶九困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衛良煊在說什麽,往他懷裏一拱,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就告訴你。”
衛良煊: “……”算了。
——
“嫂子,我覺得這次我們肯定能成功。”梁珂眼裏滿是興奮的光。
聲音從厚厚的隔離服裏傳出來,被自然模糊了很多,扶九跟他對視一眼,眼裏的興奮不比梁珂少, “我也覺得。”
他們兩個這一個多月,經歷了無數次失敗,梁珂有次,差點被失敗的抑制劑熏得失去嗅覺,那一個星期,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一周了。
看似像水一樣,但是密度極高,滲透力極強的抑制劑,還在慢慢沉澱轉化過程中,整個研究室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扶九他們兩個,戴上了防毒面罩。
自從扶九在地下的研究室裏研制抑制劑開始,家裏的傭人,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不管到哪兒,第一件事就是把門窗都打開通風。
廚娘還勸他做個別的職業, “這種東西接觸久了,要傷身體的吧聽說很多人因為腺體的毛病生不了孩子,夫人還小不覺得,等到了要孩子的年紀,就知道了……”
一番話把扶九說的,只能乖巧點頭,然後借口逃掉。
顏色漸漸變得更加清透,瓶中的水霧都凝成了水滴,沿着瓶壁滑了下去,研究室的兩個人屏住了呼吸。
“這次肯定可以。”
“嗯。”
成品拿到手裏,與之前的比起來純度更高了,清透度也更好了,他們的直覺一定比前幾次有效。
“我們試試吧”梁珂躍躍欲試。
他們為了研究這個抑制劑管不管用,甚至做了仿真腺體,可以自動釋放信息素的那種,功能與腺體類似,結構卻相差很大,所以并不能産生合成信息素,只能釋放。
扶九想研究如何人工幹預腺體合成信息素,只要研究出了這個,幾乎一半的腺體疾病可以迎刃而解——直接換人工腺體。
剩下一半是不願意或者有了伴侶無法換的。
往仿真腺體上噴了一下,扶九和梁珂靜待着抑制劑失效。
之前最好的記錄是四十七分五十秒,還沒超過一個小時,不知道現在的能夠管多久。
從上午十點一直到十一點半,還沒有失去效果,兩個人愈發感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輪流去吃飯,扶九十分鐘吃完了飯跑回去換梁珂,等都吃完,又一起等着失效。
從豔陽高照,等到日落西山,兩個人默契的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歡快擊掌。
“成功了!”
“耶!”
Omega的腺體,其實是無時無刻不在釋放信息素的,只是除了發情期,釋放量微乎其微,除了頂級Alpha能夠聞到,其他人是聞不到的。
本來他們研制的抑制劑,抑制信息素分泌,可是長此以往,會傷害身體。于是他們換了思路,研制出了阻斷劑。
他們現在研制的也是阻斷劑。
阻斷劑之所以叫做阻斷劑,是因為它不會抑制腺體的分泌,對腺體造成傷害。它只是阻斷了信息素釋放到外界,相當于在腺體上覆蓋了一層可以吸收信息素的隔膜,讓信息素仿佛沒有被釋放出來一樣。
主要是解決社會上有人,看到Omega會耍流氓的問題。
只要掩蓋了信息素,讓人分辨不出是否是Omega,一定會大大減少Omega被騷擾的概率。
衛良煊遵守承諾果然八點前回來了,扶九跟他分享好消息。
衛良煊點頭, “嗯。”
“你不誇我”扶九還穿着一身白大褂,兩手揣進兜裏,眼神溫柔的看着衛良煊。
衛良煊從上往下,目光停留在他裸露的雙腿上,懷疑他裏頭沒穿衣服,腦子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誇。”
扶九: “……”太敷衍了!
罵Alpha敷衍的Omega,當晚睡着後,做了個“噩夢”。
夢裏有什麽,一直纏着他的腿,他想推開反而被抱得更緊,還被攥住了兩只手腕。好像被粗糙的什麽東西,從腳一路輕飄飄摸到了大腿,股間也沒被放過。
那東西帶了溫度,有些粗糙,摸久了讓他的腿有些疼。
一早醒來,衛良煊已經去上班了,扶九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腿,好像沒什麽問題,但他就是覺得奇怪。
岔開腿,果然,大腿內側有個清晰的指印,扶九心裏憤憤的,想罵衛良煊。
就知道背地裏耍流氓!
下樓吃了早飯又回來,難得清閑的一天,扶九拿起書本坐在小沙發上看書,看了沒一會兒,有股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
一看日期,八月二十七,比正常發情期的時間提前了兩天。扶九訂購的抑制劑還沒有到,他不得不拿出之前的暫時先用上,一個人在房間裏,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在他還沒想清楚,為什麽最近的發情期總是越來越不準的時候,抑制劑似乎失去效果了。
扶九渾身重新開始燒了起來,意外亢奮的腺體,正在源源不斷的釋放着信息素,扶九也在這股發情熱的沖擊下,腦子混沌成一片,什麽都不會思考了。
只剩下Omega的本能,無比渴望着被标記。
想要得到Alpha的愛撫,哪怕只是簡單的觸摸也好,或者是信息素的撫慰,這似乎更加急切。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回到床上,扶九難耐的縮成一團,剩下最後一絲理智的時候,拿起手機,撥通了衛良煊的號碼。
衛良煊在開會,手機習慣性靜音,屏幕在口袋裏,亮了又亮,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會議結束,留下幾個人交代一些其他事務,衛良煊問起了下屬,關于衛良灼的近況。
“二少似乎在找醫生,聽說最近因為二少而被逼辭職的醫生不在少數。”
“嗯。”衛良煊點頭, “給那些人抛橄榄枝。”
“好的先生。”
當時扶九研制出的Alpha信息素抑制劑,衛良煊已經派人給衛良灼用上了。衛良灼找了很多醫生,都診斷不出問題,找的還是國內腺體研究的領路人。衛良灼逼他們辭職,正好順了衛良煊的意。
扶九的研究院快建成了,正缺少研究人才。
瞌睡有人送枕頭,大概就是如此。
扶九打了一遍又一遍,痛苦的快要絕望了。
衣服被汗水浸濕,前面的頭發一縷一縷粘在額頭上,嘴裏細喘着,嘴唇燒成了最濃烈的紅色,渾身的溫度燙的吓人。
他扯着身上薄薄的衣服,過大的領口從肩膀滑落,露出整個瑩白圓潤的肩頭。雙腿不受控制地相互交錯起來慢慢厮磨着,想要消減一些可怕的欲望,卻沒有任何用處。
終于忍受不住了,扶九拖着身子爬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他一路昏昏沉沉扶着什麽東西進了浴室,至于扶的什麽,已經沒有印象了。
浴室裏的白瓷浴缸,成了他此時救命的東西。
坐了進去,當水充滿半個浴缸的時候,扶九感受到身體越發滾燙的熱度時,腦袋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開是的熱水,于是放掉所有水,開關擰到相反的方向,涼意從下至上,扶九眉心終于舒展開了。
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內裏源源不斷的釋放熱量,身體外部浸在涼水裏,好像透過骨頭縫,涼到了骨頭裏。
是雙重的,難以承受的痛苦。
尚存的理智讓他不至于叫喊出來,可是實在太痛苦了,他寧願被抽打的渾身是傷,也不願意再忍受一秒了。
嘴唇被咬住,力度幾乎不能掌控好,有抹血跡從嘴角淌下來,滴進了浴缸裏,而後消失不見。
唇色從極致的紅漸漸轉為蒼白,扶九抱住小腿蜷縮在浴缸裏發着抖,冷水充滿了整個浴缸,然後溢出來,他已經慢慢沒了意識。
說不清是冷是熱,只知道渾身都是痛苦,好像一邊是火山的岩漿,一邊是極地的冰雪。希望有個人能來救救他。
開完會,衛良煊掏出手機,看到很多未接來電,才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打了回去沒人接,衛良煊交代了助理幾句,拿起手機就沖出去了。連給別墅打個電話問一下都忘記了。
開到半路想起估計是扶九的發情期來了,于是加快了速度,車子在車流裏穿梭,十幾分鐘後到了景堓。
沖上二樓,打開卧室門,裏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床上随意掀起的被子,顯示着屋裏有人在。
“小九”衛良煊喊了一聲,聽見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沒有再猶豫,直接擰開了浴室門。
扶九在浴缸裏,全身都浸透了,蜷縮在一角瑟瑟發抖。臉埋進雙腿之間,頭發半濕,隐約可以看到後背突出的,形狀優美的肩胛骨。
衛良煊沒心情去注意這些,他兩步上前把扶九從浴缸裏抱出來,扶九雖然沒有力氣,但是脫離了冷水,渾身仿佛要從裏炸裂的溫度,熱的讓人發瘋,讓他拼了命的掙紮。
“小九,小九!”衛良煊抱緊了他,扶九或許是聽到了令人安心的聲音,掙紮的沒那麽激烈了,衛良煊快步把他抱回床上。脫下濕衣服,把身體擦幹,塞進被子裏,扶九渾身光溜溜的,拽着衛良煊不放。
衛良煊沒辦法了,只能任由扶九纏着他,拿起手機給梁珂打了電話。
梁珂聽到衛良煊說的,警惕了起來,這種不正常的反應,根本不像是發情期所能引起的,他沒敢耽誤,馬上趕去了景堓。
不着片縷的Omega,緊緊貼着Alpha的身體,隔着西裝襯衫,什麽都感受不到, Omega愈發急躁。
扶九閉着眼摟住衛良煊的脖子,身後的腺體,正在釋放出美味的信息素,衛良煊不是聞不到,他現在可以清晰的聞到,也可以起反應,但是不能标記。
Omega的本能,讓扶九湊近衛良煊的腺體,伸出舌尖輕輕舔弄了下,企圖激起Alpha标記的意識。衛良煊摟緊他,掌心與Omega柔嫩的皮肉直接接觸,讓他動作更加小心了起來,生怕傷了細皮嫩肉的Omega。
“小九,再忍耐一會兒,梁珂很快就來了。”衛良煊不帶任何欲念的撫摸着他的後背,仿佛在安撫一只不安的小動物。扶九根本不想要這樣的安慰。
“難受……”貓兒一樣的叫聲,又軟又無力,還帶着發情期獨有的誘惑,衛良煊手背淡色的青筋不可抑制的外凸,呼吸愈發粗重。
“待會兒就不難受了。”
扶九聽不進去他的話,一心只有被标記,被粗暴些對待,哪怕直接咬破腺體也好。
或許是這種卑微的願望,兩輩子也沒有實現過,扶九清澈迷茫的眼裏,很快積蓄起了水意。心裏除了委屈,還是委屈。
小聲的啜泣着,透露出無助來,衛良煊心裏泛起絲絲縷縷的疼惜, “不哭了,很快就不難受了。”
“就是你。”扶九意識不清,憋了這麽多年的痛苦難受,仿佛都要宣洩出來一般, “你不标記我,為什麽又要娶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小九……”衛良煊聲音有些發顫。
他是不知道的。
他以為Omega只要抑制住就會沒事了,可是扶九每次都是很痛苦的樣子,這次更是,讓他懷疑之前的決定是否正确了。
以幫助Omega擺脫暴力的家庭為由,來滿足自己內心隐藏起來的私欲,卻不能履行身為Alpha的義務,甚至連把Omega從發情期的痛苦中解救出來,他都辦不到。
“兩年了,那麽多次,你一次都沒有管過我……”扶九平時嘴上不說什麽,不代表心裏不怨,或者說不代表前世心裏不怨。
前世之所以選擇跟衛良煊離婚,最大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因為承受不住發情期帶來的痛苦,抑制劑偶爾用,并不敢多用,因為他們還沒有孩子,抑制劑對于身體的損害很大,很可能懷不了孕。
“對不起。”衛良煊不知道他說的那麽多次是什麽意思。扶九不願意放開他,衛良煊就用被子把兩個人都包了起來,把扶九摟得緊了緊, “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熱!”扶九煩躁的往下扯被子,衛良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扯, “小九,你會生病。”
在涼水裏呆的時間過長,扶九現在的身體還有些涼。雖然由于發情,待會兒身體很快會發熱,但是等發情期過去,身體的疲憊以及各種發情期隐藏的病症就會浮現出來了, “下次不要沖冷水,知道嗎”
扶九大抵是聽不進去的,靠在衛良煊胸口,微張着嘴唇,雙手撕扯着衛良煊的衣服。種種大膽的行為,讓衛良煊也跟着熱了起來,心裏默念着梁珂怎麽還不來。
把扶九的睡衣給他套上,寬大的睡衣正好遮到大腿以上。扶九不想蓋被子的行為,勉強被允許了。
梁珂終于趕來,他檢查了一下扶九的身體情況,感覺不太好。
“先生,夫人這應該不是發情,這太奇怪了,我從來沒見過Omega發情會這樣的。”梁珂收起來嘻嘻哈哈的性子,難得嚴肅起來。
扶九被打了鎮定劑現在已經不那麽難受了,閉着眼躺在床上,渾身還是滾燙的。
“先把夫人送去醫院吧。”去醫院可能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但是設備什麽,總比在家裏方便。
“嗯。”衛良煊沉沉的答應。
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扶九整個過程中,醒過幾次,但大部分時間是在昏睡的。
打了退燒針,又打了最高抑制力的抑制劑,摸了摸扶九的額頭,終于不燙了,也讓衛良煊稍稍放下了心。
一整天就這麽過去,扶九一直昏昏沉沉,醒來說了沒來兩句話,就又睡着了。終于到了晚上才有了較長的清醒期。
衛良煊坐在他身邊,看他醒來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好嗎”
扶九還記得之前的事,神情有些複雜,一開口,聲音就有些哽咽, “我不怕你把毒素轉移到我身上,你标記我吧,好不好”
Omega委屈傷心的請求,衛良煊點頭的欲望幾乎要壓制住他一直以來的理智, “小九,你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腺體生病了,不是你能承受的。”
“為什麽你可以我不可以”淚水模糊了雙眼,扶九固執的擦幹, “我不是什麽脆弱的Omega,一點苦痛都受不了。”
衛良煊愧疚又心疼,他輕輕摩挲着扶九的臉, “你乖一點,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我不信!”扶九使勁揮開他的手, “難道下一次,我就不會經歷發情期嗎還是說下一次你就可以标記我了下次,你還是一樣的答案罷了。”
“你最會騙人!欺騙了我那麽多年!你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嗎!”
扶九從發燒的時候開始,感覺到了身體的奇怪變化,他把這一切歸結到空間。
他還記得上次梁珂說,或許他的信息素并不是A級,當時他還沒有很深的感覺,但是最近,尤其這幾次明顯不正常的發情期,還有抑制劑對他的效果越來越小,他也開始懷疑會不會是信息素發生了變化。
有空間這樣的存在,扶九覺得這些變化,都是可能的。
“你現在标記我吧。”扶九有預感,衛良煊的毒素哪怕真的轉移到他身體裏,他也不會有問題。
“不要鬧。”衛良煊把獨自露出後頸的Omega用被子包了起來,安撫道, “你今天太累了,以後再說,好不好”
這種話,對于發情的Omega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安撫作用,他只會讓Omega更加暴躁, “你就是不願意是不是”
“我……”
“好。”扶九本想掙紮開,讓衛良煊不要碰他,可內心深處的渴望騙不了人,最後也只是癱軟在床上,蒙住被子自己躲起來。
衛良煊不知道說些什麽話來安慰扶九,發情中的Omega心思敏感,讓他一個人想,多半會出事。
果然,沒出五分鐘,扶九蹭一下坐了起來,臉上淚痕斑駁,整張臉癟成一團,委屈的衛良煊差點都要答應他了。
“小九。”
“你出去。”扶九伸手指着門外,曲起手肘擦了擦眼淚, “一個星期你都不要過來,我不想看見你了。”一邊說還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
把某位Alpha的心,哭得七零八碎的。
夜晚的時候,又有一股不正常的潮熱。扶九心涼了,他寧願自己撐過去,也不跟衛良煊說半句話。衛良煊并沒有按扶九說的出去,他站在窗邊,深邃的眉眼滿布愁緒,耳邊是Omega強忍的哽咽悶哼。
梁珂正和其他大夫商量解決辦法,最差的結果,就是一直用抑制劑加鎮定劑挺過去,好一點就是抑制劑可以發揮較大作用,能夠抑制信息素分泌。但就現在來看,幾乎不可能。
“檢測結果出來了嗎!”一位護士快步走了過來,梁珂趕緊站起來了問道。
“是的。”護士把檢測報告給他,幾位醫生坐等着梁珂的說法。
“果然是S級。”雖是意料之中。但梁珂仍舊不太敢信,一個成年Omega,是什麽契機能讓在短短一年時間,信息素升了整整一級呢
按理說,出生時便分化成Omega的,等級是出生時就定下來的,十幾歲分化的,分化後等級也就定下來了。扶九一出生就是Omega,沒道理等級還會升高。
“如果這樣的話,情況就更加難辦了。”
S級信息素,普通的alpha信息素控制不住,衛良煊身體又沒好。
如果扶九的身體狀況,下次發情期還是這樣的話,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這一晚,幾乎沒有人睡。
扶九昏昏沉沉,已經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了,衛良煊在醫院陽臺上站着。
“想吃什麽”聲音沙啞的厲害,衛良煊朝扶九走了過去,身上還有未散盡的煙味。
閉眼蜷縮在床上,雙手輕輕握拳放在下巴處,仿若大病初愈,渾身有氣無力的,呼吸緩慢灑在枕頭上,扶九小聲道, “我不想吃東西。”
衛良煊看了他一眼,無聲嘆息,擡腳走出了病房門,扶九才睜開了眼。
發情期的情緒,就是多愁善感,明明知道衛良煊心裏也很難受,就是控制不住朝他發脾氣,控制不住的不想理他。
梁珂打着哈欠來送早飯, “嫂子好點了”
“嗯。”衛良煊接過,臉色比平時更冷了。
“之前說的切除腺體,如果做了,大概多久可以恢複”
“先生”梁珂被他一句話吓得,瞌睡都沒了, “這個手術國內沒人做過,有的人切除腺體就死了……”
“你覺得我會死”衛良煊一夜沒睡,眼裏泛起了紅血絲。梁珂作為一名醫者,自然不會讓他去做這種事, “先生,夫人是S級的信息素,哪怕你切除了腺體,難保夫人下次發情期不會這樣。”
梁珂話沒說完,不排除扶九的信息素變異的情況,不然怎麽會出現這種明顯不符合發情期,卻又類似發情期的表現。
“那就移植一個S級的腺體。”衛良煊用談論今晚吃什麽的語氣,來說這種嚴肅,一不小心可能出人命的大事,讓梁珂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談論一些關于人命脆弱不堪的話題。
“沒有S級的腺體可以移植,更何況切除腺體風險都那麽大了,移植只會更大。”梁珂真的怕了他了, “還有先生,就算我們被眷顧,運氣絕好,移植成功了,萬一跟夫人不匹配,還是什麽用都沒……”
“等等……”梁珂突然想起了什,後面的話沒說,拔腿就跑了。
他怎麽忘記了,扶九的信息素出問題了,一定程度上說明腺體出了問題,衛良煊本身腺體就有問題,他們兩個同樣異常的腺體,釋放出的信息素,萬一巧合的,正好完美契合……
衛良煊沒管梁珂為什麽突然跑掉,還是他自己的想法,不行就把腺體切了。
切除腺體可以解決所有事,包括那些他自己不敢面對的,已經很多年未被提起,但仍舊在他心裏留了很大陰影的。
提着早飯回去,扶九頭發有些濕,可能是洗漱了。
“好些了嗎”衛良煊小心翼翼問道。
“嗯。”扶九心裏還有些郁結,面無表情,把衛良煊唬住了。
衛良煊正好剛才想起了那些塵封多年的往事,有些話沒過腦就說了出來: “抱歉,你如果,想要離婚的話……”
低沉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扶九朝他扔了個枕頭,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恨不得撓他幾下。
“你說離婚就離婚嗎你說結婚就結婚,衛良煊你憑什麽!我就那麽不重要嗎!”他本來快要調整好心情了,衛良煊一句話讓他整個人跌入了谷底。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良煊對于扶九的指責,顯得無力解釋。他心裏感到煩躁,也暗恨那些讓他煩躁的事,只想快點解決了, “我只是怕你以後會後悔。”
扶九冷冷看他,鼻子一酸,又不肯掉眼淚, “我早就後悔了。”後悔他還不夠主動,讓衛良煊産生了這種想法。
“那我去和別人在一起,我覺得他不會和你一樣。明知道我發情期,還要跟我說有關離婚的事,讓我惶惶不安。”
“對不起。”衛良煊把他擁進懷裏, “抱歉,我沒有任何想要離婚的想法。”
“你自己說的!”
“我說錯了,錯誤的言論,小九不要聽。”
“那我想回家。”扶九攥着他的衣服, “我們回家好不好”
“現在還不行。”衛良煊十分糾結。
“我現在就想回家。”扶九不喜歡醫院, “反正就是打鎮定劑和抑制劑,我自己可以打。”
“在家裏出了狀況,沒有辦法及時處理,在醫院有醫生。”衛良煊不會任由他鬧, “一周內不能回去。”
“那你呢你一周什麽事都不做了嗎”
“嗯。”衛良煊拍了拍他的背,放開了他。打開保溫桶,盛出粥, “先吃點東西。”
“你一周不處理工作,公司怎麽辦那些會議怎麽辦”扶九抽了紙巾擦擦眼淚,衛良煊看他有軟化的感覺,一顆心終于不用一直崩着了, “都沒有我夫人重要。”
扶九輕哼一聲, “不敢比,我哪有那些事重要。”
“你最重要。”扶九盤腿坐在床上,還是恹恹的,但心情明顯好很多了。衛良煊端着小碗喂他, “張嘴。”
“我不吃。”扶九往後退了退, “一看就沒有味道。”
“還有別的,吃嗎”衛良煊本想讓他先喝粥暖胃, “蟹黃包,吃不吃”
“不吃。”扶九掰着腳晃來晃去,一下子從剛才淚眼汪汪過渡到現在了,笑得傻乎乎的, “你親我一口,我就吃。”
衛良煊手一抖,粥差點灑了。
發情期的Omega,心情起伏都是這麽大的嗎
扶九往床邊挪,一直挪到衛良煊跟前,仰着臉湊上去。衛良煊無奈的親親他, “現在可以吃早飯了”
“這邊。”扶九指指左臉,衛良煊又親了他左臉。
舀起一勺粥,喂到扶九嘴邊,以為他現在能吃了,結果扶九又搖頭, “不吃。”
“小九”
“我反悔了。”
“……”
“我還是想回家怎麽辦。”一時不察,剛才還笑得開心的Omega,轉眼又蓄積起來眼淚。
“……”
坐在車上,扶九抱着衛良煊不放,司機在前面開車,目不斜視。
“衛良煊……”扶九一直念叨着衛良煊的名字, “我不叫你先生了。”
“那你想叫什麽”
“良煊。”扶九趴在他胸口, “所有人都喊你先生,我要跟他們不一樣。”
“……好。”
好不容易到了別墅,司機停車後就溜了,他知道的太多,再不跑怕跑不掉了。
衛良煊把發情期燒糊塗了的扶九抱回卧室,扶九乖乖躺下,渾身的熱度又有重新上升的趨勢,給自己打了抑制劑。懶懶地躺在床上,衛良煊喊了他一聲,沒有得到回應。
給他掖了下被角,又在他紅撲撲的臉上留了個吻, “下次不會讓你這麽難受了。”
說完,衛良煊換下衣服去沖澡。
手機随手放在床頭櫃上,拿上衣服進了浴室。
扶九根本就沒睡,身體漸漸升騰起的異樣感,讓他有點睡意就又清醒了。
沒多會兒,床頭櫃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扶九也沒多想,昏昏沉沉就接了。
衛良灼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有些許失真,但扶九還是聽了出來。
“聽說你帶他去醫院了”衛良灼似乎心情很好,那邊沒說話,結合衛良煊沉默的性子,他也沒多想,自顧自說的起勁兒。
“你又标記不了他,有時候還會發瘋。你說他如果知道你騙他,會怎麽樣”
扶九咬着嘴唇,那邊幸災樂禍的聲音,低了一個度,扶九都能想象的出衛良灼的嘴臉。
“我猜會離開你吧沒人會接受一個瘋子的。連母親都不願意,她都不承認你是她親生的。”
————————
嗚嗚嗚嗚,終于v了。
今天評論發紅包包。
愛你們哇(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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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