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含沙射影

第8章 含沙射影

好不容易把兩個要伺候沐浴的丫鬟打發了出去,寧夏顧忌手上的傷,慢慢騰騰的洗了頭,洗了澡之後,拿出北宮逸軒給的藥抹在傷口上。

一想到北宮逸軒,寧夏再一次嘆息,多好的一個人啊,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真是夠可惜的。

一邊嘆息着,拿着類似于毛巾的東西包着頭發,習慣性的找吹風機時,這才悲慘的發現,沒有吹風機!尼瑪沒有吹風機,這托到屁股的頭發還這麽濕,怎麽辦?

“王妃,您這一大早的洗了頭發,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幹不了啊。”冬沁沒料到寧夏會洗頭,看着她頭上包着綢巾一臉郁悶的走出來時,也跟着着急。

“是啊,一時半會兒也幹不了啊。”寧夏穿着裏衣一臉的懊惱,她懊惱的可不止頭發這事兒!

這兒的衣裳怎麽這麽複雜,好歹她也是穿過漢服的人,居然穿不好這裏的衣裳!

秋怡忙從寧夏手裏接過外衫,和冬沁二人伺候着把衣裳穿上,這才雙雙拿來綢巾給她絞着長發。

還在收拾着,一名粉衣丫鬟就走了進來“王妃,王爺問您可是收拾妥當了?該進宮給太後請安了。”

請安,是了,今天要進宮給太後請安的,北宮榮軒的母親早早去世了,這新婚,自然得進宮給當今太後請安。

寧夏沒良心的想着,還好作者把北宮榮軒的母妃寫死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相處?從小沒有母愛的人,怎麽去讨好傳說中的刁鑽婆婆?

“算了,別弄那麽麻煩的頭飾了。”一看這些丫鬟的頭發都搞的花樣百出,寧夏覺得這裏的女人肯定都是梳着什麽流雲髻啊,飛天髻啊什麽的,好像現代網文裏面都是這些發型╮(╯▽╰)╭

別說現在頭發還沒幹,實在不适合弄;就算是頭發幹了,那一梳滿頭都是發油想着就不舒服。

随便在首飾盒裏挑了個金色鑲着深蘭玉的簪子,把頭發的上半部分随意一繞一插,就成了現代版的古代發型。也就是俗稱的半發公主頭。上面部分用贊子固定,下面散着,看起來相當的自然舒服。想當初穿古裝時就是這麽弄的。

“王妃,今日是大婚請安的第一日,您這裝扮着實不妥。”秋怡看着她這裝扮,眉頭微微一裹。

“不然怎麽辦?太後不會說什麽的。”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太後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兒,一顆棋子而已,管那麽多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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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秋怡也實在不知道怎麽處理,門口的丫鬟鄙夷的看了一眼起身的寧夏,真覺得這個心狠手辣,身份低微的女人實在是當不得正妃!

一行三人出了屋子,在丫鬟領路之下直接往大門而去,攝政王府很大,走了很久才到大門,寧夏摸着已經餓了的肚子,難道她不吃早餐就進宮

坐在馬上的北宮榮軒看了寧夏的裝扮時,眼裏閃過一絲不愉;倒也沒說什麽,拉了缰繩直接開道。

寧夏無語的上了馬車,她是不受待見,可也不至于讓她餓着肚子去宮裏吧?

昨天原主大婚,從早到晚沒吃東西,她空降來之後也是随便吃了些點心而已,怎麽今天還要餓肚子?

“王妃,昨夜您”馬車內,寧夏坐在中間,左右兩邊坐着秋怡和冬沁;想到早上進卧室看到的情形,秋怡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麽問。

要是不問清楚,今天怎麽向太後交待?

寧夏摸着肚子正在腹诽着她這個王妃當的悲催,肚子餓了連杯茶都沒有;別人家的車廂裏又是茶水又是點心的,為什麽她這車廂裏什麽都沒有?

正在腹诽間,聽到秋怡這一聲問,心中一樂,果然跟她昨晚預計的一樣!

如果沒記錯,秋怡和冬沁會被原主給弄死!原主被人輪,這兩個丫鬟卻不知所蹤,怎麽想都不對勁,再加上謝雅容的有意誤導,這兩個丫鬟自然就是得死的!

想到這,寧夏擺出一張冷臉“此事先不提!昨夜你二人去了何處?”

原主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這會兒寧夏一張臉冷下來,那氣勢自然就帶着有點陰狠,不管她這面皮是多好看,只要給人定上心狠手辣的标簽,只要擺出這表情,那就可以用陰狠來形容。

這一問,二人立馬跪了下來“回王妃,昨夜王府管家說是宮裏頭不少貴人前來,怕王府的下人伺候不好,這才招了奴婢二人前去伺候着。”

“堂堂榮王府,難道連一個上得了臺面的下人都沒有?需要你們這兩個陪嫁的宮女來沖門面嗎?”寧夏有意提高了音量,看似在訓斥着兩個丫鬟,實際是在說給前頭的北宮榮軒聽的。

這就是昨晚她打的主意。脫衣服弄個貞操布什麽的,那損失太大了,與其做虧本的,不如今天來個含沙射影。

北宮榮軒還在回味着謝雅容的銷魂滋味,聽到這話,嘴角一個冷笑,卻是什麽也沒說,就似沒聽到一般。

對方沒動靜,寧夏也不急,只要讓他知道她心裏有恨意就好,別的,再說吧!

一聲冷哼,捏了捏手,想着原主以前的狠勁兒,寧夏猶豫了半天才一巴掌給秋怡扇了過去“誰是你的主子你分不清了嗎?宮裏頭來人,你便舍下了主子?可有問過主子的意思?”

“王妃恕罪,奴婢不敢,實在是…”

“主子訓斥,你還敢頂嘴?”一句怒喝打斷了秋怡的解釋,寧夏反在身後的手悄悄的甩了甩,打輕了怕沒效果,打重了還真是雙受力,秋怡疼,她也疼!百度嫂索||筆|肉文女配要革命

對不起了,這樣總好過将來殺了你們。

心裏默念着,卻在此時,車簾被人從外掀了起來“王妃若是要訓斥,回府之後再訓斥也不遲,在路上如此高聲呵斥,有失身份!”

冷冷的一聲警告之後,北宮榮軒策馬而去,車簾被甩的一聲裂響,就連速度也跟着快了許多。

這個男人!

不知道該怎麽罵,寧夏只能閉了眼靠着軟墊“罷了,你們先起來!”

“謝王妃!”

二人起身,相視一眼之中,眼底均是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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