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商談一輪
商談一輪
靈鹿宗,執法堂。
範文知被兩名執法堂弟子強行壓倒在地,一臉茫然, “敢問師尊和各位長老為何将弟子壓來”
掌門悲憤交加的指着他的鼻子怒罵, “你還我兒命來!虧我兒對你一片赤誠,特地帶你去秘境歷練,然你竟将我兒殘忍殺害,還玷污他的名聲!範文知啊範文知,我自認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如此對我難不成你是魔族奸細不成!”
臺上一身素黃長衫面容嚴肅的執法堂長老位居正中,兩側分別是戒律堂和文教堂兩位長老,其中眼皮耷拉的文教堂長老是出了名的不管事。
“于掌門,你不必如此激動,待執法堂查驗過後再發怒也不遲。”執法堂長老面容幹瘦,雙眼渾濁,時而又露出精光, “範文知,你可知罪”
掌門不情不願的冷哼一聲在一邊落座,和次位的文教堂長老平起平坐,位居執法堂長老,戒律堂長老之下。
“求長老還弟子清白!”範文知當然不認罪, “弟子本無意進入秘境,是有人從背後将弟子推入秘境,進入秘境後又無緣無故遭遇追殺,待弟子費盡心思逃跑後意外見大師兄被魔修奪舍後忍痛自裁,弟子真不知為何師尊如此控訴。”
“你入秘境前且練氣一期,若如你所說,又是如何躲過追殺的呢”執法堂長老聲音冷的就像一條滑溜的蛇。
範文知目光灼灼,絲毫沒有畏懼, “那是因為師尊在收徒時曾贈送弟子法器,後弟子又擔心野外猛獸故而購置了瞬移符。瞬移後弟子意外進入一間廢棄的先人洞府,獲得先人傳承,這才僥幸升至築基,才得以回來。”
“原是如此。”執法堂長老和戒律堂長老對視一眼,戒律堂長老接過話頭, “那便是清楚了,你先回去吧。”
靈鹿宗廟大人多,有潛力的卻少的可憐。前面出了一個燕洄光宗耀祖,後面卻再無可繼之人,和一個明顯有天賦有未來的苗子交好才是正事。
一個掌門之子算什麽,掌門之位都得換人坐坐。
“不可以!”掌門怒發沖冠的站起來, “我贈與我兒的法寶臨死前分明看見的最後一人就是他,定是他殺了我兒!”
“掌門!”範文知高聲反駁, “請問為何您一口認定是弟子殺了大師兄,大師兄對弟子有恩,為何弟子要恩将仇報弟子自認不是這種人。”
“你剛不也說了被人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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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弟子并不清楚他們受誰指使。”範文知故作驚訝, “難道此事竟與大師兄有關掌門您知情這是為何,弟子才剛入門,是您座下弟子,亦是大師兄嫡系師弟,為何你們要這麽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既然這樣您當初又為什麽要收下我呢”
察覺到自己失言,掌門啞口無言。
戒律堂長老笑眯眯的說, “原來此間還有這麽多門道,看來戒律堂是該嚴查弟子律法對答,省的堂堂內門弟子還搞這些不入流的把戲。”
掌門被兩個長老一通擠兌,氣的甩袖而去。
執法堂長老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範文知被弟子扶起,拱手作揖, “弟子謝兩位長老明察秋毫,還弟子一個公道!”
“好孩子,你快回去休息吧。”戒律堂長老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肩膀, “未來的修真界可都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範文知離開後,執法堂長老冷哼一聲, “虛僞。”
戒律堂長老, “彼此彼此。”
他們都忍掌門很久了,哪怕是開山掌門,某些沒本事的人還是盡快退下去的好,否則也別怪他們翻臉不認人。
整個靈鹿宗一共分為三系,範文知一邊琢磨着一邊往回走,他已經得到了勢頭正盛的兩系交好,量實力最弱的掌門也沒多大可能性進行報複。
“範師弟。”正想着,前院的門突然打開了,原來是燕洄剛練完劍,對範文知這樣的天才惺惺相惜,便罕見的想着請進來說會兒話。
範文知自然也聽過燕洄的名頭,連忙應聲走進去。
門自動合上。
遠處,掌門一臉扭曲的從老樹下走出來,看着兩人在門口就相談甚歡的場景更是氣的紅了眼睛,溝壑擠在一起像是風幹了的橘子皮,狠戾的盯着閉合的木門。
憑什麽憑什麽他兒子不管怎麽努力都沒有用,為什麽這個殺了他兒子的家夥卻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燕洄的青睐
要不是他,範文知怎麽可能會有今天的際遇!早知今日,當初他就應該給兒子殺器,不應該阻止兒子殺範文知,範文知竟然還倒打一耙說兒子被魔修奪舍。
兒子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
魔界,下城區。
一群低等魔族擠在小小的黑屋子裏如癡如醉的聽着前面的演講,時不時的有推搡發生卻無人注意,這在性情暴戾,動辄打的死去活來的魔族是很難見到的情況。
視線從低等魔族群裏轉換到正在高處演講的三人組,他們身穿黑色長袍,半邊臉上畫着奇異的花紋,一人拿着一根白蘿蔔說的唾沫飛濺,熱火朝天,旁邊兩人一個負責扇風一個負責适時的吶喊鼓掌烘托氣氛。
全套動作井然有序。
“今天!讓我們彙聚在這裏的不是魔器!不是根骨!不是天賦!是努力!”黃四胸腔發力,吼得振聾發聩, “是偉大的玉芝門祖師爺大魔王教給我的魔生哲理!你們知道為什麽叫玉芝門嗎!”
“不知道!”
“玉代表努力!芝代表加倍努力!只要努力,我們就能成功!”
“鼓掌!”黑五一聲怒吼,低等魔族們雖然聽不懂但是都覺得好厲害的紛紛努力的鼓起了掌。
“我們的口號是什麽!”大七問道。
“奇變偶不變!”衆魔齊聲回答, “符號看象限!”
送走這批魔族,三人圍在一起開始數錢,黑五嫌棄的說, “這批魔也太窮了吧,還不如昨天的零頭。”
“得了吧,低等魔都沒啥智商才好忽悠,亂七八糟說的也信,咱們天天給他們洗/腦得了這麽多東西已經算很厲害的了。”黃四回答, “老子喉嚨都冒煙了,要不是有系統出品的潤喉糖,恐怕你們只能面對一個啞巴了。”
“算你厲害。”大七聳肩, “這麽鬼的點子都想的出來。”
當初他們三個被那個神秘黑袍人送到魔界發展信衆,本來三人都只想活下去,可是黃四突然出了個主意,說是低等魔族比較蠢,可以給他們洗/腦加入玉芝門,讓他們崇拜黑袍人。
黑五覺得憋屈。
黃四又說,他們可以假借黑袍人的實力來發展他們的下線,所謂的玉芝門只需要一個信仰和靠山,反正黑袍人也不可能事必躬親,到時候還不是依靠他們這些開山元老
大七一聽覺得可以,這樣不管他們做什麽背後都有人,簡直就是異世版本的狐假虎威。
三人達成一致目标後才出現了剛剛那一幕,不過低等魔族确實沒啥智商,屬于随便可以忽悠走的魔,所以他們也只停留在搜刮財産方面。
大七想了想, “系統資料裏說只有高等魔族才奸詐狡猾,不如咱們去中等城區看看情況,不行再撤回來,而且我怕我們的暗號太明顯反而沒人上鈎。”
是的,他們不僅要發展土着下線,還企圖利用黑袍人的大佬身份組織起任務者團隊。
忽然,三人體內湧出一個被召喚的感覺,一片嫩綠的樹葉出現在上空,一道指令傳輸入三人腦海。他們趕緊摒棄腦中雜思,畢恭畢敬的把回答輸入進去後眼睜睜看着綠葉消失才松了口氣。
“他娘的,這黑袍人好像真的挺厲害的。”
“我們接下來還是小心點吧。”
“嗯。”
*
盤龍形制熏香袅袅升起,一圈圈令人心曠神怡的白霧由濃逐漸轉淡。茶臺邊,被強行壓下憤怒的慕予修錘了把桌子,璨紅的眸子仿佛要噴火, “難不成咱們就什麽都不做嗎”
“當然要做。”水行舟拿着羽扇輕搖, “神樹這些可以後面再談,目前最重要的是恢複你們的實力,特別是你的記憶。”
“我要奪回九霄劍。”寒長臨垂眸看着木劍,手指輕柔撫摸。軀殼可以不要,但是九霄劍是他的第一把劍,伴随他走過低谷高/潮,是他不可或缺的夥伴。
水行舟表示理解, “等文知進入淮一宗後便可探知最新消息。”
窗外微風吹拂,一片綠葉突然懸浮空中,是魔界回信。水行舟伸手一拍,回信就化為三份分別進入三人識海,供三人閱讀。
魔尊無道,出生時就被譽為魔族中最有潛力的幼魔。據說出生時的哭泣因為壓制不住體內崩騰魔氣導致父母等所有親人慘死,不過魔族沒有感情,很快,無道只用了兩百年的時間把前任魔尊碎屍後登上魔尊高位。
奇怪的是新任魔尊并不喜歡打打殺殺,他更喜歡用惡作劇的形式來懲戒衆魔,然而衆魔表示那感受生不如死。無道屬于武力壓制,魔界最大的戰鬥也只有當年和九霄劍尊的成名之戰。
仙魔不兩立,兩位正反兩派的頭頭就是死對頭。
就在大家已經習慣這個平靜時,詭異的事出現了,三十年前正在閉關的魔尊突然出關,并宣稱什麽“讓世界充滿愛”的神奇言論,此後一直致力于改造衆魔思想,還舉辦了高等魔族小學。
弄的衆魔敢怒不敢言。
有猜測魔尊被人奪舍的,可一想到對方那恐怖的修為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紛紛猜測是不是心魔作祟。
不過他們魔族哪來的心魔
好在魔尊時常閉關,在有好幾次穩不住的魔氣殘忍虐殺了很多魔族後衆魔便再也不敢反對他的任何決定了。
慕予修看了火冒三丈, “竟然敢用我的軀殼做那麽多惡心魔的事,真是太可惡了!要是有朝一日他落在我手裏,我定然要把他千刀萬剮,關在火石煉獄永遠讓烈火炙烤!”
寒長臨的關注點不同, “三十年,難怪我收徒後曾去魔界想和魔尊交手但是得到的回複是魔尊正在閉關。”
按道理來說,魔尊哪怕是閉關都會出來應戰,他那次竟然沒多想,于是回去也閉關十年。
“不對。”水行舟睜開眼, “魔尊的軀殼肯定有問題,很多次要事場合魔尊都沒有出現,很多是心腹代做,如果他真的要宣揚愛與和平,自己出場不是更能壓制魔族嗎”
寒長臨陷入沉思。
慕予修一拍茶臺, “你說的沒錯!要是按我的想法來,我寧可玉石俱焚一起死也不絕不會讓人占我的便宜!”
“魔界之事已有頭緒,要不我們去魔界走一遭”魔界不用說,肯定會是劇情點。水行舟本來不想再踏足這些有關劇情之事,可慕予修賴在他這兒也不是個事,而且還對水茜茜照顧有加,怎麽都得還這個人情。
而且他還有些疑惑,或許去魔界能得到答案。
寒長臨表示沒意見,反正說不定以後他的事也還得勞煩水行舟,此時不出聲方便日後。
慕予修, “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啓程吧!”
水行舟, “那茜茜怎麽辦”
慕予修, “這有什麽,當然是跟我們一起去啊!”
“不行!”水行舟和寒長臨同時否認,水行舟的理由是魔界魔氣重,對小姑娘不好。
寒長臨的理由則是, “她是天生水靈體。”
水行舟, “”
他這個哥哥怎麽不知道
“哥哥哥哥!!!”小姑娘着急的一頭撞在門板上暈頭轉向了好一會兒,一把拎着已經變成粉紅團子的小雪,眼淚“哐哐”的就掉了下來, “嗚哇哇哇……哥哥,小雪,小雪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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