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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姜寧和周鼎是來拿一次性洗臉巾的, 本來姜寧一個人過來拿,周鼎非得跟過來,等盛飛和葉默進來時, 周鼎沖姜寧“噓”聲道:“我覺得他們兩個有貓膩, 你別出聲。”
結果還真有貓膩,這貓膩一聽就停不下來。
“你跟盛飛……你倆……葉默跟盛飛又……所以現在葉默喜歡你……天吶,太亂了!”他也反應過來,一拍大腿, “所以,葉默才會一直護媳婦兒一樣護着你啊。”
姜寧把洗臉巾塞到周鼎懷中:“警告你, 不準亂說話。”
周鼎當即伸出兩根手指發誓:“我嘴巴最牢了。 ”
姜寧信不過他, 溫泉結束後就把消息發給了“複仇者聯盟群”。
姜寧:【[紅包]】
姜寧:【幫我查下周鼎有沒有黑料】
黑寡婦:【包在我身上】
鋼鐵俠:【ok,沒問題】
雷神:【好咧哥】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黑寡婦就發來信息。
【我黑進他的手機,結果發現幾張辣眼睛的圖片,這黑料也太好找了!】
姜寧:“下次不準了,大數據下能查到就查到,查不到就算。”
黑寡婦發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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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發了個摸頭的表情,“乖了。”
他點開圖片,确實辣眼睛,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周鼎。
才兩天不到的時間,“心機鼎”就按捺不住,悄咪咪地向衆人釋放他知道的那個秘密。
片場休息的間隙, 大家在玩牌, 周鼎左一個葉默你媳婦兒右一個葉默你老婆, 還把姜寧使勁往葉默身邊擠。
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沒發現, 現在看葉默, 只是衣服相互摩擦而已,而他耳尖都紅了。
看來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啊。
周鼎沖葉默和姜寧擠眉弄眼,生怕別人看不出點什麽。
姜寧扔掉手中的牌:“要不我給各位講一個故事吧。”
有人問:“什麽故事?”
“言情劇你們看多了吧,我們演的又是雙男主劇,給你們講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好啊好啊你講。”
“有個男團出身的愛豆,跟一女團愛豆好上了,二人地下戀,但是呢,這個男團中的另一男愛豆喜歡他,愛豆覺得自己可能也喜歡男性,于是跟那位男愛豆确定了關系,他在女愛豆面前說跟這位隊友是兄弟,在那位男愛豆面前說跟女愛豆是姐妹,在二人之間玩轉了好久,但最終紙包不住火啊。”
有人問:“所以後來拆穿後,跟那個曾凱啓一樣,塌房了?”
姜寧大聲笑開:“沒塌房,他們三個人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衆人反應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三……三p,牛啊牛啊。”
“要說玩還是年輕人會玩。”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所以接下來怎麽樣了?”
“別接下來了。”周鼎拉起姜寧,“聽不出來嗎?他在編故事。”
姜寧微笑。
笑得周鼎頭皮發麻。
周鼎打發衆人走,“趕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随後圈住姜寧的脖子往沒人處走,四下看看沒有人,小聲質問:“你怎麽知道的?”
姜寧嬉皮笑臉:“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親弟弟,沒點本事能在娛樂圈混嗎?”
“你不是說不是他弟嗎!你大爺的騙鬼呢吧!”
“好了,我們都知道各自的秘密,你不說我不說,大家相安無事。”
周鼎氣急敗壞:“你姜寧表面看着人畜無害,內裏百來個心眼子,哥算是被你拿捏了。”
姜寧依舊笑,還是那句話:“你不說我不說,大家相安無事。”
-
人一旦知道合作夥伴暗戀自己後,看任何事都特別別扭。
比如,葉默跟往常一樣給姜寧送吃的,關心道:“你胃不好不能餓着,餓的時候要及時吃東西,胃需要養。”
姜寧就突然不知道怎麽回應葉默的關心了。
“怎麽傻傻的。”看姜寧呆滞,葉默伸手過來觸碰姜寧的額頭。
姜寧這才反應過來,往後縮了一下:“我沒事。”
“沒事就好,有事打我電話,我就在隔壁。”
姜寧點頭。
又比如,拍攝過程中,年輕人在一起偶爾放飛自我、打打鬧鬧,這些被當成花絮拍攝下來,張梅有時候親自指點,好讓這些花絮作為“糖”在電影上映期間陸續放出。
兩個男主之間會做一些摸頭、摟肩膀的親昵動作,姜寧明知道是故意做給人看的,但葉默對他做的時候,就是有點不自在。
這點不自在偶爾還會被葉默發現:“怎麽了?不舒服?”
為了掩飾,姜寧說:“有點累。”
葉默于是把他扶到座位上,又開始關心他了。
姜寧扶額,不喜歡他,但對方又沒表白,該怎麽把問題說開?
頭疼。
頭疼的事暫時不想,距離“怡然”礦泉水代言已經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姜寧一直沒打開微博,雖然做足心理準備打開,但仍舊被裏面的評論、私信轟得體無完膚。
私信中多數在罵他,但也看到一些鼓勵他的話語。
【哥哥你不要在意外面的聲音,努力做自己,看好你哦,已經狠狠期待《不夜城》了】
【廣告拍得很有氛圍,感覺正劇喜劇你都能輕松駕馭,加油出作品哦】
【覺得你跟張明遠這事兒沒那麽簡單,希望你有所回應,還是有粉絲喜歡你的,你不在意不代表粉絲不在意】
【我是詹亞潔的粉絲,在你身處風口浪尖的時候詹亞潔都沒有從MV中替換掉你,足見她是相信你的,我們相信亞潔,所以也信你,加油!PS:MV中表現不錯,我們亞潔最喜歡帥小夥兒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被亞潔盯上呢,[色.jpg][色.jpg]】
底下還有一些鼓勵,姜寧挺意外的。
鼓勵很暖,他躺在床上,把手機摁在心口揉了揉,緊繃的神經有所松懈,雖然都不是自己的鐵杆粉絲,但給他一種不是他一個人在戰鬥的感覺。
看完發博後網友的反應,姜寧習慣刷熱搜。
熱搜上竟有老熟人——【張明遠不再續約星悅傳媒】
視頻顯示的是張明遠在近期的一段采訪,在和主持人一問一答的環節中,張明遠話裏話外暗示星悅傳媒不當個人。
【為星悅服務了二十年,如今人老了産生不了什麽價值了,就一腳踢開,星悅傳媒真不當個人嗎?】
【看得出來張明遠很留戀星悅,但資本家的嘴臉就是這麽的醜惡啊!】
【我怎麽感覺跟姜寧有關呢?暴揍張明遠那件事星悅已經很偏袒姜寧了,如今又不與張明遠續約,很難不讓人聯想這件事上姜寧有出力】
【好在有公司向張明遠抛出橄榄枝,話說他演的電視劇都還不錯呢,不想因為某些私人恩怨失去這麽優秀的演員。】
姜寧看完,這怎麽還跟自己扯上關系了?
明明他還沒出手呢!
張明遠不是星悅的人,打狗就不必看主人了,不過出手的時機得把握好,什麽時候是最好的時機呢?
得想想。
逛完微博,又想起很久沒有到ins上關注父親的動态了,于是翻牆到ins,打開父親應華清的賬號。
賬號顯示ip地址在挪威,他仍舊這麽愛攝影,一片銀杏葉、一只螞蟻都能讓他拍出悲春傷秋的氛圍感。
姜寧在底下留言:[什麽時候回國啊?]
父親多數是不回的,但想着他肯定會看到。
放下手機,到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出來,姜寧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
黑暗中,腦袋裏閃過很多片段。
突然!姜寧好像想到什麽。
伸手拿過手機,打開百度,搜索“銀杏樹”。
資料顯示,銀杏是中國特産,銀杏樹正常生長的年平均氣溫在10-20度之間,天氣太熱,銀杏樹會發育不良,天氣太冷,銀杏樹不會存活。
手機從手中滑落,姜寧又立馬拿起手機,搜索挪威的天氣。
挪威全年平均氣溫2-8攝氏度,氣溫最高的城市只有9攝氏度。
也就是說,挪威,不适合銀杏樹生長。
那為什麽,他在挪威,會拍攝到銀杏葉?
這個問題困擾姜寧一整夜。
父親應華清喜歡攝影,聽人說年輕時候經常背着單反穿梭在古鎮、濕地、自然保護區等地方,拍攝了很多作品,卻從未帶作品參過賽。
那張銀杏葉的照片,可能是他以前拍的作品,但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放到ins上?
有些懷疑一旦開了道小口子,這道口子便不會無緣無故地堵上,只會越開越大。
姜寧用一個通宵的時間翻遍父親的ins,那種懷疑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他把今年的圖片都下載下來,發給“黑寡婦”。
[能不能按照背景檢索到拍攝地?]
黑寡婦是個夜貓子,原本已經躺下,看到是姜寧的消息才給面子回複:[要看背景建築是否具有标志性、背景透露的信息是多是少以及對方是否P圖]
姜寧:[我發些圖片給你,你幫我檢索下]
十分鐘後,黑寡婦浏覽完這些圖片,再次回複:[哥,我試試看吧,會花費些時間。]
姜寧:[不急。再問下,如果人在國內,來電顯示在國外,會有這種可能嗎?]
黑寡婦:[當然,只要用到YJU轉換器就行了,黑市有賣,市場還挺大,某些電話詐騙團夥用的就是這個]
姜寧:[我知道了謝謝。]
黑寡婦:[不客氣]
《不夜城》拍攝進入尾聲,容長賦從屍坑救走穆少幸後,雖然保下了他的命,但一身的武功從此消失。外人以為穆少幸會就此一蹶不振,但他們都錯了,穆少幸的成功從來不是靠武力,他靠腦子也一樣可以在朝堂站穩腳跟。
容長賦不放心他,從那暗無天日、朝堂也要忌憚三分的不夜城出來,與穆少幸并肩站在一起。
別人都敬他們,別人也都懼他們。
最後一場戲結束時,劇組工作人員送來了鮮花,整個片場掌聲響起。
為了不讓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再多跑一趟,殺青宴很快被安排下來。
劇組包了一層酒店,酒店大屏幕上寫着兩行字:“山水相逢,今日暫別,祝君前程似錦——感謝《不夜城》所有演職人員的付出!”
會場擺了十來桌,工作人員、主角、配角、龍套都在邀請之列。
導演、監制上場發表感言,姜寧作為雙男主之一,在張梅的催促聲中上場發言。
姜寧不社恐,但有點尴尬就是了。
“因為某些事情,我以為這輩子都演不了戲了,但公司給了我這次機會,我很珍惜這次機會,也很享受與你們在一起演戲的時光。我相信時間會讓你們了解真正的我,再次感謝公司,也感謝張梅導演,感謝《不夜城》所有工作人員的辛勤付出,謝謝你們。”
掌聲響起。
有人過來敬酒、有人過來合影,姜寧來者不拒。
中國的酒桌文化就是,不喝倒一個人,就感覺這酒喝得不盡興。幾個年輕人把火力集中在導演和制片兩個人身上,沒多久,這倆人就被喝趴下了,提前被人送走。
這倆人一走,衆人就把火力都轉移到了姜寧和葉默兩個主演身上,姜寧有胃病,推杯換盞,保守得很,葉默的應對能力像是剛出社會的小青年,面對周鼎機關炮式的的勸酒方式,根本招架不住,沒多久,就跑廁所催吐。
殺青宴現場,衆人吐的吐,倒的倒,只有沒幾人還撐着。
周鼎又提議大夥兒去唱K:“哥兒幾個今晚都不準走啊,誰走誰是王八!”
他的助理早就預定好包廂,幾個主創人員算是被周鼎生拉硬拽地拖去唱歌。
葉默一到包廂倒頭就睡,副cp這倆都是海量,竟還沒喝盡興,這會兒又點了幾箱啤酒,二人在那兒劃拳,幾回合下來,才開始有點醉酒的狀态。
劃拳結束後,他們又拉來姜寧和周鼎一起擲骰子。
姜寧運氣不太好,一連輸了五局,吹了五瓶啤酒。
都說喝混酒會加速醉酒,還真沒說錯,姜寧喝完第五瓶啤酒的時候,就覺頭昏腦漲。
姜寧酒品還算不錯,醉酒也只是靠在沙發上醒酒;副cp在那兒吹牛,天南地北屬他們最厲害;周鼎就比較狠了,越是醉酒他越是要找酒喝。
喝死了怎麽辦?姜寧支撐起最後一絲理智,摁鈴叫來服務員撤走剩下的酒。
見沒有酒喝,周鼎開始胡言亂語,口齒不清道:“我告……告訴訴你們一個秘密,關于姜寧和和和……葉默的。”
副cp癱在沙發上,停止吹牛,問:“什麽秘密啊?”
周鼎站到茶幾上,來了個帥氣的360度旋轉,一邊尬舞,一邊說:“葉默默默喜歡歡歡……”
“砰”的一聲,周鼎摸着後腦勺應聲倒地。
身後,是拿着托盤揍完人的姜寧。
周鼎倒地後起身,在站起身時腦袋恍惚了一會兒,又接着倒地。
姜寧過去探了探鼻息。
副cp問:“死了沒?”
姜寧說:“死了。”
“還熱乎不?”
“涼透了。”
對方立馬拍手叫好:“太好了,來,咱們喝酒慶祝!”
找了一會兒酒沒找到,便挨着另一個副cp睡着了。
姜寧也找了處角落,開始睡覺。
喝了酒的壞處是腦袋漲疼,姜寧朦朦胧胧睡了很久才睡着。
睡夢中,似有只手托起他的腦袋,腦袋被放到高一點的地方,接着好像有東西在他臉頰上輕觸。
有點癢,姜寧聳了下肩膀。
那東西停了,過了一會兒,臉上那癢癢的感覺又出現了。
姜寧睫毛輕顫,有意識,但是醒不過來。
臉上的觸感沒了,轉而變成呼吸聲,呼吸聲極為短暫,接着有軟軟的東西貼在他的臉頰。
姜寧下意識感覺到是嘴唇,他一個激靈,差點猛地睜開眼睛,好在在沒了解情況之前,他一向還算理智。
借助微弱的燈光,睜開一條眼縫,葉默正在看着他。
那麽剛才……他在做什麽?
姜寧還沒來得及細想,接下來,葉默低下頭,鼻間的氣息噴灑在姜寧耳根,耳尖被他輕輕碰了碰。
好家夥!竟玩偷親的戲碼!
要醒來嗎?還是繼續假裝睡覺?
姜寧拿不準,害怕葉默再趁機做點什麽,他翻了個身,把臉埋在雙臂之間。
一夜清醒到天亮,葉默也沒做什麽。
第二天,幾人各自回到酒店收拾東西,各自回到家中。
葉默欲言又止,姜寧猜到他想要說什麽,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忙跟人告別後,就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家是最能讓人放松的地方,這話一點都不錯。他躺在客廳沙發上,什麽都不想幹,只留大腦飛速地過一些事情。
電影拍攝結束後,就進入到後期制作,張梅每天都有把拍攝好的片段進行剪輯,因此90分鐘-120分鐘的電影成片出來,最快需要一周,最慢也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歌曲、配樂在電影拍攝初期就在制作,電影已經向廣電總局進行備案,審核通過問題不大。
寒假即将開始,若他們想把電影排在寒假檔的,那麽半個月後,他們這些主創就需要配合宣發,做一些宣傳、炒作等事宜,只是到時候……又要面對葉默。
姜寧揉了揉眉心,看向母親的海報,小聲嘀咕道:“媽媽年輕時也有很多人喜歡嗎?他們是不是很讓人心煩啊。”
-
姜寧在家休息一天後,便被魏柏叫去了星悅傳媒。
魏柏辦公室端坐着一男一女兩位青年,看到姜寧進門,倆人站了起來,魏柏也忙招呼姜寧過來:“小寧來來來,認識下,他們倆是我為你找的助理。”
“女孩叫許歡歡,大四畢業半年多,文化産業管理專業,來公司應聘明星經紀人助理崗位,以後基本是要走明星經紀人這條路的。”跟姜寧介紹完許歡歡,又對許歡歡說,“小寧有經紀人這方面的經驗,你跟着他能學到很多。”
女孩有點意外,立馬伸手:“希望寧哥以後多多提攜。”
姜寧伸手握了握:“如果能幫到的話,自然。”
“這位叫魏佐,大四生,電視制片管理專業,來星悅實習,我讓他先跟着你,至于以後是走制片還是明星經紀人的道路,看他自己選擇。”說完,魏柏湊近,跟姜寧小聲說道,“我哥的兒子,大四實習他卻在家宅了半年打游戲,被我哥趕鴨子上架推給我,我先放你這兒了。”
姜寧回過味兒來:“柏哥你坑我。”
“坑就坑了,我也是沒辦法了,頂多我多找些資源彌補你。”說完,又端起長輩的架子跟魏佐說,“沒有誰一上來就有能力做管理的,你先跟着姜寧在各大片場學習,一步一個腳印才能真正做好電視制片這行。”
魏佐點點頭:“你好寧哥,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你好你好。”
二人都挺有禮貌。
“歡歡會化妝也會剪輯視頻,魏佐的話……”魏柏語塞,竟然找不到一處優點,“男孩子嘛,都是有力氣的,以後重活可以讓他來。”
姜寧笑道:“好。”
“我跟公司申請了一輛商務車,以後有輛代步車,也方便些。”
姜寧道:“我不會開車。”
魏佐這時候插話,說:“我會,我有駕駛證。”
魏柏伸出手指點了點魏佐,神情有點自豪,跟姜寧說:“還是有優點的。”
接着,他從抽屜裏拿出幾個劇本遞給姜寧:“一個是星悅自産的電視劇,另兩個是網絡大電影,前者是男二,後者是男一,你看看哪個能入你的眼。”
姜寧沒有看,說:“倒不是覺得男二不好,但如果能走向熒幕,沒有演員會去演電視劇,我已經開了個頭,還想繼續在電影圈走下去。”
“現在的網絡電影制作也很精良,以我現在的口碑和地位,柏哥能幫我争取這幾個劇本過來,肯定是出了很大的力,只是我心中有想争取的角色。”
魏柏問:“什麽角色?”
“熊芸阿姨正在為《聽,風很靜》招募演員,有個配角的角色,雖然出場次數不多,但很精彩,我以前讀她小說的時候這個角色就很吸引我。”
魏柏喃喃:“熊芸啊,現在老了,不知道脾氣有沒有好一點。”
熊芸是誰?小說家、編劇,後來成為制片人,又是明星推手,捧一個紅一個,現在六十多了,依舊活躍在幕後。
“她跟你母親相互成就過,也許可以拉近點關系。”
“我媽幫我很多了,這次還是靠我自己吧。”演技不過關,關系再怎麽好,熊芸那樣的人也是不會給姜寧開後門的,“這個角色接不到,我不還有柏哥幫我争取的網絡電影的男一嘛,已經很牛了。”
熊芸的電影雖然只能混個配角,但能合作的演員層次不一樣,開闊的眼界、能學到的東西也不會一樣。
“那我聯系那邊,你先去試鏡。”
姜寧:“好。”
離開星悅傳媒大樓,姜寧吩咐兩個助理:“我新戲剛結束,現在并不忙,反正我不會開車,之後那輛車就小佐開着吧,至于歡歡,你知道我的黑料吧?”
許歡歡很老實:“知道。”
“這幾天動動腦,寫幾套洗白的方案給我。”
許歡歡當場人有點裂開:“好、好的。”且不說她沒有實際公關操作經驗,就算有,姜寧這黑料要洗起來并不容易吧?
姜寧把車鑰匙給魏佐:“你們自己回去,我還有事。”
他在星悅大門口,看到了宋羽潇的車。
半小時前,宋羽潇發信息約姜寧,姜寧說自己在星悅,結果他開車來了星悅。
許歡歡看着姜寧走到大門口,上了一輛跑車,跑車掉頭的瞬間,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哇!是宋羽潇,我男神!”
跑車轟鳴而過。
魏佐用胳膊撞了下許歡歡:“沒影好久了。”
許歡歡嘤嘤嘤:“我做夢都想被這樣白馬王子用跑車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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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潇為慶祝姜寧拍攝完出道後的第一部電影,邀請了張揚輝、羅定等幾個朋友一起慶祝。
姜寧不想讓宋羽潇破費,幾人只找了一家酒店簡單炒了幾個菜。
幾人聊起拍戲,均有歡笑、心酸和堅持。
“小火看戲,大火看命,我覺得呀這句話也不太準确。”羅定說,“你看羽潇,每部戲都能小火一下,到現在也是兩千萬粉的流量小生了,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個道理,持續的小火必然能引起大火。”
這話是作為出道比姜寧早的前輩給姜寧分享的一點經驗。
“不管你這戲到時候出來反響怎麽樣,我覺得小火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劇版和影版同時拍攝,話題度都還在,而且現在制作精良的雙男主劇拍一部火一部,屆時你會有很大一波流量。”羅定舉杯,“好好把握住。”
姜寧向他碰杯:“承你貴言。”
張揚輝因為嫉妒姜寧和盛飛在一起過,因此及時潑冷水,說:“劇的火會帶動主演火起來,但是如果反向火的話,對之後演員的發展肯定不太理想。”
這話cue到姜寧的那件黑歷史。
說到這兒,宋羽潇又擔心起來:“揚輝說的不無道理,該澄清的還是得澄清。”他到現在都不覺得姜寧會無緣無故地揍人。
“我在計劃了,還需要一點時間。”
宋羽潇與他碰了碰酒杯:“這才像話。”
幾人聊完拍戲上的事,張揚輝又說道:“前段時間盛飛有找過你們嗎?”
羅定說:“沒有,怎麽了?”
張揚輝裝得滿不在乎:“沒什麽。”
“這表情,到底什麽事?”
宋羽潇也問:“他怎麽了?”
都是共同的好友,其他人都問:“別賣關子,他到底怎麽了?”
張揚輝這才說:“他找我喝酒,說他表白被心上人拒了,還說是姜寧在從中作梗。”
衆人相互對視,接着把目光投給姜寧。
姜寧安靜地吃着菜,沒擡眼皮。
宋羽潇一直扮演着無腦維護姜寧的角色,聽到張揚輝這麽說,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別胡說,都已經分手了,姜寧才不做這種蠢事兒。”
衆人臉色各異,顯然是不信宋羽蕭的話。
關鍵姜寧說:“确實有我的原因。”
但不是他們認為的那個原因。
宋羽潇:“……”
羅定嘆氣,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盛飛有什麽好的,我看羽潇就挺好。”
姜寧擦擦嘴,起身道:“挺晚了,你們就別八卦了。”
宋羽潇道:“我送你回去?”
姜寧拒絕:“都喝了酒,我打車就好。”
姜寧走後,羅定拍了拍宋羽潇的肩膀:“畢竟五年的感情,會有一個拖泥帶水的過程,給他點時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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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回到家後魏柏就來了電話,說已經聯系好《聽,風很靜》劇組,讓姜寧隔天上午十點去試鏡,姜寧于是聯系了魏佐,讓他接送。
第二天,許歡歡打車及時趕到姜寧的住所,笑着對姜寧說:“寧哥,我還沒見過試鏡,想去見識見識。”
姜寧點頭:“一起去吧。”
倆助理都比較積極,來得很早,姜寧吃了點早飯也早早出門。
三人上車,系好安全帶,接着車子突然“轟”的一聲,許歡歡趕忙問:“怎麽了?”
魏佐看遍駕駛位查找原因,然後才慢吞吞說:“檔位挂在空擋沒拉下來,踩了油門,不礙事。”
他說不礙事,姜寧以為真不礙事,結果這剛提的新車,還沒行駛幾公裏,就在左轉彎時與右轉彎的車撞到了。
撞車的瞬間,許歡歡心都跳出了嗓子眼,雖然才剛上任,但人很敬業,第一時間查看姜寧沒事後,才驚鴻未定地問魏佐:“小佐你怎麽開車的?”
魏佐很淡定,轉頭說:“我說我有駕駛證,但沒說我開車上過路啊。”
“你個坑貨你早說啊!”
對面車的司機下車查看車損,敲了敲這邊駕駛位的車窗,氣頭上爆了幾句粗口,又大聲喝道:“你還不下來?你看這車被你撞成什麽樣了!”
“我告訴你,今天沒有一兩千的,你們走不了!”
車裏的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沒經歷過這種事,更別說處理這種事。
許歡歡跳下車跟對方不停道歉,暫時穩定對方情緒。
魏佐慢吞吞地拿出手機,姜寧瞅了一眼,是如何處理交通事故的頁面。
他退出頁面,撥打110,接着下車,跟對方說:“警察很快就來處理,私了還是走保險,等警察來了聽聽他們的意見。”
不知道的事情,上網查詢最方便了,魏佐看着心不在焉,腦子還挺好用。
這兩個助理,姜寧都挺滿意。
許歡歡過來問姜寧:“這兒處理需要時間,我叫輛車送你去試鏡吧?”
“好。”
這個地段很難攔到出租車,許歡歡用軟件打了輛車,車子在五分鐘後到達姜寧面前,許歡歡随姜寧上車。
司機在手機導航上輸入姜寧報的具體地址,然後啓動車子。
當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開了五十分鐘後,姜寧才覺奇怪,拿出導航輸入試鏡地點,結果顯示還有二十公裏的路。
“師傅,你怎麽越開越遠了?”
司機說:“不可能啊,還有兩公裏就到了。”
許歡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查看司機手機上的輸入的地址後,心都涼了一半。
“師傅你輸錯地址了!是‘南’不是‘藍’!”
司機“n”“l”不分,但态度良好:“對不起啊我是跨省送人過來的,剛巧接到你們的單子,對不起對不起,我立馬掉頭,多開的路程費用我來承擔。”
“這不是你來承擔不承擔的問題,是我們約好了時間,現在要遲到了!”許歡歡性子急,快急瘋了。
姜寧也急,他們原本提早了一個多小時出發的,就算中途叫車去目的地,相信也會餘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現在即便立馬掉頭,也不可能準時到達。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被許歡歡這麽說後,臉色漲紅,一直在不停道歉。
姜寧不忍苛責,鎖着眉頭,看向車外。
他現在的身份,不宜“擺譜”。
司機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十分鐘達到目的地。
姜寧進去的時候試鏡已經開始,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個碼在排隊。
冗長隊伍的另一邊,是沒有被安排碼數就可以試鏡的人,兩廂對比,這邊的待遇明顯好很多,姜寧希望有一天他也可以站在這一邊。
當然更希望的,是直接把角色遞他到手中供他挑選,無需試鏡。
這個過程雖然漫長,但他相信總有一天會成功的,就跟母親一樣。
工作人員身前挂着工作證,姜寧攔了一個工作人員問能不能再加他一個。
對方說:“圈內人盡皆知熊芸阿姨不喜歡遲到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但我有原因的,我的車先是與別人碰擦,後打了個滴滴,師傅大概是外地來的,開錯了地方……”
對方打斷:“我沒空聽你說理由,而且熊芸阿姨只看中結果,如果你想演她的戲,就不要往她的槍口上撞。”
“實在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次,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我通融沒用啊,你想通融就去問她啊。”
一句推脫讓姜寧瞬間呆住。
可這工作人員轉頭就笑臉相迎另一位剛進門的人,暗戳戳塞給了他一個碼牌。
許歡歡看見這一幕,心內升起一股酸澀感,她的棱角尚未被磨平,一些對于不公的正義感在內心瞬間漲滿,剛想沖上前跟人理論,就被姜寧攔住了去路。
“算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這個角色是你想争取的……”
“想争取就一定能争取到嗎?”在娛樂圈這幾年,不管是幕後還是臺前,這種情況見過太多了,“人人都想演主角,但所有人都演主角,誰來演配角?與角色擦肩而過是常态,既然已經做了演員,就要做好這個打算。”
“說得好!”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姜寧轉頭,看到熊芸正拿着手機:“那就先這樣了,我這邊有事。”
挂下電話,熊芸微笑着朝姜寧走來。
姜寧也笑着迎上去:“阿姨,好久不見。”
“我倒見你見得挺多。”
姜寧聯想到是網上鬧出的一些事,随即笑道:“讓阿姨見笑了。”
“哪兒的話,阿姨只嫌你動靜不夠大。”
熊芸作為娛樂圈教母般的存在,知道鬧出什麽樣的動靜才會使自己利益最大化,在她眼裏,黑料永遠都可以成為墊腳石。
二人相視一笑,熊芸知道姜寧來這兒的目的,“小魏打過我電話,怎麽,試鏡沒表現好?”
“不是,出了點意外,來晚了。”
“這還不簡單,”熊芸伸手招呼來剛才的那位工作人員,“幫他安排一下。”
見風使舵,職場常态,對方立馬道:“我馬上給他碼牌。”
“不用了,”熊芸道,“安排在另一間表演室。”
不用排長隊的。
打臉來得太快,對方怔了怔,立馬給姜寧辦妥試鏡事宜。
許歡歡小聲道:“那個熊芸也不像剛才那個人說的,很讨厭遲到的人啊。”
“都是人精,沒有絕對的讨厭,你再歷練幾年就知道了。”
許歡歡“哦”了聲,但好像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那個熊芸跟姜寧貌似很熟。
表演室舞臺上,一個人正在表演。
許歡歡湊近說:“是何錦,三年前金鳳凰獎最佳男配,不知道什麽原因息影三年,有消息說養病,也有消息說跟高層有紛争被軟封殺。”
“你知道的還挺多。”
許歡歡得意:“必修課嘛。”
“其實他是拍打戲時被另一演員誤傷韌帶,做了許久的康複,那演員背後靠山強大,愣是一點消息都沒被放出來。”
“寧哥你怎麽知道?”
姜寧說:“我以前的必修課。”
許歡歡“哦”了聲,看來自己做的還不夠啊,不過姜寧現在唯一的作品還沒出來,就能與最佳男配在身的何錦一同試鏡,她跟着的人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輪到姜寧上臺試戲。
他拿到的片段是男主的戲份,男主,亦正亦邪的人物,層次感分明,個性鮮活,姜寧沒想到會試戲男主的戲份,沒有準備,只能硬着頭皮上。
工作人員在旁說着毫無感情的對白,姜寧跟着自己的感覺和所學去表演。
表演結束後,熊芸沖姜寧點了點頭:“先別走,等會兒其他角色的片段也來一兩個。”
這個表演室共有四人,每人都再來一兩個片段,試鏡得持續幾個小時。
中午休息半小時,姜寧和許歡歡叫了個外賣。
試鏡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半才結束,熊芸挺看好姜寧的,結束時還單獨找他聊了幾句話。
“我知道阿姨喜歡吃糕點,有家糕點做得很有特色,不知道阿姨能否賞臉與我去喝個下午茶?”
熊芸卻之不恭。
禦糕坊,全香江只有兩家店鋪,姜寧當初覺得包裝很有特色,便簡單了解了下。
走進“禦糕坊”,門店內不止提供糕點,還有咖啡、果汁等飲料,一側牆壁上滿滿的一排櫃子,放着各式各樣的書籍,有人小聲說着話,不覺吵鬧,有一種恬靜美好的氛圍。
姜寧與熊芸被安排在了二樓靠窗處,點好餐後倆人聊起了天。
“你母親沒有上過一天表演課,但表演很有靈氣,你學過表演,演戲的時候有束縛感,反而少了點靈氣。”
靈氣這詞最難理解也最難參透。姜寧說:“每一個片段,不同的演員以及同一個演員不同角度,都能拍出不一樣的效果,什麽樣的表演是最優效果,我現在還拿捏不準。”
“不要太過在意技巧,”熊芸點了點心的位置,“用心去演,用心去感悟角色,等以後飾演的角色多了,自然有你自己的體會。”
姜寧點點頭。
服務員送上糕點。
姜寧為熊芸介紹:“他們家推出的‘溫度’系列,每一塊都極具藝術感,入口甜而不膩。”
糕點用手工雕刻成各種花的形狀,熊芸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咬上一小口,贊嘆道:“嗯,好吃。”
品嘗完糕點,姜寧又想到了他的父親。
“阿姨,我的父親,他是個怎樣的人?”
熊芸反問:“他是你父親,你不了解他的為人?”
姜寧搖頭:“我幾乎沒有長時間地跟他一起生活過,我都住在我外婆家。”
熊芸了然,卻也心直口快:“他不太真實。我那時反對你母親跟他在一起,但她戀愛腦,喜歡你父親的帥氣,也喜歡他文藝青年的那股範兒,陷進去了別人的話都聽不進去。”
姜寧喃喃:“不太真實?”
“是啊,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父母是什麽人,跟神秘人一樣,随時可以抽身離去。”
這些年,他一直是這樣的。
他說旅游能釋放心情,他真的在旅游嗎?他說攝影是他的愛好,他真的在認真攝影嗎?母親的物件他原封不動地保存着,他真的在懷念嗎?
-
回家的途中,葉默來了信息,問他有沒有空出來玩。
姜寧直接回複:[沒空,忙着。]
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持續了十分鐘,姜寧也呆呆地看了十分鐘,呆呆地想着剛才熊芸說的話,十分鐘後,對面突然發來一條信息:[姜寧,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信息被秒撤回,但姜寧看到了。
他挺喜歡葉默,但不是那方面,那方面,他對葉默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是個好男孩,自己卻不是,如果這天真的到來,要怎麽拒絕?
過了約十天,魏柏打電話來說,《聽,風很靜》劇組邀請姜寧出演,但沒定具體哪個角色。
“聽說主演都很有名氣,角色估計也會先被他們挑選,如果你不在乎角色戲份,我就跟他們溝通剩下的事情了。”
“有遺憾,但還是要出演。”
熊芸的這個劇,是沖拿獎去的,質量不會低,關注度也不會低。
确定出演《聽,風很靜》後,《不夜城》劇組也發來了信息,電影确定在寒假檔上映,需要主創們在兩天後到首都出席電影發布會。
姜寧覺得是時候了,把消息發給了黑寡婦:[張明遠的黑料,放點前菜。]
黑寡婦秒懂:[ok!]
葉默這時發來了消息:[發布會結束後一起到首都轉轉怎麽樣?]
姜寧沒有回複,葉默這次挺敏感:[你最近怎麽不理我了啊?]
姜寧:[比較忙。]
葉默:[那你注意身體,多休息]
姜寧一直以忙推脫,發完消息的瞬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讓他知難而退的主意。
主意不聰明,卻是最有用的。
打開微信界面,找到白賒月的聊天框,打字:[我可以來找你嗎?]
姜寧不打算他會很快回複,想着等會兒直接去辦公室找他。
等姜寧再次拿起手機,微信app顯示紅色“+1”。
點開未讀消息,才看到是白賒月的消息:[讓老陳帶你上來]
這樣就不用預約了。
當姜寧到達白賒月辦公室門口時,正好碰見兩男一女職業裝打扮的人灰頭土臉地從他辦公室小跑出來。
“又發火了?”老陳問。
女人是高管,見過大場面,但仍然心有餘悸:“真能罵啊!”
男高管捏了把汗:“确實能罵,但又句句在理,嘿你說氣不氣人!”
姜寧尋思,來得不是時候啊。
老陳送他四字箴言:“察言觀色。”
姜寧主動找的白賒月,因此只能硬着頭皮上,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他的辦公室太大,敲門大概不會聽到,姜寧于是走到裏面,地上散落着許多文件,白賒月身姿挺拔地站在落地窗戶前,修長的手指夾着煙。
玻璃窗倒映出他的臉頰,眉眼之間盡是憂愁。
姜寧又敲了敲內裏的一扇門,開口問:“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白賒月吐出一口煙,側過頭看向姜寧,剛還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不會。”
姜寧淺淺一笑,越過地上的文件,來到白賒月跟前,貼近他,仰起臉親吻上去。
察言觀色什麽的,不适合用在白賒月身上,至少對他來說。
白賒月起初愣了下,随後抱緊姜寧,加深了這個吻。
口腔內有煙草味,也有姜寧剛吃完的檸檬糖味道,二者混合,竟都留戀這個味道。
白賒月的吻不像之前那麽着急,他時淺時深,輕輕柔柔地親吻着。
姜寧有些陷在這個吻中,半截煙灰掉落,這個吻才得以分開。
他臉頰紅潤,小口喘着氣。
白賒月揉搓着姜寧的嘴唇:“不可能是想念我才找的我。”
姜寧擡眼,眉頭一擰。
這個吻的美好被這句話給破壞掉了,白賒月依舊是那個不解風情、冷酷無情的老狐貍。
姜寧堅持說:“就是因為想念你才找的你,我找你之前,不得念一下你嗎?”
“也對。”白賒月難得讓步,勾唇笑道,“那…你該把你的目的告訴我了?”
白狐貍總能一眼看穿他。
得。
姜寧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又解開內襯的幾顆扣子,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
“麻煩白叔叔,種點草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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