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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哦。這幾天跑下來，整條街的耗子都認識我！我會在後面給你們打氣的，加油！”原小胖握拳。

“我有人群恐懼症。”韓容意有所指地瞟一眼季延，“我想某些人去這種地方頗為如魚得水。”

韓容不是天生的Gay，從未涉足此類場所，而陳笙則經常混跡，想必也是在Gay吧裏認識了狐貍精轉世的季延。他心情忽然差了起來，淡淡地說了句，“失陪”，然後回了房間，坐在電腦面前，打開Word準備工作。季延随後跟了進來，擱他面前一蹲，仔細觀察了一番他的神色，然後伸手握住他的手，說：“不要生氣好不好。”

韓容沒理他，開了一個游戲頁面。

“不要讨厭我好不好，我什麽事都願意為你做。”他誠心實意地說，想了想添上一句，“除了違紀犯法。”

韓容被氣笑了，雖說也不知道在氣些什麽。

“走吧。”他站了起來，“我們在外面等着不進去，我讨厭烏煙瘴氣的地方，”

“好。”

番市紅燈街的僞娘店叫做萬花叢中一點綠，外面的裝潢頗為小清新，看着像咖啡館。門口設了一個迎賓臺，站着一個大濃妝、穿旗袍的人。看見淩風和丁丁過來，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微笑迎了上去，“幾位呢？看着眼生，第一次來嗎？”

淩風扮相匪氣，丁丁套上了原飛的街頭馬甲外套，看着不像來嫖妓的，倒像打劫的。兩個人都臭着臉色，淩風硬邦邦地說：“兩人，安排個熱鬧的位子。”

“請跟我來呢。”

韓容和季延坐在街角的奶茶店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過了一會，韓容說：“打賭嗎？最多二十分鐘他們就出來了，并且毫無所獲。”

季延說：“我肯定是輸給你的。”

“為什麽？”

他用小銀匙攪着咖啡，溫柔地笑了笑，“沒有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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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低垂着眼睛，睫毛濃密纖長，微微翹着嘴角，顯得氣質幹淨，難得清純。

韓容一時口快，“不得不說你這幅歲月靜好的模樣……”

“怎麽？”

他想說很居家，但嘴裏吐出一把刀子，冰冷地說：“沒那麽妖。”

季延眯眼笑，“你喜歡什麽樣，我就什麽樣。”

韓容放下奶茶，盯着他的眼睛說：“你這人很奇怪。我從沒有見過你，也不認識你。你做什麽總是作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季延擡頭迎上他的視線，頗為真誠地講：“你只是沒印象，怎麽篤定我們從未見過？”

韓容皺起了眉頭。他還真他媽有一種兩人可能很早就認識的錯覺！好在氣氛沒尴尬多久，淩風和丁丁神色不善地走了過來。

季延看一眼牆上的挂鐘，笑着問他，“十分三十秒。你贏了，要什麽獎勵？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韓容白他一眼。

“失敗了。我們來不及問話，他們就開始了表演。實在是……太下作了！”丁丁面紅耳赤，神色懊惱地說。

“猜到了。還有另一個辦法。”韓容指着街邊的布告欄顯眼的《萬花叢中一點綠招聘啓事》，“這家店在招工，要求28歲以下，五官端正的男性。從組裏抽調一個帥哥進去卧底吧。”

丁丁一聽臉都白了，韓容說：“你不行，眼睛太幹淨。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養出來的。”

淩風說：“我這樣子扮女人會把客人吓陽*痿。我看你就不錯，陽光俊俏一號小生。”

季延冷着臉打斷，“不準！”

韓容奇怪地看他們一眼，“瞎想什麽呢，這裏不是有個不穿女裝都雌雄莫辨的人麽。”他朝季延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親愛的，你不是說什麽都願意為我做麽？那就做一只臨時的鴨子吧！”

知曉季延真實身份的淩風心裏大聲吶喊：祖宗，你他媽知道他是誰嗎？你不怕我們小小的警局被坦克部隊夷為平地嗎！

然後他就聽見季延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好呀。”

淩光頭偷偷咽了咽口水，為了本組日後發展，決定不将此突發事件上報領導。回去的路上，他趁沒人，湊近季延問：“季少，愛情真的會令人沖昏頭腦，是嗎？”

因為打賭輸了，得到韓容一個親吻的季延很開心地講：“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