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一個世界

古芯珑驅劍而來，便看到司馬香凝的衣物已落在岸邊的光潔大石頭上，随後目光微移，便看到了如天仙般的女子在水中沐浴。她濕漉漉的長發披肩，雪白細膩的身體被水池遮掩得若隐若現，一雙優美雪白雙肩暴露在空氣中，只要是一個正常人看到，那絕對沒有人不動容的。哪怕古芯珑是個女孩子，對她的美也顯得羨慕不已，仿佛真的是天仙下凡一般。

古芯珑收斂羨慕的心情，仔細打量打量，這時候才發現司馬香凝正不斷地擦洗身子，那雙優美的玉手正在自己的肌膚上游弋着，俏臉微板，一雙柳眉上揚，似乎遇到不高興的事情。

古芯珑不住捂嘴偷偷一笑，看到司馬香凝悶悶的臉色，眼珠子忽然骨碌一轉，趕緊把衣裳褪下，跳入水池之中。她是水屬性的，所以在水中的能力可不是一般，就猶如一條魚兒一般，不久便游到司馬香凝的身後，一個虎撲抱了過去。

司馬香凝本來在洗澡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很久沒有這樣好好洗澡的緣故，導致在這種露天大浴池裏洗，總是有點不安全的感覺。忽然，發現有人從背後抱住自己，立刻吓得花容失色，本來想立即進行反擊的，結果卻發現是古芯珑，一時間可氣得面色通紅，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頓，結果看到她無辜的面容後，還是只能讪讪收了心，悶着臉不理會她。

看到司馬香凝的表情，古芯珑覺得她的反應好可愛，不住咯咯直笑：“師姐，芯珑給你擦擦背。”

“不必，我自己擦便可。”司馬香凝板着臉，那仿佛是在說我現在很生氣，別惹我，不然我打你屁股。

古芯珑并不是十年前的那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雖然現在表現出的年齡也并不大，喜歡玩喜歡鬧，一副單純無辜的表情，可實際上她還是挺聰明的。自從經歷過一次的乞丐經歷後，她其實已經成長了不少，至少現在懂得察言觀色了。所以見到司馬香凝板着臉，語氣冷酷生硬，立刻明白她在生氣，氣自己吓吓她。

明白了具體原因，古芯珑立刻給她揉揉肩捶捶背，以柔弱的語氣說道：“對不住師姐，讓你生氣啦！”作為女主，她的聲音自然不會差，天生就擁有那種令人憐愛的聲音，只要一示弱，沒有人不會心軟，除了那些對她有異議的人。

司馬香凝确實生氣，但是也沒有達到要打人的程度，特別這個人還是古芯珑，她只能又愛又恨，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其實哪怕司馬香凝真的氣到打人，她也不會真的打古芯珑的，因為古芯珑已經算是她半個家人了，是除了司馬嫣然之外她在這個世界裏唯一在意的人。所以，如果她真的生氣了起來，也只是把她拉過來，狂揍她的小屁屁而已。

她對待古芯珑的心，實際上就像是一個姐姐對待妹妹一般的情。

不過讓她有點驚訝的是古芯珑竟然可以不知不覺來到她的身後進行偷襲，如果是敵人的話，那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了。不得不說，這點古芯珑很厲害。

當然，因為這種小事而生氣的事情，司馬香凝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以便道：“我可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吃驚罷了，倒是芯珑你，方才若不是發現的是你，我可要一掌過去，到時你可知道後果。”她板着臉，很認真。

古芯珑在她身後，注意不到她的那個冷漠嚴肅的表情，但是聽那個語氣，她也能腦補她的面容，不住偷偷笑着——明明在生氣也不承認，真是個大傻瓜！當然，她不能惹司馬香凝生氣了，要是真不理會自己的是話，那将會後悔非常。趕緊揉揉她的肩，輕輕說道：“芯珑知道師姐的本事，誤傷這種小事定不會做出來。”

司馬香凝很享受她的按摩，懶洋洋說道：“你可不要給我戴高帽子，誰知道哪天我不會失誤，到時可別怪我打傷你。”雖然這麽說，可司馬香凝也不得不承認古芯珑的話，一般她出手時都會有延遲的，這個延遲足夠她收了技能，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一秒，但是這種精準的控制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

忽然，古芯珑一把摟着她的腰，枕着她的肩道：“師姐才不會有那種失誤，若是将來真的發生，那也是芯珑自作自受，芯珑絕對不會責怪師姐。”

感覺到腰上纏着一雙柔嫩手臂，司馬香凝有點不自然，雖然說兩人都是女孩子，可是這樣子的親密接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就算是21世紀，也沒有人這樣的吧！但是古芯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撒嬌起來，她不自然也沒有辦法。而且，她也不舍得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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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倒好，若是真把你弄傷，那該怎麽辦？”司馬香凝語氣冷漠，“難道你說一個不關我的事，我就真的沒有關系了麽？到時我還要各種照顧你，幫你煉丹練藥？”

“嘻嘻嘻，師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古芯珑猛地狂喜，瞬間無視掉她前面的那些話，立刻保證道，“我知道啦，從今以後芯珑絕不會再吓吓師姐，以湖水的名義起誓。”

司馬香凝面無表情抓住她要起誓的小手，輕輕放了下來，漠然道：“誰與你說我在關心你，我只是懶得煉丹！”

古芯珑看着她那長年嚴肅漠然的絕美容顏，心中不住郁悶，她實在無法理解司馬香凝那張

臉，明明那麽漂亮卻從未笑過，就算笑也只是翹起唇角而已。還有，這樣子說反駁關心她的話題，一瞬間都讓她以為她說的是真的了。

還好，司馬香凝把她将要起誓的小手拉下來，也讓她明白司馬香凝是嘴上說的一套，其實背地裏卻做着一套。看起來冷漠無情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溫柔如水的內心。她很喜歡，很喜歡這個不坦率的姐姐。

“是這個樣子嗎……”古芯珑微微低下眼眉。

司馬香凝瞟了她一眼，見她神情低落恍惚，只能無奈的承認道：“好了啦，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關心。”說完立刻轉過身去，繼續洗澡。

古芯珑不可思議擡起頭，震驚盯着她的後腦勺，随後看着她優美的香肩上頭，一雙耳朵裏的粉紅一片，心中狂喜之餘就是捂嘴笑，她萬萬沒有想到司馬香凝竟然也會害羞，雖然只是一點點的紅，可是也已經表明了，她的香凝姐姐其實并不是一個完全的冰冷女子，她還是有着自己可愛的一面的。

這個發現讓古芯珑心中很滿足，仿佛是世界上最大的寶物只有自己發現一樣的感覺，她不告訴司馬香凝更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這是她心中的小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她打起精神來，游到了司馬香凝的面前，果然發現她那張臉還是漠然的情緒，一雙如星辰般美麗的眼眸到是柔和許多，正在看着她。

古芯珑直直注視她，只見那彎彎的柳葉眉下，一張精致細白的臉頰，賽過世間一切的景色，那小小挺翹的瓊鼻下，一張薄薄的粉色櫻唇緊抿，也不知道笑起來的模樣有多好看。古芯珑不住看呆了。她無法理解司馬香凝為什麽長大以後會變得比她還漂亮，明明以前差不多的，真是令人羨慕。

“看什麽呢？”被這樣目不轉睛的看，司馬香凝有點不自然。

“不告訴你。”古芯珑輕哼一聲，“反正你自己也看不到。”她心中偷偷一笑，旋即目光下移，落在她那豐滿高聳的兩個大白兔上，瞬間移不開目光了。

司馬香凝感覺到她毫無掩飾的目光，忍不住抱了抱胸遮掩，眼睛有點不自然的移到別處，低聲說：“即便我們同為女孩子，也不可這般流氓。”

古芯珑小臉猛地紅了起來，趕緊回收目光：“師姐對不住，那裏太好看啦，芯珑有點收不住。”

司馬香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只見她到那紅紅的漂亮小臉蛋挺可愛的，趕緊讓她背對着自己：“好啦好啦別鬧，我們好好洗一洗，等會我還要見見掌門呢！再說，你不是有很多話要與我說的麽？”

古芯珑轉過身去，撫摸自己怦怦亂撞的小鹿，眨眨驚駭的眼眸，悶聲怪道：“誰叫師姐你長得那麽好看，即便同為女子的我，也經不住被吸引！”

司馬香凝看着她那可愛的小動作，目光也越來越溫柔起來，忍俊不禁說：“十年前，你不是曾與我說過，女孩子可以嫁給女孩子，甚至可以懷寶寶的麽，怎麽現在這個态度！”

古芯珑小臉紅了起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所以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确實幼稚，都完全變成黑歷史了，支支吾吾給自己狡辯道：“那不怪我！我娘親既是那般與我說的，女孩子和女孩子成婚，也可以懷寶寶。”頓了頓，她又道，“說不定……說不定真如我娘親所說的一般，異域女子或許可以女女成婚，并生下寶寶！”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