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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魏佐畢業答辯後正式入職星悅傳媒, 魏柏有意提攜他，但他想從底層做起，選擇待在姜寧身邊。

因此當魏佐開門看到白賒月時, 吓了一跳, 嘴巴都不利索：“白、白、白總。”

“魏柏的侄子。”白賒月說。

“是、我是，白總好。”

要不怎麽說是成功人士，他倆應該都沒正式照過面吧，白賒月就一眼認出了自己, 還與他這種小人物寒暄上一句。

“姜寧在哪兒？”

“他在二樓畫畫呢，我帶您上去。”

白賒月上到二樓, 姜寧以為是魏佐, 吩咐道：“小佐幫我倒點水，謝謝。”

他在畫人物素描頭像, 旁邊是散落一堆的幾何體素描畫，白賒月從中找出水杯，接水，再遞到姜寧跟前。

姜寧沉浸其中，全然無察覺，接過水杯後喝了口水，接着放下杯子繼續拿起鉛筆作畫。

人物頭像基本可見輪廓, 他塗塗畫畫，畫面髒得很，又因自己畫得不好, 原本帥氣的臉龐變得非常難看。

“小佐你能看得出來這是誰嗎？”

“魏佐”不說話, 姜寧也不轉過頭來, 說, “我都看不出來我畫了個誰, 何況是你。”

他賊兮兮地笑了幾聲，“叫你欺負我，把你畫醜，畫得死醜死醜。”

姜寧筆下的人物依稀可見有着高挺的鼻梁，鼻梁上輕輕駕着一副眼鏡，眉骨深邃，像是歐美人的臉部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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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賒月從背後貼近姜寧，“是手腕用力不是手肘用力。”他握住姜寧握筆的手，“線條不流暢，比例也沒找對，畫出來的人當然醜。”

他什麽時候出來的！姜寧被吓得不輕。

白賒月重新拿來一張紙，固定在畫板上，握住姜寧的手開始示範：“找準面部輪廓的幾個點，用直線線條連接，再找準五官的幾個點，還是用直線線條連接，暗區先用淺色線條打底……”

短短幾分鐘時間，白賒月的臉部輪廓清晰地呈現在畫紙上。

他邊畫邊問姜寧：“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姜寧宕機幾秒，回過神來，回答：“我又發燒了，燒了兩天。”

白賒月柔聲道：“下次不會了。”

這麽好說話？！

姜寧又驚又喜，然而白賒月接下來又說：“下次弄進去，我親自幫你弄出來。”

姜寧：“……”

“看我手下的筆，別看我的臉。”

姜寧：“……”

白賒月拿着鉛筆在畫紙上來回勾勒，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就這麽來回動作，畫面十分養眼。

姜寧想專注看他作畫，可總是會看向他的手，而白賒月又貼在自己身後，溫熱的呼吸順着臉頰落下，耳側微癢，根本專注不起來。

“你怎麽會來找我？”

為什麽會來找他，而不是讓老陳把人帶到他身邊。

可能因為那一刻白賒月理解姜寧的所有作為，而在那一刻，他也真的想他了。

“時尚資源，以後還會有。”

白賒月答非所問，姜寧下意識地想去理解他這句話，然而最後也是理解不了。

看到姜寧的表情，白賒月想笑，摁了下他的腦袋，說：“你讓出一個時尚資源，以後還會有很多時尚資源。”

白賒月不僅沒惱他讓出資源，甚至聽這話好像還在安慰自己。

這走向姜寧是真看不懂了。

不懂歸不懂，他很能把握住時機：“這是你說的哦，騙人小狗。”

“嗯。”握着姜寧的手又畫了一會兒。

老師不在，他趁機向白賒月讨教問題，白賒月有問必答，悉心教導。

中途韓焘打來電話，指責他放鴿子的行為。

白賒月笑說：“我在教我學生畫畫。”

“你什麽時候有學……”韓焘當即反應過來，卻也要說上姜寧幾句：“這小狐貍越來越不像話了，纏着你也不分個時間，老白你可不能太縱容他啊。”

手機近在咫尺，姜寧聽到了韓焘的話，轉頭看白賒月怎麽回答。

白賒月對上姜寧的視線，唇角含笑，說：“現在，是我在纏他。”

韓焘頓時無言，匆忙挂下電話。

姜寧沖他眨巴眼：“老師。”

白賒月寵溺地敲他腦門。

姜寧說：“明天我去寫生，老師可以指導我嗎？”

“哪兒？”

“大概會去山上，還沒決定。”

白賒月建議：“看日出？”

“這主意不錯，我還從沒看過日出。”

6月，香江的天氣已經轉熱，但到山上看日出，還是要拿幾件保暖的衣服，姜寧收拾幾件衣服，帶上畫板鉛筆，就随白賒月一起前往。

老陳絮絮叨叨說了一路，姜寧最近學畫睡得少，以眼神示意白賒月管管。

白賒月便讓老陳安靜些。

老陳還覺有些委屈：“您以前可從沒嫌我煩。”

“嗯，他喜歡安靜，你以後就安靜些。”

車子停在山下，白賒月和姜寧一人一個背包上山，姜寧手中拿着畫板，白賒月接到自己手中，讓他輕松點上山。

姜寧覺得應該自己拿，畢竟年紀擺在那裏，他得尊老愛幼，但是按照白賒月的體力，想必不用替他擔憂。

等爬到半山腰，姜寧已經累到直不起腰，白賒月卻呼吸勻稱，還能伸手拉姜寧一把。

等爬到山頂，姜寧往小木屋的床鋪中一趟，完全不想動，就這麽睡了過去。

直到白賒月喊他：“穿暖和點，起床看日出。”

小木屋外，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

姜寧穿了條夾克外套，來到屋外，剛呼出一口空氣，瞬間變為白霧，他搓了搓手，嘆了句：“好冷。”

白賒月站在百年松柏樹下，身形放松地輕靠在樹上，他的指尖夾着電子煙，吐出的煙竟與那山下缭繞的霧毫無違和感，他看到姜寧，随即張開一條手臂：“過來。”

姜寧被他攬在懷中，不那麽冷了。

暗黑漸漸褪去，東方的一點點白色快速染上紅色，一輪圓日沖破缭繞的霧，光芒萬丈，照耀神州大地。

美麗、壯觀，嘆為觀止。

“我想拍照，可以幫我拍照留念嗎？”

白賒月拿出自己的手機幫他拍。

姜寧又問：“你要不要一起？”

白賒月搖頭：“我不愛拍照。”

“那我也不拍了，兩個人看日出，我一個人拍沒意思。”

明明是以退為進，白賒月卻說：“也行，”他把手機揣兜裏，“你曬曬太陽。”

他從小木屋裏拿來畫板、小板凳，擺在空地上，開始畫畫。

姜寧坐在松柏樹下，面朝清晨的太陽，享受着光合作用帶來的舒适感。

白賒月筆下的沙沙聲、風吹樹葉的簌簌聲、鳥兒悅耳的啼叫聲……姜寧無比享受這樣的環境。

過了一會兒，白賒月拿着畫紙遞給姜寧：“也算合影了。”

畫中，山頂日出霞光萬道，遠處的小木屋前，松柏樹下，一個男子擁着另一個男子。

這樣的場景，除了“浪漫”二字，姜寧想不到還能用什麽詞語來形容。

白賒月又把另一幅畫遞給姜寧：“帥嗎？”

這是姜寧坐在松柏樹下，閉眼享受太陽的畫面。

很帥，姜寧把兩幅畫都收入背包中。

他拿起畫筆，又等白賒月過來。

白賒月心領神會，握住姜寧的手，教他畫畫。

老陳定時定點地在山下候着，姜寧後知後覺地問：“為什麽沒有看到上山的游客？下山也沒有，好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的，”老陳說，“白先生都包了。”

好吧……電影包場挺常見，包景區，還是第一次見。

大概因為他是公衆人物，白賒月是為他着想。

七月上旬，《我的校草小男友》正式開機。

姜寧的紅毛染回黑色，發型是摩根碎蓋，當下最流行的一款發型。

施心妍還念叨着當初不能兌現的“捆綁炒作”，說：“這回咱倆鬧緋聞是順理成章，甚至是劇組和咱們兩家經紀公司都喜聞樂見的。”

姜寧笑笑說：“可不，我也能名正言順地蹭您熱度了。”

劇本是姐弟戀，施心妍飾演的珠寶設計師遇到大四在校美術學生姜寧，原本不在一個圈子的兩個人，因為施心妍的主動追求而頻繁有交集。

施心妍對弟弟的喜歡赤．裸．裸，姜寧也喜歡這個姐姐，但他是高冷人設，嘴上不說，但做出來的事情能蘇斷腿。

因為是愛情偶像劇，重感情線而輕事業線，加上姜寧也臨時抱佛腳學了一段時間的素描，因此對于繪畫鏡頭，在筆法上、細節上沒人看得出來姜寧才剛學。

到了八月暑期檔，《掃毒》在國內各大影院上線。

舒文已經幫姜寧關閉微博評論和私信，并讓他做好被罵演反派的準備。

姜寧不常上微博，因此網上的宣傳都交由舒文他們來做，等他想起來看看《掃毒》的整體評價時，詞條#掃毒姜寧#已經被推上熱搜。

他本不想看那些罵他的評論，但還是覺得看看比較好，畢竟網友的評論也是鞭策他進步的動力。

當點開評論時，發現網友幾乎不在罵他，而是在捧他，比如：

【哥哥太棒了，好喜歡哥哥的紅發造型，又酷又diao，簡直帥裂蒼穹！】

【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黑.道太子爺形象，揍起人來毫不手軟，狂拽酷diao被太子诠釋得淋漓盡致】

【壞是壞，但奈何太帥，真真印證了那句話——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帥，更怕反派太帥！】

【好羨慕被哥哥吻的那個女演員，舌吻！！天哪！！舌吻！！那個地方我錄下來反複看了好幾遍，我人都要沒啦！！】

還有吹捧他演技的：

【他是怎麽做到把一個吸.毒人員演繹得又帥又瘋的？】

【細節演得很到位，我曾經接觸過一個，他瘾頭上來的時候，不僅手抖，連眼睑都是抽搐的，所以你們不要問梁天和為什麽總會眼睑抽搐，那是因為吸那什麽吸的】

【姜寧的梁天和在老戲骨面前也完全接得上戲，與另一個演員對比，簡直秒殺對方的演技】

【打住打住，姜寧粉絲不接受任何拉踩，別是對家混進來的吧】

随着姜寧飾演的梁天和在網絡大火，先前冉虎的一段采訪被挖了出來。

冉虎分析演員的時候，特地強調了一下姜寧：“因為我的要求有點高，所以之前那位飾演梁天和的演員辭演，正一籌莫展之際看到姜寧在熊芸電影中的表演，我們之前沒合作成劇版《不夜城》，所以此次我發出邀請，他很快答應了。”

記者問：“那您的要求有相對降低一點嗎？”

“當然沒有，我讓他在進組前到禁毒所學習半個月，他呢很聽話，不僅如此，在我們後來的交談中，我得知他為了塑造好這個角色，做過影視資料方面的搜集，為了使自己的表情演繹得更加瘋.批，去拳擊場感受過揍人的血腥，去夜場觀察那些……”

還去過趙元慶的場子看他們交易……但這些不能說，冉虎自然也能把握這個度。

“總之，他為了這個角色做過很多努力，我挺喜歡這個演員，期待下次能再合作。”

這段話，姜寧也被打上“敬業”标簽。

原本只有主演和幾個重要配角有份出席的宣傳活動，因為“梁天和”的出圈，影帝影後帶姜寧上了兩次綜藝。

幸福來得太突然反而有點不踏實，事實也确實如此。

正值《掃毒》上映，姜寧出圈之際，一條負面消息迅速登頂各大娛樂頭條。

——親父控訴姜寧不孝、白眼狼。

有網友第一反應是：

【怎麽姜寧有父親的嗎？姜彥紅當時的老公是誰啊？我媽作為她的老粉都不知道】

【姜寧的父親，不就是白老總嗎？白老總前段時間心梗住院姜寧難道沒去看他？】

後來弄清楚的網友才明白：【原來姜寧的親生父親叫應華清，一個路人】

應華清控訴姜寧與他對簿公堂，為得到他的錢財證據造假，妨礙司法公正。

本來網友還不信，直至一張姜寧在片場被警方帶走的照片在網上瘋傳。

【天哪，這黑.道太子爺剛剛火起來不會就要塌房了吧？】

【貌似不止塌房，被警方帶走，這事兒嚴重點要蹲局子的】

【《掃毒》正在上映，不會影響《掃毒》的排片量吧！我得趕緊買票去看】

【連親父都控訴，姜寧的人品應該不怎麽樣吧？】

其父說姜寧是為了錢才與父親對簿公堂，網友就像福爾摩斯一樣把前後點點滴滴串聯起來：

【在姜寧說盛飛被捅而他們倆都沒錢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姜彥紅曾經那麽紅，姜寧作為她唯一的兒子怎麽可能會沒有錢？随随便便一部戲就夠他花一輩子的吧！】

【後來他說他與盛飛擠地下室，窮到分一個包子吃……現在想想真的好離譜，要編能不能帶點腦子再編，當我們都傻子啊】

【除了姜寧和盛飛，沒有一個人出來說盛飛被捅這件事，這一點就更加奇怪了好嗎，那期節目我也看了，二人說得都很真誠，但我們都忘了他們都是演員，都能演出來】

有質疑聲，也有為姜寧說話的：

【我是姜寧曾經的鄰居，他跟盲奶奶也就是姜寧的外婆從小相依為命，盲奶奶戴的助聽器，是姜寧工作之後才給買的，生活确實拮據并不假，我從來沒見過他的父親，這個所謂的父親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我們那片區的人都知道姜寧和盲奶奶，我老公昨天看完《掃毒》連連誇姜寧演得好，下次姜寧來買大閘蟹讓我給他留個最大的】

【姜寧和盲奶奶生活拮據我們看在眼裏，但之前确實不知道他是姜彥紅的兒子，也不知道他還有個爸，如果這個所謂的應華清來我們菜市場買菜，我們必将準備好整個菜市場的爛菜葉子歡迎他！】

【還有，如果只是父子之間的財産分割案件，公安沒必要出手，肯定還有點別的誤會】

網上争論得厲害，姜寧還在警局接受調查。

當時警方帶他走的時候，是說懷疑他吸.毒、藏d，姜寧當時就笑了，片場周圍的人也笑了，是誰這麽無聊，把姜寧當成角色梁天和了？警方說有人舉報，他們循例需要調查，姜寧于是就随他們走了。

就在他被帶走調查的間隙，網上的事情發酵得厲害。

劇組出來回應，但于事無補，網友的焦點已經轉移到應華清的發言上了，因為他實打實地放出了與姜寧的官司案件。

直到晚上，姜寧吸.毒、藏d一事才查清楚，回到家中，舒文等人都在等着他。

“一定是有高手指點。”舒文說，“不然他不會這麽聰明，懂得如何利用輿論造勢。”

在此之前，舒文聯系到姜寧的代理律師，根據方律師所說，是他前期那份連同外婆的起訴狀，被應華清發現不是外婆的本意，在簽字畫押那處有造假成分。

涉及到前途問題，方律師當然閉口不談，只說起訴狀和證據都是姜寧交給他的，其他一概不知，因此應華清放出的證據中，有法院傳喚姜寧過來調查清楚的文件。

網友中，不懂法的居多，看到警方将人帶走，想着是很大的一件事，其實也就是一件遺産分割的民事案件；而應華清抓住了姜寧是公衆人物，将其不孝、妨礙司法公正的字眼放大，又因其角色出圈帶來的熱度，這件事很快被推上風口浪尖。

爬的高、摔得狠，他這個父親是深谙這個道理的。

舒文說：“其實網友無外乎在意的是，你作為姜彥紅的兒子，怎麽會窮到那麽沒有錢的程度，認為你撒謊了在博取同情，以及，你已經不值得他們信任了。”

“這件事如果想要公關，你與你父親的關系可能會徹底決裂。”

“已經徹底決裂了，無所謂。”

“那我馬上去拟公關通稿。”

“別急，”姜寧說，“你作為經紀人，只是想着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但我想到的是，化被動為主動，化一切不利因素變成對自己的有利因素，他要給我熱度，沒有關系，讓他去瘋，讓他盡情地污蔑我，每一個來罵我來質疑我的人，都在給我流量，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怕事情會變壞。”

“還能怎麽變壞？”姜寧問。

沒等舒文回答，姜寧又問一遍，“還能怎麽變壞？”

“我那說我是野種的父親，已經把我跟他打官司這件事，告知了我那眼耳不便腿腳也不便的外婆知道，有什麽比這更壞的消息？”

“我外婆這一生都在受苦，到了晚年，她還要為我的事煩心，如果說我不孝順，那只是對于我外婆。”

舒文不知道姜寧一家有那麽多的隐情，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方律師先前說過，應華清有很多財産過戶在他現在的老婆名上，他老婆怕被凍結，二人火速離婚，但由于財産保全，這種行為屬于惡意轉移財産的一種，離婚也無濟于事。

他落得個妻離子散的下場，而姜寧的發展正處于上升期，對于應華清來說，怎麽能不把這件事的過錯都歸咎在姜寧身上？

“他心中沒我母親，也沒有我，他要正面與我宣戰，那麽我，欣然應戰。”

白家老宅。

寶姐做了很多菜，父子二人正在餐桌用餐。

“你最近很少來吃飯。”

白賒月應了一聲：“嗯。”

“前段時間有人跟我說，你與彥紅的兒子走得很近，我不得不提醒你，在外還是要把握距離。”

事實如此，白賒月不會反駁：“閑言碎語，不必去理會。”

“最近，他爸又開始出來作妖了。”

白賒月淡淡說：“網上的口水戰，看到了。”

“他爸為了那個女人挺瘋狂的，如今他沒錢…他們倆又離婚，我怕他狠起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老爺子話語中透露着擔心，白賒月有些驚訝：“您在關注他？”

“彥紅我沒保護好她，如果能保護她的兒子，杜絕一些傷害，我良心上也過得去。”

老爺子從餐桌上起身，到書房拿了個文件袋出來，交給白賒月：“十幾年前就找人調查過他和他身邊的女人，只是那個時候因為怕對彥紅帶來流言蜚語，只是私底下教訓過他，沒想到……”

老爺子說起姜彥紅，一直都帶着惋惜和愧疚。

白賒月看完文件袋中的東西，輕飄飄問了句：“這事兒姜寧他爸知道嗎？”

“知道，怎麽會不知道。”

白賒月哼笑：“那他對她的感情可真不一般。”

“所以他就像顆定時炸.彈，随時對準姜寧爆.炸，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知道這件事你能夠處理好。”

白賒月淡淡應是，“必要時，我會介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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