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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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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舒安玉受驚似的立即掙開了眼睛，他口鼻呼吸到水液，立即劇烈咳嗽起來。等咳嗽完了，他才表情難看地擡起頭，看向了黎旭。

舒安玉整個人表情陰郁得吓人：“這就是你願意跟我上床的理由？”

黎旭心中那點打暈舒安玉的愧疚心早就在發現舒安玉把人轉移走後就消失了，他拽着舒安玉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他：“你把人放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舒安玉冷眼看着他：“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他滿眼都是諷刺，大概是憤怒到了極點，連帶着眼眶微紅、聲音顫抖，“你居然為了別人和我上床，黎旭，你讓我覺得我真是下賤。我真是下賤、我明知道你不對勁，我明知道……”

黎旭嘴唇微動，他像是被舒安玉的話刺痛了一下，忽然偏過頭避開了舒安玉的目光：“我……”他卡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半晌才開口，有些底氣不足，“你到底把人藏在哪裏了？”

舒安玉冷冷看着他不說話。黎旭在這種直白冷漠的目光下有種如坐針氈的不适感，他咽了一下口水聽見舒安玉開口問他：“你今天是怎麽發現不對勁的，因為日記本嗎？這回你把日記本藏在哪裏了？”

黎旭眼眉微顫了一下，正想開口糊弄過去時就聽見舒安玉開口道：“不是因為日記本，那是因為什麽？”

黎旭一瞬間感到了毛骨悚然，要不是實在不可能，他簡直要懷疑舒安玉是不是有什麽讀心術。黎旭張了張嘴：“……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舒安玉看着他：“黎旭，我比你還要了解你的小習慣。”他眉頭皺了一下，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每一次欺騙我，都是因為桑澤。因為桑澤……大學的時候你怕我阻攔你，騙我你沒有談戀愛，結婚之後又拿桑澤做理由逼我和你離婚。黎旭，有時候我真恨你，恨你這樣無情，完全不顧我們曾經的情分。那個瘋子有什麽好的呢，你就這樣喜歡他。”

黎旭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什麽都不記得了，他回答不出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喜歡桑澤了。他看着舒安玉：“……你要真的為我好，就不該這麽對我。”

舒安玉輕聲問他：“是嗎？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你再一次跟桑澤那個瘋子在一起嗎？媽媽讓我照顧你，我怎麽可能讓你跟那個瘋子糾纏一輩子。”

黎旭不知道自己失憶前作出了什麽選擇，他張了張嘴，替自己辯解：“如果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會負責的。”他看着舒安玉，猶豫着開口，“告訴我你把人藏在哪裏了吧，放過桑澤和竺飛星，也放過你自己。”

舒安玉臉上露出了一點迷惑的神色：“放過我自己？”他搖了搖頭，很平靜地開口，“我做不到。”

黎旭有些語塞，他張了張嘴：“你真是……你真是油鹽不進。”他抿了抿嘴唇，“你總不可能一直關着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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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玉看着他，冷靜地開口：“當然不會，等你睡一覺忘了這些，我會把他們放了的。”

黎旭被舒安玉平靜又理直氣壯的語氣驚住了：“你、你又準備像之前那樣對我？”他扯着舒安玉的衣領，有些氣急敗壞，“你當我是什麽？！”

舒安玉被拽住了衣領也不為所動：“像之前那樣不好嗎？沒有人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你難道過得不幸福嗎？”

黎旭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舒安玉臉上，他又氣又惱：“你是指像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嗎？”

舒安玉沉默了一會，他像是迷茫了一樣，輕聲問黎旭：“那你想我怎麽樣呢？告訴你我們的婚姻形同虛設，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出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