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知曉

第38章 知曉

尾音消失在夜色, 空氣陷入死寂。

夜風吹動庭院裏的枝幹,飒飒作響。玻璃杯裏的熱水漸漸冷卻,杯口原本濃密的白煙也變得蕭條。

黎月筝用力蹭了下指骨, 而後不動聲色地拿起那杯水喝了口。

溫熱入喉, 胸腔都滲了片暖意。

她把杯子放在掌心裏搓了搓, 熱意渡過來,緩了些掌心的冷意。

而後,黎月筝直接站起來, 還沒開口, 賀浔便先替她說了話。

“想走是吧。”賀浔眉眼一揚,笑容裏帶着譏諷的意味, “好。”

他比黎月筝更快走進房間,從屋內挂衣鈎上拿下她的衣服,然後直接甩進身後緊跟着走進來的那人懷裏。

“衣服穿好。”短短撂下一句話,賀浔便拿着大衣和車鑰匙出了門。

差點被羽絨服蓋了一臉, 黎月筝雙手拉下衣領, 擡眼一看, 賀浔已經走進了夜色裏。

黎月筝迅速把衣服套在身上, 随意攏了把頭發就出了門。

也不知道賀浔是從哪兒開出的他那輛布加迪,黎月筝走到胡同口的時候,車子就已經停在了那裏。

其實這裏離黎月筝住的公寓不遠, 步行二十來分鐘也就夠了。

可是布加迪橫擋在那裏,頗有股威脅的意味。黎月筝猶豫了不過片刻,便在下一股冷風吹來前開門上車。

車內比剛才來時還要安靜。

Advertisement

賀浔始終冷眼直視前方,唇線放平, 沒有一絲要和黎月筝搭話的意思。

車內安靜到近乎詭秘,黎月筝幹脆偏頭看向窗外, 氣氛徹底冷下來。

現在時間還早,窗外街景明亮,路人穿行,嘈雜又熱鬧。

路燈的橘黃色光影讓車內明明滅滅,路邊樹幹的影子映到車內,有節奏地從二人身上掠過。黎月筝的頭微微枕着座椅靠背,似乎有些疲累。

回到公寓要經過兩個紅綠燈口,原本這個繁華的路段估摸着是要堵一陣兒的,巧的是今夜竟一路綠燈通行,比平常的車程還要快了七八分鐘。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副駕駛車門正對着入戶大門。

車燈明晃晃地亮着前方的路,黎月筝解了安全帶,在車內多坐了幾秒。旁邊的人依舊一言不發,黎月筝也的視線最終落在側邊的後視鏡上。

有公寓樓的其他住戶三三兩兩朝這邊走來,黎月筝還是失去了說些什麽的欲望。

“今天謝謝你的款待,我先走了。”

說完,黎月筝的手便搭上了車把,然而向下按的力道卻落了空,與之同時響起的,是車門鎖被鎖定的悶響。

黎月筝回身看向賀浔,就見沉默了一路的賀浔終于朝她偏過頭來。

車廂內空間有限,目光的相纏直白又明确,不給人一絲躲閃的機會。

“黎月筝。”賀浔叫她的名字,“今天,就今天,你還有沒有什麽話想和我說。”

今天,就今天。

今天是冬至。

黎月筝深深望着那雙眼睛,仿佛能從那黑曜石般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身影。

“謝謝嗎。”黎月筝道:“如果你說的是這個的話,我是可以再多說幾句。”

賀浔的目光沉凝,期間幾分波動,期冀最後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緩緩笑了,頭扭過去,車門門鎖重新開啓,沒再說過話。

“啪——”車門打開又關上。

原本還算和諧的開場,到底還是落了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黎月筝邁向入戶大門的步子只停了一下,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公寓樓每層都有很多間公寓,黎月筝下了電梯後拐進走廊,卻沒着急往家走。步子慢下來,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前。

這個地方看不到公寓樓下,卻是車子離開公寓的必經路。

樓層高,黎月筝看到下面車輛來往,卻也分不清哪個是那輛布加迪。

月光透過窗格灑落下來,黎月筝眼簾垂下,目光從模糊的車影移向窗沿上細細的一層灰塵。

走廊安靜,呼吸蕩在耳邊似乎都有回聲。

其實剛才是有話要說的。

只是看他們眼下情狀,好像怎麽都不合适。

黎月筝把拉鏈拉下來,想要透口氣。

玻璃窗上映着個姣好的輪廓,面上冷淡沒什麽情緒。

不由得,黎月筝的思緒有些飄遠。

良久,低低嘆了聲,也不知是對誰,輕輕說了句,“生日快樂。”

她記得的,冬至是賀浔的生日。

第一次知道賀浔生日,還是有一年黎月筝和賀浔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路邊櫥窗裏的小蛋糕。蛋糕的款式很廉價,看起來有些劣質的奶油,上面裱了幾朵花。

可對于黎月筝來說,到底還算是稀罕東西。她随口問了聲賀浔,才知道原來他的生日在冬至。

當時連溫飽都難解決的黎月筝誇下海口,說等賀浔的生日的時候請他吃蛋糕。

當時賀浔的回答卻是,“你請我,我的那份也給你。”

思緒到此,被記憶裏熟悉的聲音打斷。

“怎麽不當着我面說。”

黎月筝心髒一緊,轉過身去,就見本應該離開的賀浔去而複返,還沾到了自己身後。

指尖蜷縮起來,黎月筝瞳孔震顫了幾下,突然有些慌亂。

然而除了方才那句,賀浔沒再說別的。他靠近了幾步,在黎月筝面前站定。

“你怎麽還沒走。”黎月筝穩住心緒,眼睫輕晃,“上來做什麽。”

賀浔垂眸盯着她,視線若刀鋒,讓黎月筝的呼吸有些艱難。

片刻,賀浔突然伸出手,手指挑起她落在肩頭的發絲,慢慢繞了個圈。

黎月筝想退,卻被賀浔按住後頸。

“今天晚上不是約會嗎。”

話鋒一轉,賀浔意外地沒有提及方才的事,指腹和虎口輕輕摩挲她頸後溫熱的皮膚,微微使力将她壓向自己。

“約會的最後要不要親一下。”

男人的嗓音少有缱绻,此刻卻綿密地纏入耳廓裏。

感受到他視線的灼熱,黎月筝的鼻息漫進淡淡的烏木香,像被他困在懷中。黎月筝有瞬間的晃神,下一秒,又迅速阻攔住賀浔低下來的肩膀。

掌心剛巧撞在賀浔肩膀的位置,跳動感強烈,無端覺得有些燙人。

想縮回手,卻又被賀浔壓着手腕按住。

黎月筝含着下巴,眼皮遮下來,避開他的視線,“你該回去了。”

尾音還沒收住,額間就落下了溫熱。

賀浔的吻輕輕貼在她額頭上。

方才回來的路上,賀浔一個人不知生了多大的悶氣。

一晚上明裏暗裏暗示,可偏偏黎月筝卻是副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樣子。

更別說那一路該死的綠燈,甚至都沒能讓他多給黎月筝一些思考的時間。

可現在,那些氣都一掃而空了。

走廊安靜,任何話聲的出現都顯得洪亮。賀浔還沒松手,低頭看她。

“黎月筝,還好你是個騙子。”

-

年底大型活動多,黎月筝這個組本是跑民生新聞更多些,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那麽多,被拉去各種不同的新聞組支援。

跑動跑西的時間裏,《周郵》意外收到了封邀請函。是賀氏旗下某奢侈品品牌的年末盛典,邀請函還是該奢侈品牌代言人姜眠親自發出的。

原本黎月筝沒有要去的打算,耐不住姜眠的軟磨硬泡。

微信是那天在富林壹號加上的,原本以為也就是個面子功夫,誰知這個賀榆書的小公主還是個話痨,沒事兒就噓寒問暖問東扯西,勢要跟黎月筝打出幾分交情來的架勢。

不過黎月筝到并不感到厭煩,雖然話少,總歸也能聊上兩句。

《周郵》派去盛典現場的記者不少,章桐就是其中一個。媒體陸續入場的時候,章桐和貝央還在急吼吼地等黎月筝。

就今天上午,黎月筝還在外面跑采訪。中午随便吃了點就往會場趕,誰知在來的路上遇上五輛車連環追尾,堵了個昏天黑地。

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不過現場情況沒那麽好,清理路面的時間不會少。

此時盛典後臺貴賓休息室,姜眠幾乎緊貼在簡征身邊,時不時冒頭瞥一眼旁邊的人,然後又重新貼回去。

簡征歪頭瞧着姜眠,笑容玩味,“姜眠,是幹了什麽壞事了,來說給我聽聽。”

姜眠偷偷擰他一把,懶得搭理。

要不是面前還有個賀浔,她至于要簡征這個肉盾嗎。

“我我我…”姜眠老實招供,模樣誠懇,“筝筝姐答應我來了,我還給他們安排了另外的休息室呢。”

前幾天,賀浔破天荒答應賀榆書來家裏吃飯,趁着間隙,姜眠被賀浔盯上,就成了那個給大哥和大哥心中的大嫂牽線的工具人。

當時賀浔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問了句,“和她加了微信?”

沒說名字,但姜眠清楚得很。能勞動賀浔問一句的,也就那位黎記者了。

于是,艱巨的任務落到了她身上。

其實那天加黎月筝的微信,純粹是被漂亮記者的人格魅力吸引,結果這一吸引,給自己吸到了硬茬兒。

“嗯。”聽到滿意的答案,賀浔眉毛舒展了些。

聽了這話,姜眠松口氣,打算溜之大吉,“那那那我先去後場啦!”

然而還沒跑兩步,就被簡征按着肩膀拉回來,他掃了姜眠一眼,“就這樣出去?”

方才房間裏熱,姜眠把外套脫了,此刻身上就一件吊帶禮服,冬日裏實在單薄。

簡征從旁邊的沙發上撈過外套,三兩下給姜眠套上,“外套就在這兒,長着眼睛幹什麽吃的,也不怕就這樣出去凍着你。”

姜眠先是一愣,既而笑道:“簡征哥哥,你怎麽越來越細心啦,談戀愛能讓你轉性?”

說完,朝簡征眨了眨眼睛,也沒管他要說什麽,直接就往外跑,留簡征在原地懵圈。

還是賀浔站起身,越過他時掃了他一眼,簡征才回過神。

賀浔很少對什麽事感興趣,此刻也是一樣,淡淡一瞥,沒什麽情緒。

不過這眼神落在簡征眼裏就成了另一種意思,怎麽看怎麽都是奚落。最後掙紮半天,簡征黑着半張臉,扔了句話出來,“姜眠眼瞎。”

賀浔沒說話,收回視線,徑直要往休息室外走。

“賀浔。”簡征叫住他。

玩笑歸玩笑,正事兒還是要說。

“自從賀銘禮進去,賀璋可到現在都找不着人呢。”

慈善晚宴之後,賀家動蕩,賀氏高層大換血。賀銘禮雖然也沒多聰明,不過倒也沒傻到讓賀璋這種蠢貨摻和進公司裏來。

于是,賀璋便也沒進他爹這趟渾水。

可自那之後,賀璋這人就和人間蒸發似的,哪兒都沒他消息。

簡征靠在桌子邊緣,漫不經心道:“怎麽看他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賀浔神色未變,“他要是來找我,還算他有幾分骨氣。”

話落,推門走進走廊。

《周郵》記者在的休息室和賀浔他們在的是同一樓層,賀浔沒多猶豫,徑直往那個方向走。

然而,剛拐過拐角,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休息室應該是有人在送水和甜品進去,門沒關。

“章桐姐,月筝姐怎麽還沒到,還堵着嗎?”

“剛才剛打了電話,說是步行走出那段路了,現在打車呢。”

“诶,那地方那麽遠,今天岑老師怎麽沒去接她啊?”

聽到這裏,賀浔的眸色暗了下。

“慎言!”

“小央,他倆的事兒呢本來就沒多少人知道,你以後也別再提。”

清亮的話聲順着窄小走廊闖進賀浔耳裏,字字句句清晰分明。

“他們前幾天分手了。”

-

盛典會場內,明星嘉賓和記者工作人員是率先入場的,賀浔和簡征的座位被主辦方安排在第一排最中間,最後落座。

會場負責人親自陪同,緊緊跟在旁邊。

賀浔和簡征并肩向前,兩側有保镖開道。

一進場,就有無數鏡頭朝他們移過來,閃光燈亮得晃眼。

“還以為你要好一會兒,這麽快就完事兒了?”簡征瞧賀浔一眼,笑容輕佻,“啧,虧我連遲到的理由都給你想好了。”

周圍嘈雜,不過兩人并肩而行,話聲足夠讓對方聽見,可賀浔卻沒有絲毫反應,像是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怎麽不說話,難不成被人姑娘趕出來了?”

賀浔視線冷淡,依舊一言未發。

這下簡征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地打量一眼,“不是吧,真被我說中了?”

旁邊的人神色沒有波瀾,甚至連眼都沒眨動一下。

簡征搓搓眉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了。

“這才哪到哪,失魂落魄什麽呢。”簡征搭上賀浔的肩膀,“你也別怪人拒絕,人姑娘和男朋友甜甜蜜蜜的,誰願意你從中間插一腳。”

“不過撬牆角的事兒吧咱既然幹了,您也別怕人不給你好臉色,你說呢。”

換作往常,簡征這條胳膊高低是要被他甩下來的,然而這次,賀浔卻沒有絲毫反應。

簡征嘆了口氣,無奈搖搖頭。

看來是被傷透了。

很快到了座位,簡征率先坐下,剛想在勸慰賀浔些什麽,就見原本應該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絲毫沒有要停下步子的意思。

簡征的視線就那樣從左向右,眼睜睜看着賀浔直接越過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向前。

那位會場負責人頓時如臨大敵,以為哪裏惹了這位不快,壯着膽子往前面一攔,“賀總!”

就這麽一聲,才仿佛把賀浔的神拉回來。

賀浔擡眼看過去,就見負責人戰戰兢兢,微微彎着腰,一只手搭在腹部,然後伸出另一只手示意他身側那個寬敞的位置。

“賀總,位置在這邊。”

負責人低着頭,冷汗連連。

“您...走過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