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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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大哥，忍不住悄悄問道：“大哥，你成親了嗎？”

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後苦澀一笑道：“沒有。”

“為什麽呢？是因為沒有相中的姑娘？”

大哥笑了笑，“你怎麽就知道是我沒有相中人家，而不是人家沒有相中我。”

“不可能，我大哥一表人才，打着燈籠都難找到的好夫婿，就算是天仙，你也絕對配得上。”

大哥大笑了起來，指着我說道：“你的這張嘴啊可真是會哄人。你若是嫁給了許家二郎可千萬不要欺負人家，因為許家二郎一定管不住你。”

我有些難為情道：“哪有，我很講理的好不好，怎麽會平白無故地欺負別人呢，都是別人欺負我了以後，我才被迫反擊的。”

大哥問：“誰欺負你了？”

“嗨，也沒人欺負我，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哦。”

“大哥，你這是在故意岔開話題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沒有成親，而我就要成親了呢？”

大哥笑道：“我的情況跟你的情況，不太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說說嘛，我們是兄妹，有什麽不能講的呢？”

大哥無奈一笑，然後說道：“你是因為你的養父出面請阿父幫你尋一戶好人家，其實只要阿父跟你的養父兩個人點頭同意，你的事情多半就算是成了。但是我不一樣，我的婚事要阿父跟阿母同時點頭同意才可以。”

“那是因為阿父不同意，還是因為你阿母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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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沒有不同意，只是暫時還顧不上考慮我的婚事。”

我想了一下，試着猜測道：“難道是因為大姐？”

大哥點了點頭，“你可能不太了解，我阿母家祖上以前就出過娘娘，不過是前朝的娘娘，但确實因為皇室姻親的緣故曾經給整個家族帶來過巨大的好處，而且即便是改朝換代，阿母的娘家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因為現今的陛下仁慈，所以我阿母的娘家依舊是京城中的望族之一，而在家族當中女子的婚事自然就更會受器重一些，母親有什麽好的也都會先考慮大姐，盡管大姐也只是比我早出生了那麽一小會兒而已。”

“可是大姐現在已經嫁入宮中了，難道是因為大姐懷有身孕的緣故？”

“恩，阿母現在是全身心地照顧大姐，你也看到阿母這段時間都住在宮裏沒有回來，只因為太醫說現在是大姐懷孕的前三個月比較危險，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哦，我明白了。大哥，那你着急嗎？”

“着急什麽？”

“你的婚事啊。”

大哥笑了笑，“我才不着急，沒人催我，我正好可以落個清閑，豈不自在。”

“哼，真羨慕你，我也希望可以沒有人管我，這樣我也可以落個清閑，豈不自在。”

大哥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我們到了郡公府。

于是按照約定，第二天我便跟許家二郎見上一面，結果是……

“大哥，我回來了。”

我相看回來的時候，遇見阿父和大哥都在正廳裏喝茶。

我沖阿父行禮之後，打了招呼：“阿父也在。”

阿父沖我點頭，問道：“你跟許家二郎已經見過面了？”

“是啊，而且我同意了。”

阿父和大哥聽後，都用一種出乎意外的表情看着我。

大哥放下茶杯，認真地問我：“這麽說，你是相中他了？”

我幹脆坐了下來，一邊說道：“嗯，我也覺得這許家二郎看着還不錯，所以我同意嫁給他，而且他也同意娶我。”

“他親口說的？”大哥追問。

“恩。”

“噢~~”，大哥看向阿父，然後又問我：“你們具體都聊得什麽？”

“就是随便聊聊，聊聊各自的愛好，各自喜歡看的書，還有其他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東西。他比我預想的要健談許多，而且人也很謙虛有禮。”

阿父和大哥一聽，又是相視一笑。

阿父說道：“看來你們是聊得不少，你看…他的身體狀況如何？”

“他看上去确實有些虛弱，他說他從小便是如此，所以一直都是通過喝藥在調理，而且現在已經比以前要好一些，但…”

“但是什麽？有什麽話你都可以同阿父講，無妨。”

我想了想，“哦，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想說我倒是不在意他的身體好不好，只要人好就行了，更況且阿父跟大哥也都說他的人品很好，那就可以了。”

阿父不放心，說道：“你若是對他不滿意，可一定要告訴阿父。”

“我知道了，阿父。”我沖他們開朗地笑着。

阿父跟大哥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回到房間以後，幺妹也察覺到我的顧慮，問我相看的結果。

我說：“挺好了，我應該很快就會嫁了吧。”

幺妹比劃道：“可是我看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我苦笑一聲，“我沒事，只是…只是有點失落罷了。”

“為什麽失落呢？難道是你對他不滿意？”

“也不是，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條件，如果這次錯過了，也許以後可能還遇不到比許家二郎更好的。既然橫豎總是要嫁的，能遇到一個還算滿意的，我就不想挑來挑去。我就是覺得我好像還什麽都不懂就要嫁人了，就要去到另外一個陌生的環境，我有點擔心。”

幺妹想了想，問我：“那你喜歡他嗎？”

“誰啊？許家二郎？”

幺妹點點頭。

我便仔細琢磨了一下，總結出來：“其實我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幺妹，你有喜歡的人嗎？”我故意打趣道。

幺妹一聽，連忙擺手。

我故意逗幺妹，“真的沒有？那村頭李叔家的兒子李達，他怎麽總是去找你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哦，快點從實招來。”

幺妹害羞地連忙擺手示意：“他只是幫我們家送柴火的，你不要胡說。”

“好吧，反正我不在的這一年，誰知道你們倆有沒有…”

幺妹及時捂住我的嘴，讓我不要再繼續說下去，我笑着拉開她的手說道：“我在跟你開玩笑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不喜歡李達嗎？我覺得他好像挺喜歡你的。”

“都說了，你不要瞎猜了。”

“呵呵~~好好好，我不瞎猜，你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