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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良煊聯系了國外做腺體切除手術的專家，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這一個月的生活，讓他體驗了以往二十多年從未體驗過的幸福，他不會因為自身的原因，去終結這份幸福。

衛良煊娶扶九的初衷，是讓扶九脫離扶家。扶九的主動，一點點打破了他的初衷，勾出了他內心隐藏的欲望，讓他開始幻想一些之前從不敢想的事。

他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外界，甚至那些所謂的家人說什麽做什麽，其實對他造不成太大影響。衛良煊就是在這種環境中走過來的，所有突然有了那個抓住生命中唯一一道光的機會，本能讓他不會放棄。

扶九還在想那個結構式。研究院建成之後，扶九就把一些基礎的研究工作轉移到了研究院裏。家裏的研究室并沒有因此空出來，扶九把很多空間的東西放在了研究室，并且跟衛良煊說好了，研究室的門單獨設置了密碼，只有扶九的指紋可以開，并沒有在衛良煊面前做太大的遮掩。

各類藥物在密封的櫃子裏，扶九看了一圈，桌子上是扶九之前寫得資料，扶九也找了，始終沒有找到，扶九就先放棄了。

說不定什麽時候突然就想起來在哪裏看到的了。

衛良煊下班，又去沈千甯哪兒轉了一圈，還想去給沈千甯支招。

“你追求的那個Omega，怎麽樣了”

“別提了哥。”沈千甯挫敗的低下了頭， “他看見我就躲，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喜歡別人了。”

“怎麽回事”沈千甯說躲的時候，衛良煊莫名想到了扶九，扶九也躲，但明顯是不好意思才會躲的。

“你送他禮物，他都不要。還拿學業當借口，讓我不要去找他了。”

沈千甯作為沈家的私生子，小時候是不在沈家生活的。他和母親住在一個普通地段的小區，對門的家裏有個跟他同齡的Omega，兩個人青梅竹馬。

“哥，你說為什麽啊!”沈千甯低落又苦惱，衛良煊拍拍他的肩，正當沈千甯以為衛良煊會安慰或者給他什麽意見的時候，衛良煊開口道， “幸虧我下手快。”

沈千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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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娶回家，學業什麽的，不耽誤。”

沈千甯驚恐後退，為什麽他覺得，最近衛良煊的變化有點可怕幫助Omega度過發情期，難不成還能改變Alpha的性格

衛良煊以給沈千甯支招為理由，實際是去撒狗糧的。最後心滿意足的走了，還不忘提醒沈千甯，在Omega面前展現最真實的自己。

沈千甯習慣性聽他的話，後來在Omega面前充分顯示了真實的他，到底是如何耍流氓的，把Omega氣得一個月不理他。沈千甯才後知後覺，衛良煊這種已婚人士可以随意耍流氓，他不行啊!

已婚人士誤他啊!

衛良煊回去，走進客廳的時候，扶九剛好從實驗室出來，打算去隔壁房間換衣服，衛良煊看見他，沉默地想了想，不執着于讓扶九穿圍裙了。

反正光着腿穿什麽都好看。

——

福利院的院長，本應是政府委派的，衛良煊直接接管了，一切事情他來負責。

華國就是這樣，四大家族相當于四個小政府，不涉及過大的事務，家族內部就可以處理。國家總統由小家族中不重要的成員擔任，說是總統，實際就是個吉祥物，沒有什麽實權。一切重大決策還是需要議會充分商讨決定，任何一個家族不同意，這項決策就不能通過。

福利院是衛徙負責的，最後他還是選了顧阿玖。雖然顧阿玖是個Omega，但是和來應聘的其他人比，的确要優秀很多。

決定後，衛徙上報給了衛良煊，衛良煊沒怎麽在意， “顧家在忙什麽”

“他們最近似乎和二少走的有些近，因為顧阿玖和顧家斷絕了關系，顧家與沈家的聯姻聯不成了，兩家關系不複從前。”

“嗯。”衛良煊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而想怎麽去告訴扶九。

晚上的時候，扶九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出來，打算去陽臺吹吹風，就見衛良煊腰間圍了塊浴巾，靠在陽臺的欄杆上抽煙。

扶九不悅出聲， “不是答應我，晚上不抽煙嗎”

衛良煊抽完最後一口，把煙頭準确扔進垃圾桶，沉沉開口， “就這一次，保證下次不抽了。”

剛洗完澡的Omeg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淡了不少，給了衛良煊理由， “我聞不到你的味道就想抽煙，不怪我。”

“”

“下次你洗澡前，先讓我吸兩口，或者，你可以邀請我和你一起洗。”

他就是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些讓人羞赧的話的，扶九捂住耳朵假裝聽不到。

衛良煊笑了笑去刷牙，扶九坐在床上塗身體乳。

他是不用這種東西的，只是研究院的專家們，花了時間制造出來了，又沒有其他Omega試用，只能他來了。

研究院建成之際，衛良煊跟他們說了，一切以Omega為中心，以腺體研究為重點，于是院裏的專家一合計，有了大體研究方向了。

研究的所有東西，都是Omega能用的，甚至霸道到可以掩蓋Omega信息素味道的香水，也已經在研究了。

衛良煊出來，以為會聞到清新誘人的花香味，沒想到聞到了甜橙味。雖然不濃，但是讓Omega的味道沒有那麽明顯了。

“抹的什麽”

“專家們新研制出的身體乳。”扶九還沒抹完， “這個味道好甜，聞得我想吃橙子。”

衛良煊坐在床邊，看他塗塗抹抹， “沒有別的味道嗎”

“暫時還沒有。”

“下次做個花香味的，不要太濃，但要經久不絕。”這樣他上班可以帶，就像Omega一直陪在他身邊一樣。

“還在實驗改進階段，味道的話，以後應該會多一點。”

“嗯。”外面的天一但黑了，某些Alpha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塗了有什麽好處”

“可以讓皮膚變得更滑更細膩。”反正他們是這麽說的，具體扶九還沒感覺出來。

聽他這麽說，衛良煊直接上手了。

摸了摸扶九的小腿，又捏了捏，一不小心捏出幾道紅印，衛良煊心虛點頭， “是挺滑的。”

扶九想去堵他的嘴。

衛良煊意猶未盡，奈何想起了正事，只能停手， “顧阿玖去福利院工作了。”

“什麽”扶九驚訝， “他怎麽會去福利院”

“前一陣子跟顧家斷絕關系，顧家把他趕了出來，什麽都沒給他。”衛良煊倒是不在意這個，他只是提前跟扶九說一聲，免得以後扶九知道，誤會他跟顧阿玖的關系。

扶九內心唏噓，沒想到顧阿玖認真的。

自從舞會上，扶九對顧阿玖說過一番話後，顧阿玖又聯系過扶九幾次，沒談什麽，就是跟他聊聊天。顧阿玖和扶九說過想離開顧家，沒想到真的這麽做了。

衛良煊看扶九在發呆，過去拿過他手裏的身體乳放起來，關了燈，只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睡覺吧，別想那麽多了。”

“嗯。”扶九躺下，衛良煊馬上就靠了過去。

“良煊”

“我摸摸。”

“…!!”

九月四日，衛良煊聯系的專家來了，衛良煊提前檢查過各項身體指标，沒有什麽特殊異常後，去見了他。

扶九從早上起來就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給他心尖尖上的Alpha打了電話，對方低沉的聲音，略微停頓，然後随意扯了個慌， “我在公司。”

“好。”扶九放下了心。

重新洗了臉，扶九把自己收拾好，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抹上一層厚厚的防曬，才換了衣服出去。

司機絲毫不知情，盡職盡責把扶九送到公司。

搭乘專屬電梯到最頂層，衛徙看到扶九的瞬間，心裏提了起來，趕緊過去， “夫人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先生在裏面嗎”

衛徙飛快的想着回答的話， “先生出去開會了。”

“那我等一會兒。”扶九朝他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衛徙趕緊拿出手機跟衛良煊彙報。

正在讨論着手術後遺症，衛良煊感覺到褲兜裏不停振動的手機，有些煩躁皺的皺眉，對專家歉意的颌首，然後走出房間接通了電話。

“怎麽回事”

“先生，夫人來公司了。”

“……”

大概一個小時後，衛良煊拿着手術材料出現在頂層，衛徙才徹底放心，繼續去處理自己的事務了。

偌大的辦公室，冷氣開很的足，衛良煊走進去的時候，扶九雙腿折起來貼近胸前，披着衛良煊放置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正無聊的翻看手機。

聽到開門的聲響，扶九看向門口，目光從平靜轉為驚喜， “你總算回來了，我以為你要在外面吃了午飯才會回。”

衛良煊過去坐到他身邊，把滑落的外套重新披到扶九肩上， “不在家裏待着，怎麽跑出來了”

扶九沒說他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要親眼看到衛良煊才會放心， “家裏好無聊，最近的研究沒有進展，出來松口氣，說不定能想通哪裏出了問題。”

“嗯。”衛良煊狀似随意的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沒引起扶九的注意， “餓不餓，先去吃飯”

“好。”扶九抱着胳膊站了起來。

一天時間，扶九一直跟着衛良煊，等到結束工作兩個人才一起回去。

第二天衛良煊老老實實上班，沒有再出去，防止扶九心血來潮又去找他。

梁珂還是沒有放棄勸他，只是怎麽勸衛良煊都不聽。

“最差就是變成Beta，難道還有什麽其他後遺症嗎”衛良煊有信心他不會死，換個腺體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梁珂無奈， “先生你難道不想标記他嗎失去了腺體，變成Beta，就不能标記Omega了。”

衛良煊在這方面顯得像個文盲，他驚訝于Beta居然不可以标記，那他要重新考慮了。

“Beta為什麽不能标記Omega”

“Beta腺體都沒有，怎麽标記”勸多少遍，都不如讓衛良煊自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先生，你去買一本三大人種科普書吧，就是小學生科普的那種，彩色帶插畫的。”他不敢想象衛良煊居然會不知道這種常識性的問題。

衛良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好像跳過了這個階段，當別人上小學中學的時候，他接受是的家族教育，沒有人會跟他說這些“沒用”的知識。

長大後接管了衛家，每天處理不完的事，他連自己的生理問題都是偶爾才解決一次，更不可能去了解這些。

衛良煊帶了帽子口罩，僞裝到別人認不出，去了書店。

解釋半天，店員終于聽明白了， “您是想要性教育啓蒙的書，對嗎”

“嗯。”衛良煊刻意壓低了聲音，他只想讓店員快點給他拿書，然後他快點走出去。

沉甸甸的插畫硬皮書拿在手裏，衛良煊回去了。

坐在書房裏，做賊一樣打開第一頁。

他一個二十七歲的Alpha，看這種幾歲小孩看的書，衛良煊感到一股巨大的羞恥感襲來。

然而，更羞恥的還在後面。

書裏先是生動形象的介紹了各大人種，性別的區別，然後着重介紹起了AO人種。

衛良煊盯着一張老虎叼着一只小兔子後頸的圖片出神。

老虎代表Alpha，小兔子代表Omega，兒童書自然不能太露骨了。

然後配字加拼音，介紹Alpha标記Omega的過程。

扶九照常給他送夜宵。

柔軟的鞋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音，扶九走到了衛良煊背後。

衛良煊已經自動把那只老虎換成了自己，把兔子換成了扶九，此時在腦子裏幻想着不可描述的東西了。

坐姿挺拔，滿臉凝重糾結， “标記，成結……”

扶九聽到他的聲音，頓了頓，又聽他嘀咕。

“小九那個地方，那麽小，我這麽大，還要在裏面成結…”

扶九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是不是要先擴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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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小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