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

第 12 章

第12章

說幹就幹,應晚鏡第二日就去找村裏的木匠,先鼓搗出一個擺攤的小板車。

聽田嬸說,彎塘村東邊有個姓陳的木匠,家裏五代都靠木工為生,陳木匠的手藝已經是爐火純青,家裏用的桌椅板凳,漁民手裏的漁船,他都能修。

應晚鏡進到陳木匠家裏時,一擡頭就被屋棚下各種木頭器具給驚住了。

小的有桌椅板凳腿,大的有破船破床,全都堆在棚下,宛如一個大型的許願屋,什麽樣的木頭器具都能從這裏扒拉出來。

陳木匠拍去身上的木屑,打量着前來詢問的應晚鏡。

“要板車,領着這位阿姐去那邊挑一個,我這裏破板車多,修修就能使。”

在棚下守着的大黃狗看到有人過來,立刻站起來狂吠不止,好在有根鎖鏈拴着。

應晚鏡停下腳步,不敢靠前,靜靜地看向大黃狗的眼睛。

“不許動。”陳木匠家的小孩如救兵般沖到大黃狗身邊,上手直接摁住大黃狗的腦袋,擡頭對着應晚鏡道:“阿姐,你進去吧,我在這幫您看着。”

“有勞小兄弟了。”

應晚鏡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桌子腿和木棍裏,指着一個滿是劃痕的兩輪板車。

“我要這個。”

“要這個?”

陳木匠看了眼破板車,把腳邊的木箱打開,裏面有各式各樣的工具。

應晚鏡點點頭,提議道:“能改成四輪的嗎?四輪的穩當些。”

“還有上面,想裝一個抽屜,要能放東西。”

“頂上再按四個木頭柱,上面紮上一層布。”

應晚鏡拿着木棍在地上畫出自己想象中的模樣,畫完後一臉真摯地看向陳木匠。

陳木匠一語不發地摸了摸這輛破舊的小板車,盯着地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板車圖。

此刻,應晚鏡也擔憂起來,自己的要求對于這個時代的木匠來說,是有些超前,可她就是這樣的脾性,既然要開幹,所有的事情都要安排妥當。

“能改嗎?陳伯伯。”

陳木匠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站起來,“能,但是要加錢。”

理想中的推車歷經波折,最後還是做了出來,臨走時,應晚鏡不忘再薅來兩對精巧輕便的桌椅板凳。

收拾妥當,陳木匠的小孫子鐵柱幫她把推車拉回了家。

剛到家,應晚鏡就迫不及待地喊道:“娘,你看,這個推車怎麽樣?”

謝韻從屋裏出來,一眼看到了院子裏修整得十分漂亮的推車。

她伸手摸着上面的木紋,不由得贊道:“這木工活做得可真好。”

應晚鏡倒了兩碗茶水,放在石桌上,對着這個快要和她一般高的小孩說道:“來,喝茶,鐵柱。”

推了一路,孩子也渴了,仰頭咕咚咚喝了一大碗,黑黝黝的臉上全是汗水。

應晚鏡把洗過的汗巾遞給他,“來擦擦汗。”

“你大名也叫鐵柱嗎?”

鐵柱呆愣楞道:“啥是大名,我就叫鐵柱,陳鐵柱。”

鐵柱又喝了一碗茶,用手背蹭了蹭嘴邊的水漬,“我走了。”

這小孩倒是幹脆利落,有種別與同齡人的成熟,應晚鏡擡腳追上去叫住他。

“是糖,拿着吧,多謝你幫我把車子推回來。”

鐵柱盯着手心裏兩顆彩色糖果,驚奇道:“這糖怎麽還有顏色?”

應晚鏡一臉自信,“因為這糖是我從安平城裏帶過來的,城裏的糖啥顏色都有,還有好多種味道,有蘋果味,梨子味,話梅味的。”

到底是小孩子,鐵柱被應晚鏡唬住了,盯着手心裏亮閃閃的糖果,看了半天。

“吃的時候啊,要把外面這層糖紙剝開,這東西跟紙一樣是用來包糖的,可不能拿來吃,吃了要肚子疼。”

“剝開後,這裏頭的糖塊放嘴裏慢慢含着就行。”

鐵柱聽她的話,剝開糖果紙,把糖果塞到嘴裏,甜滋滋的味道立刻就在嘴裏跳動,手裏亮晶晶的糖紙也不願意丢掉。

“好吃嗎?”

“好吃。”

鐵柱點頭如搗蒜。

“那我回家了,阿姐。”

應晚鏡不忘喊道:“你可別跑太快,小心糖卡嗓子眼裏。”

“鏡兒,你要寫什麽招牌不要?”應明遠看向推車上的小布棚,上面正好可以挂上一個招牌。

小攤雖小,可該備齊的東西都得備齊。

“要。”應晚鏡興沖沖地跑到大哥跟前。

“大哥,你就在上面的木板上寫個應氏鮮味。”

應明遠點點頭,便拿了筆墨,謹慎地在上面寫了四個字。

“好看。”

應晚鏡擡頭看向自己的招牌,萬分感慨,以前自己受不了工作時總想着辭職創業擺攤,做一個煙火中潇灑颠鍋的炒飯炒河粉老板。

現在自己真的實現了這個想法,只是變成了做着海鮮炒飯,章魚小丸子,炭烤生蚝的海鮮老板。

“這車推起來不容易吧。”

打量着滿當當的小板車,謝韻不免替女兒擔憂起來,那小身板能不能扛住,她走上前,握住車把想試一試。

車轱辘一轉悠,還算輕快,只是上面再放上水桶,木柴之類的,就有些重了。

應明恒從謝韻手裏接過推車,興奮地在一邊在院子裏推着跑一邊對謝韻喊道:“娘,還有我呢,您就放心吧。”

應晚鏡看着應明恒推着小車在院子裏一圈又一圈地跑,忍不住勸道:“二哥,你慢點吧,小心摔一跤,臉上又要破相。”

“呼呼——馭——”

應明恒放下推車,彈了下應晚鏡的腦瓜子,“你哥就算破相,照舊英勇帥氣。”

應晚鏡和謝韻對視了一眼,母女倆哈哈大笑起來。

準備好擺攤用的推車,應晚鏡又開始鼓搗起調味料。

鹽,和糖是不可少的,再取一大碗耗油,還需要從系統商店裏裏兌換些胡椒粉,辣椒粉,醬油之類的。

沒有器具,暫時用碗裝着,放在竹筐裏防止撒出來。

一切就緒,應晚鏡繞着小車左看又看,臺面上一排排的小碗,想起擺攤界的一條規矩,用尖叫瓶和綠茶瓶的一定是擺攤老手,而那些用玻璃瓶的一定是新手。

那用碗的一定是高手,應晚鏡美滋滋地想着。

謝韻又從地窖裏拿出來幾塊生姜,炒飯做菜總少不了這些東西,随後又帶着兄妹三個一起去野地裏挖些薤苗和野蔥。

兄妹幾個坐在樹下一遍遍地清洗着挖來的野菜。

一桶桶幹淨的水倒入,混滿污泥的髒水流入院子裏的桂花樹根下。

剛挑完兩桶水的應明恒坐在凳子上,喘氣道:“咱家要是能打個水井就好了,這樣省得去跑遠路挑水。”

“想念我們在安平城的家了,裏面可是有兩口水井的,況且有下人幫忙取水,哪像現在,還要每日去挑。”

應明遠在心裏算了算,“若是咱家現在的境況,打一口井要攢個五六年的錢才夠。”

應晚鏡插嘴道:“那不一定,萬一我今年就能賺夠錢。”

“行。”

兄弟倆異口同聲道。

“咱家今年有妹妹在,一定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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