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通電話, 不歡而散。
靳奕澤也被禁足在靳家。
在之後一周裏,靳奕澤沒有收到俞深淺任何消息。
他對醜聞沒有做任何解釋。
俞深淺如消失般,不見蹤跡。
但現在這個信息社會,他一個大紅人真能原地消失嗎?
《八卦周刊》那期雜志銷量突增,除了報道俞深淺的豔、照外,封面标題更是勾起八卦之心。
——新星愛豆有醜聞?這大概是他最紅的24小時。
靳宅, 仲億正做工作彙報。
靳奕澤直接撕掉了雜志。
仲億在一旁默默看着。
“澤哥, 俞深淺這事不會就這樣黃了吧?”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世人都以為俞深淺這事最鬧心的是百戲, 但百戲早與鼎星簽了合約,他俞深淺算是半個鼎星人,現在鬧成這樣?鼎星很虧。
“慌什麽, 四大刊的雜志封面談得怎麽樣?”
她漫不經心說起,遠處草地跑來一只德牧。
仲億往裏挪一挪位置, 靳奕澤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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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眼, “你怕狗?”
“呃, 有點。”
靳奕澤難得好心情, 收拾着起身。
“十一點我要去西郊公寓,雜志的事情下午搞定。”
仲億猶豫,“你不是在禁足?”
“笑話, 我像是會聽話的人?”
仲億嘟囔,“那還不是呆了一周。”
靳奕澤一手揮過去,仲億躲開。
笑嘻嘻道:“澤哥,你放心, 記者會明天召開。”
“你又知道我要開記者會。”
仲億笑而不語。
德牧跟在靳奕澤身邊,大哥的電話打來。
奇怪,明明他就在樓上。
靳奕澤轉頭看向二樓陽臺。
她用手攏着,搭在眼上,一道修長身影出現在那。
“妹妹,去哪?”
“你監視我啊!”
靳易輕笑,“你擡腳我便知你下一步,怎麽突然改變主意?”
一周前,他對靳奕澤這事還是發怒的狀态。
一周後,不,準确的說是三天前,他轉變了性子,撤走了守在門口的一批人。
“我沒有下一步啊,我做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鼎星。”
義正言辭,很值得信任啊!
“騙子,班長都不信你。”
靳奕澤低頭看德牧,班長是它的名字。
靳奕澤嘟嘴,難得服軟,“喂,別拆穿啊!”
“我早該讓你管鼎星,妹妹,你現在可不比從前。”
“從前什麽樣,傻乎乎?”
可不是嘛,傻乎乎的。
靳易挂電話前,補了一句。
“萬事留一線,可不能用了它又踹了它。”
他大哥怕是早就知道八卦消息是誰捅出去的,除了靳奕澤,不做他人想。
靳奕澤掐着腰,直視豔陽。
十月陽光正好,今天是個很适合敘舊的日子。
她曾想過,把所有事情都堆在他身上,讓那人享受到極致後墜入深淵。
但她小看他了,俞深淺這人毅力太深,化成了執念,很可怕。
他不找她後,她卻開始懷念他的味道。
要不是那個視頻,從蔚藍清吧傳來。
靳奕澤不會改變定好的計劃。
蔚藍清吧,每周三是奇幻夜。
戴着各式各樣面具的陌生人,往來于清吧。
周三的主題是“拒絕與陌生人說話”。
更符合奇幻夜的規定。
僅限喝酒,不交友。
瑞恩也戴着面具,等到那人進門要了一杯烏蘭黑野,她就看出來這是消失的俞深淺。
他們只見過一次,在靳奕澤喝醉指定要俞深淺來接她時。
都不熟,恰好燈光微弱,他也沒過多注意。
坐在吧臺,他與身旁友人交談。
偶爾幾句,不太重要,但還是聽到。
友人戴着一半的遮眼面具,看得出面容清秀。
“阿淺,這裏的招牌很不錯,要不要嘗一嘗?”
俞深淺沒說話,仰頭将烏蘭黑野喝掉。
瑞恩推出她的新品,
“再見,黑野。要不要嘗嘗?今晚免費。”
友人笑着微微嫌棄,“老板,該不會是中藥?”
瑞恩挑眉,解釋,“中藥治百病,試試。”
俞深淺愣了幾秒,拽過來喝掉。
當時,瑞恩只覺得熟悉。
瑞恩:“這杯酒目前為止只有兩人試過,恭喜。”
俞深淺和靳奕澤,還真是天生一對。
友人拍上他的肩,“阿淺,路還長,別灰心。”
“我沒後路,她放棄我了。”
“不對,她如果真想丢棄你,就不會幫我。若不是她把我找出來,我可能接不到程導的新戲。”
“阿林,你怎麽從沒提起過?”
俞深淺訝然,友人搖頭,握着酒杯。
“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提出來啊,當時誤入歧途,唉不說了,你要是真在乎她,真想和她在一起,就不要管那些流言蜚語,梁靜茹給不了你勇氣,只能你親自來。”
臺上有駐唱歌手正唱着《勇氣》。
瑞恩憋着笑,被俞深淺看出來了。
他敲敲櫃臺。
“老板,我能上去唱一首歌嗎?”
瑞恩點頭,“請随意。”
俞深淺唱了自己新專輯的一首。
——《深海覓人》
視頻傳送到靳奕澤郵箱時,瑞恩還稍帶一句。
“一定要看到最後。”
她舍不得拉進度條,即便是戴着面具,她也認出了俞深淺。
讓人心癢癢的秘密留在最後。
有人當衆點歌,他會唱的不會唱的都唱了。
在臺上,一把吉他,一點小情調,就是他的舞臺。
靳奕澤看得出來,他很享受。
這一方天地,一束光灑下,他唱到了最後。
狂歡夜的人走得走,接近淩晨已經沒剩下幾個。
有看似醉酒的清醒者猜出他在感情中的失落,高呼。
“你唱歌時想誰呢?”
俞深淺撥弄琴弦,擡頭對着話筒說道。
“愛人。”
他的愛人,他叫她,“依依同學,我想見你。”
靳奕澤慌亂中關掉了視頻,那句“依依同學”像是回到了初中那會。
西郊公寓旁的私立學校,五月末來了一個轉學生。
帥氣的臉龐,時常挂着迷人的笑,對每一個女同學都很好。
有人說他是校外很玩得開的花花男,談過無數個女朋友。
還有人說他很能打,會成為這個學校的校霸。
那時候懂什麽呀,靳奕澤都還不叫靳奕澤。
“诶,同學,那邊穿長褲的女同學!”
私立學校初中部,女生得穿短裙,但靳奕澤穿不上去。
她比同齡女生重一倍,胖很多,一般的校裙穿不了,而她的裙子還在定制中。
第一次有帥氣的男同學不是在嘲笑她。
靳奕澤紅着臉,雙手握拳。
“你的書掉了。”他遞給她課本,上面的名字被塗成了黑團。
靳奕澤默默接過來,他笑着問她。
“叫什麽呢?”
她沒來及開口,一群穿着超短裙的女生從對面走來。
“她呀,依依不舍大胖妹!”
轟然爆笑,靳奕澤手足無措滿臉通紅。
她一緊張就說不出話來,明知被欺負了她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只能盯着她們的眼,要滴出水來。
“好了,各位美女姐姐,幹嘛為難她啊,有意思?”
轉學生話語冷酷,眉眼微斜,回頭沖她笑笑。
那是五月的臨城,夏日的氣息就要提上日程。
“我叫俞深淺,你呢?”
帥氣的轉學生,淺笑飛揚,這名字從此不忘。
在靳奕澤認識的人中,從沒有與她撞過名的。
她原來的名字倒是有很多人取過。
靳奕星笑她,“妹妹,改名後大概全中國都沒有人與你同名,即使同名也不可能是個女生。”
她當時已經瘦下來,塗女士和老父親心疼不已。
靳易卻認為她這份毅力足以管理靳氏。
父母不知道她下定決心改變的原因,兩個哥哥是知情的。
她變得果斷剛毅,認定一個目标奮力完成,即便是吃苦也從不多埋怨。
偶爾想起,靳奕澤也會感謝俞深淺。
如果不是他毀約在先,她也不會成為現在的自己。
桂花香起時,俞深淺約她在後門見面。
人沒見到,等來一群嘲諷的人。
她們将她的醜樣錄下來,并告訴她,俞深淺只是在做一個試驗。
測試魅力的賭局,變相承認她的蠢。
俞深淺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他出國了。
反正一別多年,再見面他已經認不出她。
少女多情,都是那個年紀過來的,誰也不服輸。
她到底是被辜負了。
靳奕澤将車停好,在車裏呆坐着,也許是她想太多。
俞深淺是個受歡迎的男同學,她或許只是一廂情願。
西郊公寓這地方,她本不願意多來。
門把轉動,打開,關上。
一道黑影襲來,将她抵在門上。
“靳奕澤。”
是熟悉的味道吶。
“俞深淺。”
她脆生生喊回去。
沒有任何準備,他咬上她的唇。
近乎啃食,帶着瘋狂的勁,身體要被他揉碎才滿意。
“你終于肯見我。”
又似腹中心肝,将她緊緊相擁,不舍放一分一秒。
“對不起。”
靳奕澤再女強人,也抵不過他一句遲來的道歉。
好像等了很多年,年少的感情算什麽,風一般一吹就散,她苦苦記了這麽多年,忘不了的不過是那個給她初吻的少年。
她的身體隐隐顫抖,被他看透。
“我來晚了。”
卻越發看不清他是真是假。
到底是年少情懷,輕描淡寫也不再攪動心扉。
真矛盾啊,靳奕澤,得到了他的回答卻不知是不是他的真心?
還不如當年單純,一個微笑就能贏得她的全部。
靳奕澤躲過他的吻,退出他的懷抱。
“俞深淺,我接受你的道歉。”
“依依……”
俞深淺摸不清她的想法。
靳奕澤拉開窗簾,從陽臺往下望去。
“明天的記者會上,你也這樣說吧!”
“說什麽?”
“《八卦周刊》裏出現的是你的愛人,你的圈外女友,相識多年,不離不棄。”
俞深淺漠然,開口含着怒氣。
“這是你給我的人設?”
她轉頭,“事已至此,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他笑,半是寂寥。
“你從沒原諒我對不對?”
“我接受了啊,俞深淺,我接受了。”
但那又怎樣?
“你接受了,卻不相信我愛你的事實。”
“事實?”
靳奕澤差點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強忍着的一滴淚,全都倒回。
“俞深淺,一周後簽約鼎星,比起情情愛愛,這才是你要走的路。”
他拳頭緊握,大概也是強忍着情緒。
看她好一會,才冷冷說。
“好,如你所願。”
門用力關上,靳奕澤跌在沙發上。
捂着雙眼,悄然之間,雙手盡濕。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絕不是虐啊!相信我
小綿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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