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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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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嘶,哎喲我的媽咧。”
她媽是來不了了,正叫喚,她老爹拖着疲憊的步子開門進來了。見元小春趴在沙發上,英子正在給她擦藥酒,“怎麽這是?”寶卷忙問。
元小春頭還埋着,一手擡起來擺了擺“沒事兒。嘶……”英子手勁兒不比她差咧,爽是爽,可也疼。元小春被揉得在沙發上肉騰騰,還不忘“關懷家事”,“對了,爸,出什麽事兒了,誰打電話來還能把您挪動了?”她在家到底是個老大,愛充能什麽都管。
元寶卷說起來以前還挺有出息的,又參過軍!聽聽,多威風。其實,好聽點,叫儒帥;不好聽,磨叽!特別到了老,貪安逸,啥事兒他還就依賴他這不靠譜的大閨女兒了。
寶卷坐下來,不由憂心地蹙眉,“怎麽辦吶,小春,你外公家在三元裏上元寺旁邊的老宅子要不保了。”
這一聽,元小春扭過頭來看她老子,“不保什麽意思?三元裏漢口那正的位置,旁邊能扒的老房子全被膘肥油重的開發商扒了,修得跟老美曼哈頓似得。我家那宅子是古跡,國家認證了的,誰敢扒!”
寶卷搖搖頭,“上元寺敢扒。剛才就是上元寺管理處的人打電話來召集我們旁邊幾棟老宅的戶主去開會。說,上元寺被認定為漢族地區佛教全國重點寺廟,明年還要舉行很大的佛教盛典,于是決定擴建,這也是國家認準了的,他們都出示文件我們看了。現在問題是,咱們這幾棟也都是老宅子了,扒了誰,都不好說。他們上元寺于是出了個下下策,看誰家能捐些贊助費,也算增援佛事,積善行德,那麽,他家的宅子就保留下來。”
“呆會兒,”元小春拿開英子給她揉的手,坐了起來,眉頭鎖得能夾死蒼蠅,“他們這是勒索啊!爸,這你也信?”
寶卷眉頭也蹙着,鼓她一眼。老元局事事又愛問她,可她一拿主意,兩人又愛吵,反正搞不好。“什麽信不信,都拿出文件了,事兒肯定是真的,手段是惡劣了,可你能說人家?人家土地證也拿出來了,包括咱家那宅子按土地權都在它寺廟門下,人想扒誰就能扒誰。”
元小春沒屁放了,搞半天只有土地使用權,戶主是那些老禿驢們的,那還有什麽說?
“什麽世道,和尚都念起生意經了。那怎麽辦,宅子肯定要保下來啊,老太爺在世時都說,家裏良田萬頃豪宅遍布,比不得挨着廟的宅子,萬不得毀在我們這輩兒手上。”
寶卷一聽她這麽說,放下心來,“出錢吧。我問了下,大概七十萬。”
“七十萬?”元小春一咬牙“真狠。”不過這些和尚是會“念經”,肯定調研了滴,三元裏一帶的房子剛開盤的,普通居家首付大概是這個數兒。
英子去做飯了,寶卷和他大閨女到了書房,家裏的存折呀債券呀基金呀,一湊,四十來萬,她老子也不是個愛存錢的。元小春說她手上還有十幾萬的現金,大概還差十幾萬。寶卷說找你妹妹們湊點兒,元小春搖頭,她們都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何必去克扣她們的?剩下的,她想辦法。
元小春在娘家吃了晚飯,回到自己在北湖的豪宅。
一路上她就在想,十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不能真把老頭子的錢都哈光了吧,所以準備只叫老爹拿二十萬出來,那相當于她就得承受近五十萬。元小春腦子動得快,其實早已有主意,她手上還有一些首飾,都是她老娘留下來的一些并不時興的玩意兒,當了算了,反正留着也沒意義,誰現在戴金步搖?
回了家,這家夥就開始翻找她家的老玩意兒。
哎,也別說這娘們不識貨不惜財,這倒是真的,元小春從小就沒多少“錢”的概念。她家談不上大富之家,衣食無憂倒是能做到。特別是初中那時候,被慣養到天上,更是不把錢當回事了。婚後,不談了,禾晏物質方面從沒虧待過她,就看她要不要了。
不過,你想以她脾氣,娘家這點事她絕不會求到禾晏頭上吧,大不了賣房賣車呗。
正撅着屁股在她那間房裏的衣櫥下掏呢,
禾晏回來了。
元小春就鄙夷他這點,太會裝!也不嫌累,明明愛巢在戚霜晨那裏,每晚還回這邊睡,作給誰看。
她不搭理他,見方的一個漆器木盒被她撈出來,元小春就跪那兒打開盒子,翻裏頭的金步搖呀,鈴簪呀,鳳釵呀……她老娘愛收集這些。
是金的吧……元小春正用牙去咬鳳釵上的金鳳凰,禾晏進來了,正好看見她咬牙切齒要吃了鳳凰樣兒。
“幹嘛呢,”
禾晏站在門口,襯衣領微敞,
元小春橫他一眼,沒理他,跪着的腿挪了挪,背對他,繼續咬。
禾晏微蹙了下眉頭,脫了外套往旁邊椅子上一丢,過來蹲她跟前,酷酷地扒過她身子,“磨牙呢。”
元小春把他手一甩,“你管。”鳳釵被她咬得涎流,她确定是金的。開始像模像樣收拾,還是不理他。
“啊!”禾晏突然把她抱起,“牙癢了是吧,我來幫你磨磨。”抱着她一同落到大床上,翻身就把她壓到身下,一手鉗制她雙手,一手捏住她下巴,“張嘴,我看看牙是不是該磨磨了?”
元小春“啊!”得大叫不停,要不是豪宅的門戶隔音好,早把人家鄰居家幾百萬的貓吓跑了!
禾晏完全不為所動,叫,緊你叫,他非撬開她的嘴巴看她的牙,
“咦,晚上吃什麽了,還有韭菜,”話這麽說,根本不容元小春反抗,一手就那麽捏着她的下巴親了上去,狠狠一下就松開,臉始終那樣似笑非笑,在元小春看來,就是極其欠扁的,“乖乖說咬首飾是為啥,要不,我明天,不,後天,都叫你下不了床。”
這是元小春的恥辱!
禾晏就算這樣欺辱她,還是随時随地想占有她就占有她,
除了他力大蠻橫,狡詐小人以外,
可恨的,
他熟悉地掌控着她身體的每一個密碼,叫她羞愧難當,好似他一動小指頭,一個輕微的呼吸,她,就不是自己了……對,指的是挨得如此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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