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糯米酒
蘭陵城郊一小湖邊,花夭夭正抱着壺糯米酒慢慢喝,忽然背後伸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将這酒奪了過去。
花夭夭挺身一個腿鞭甩了過去,被來人一把抓住,然後輕輕的放下。
“藍……宗主?”花夭夭一臉錯愕,她萬萬沒有想到藍曦臣會來找自己。
藍曦臣沒有說話,反而就地坐下,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也坐。
花夭夭慢吞吞地坐下來,心裏還在打鼓藍曦臣到底有沒有認出她是誰。
“藍……”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與虎謀皮?”
兩人同時開口,藍曦臣一句話将花夭夭的試探直接堵死。
藍曦臣接着道:“那姚廣義豈是個好相與的,你想利用他的狂妄給金家聚集人氣,他何嘗對你不是打着兔死狗烹的主意?”
原來他是來當說客的。花夭夭心裏松了一口氣,卻又有些失望。
“藍宗主,你不覺得同我說這些交淺言深了嗎?”花夭夭故作輕松,從他手邊再次抱起糯米酒,“陪我喝一點?”
“好。”藍曦臣沒有一點猶豫。
這還是他們今生第一次一起喝酒,花夭夭揚起頭閉上雙眼,猛灌了兩大口,記憶中的賈惜臣酒量極好,花夭夭每次都喝不過他,不知道藍曦臣如何。
藍曦臣接過少女剛剛喝過的酒壺,面不改色的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可以啊,藍大宗主。”花夭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男子,“一點都看不出你平時不喝酒,看來你肯定自己偷偷經常下山偷酒喝。哈哈哈哈哈…”
藍曦臣動作緩慢的搖了搖頭,一把抓過酒壺又灌了幾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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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酒鬼啊你!給我留點…”花夭夭有些心疼的去搶酒壺,“居然都喝完了,過分了呀。”想不到轉了一世酒量還那麽好。
花夭夭苦着臉晃了晃空酒壺,完全沒喝過瘾。
“算了,你等會兒。我再去買兩壇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她剛起身便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拽住,猛地往下一拉。
就在一瞬間,花夭夭的呼吸被奪去!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她,輾轉厮磨尋找出口,她完全被男子的氣勢所驚擾。
她登時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紮使力,才發覺藍曦臣臂力吓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少女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人更貼近,嘴裏是純男性的味道,淡淡的酒味,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
花夭夭有些意亂情迷,配合他的動作,将手繞上他的脖子,你豁出去,我也拼了,誰怕誰。從沒有這樣無所顧忌過,花夭夭自動張開嘴想他闖進來咬他個措手不及,但對手很狡猾,巧妙地避開她的追逐,舌尖你來我往間誰都不相讓不妥協。他加重在她腰上的力量,她加深掐入他後頸的手指力道,在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與躁動通過雙方唇角的銀液牽扯洩露出來。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這種吻簡直是場災難,耗盡了雙方體力,彼此雙方都像與對方有仇似的,不斷地索取,不斷地用力。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花夭夭咬牙道:“藍曦臣,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不。”藍曦臣的聲音十分冷靜。
心,瞬間落到谷底。
男子冷靜的聲音繼續響起:“不是一點。”
花夭夭驚得快要不能呼吸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喝醉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藍曦臣面色非常嚴肅,“沒醉,花影,花夭夭,我的……妻子…”
!!!!!!
地位一下提升得太快,花夭夭有些措手不及。
她仔細看了看藍曦臣的臉,還是那麽白皙俊美,眼神狂熱得讓人心驚。
“你還記得阮桃桃嗎?”花夭夭決定铤而走險。
藍曦臣眯起眼睛,不快的看着她,“從來就沒有什麽阮桃桃,只有你,影兒。”
聽到影兒這兩個字,花夭夭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果然,他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了。”
“嗯。”
“那你怪我嗎?”
“怪,你為什麽要走掉?”
花夭夭抿着嘴不說話,神情有些落寞。男子扳過她的臉,手指輕輕撫摸,“以後不許這樣了,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鎖進寒室!”
她終于發覺是哪裏不對勁了,今晚的藍曦臣有些誠實霸道得過份。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藍曦臣雖然玲珑剔透,但是卻不會勉強任何人做任何事,甚至不會強求別人接受他的觀點。
而今晚這個藍曦臣不但膽大包天的強吻了她,還說出綁她回寒室這樣的話,實在是非常匪夷所思。
為了證實她的猜測,她小心翼翼道:“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我的要求你都會滿足我?”
“自然。”
“那你現在帶我回岐山吃醉霄樓的酒菜好不好?”
藍曦臣二話不說,直接打梗将她抱起,便要往屋頂上跳。
花夭夭哭笑不得,“停停停!我現在不想吃了。”
“哦。”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
少女眨了眨眼睛,“我想聽你唱歌,還想看你舞劍。”
藍曦臣輕輕将她放下,低着頭想了一會,難過道:“我不會唱歌,要不我給你吹簫吧。”
花夭夭莞爾,“好啊。”
然後藍曦臣就背起了藍氏家訓…
……
……
……
居然真的醉了。
這可怎麽是好,那他方才說的還能當真嗎?
花夭夭瞬間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正在花夭夭考慮如何繼續讨藍曦臣的話時,突然感覺身上一輕,整個人被單手抱了起來。
藍曦臣确認花夭夭在自己懷裏坐得相當穩當之後,輕聲道:“快到亥時了,回去睡覺。”
藍家的可怕作息規律開始作祟了。
睡……睡覺……
少女的臉一下燒了起來,這進度也太快了吧。
“到了,影兒去歇息吧。”藍曦臣道。
“啊?我自己睡?”此話一出,花夭夭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在想什麽呢?
以雅正聞名的藍宗主自然是不會做出酒後亂性這樣的事。
花夭夭一個人坐在自己房裏,不住的回憶藍曦臣送自己回來時的那副冷靜樣。
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現在到底什麽情況啊?
花夭夭趴在床上,前半夜翻來覆去的思考人生,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還沒醒,隐約聽見篤篤的敲門聲,朦胧間随口喊了一句:“進來。”
只見藍曦臣舉着一個木質托盤走了進來,盤上放了一碗白粥,兩碟小菜,還有兩個肉包子。
他看到花夭夭還躺在床上,愣了一下,耳朵有點發紅。
輕輕放下早餐,轉身道:“影兒,既還睡着,那我在外面等你。”
花夭夭聽到“影兒”兩個字,整個人一下彈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關上房門,整個人靠在門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藍曦臣啞然失笑,“你這是做什麽?”
花夭夭深吸一口氣,“你……昨天晚上是否醉了?”
“嗯,醉了。”
果然。
“不過,我都還記得。”
花夭夭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藍宗主,你不用勉強。我無所謂的,不用你負責。”
他既是喝醉了,卻又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依照藍家的君子作風,藍曦臣恐怕是心懷愧疚,所以想要負責吧。
“勉強?負責?”藍曦臣面色嚴肅起來,“我雖醉了,但那些話……卻不是信口胡說。”
花夭夭呆在原地,不是信口胡說,那就是說他是真心的?
她被着巨大的驚喜,沖擊得整個人都傻掉了,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藍曦臣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手忙腳亂地取了帕子幫她擦眼淚。
嘆了口氣,柔聲道:“我自知不配,但我願意等你,一直等到你願意原諒我的那天。我之前記憶尚未恢複,讓你受了許多委屈,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吃半點苦了。”
花夭夭未答話,反而越哭越狠,仿佛是把兩世的愛戀和辛酸都通通揉進了眼淚裏,再哭出來一般。
“若是你現在不願見我,那我先出去,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藍曦臣目光一片柔和,語氣十分堅定。
少女突然撲進他懷裏,手臂緊緊的環住男子的腰。
“曦臣哥哥,我等了你兩世。你哪裏也不許去。”
藍曦臣反手将花夭夭摟進懷裏,仿佛是要揉碎了一般,低下頭将臉埋在她的發間貪婪的呼吸…
藍忘機和魏無羨用過早飯後,準備叫上藍曦臣一同去看看藍思追的情況,卻發現自家兄長并不在房內。
心中正在疑惑之時,便看見兩人用花夭夭房裏出來。
花夭夭身材小巧輕盈,坐在藍曦臣端平的左臂上,一條手臂搭在藍曦臣肩上,整個人窩在藍曦臣懷裏,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藍曦臣亦是一臉寵溺的看着花夭夭。
藍忘機僵硬道:“兄長,花姑娘。”
花夭夭瞧見藍忘機這幅模樣,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花夭夭自從去到雲深不知處,就被藍忘機明裏暗裏各種兇惡眼神威脅恐吓,正面打又打不過,礙着藍曦臣也不好意思背地裏出陰招,如今可算是找到報複的機會了。
她不動聲色地往藍曦臣懷裏鑽了鑽,把長刀橫在胸前,避免藍忘機在暴怒下失手将自己捅死,這才有恃無恐道:“這孩子真不懂事兒,叫什麽姑娘,叫大嫂!”
魏無羨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瞧見藍忘機臉色不好,強忍着笑,面皮不斷的抽抽。
藍忘機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眼裏依然古井無波,但心裏已經重複了無數遍:冷靜冷靜,兄長喜歡她,冷靜,要雅正要雅正要雅正……
然後悄悄轉頭看了一眼自己乖巧懂事的魏嬰小可愛,才感覺稍微氣兒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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