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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白賒月拿來桌上的紙巾遞給姜寧, 見姜寧發呆,上手将紙巾對折,幫他擦幹因急切擔憂而溢出來的眼淚。
香江電視臺臺長把白賒月的舉動看在眼裏, 對他說:“如果擔心播出去會有影響, 我讓人把成片先交由你們過目。”
白賒月征求姜寧的意見:“你認為呢?”
姜寧搖頭,“不用多此一舉,外婆受過教育,她有分寸的, 我只是擔心她會傷心,她身體又不好, 其他無關緊要。”
“你們可以到後臺觀看他們的采訪。”
臺長親自引路, 姜寧和白賒月來到錄制後臺,外婆正在講述着她的故事。從少女時期的無憂無慮, 到結婚後被打致殘,再講到女兒因此踏上演藝圈,交了個比她大好些歲數的男朋友。
外婆說:“我知道她與曾經星悅老總的事,他們兩個都是單身,可那些媒體為什麽鋪天蓋地地說我女兒被包養、是小三,他們不能是自由戀愛嗎?我一直很想不通這點,後來我明白過來是地位的不對等, 造成歧視和嫉妒,從而無休止地對我女兒進行攻擊。”
“因為一些輿論壓力,她分手了, 後來愛上了她的老公, 我小外孫姜寧的父親。”
場下好些是姜寧的粉絲, 外婆一說到姜寧場下立即有了歡呼聲, 主持人示意安靜, 又對外婆說:“談談您眼中的姜寧。”
“姜寧從小就很乖,每天放學回家會幫我擇菜做飯,吃完飯他就去做回家作業,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他大學。我記得他大學期間報的課外興趣班是烹饪,其實他不愛烹饪,是因為我身體不太好,吃的方面很挑,他想做點好吃的給我吃,才報的烹饪班。”
“長大了也很孝順,”外婆拿過方才展示過的徐立的字畫,“他掙錢後幫我拍到過我父親的幾幅字畫,讓我拿着留個念想,我一個老太婆眼睛又不好,拿着有什麽用,除了這一幅,其他的都給姜寧去保管了。”
主持人問她關于姜寧和他爸争奪遺産的事。
外婆說:“是真的,我也參與其中,我女兒的東西,不止他一人有份。”
主持人問:“為什麽以前沒有提出來?”
“因為我懦弱,我這一生做過三件懦弱的事。”外婆說到“懦弱”這兩個字時,嘴唇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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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在我丈夫家暴我的時候,我沒有及時與他了斷,導致我女兒為了錢進入演藝圈,導致我身體殘疾成為我外孫的累贅;第二件,那個年代好多媒體聯合诋毀我女兒名譽,我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我女兒,在戀愛上我沒有引導她分清楚是非對錯,導致她一直認為和白老總的交往是錯誤的;第三件事,我為了讓姜寧有個父親,對他父親百般容忍。姜寧出生不久,我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問題,我知道可我為了我們這個家不散我瞞着,直至彥紅去世之後我時常反思自己,如果當時不瞞着,是不是她就不會這麽早去世。”
外婆說完這些,顫抖的嘴唇稍顯平靜,緊緊抓着紙巾的手也逐漸放松,她低頭,摁了下眼角的淚,“您繼續。”
主持人:“姜寧的父親,您恨他嗎?”
“恨,怎麽不恨?”
主持人:“最近他鬧出很多動靜來,您對此想說什麽?”
“以前媒體語言攻擊我女兒的時候我沒有站出來,現在同樣的情況,他們又在語言攻擊我外孫,我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站出來了,我想對姜寧父親說,收手吧,彥紅、我還有姜寧都對得起你。”
“網上的動靜鬧得很大,我也想對姜寧說,這麽些年他對你不管不顧,他用你母親的錢去養另外一個家,這些你都可以有恨,但要始終記得,他仍舊是你父親,血緣關系斷不了。”
二人又聊了會兒,主持人問:“對姜寧今後的發展有什麽期許?”
“不需要太有名,健健康康就好。”
主持人:“感情方面您有催過他嗎?”
“沒有,但我希望,我的婚姻,以及我女兒的婚姻,都沒有影響到他。”
姜寧站在後臺,緊緊地握着拳頭。
外婆出了錄制大廳,姜寧三步并做兩步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詢問道:“外婆,你還好嗎?”
外婆碰了碰姜寧的臉頰,笑着說:“我很好,保護小外孫的感覺很好,你呢?”
“我也好,有人守護的感覺,很好。”
外婆來的時候是由電視臺的車接過來,電視臺詢問外婆是否需要送過去,姜寧給拒絕了:“本來就想着把外婆接到老家住幾天。”
他把外婆抱到白賒月車上,再把輪椅放到後備箱,自己坐到副駕駛,準備就緒,白賒月啓動車子,當起了司機。
到家後,把蓋着家具的塑料薄膜清理幹淨,打開窗子,燒了點水,鄰裏經過都會問候一句:“你們回來啦?”
外婆坐在門口,笑着與熟人搭話。
姜寧打電話給舒文:“那個錄音別放了。”
“什麽?!為什麽不放?”舒文略顯激動,“這都說好了怎麽的又不放了?!”
“因為外婆說,他始終是我的父親,那份斷絕父子關系的聲明也別放了,什麽都不要做了,就這樣吧。”
不知道哪一刻,姜寧好像想通了,就算他把天翻過來,天也給不了他一個父親,所以他與應華清鬧什麽?名氣?流量?這些都比不上近在咫尺的親情。
堵在心裏的一團棉花瞬間消失,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挂下電話,姜寧把一杯熱水放到外婆手邊,對外婆說:“我跟我朋友去買菜,您先坐會兒。”
仗着外婆視物不清,當面拉起白賒月的手往外走。
“去哪兒?”
姜寧:“菜場,你想吃什麽,今晚我做給你吃。”
菜場很近,沒走兩分鐘就到了。
但這兒喧嘩吵鬧,電瓶車、三輪車在擁擠的道路上蛇形走位,空氣中充滿了魚腥味、生肉味等各種味道,姜寧怕白賒月不适應。
但白賒月一進菜場就相中了賣雞鴨的小攤,“買只土鴨給外婆補補身子。”
姜寧點頭應好,買了半只鴨,搭配一些菌菇,準備炖湯。
到了賣河鮮這裏,老板很快認出來:“盲奶奶家的小外甥,怎麽有空往我們這邊跑?”
“怕外婆想周邊的朋友,回老家住幾天。”
“也對,多陪陪老人家,”老板拿出兩只大閘蟹,“昨兒晚上來的,鮮活得很,知道你愛吃大閘蟹,拿走拿走。”
這架勢,像是要送他大閘蟹。
姜寧索性多挑幾只:“今晚家裏有客人,我多買幾只。”
“都拿去都拿去,你跟我客氣幹啥!”
姜寧笑說:“不太好吧,你也要做生意。”
“我這不是有個不情之請嘛,”老板說,“我女兒不是在讀大學麽,幾次三番讓我碰到你,跟你要個簽名什麽的,會不會很麻煩你啊?”
“不麻煩。”
他的手在圍裙上搓了搓:“我這兒也沒什麽紙和筆,要不等會兒我來你家?”
“不用,我等會兒簽完名,給你們送過來。”
隔壁賣蔬菜的小販忙說:“我妹妹也很喜歡你,既然幫二胖他女兒簽名,不如也給我簽了吧,”他笑嘻嘻地塞了一把秋葵給姜寧,“自己家種的,你嘗嘗好不好吃,好吃明年多種點,我拿出來賣。”
姜寧笑着點頭:“我多簽幾份,到時候讓我助理拿給你們。”
他收下這些,又在他那裏買了把青菜,掃錢的時候多掃了五十元。
小販喊他,姜寧笑着又往買大閘蟹那裏掃碼付錢。
走到菜場門口,姜寧蹲在水箱面前,挑魚。
“不是不愛吃魚嗎?”白賒月也蹲下來。
“你愛吃啊。”姜寧戴着口罩,彎起好看的眼,“你是客人,當然要按照客人的喜好來。”
菌菇炖鴨湯、紅燒鯉魚、涼拌秋葵、香菇炒青菜,再加幾只大閘蟹,足夠三個人吃的了。
白賒月在姜寧的屋裏電話遙控秘書,姜寧在廚房不緊不慢地燒飯做菜。
外婆摸索着竈臺走到他跟前,小聲說:“你那個朋友是什麽朋友啊,我聽他打電話像是在吩咐工作又像是在訓人,怎麽那麽兇。”
“上司兇下屬,很正常啊外婆。”
外婆沒想到這樣一個人能和自己的外甥成為朋友:“他沒兇過你吧?”
白賒月只有在床上很兇狠,姜寧想了想,回答:“他對我,總的來說挺好的。”
外婆還有點擔心,吃飯時主動問起:“小寧,你還沒正式給外婆介紹你的朋友。”
姜寧之前在車上介紹過,只說是他的朋友,外婆也沒多問。
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因為白賒月這個名字外婆肯定聽說過,而且白家與他們家又……
姜寧沒開口,白賒月開口說:“外婆,先前忘了介紹自己,我叫沈栾,亦木栾,小時候跟随父親來到香江,如今正在管理一家企業,比姜寧年長些歲數。”
老人家開啓查戶口式的詢問:“聽起來很優秀,你大學哪裏畢業的?”
“英國劍橋,工商管理碩士。”
外婆聽完不忘同姜寧點評一句:“別人家的孩子。”
又問白賒月:“管理企業很難吧?”
“還行,只是辛苦些。”
“家中有幾口人?”
“我,我父親,”白賒月看向姜寧,“還有我兒子。”
這是聽白賒月第一次提起他兒子,姜寧低頭喝鴨湯。
“對,你剛才說過比我們寧寧年長些,那麽你妻子呢?”
“生病,去世了。”
“啊……對不起啊。”
白賒月:“不礙事。”
“外婆,吃飯吧,再不吃啊飯都要涼了。”
吃完晚飯,姜寧把外婆安頓好睡下,走到客廳想起問白賒月:“怎麽突然想到沈栾這個名字?”
“不是突然想到的。”
“那是怎麽想到的?”
白賒月自顧自倒水,姜寧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白賒月說:“我很小的時候,身邊人就叫我這個名字。”
“啊?”姜寧想當然覺得,“那是你爸爸給你改過名字?啊不對,你爸他也改過?”
白賒月沒回答,只是揉了揉姜寧的頭發:“我現在叫白賒月,我就是白賒月。”
“對,名字只是一個代稱,你還是你。”
白賒月有半秒的停頓,随即笑了下,仍舊沒應。
姜寧于是又問:“你今晚要留下嗎?”
“你想我留下?”
姜寧到自己房間,拿了條他的睡衣給白賒月,“對你來說小了點,但能穿。”
白賒月接過,又交給姜寧,“放着,今晚有事,明晚我來穿。”
他往門口走,姜寧追上去問:“這麽晚了你還有事要做啊?”
“确實有事。”白賒月停下腳步,把住大門把手,把姜寧往裏推,“早點休息。”
私家偵探約他在咖啡館相見。
“應華清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裏了。”私家偵探交由白賒月一個文件袋,“當年老爺子也找我調查過,不過這一次去了趟應華清老家,知道了他為什麽那麽執着于葉默的母親。”
照片中,是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二人身上髒兮兮的,背景是個牛棚。
“他們小時候,生活在非常落後的小村莊,應華清的父母出門打工,将應華清交給他哥哥一家撫養,葉默的母親聽當地人說家裏有十個姊妹,她被送養到這戶人家,說白了就是童養媳,應華清的伯母脾氣很差,對他倆非打即罵,他們兩個年齡相仿,又都寄人籬下,也有同樣被虐待的遭遇,兩個人的感情非常要好。”
“後來應華清被他父母接到城裏生活,再次回來,便是把被打得渾身是傷的葉默母親送到醫院,據那些人所說,當時他們都不相信是應華清的堂兄将人打傷,畢竟應華清的伯母是遠近聞名的潑婦,但他堂哥有點憨傻,這也是為他找童養媳的原因。”
“後來想想,沒多久,應華清便帶着這個女人私奔,想來是這個女人從中使了詭計。”
“他們私奔之後7個月生下葉默,對于葉默的血緣,應華清心知肚明。”
白賒月給自己點了杯咖啡,又把菜單交給對方:“對于葉默的母親,那個村的人怎麽說?”
私家偵探随便點了杯牛奶,“看着無辜,其實滿腦子的壞心眼。有人親眼看到她故意在那家女主人必經的臺階上撒油,差點摔個半身不遂,好在那女主人命大;那家也經常少錢,但是每次追究起來,那憨傻的堂哥總會成為她的擋箭牌。”
“經歷貧窮、遭受虐待,所以想找個可靠的、有錢的人過活,應華清那個時候确實能滿足她。”
私家偵探:“雖然環境比之前的村莊好了點,但還是住在破小的筒子樓,她不會滿足。”
“當年紅姐跳樓時,她也在場,說她自己不是有意插足紅姐和應華清的婚姻,可卻字字在誅紅姐的心,紅姐不聽我們的勸跳樓,現在想來有她的一份功勞。”
“後來他們順利拿到紅姐的遺産,恩恩愛愛地過了十幾年。”
二人抽絲剝繭地分析。
私家偵探說:“如今他們回到最初,這個女人還會與應華清生活在一起嗎?”
白賒月吹開咖啡上的奶泡,嗤笑一聲:“不是都離婚了嗎?”
“那頭不要他,就怕他繼續纏姜寧。”私家偵探頓了一下,“您與姜寧這件事,瞞不了我。”
白賒月喝完咖啡就去了公司。
姜寧聽外婆的話不作任何反擊,于是網友更加确信姜寧出手打其父親确有其事,雖然團隊那邊花錢壓了熱搜,但網上仍有很多關于姜寧不好的傳聞。白賒月看到那些評論比姜寧本人看到還難受,轉頭打了幾個電話。
隔天,白賒月來到姜寧老家,姜寧把睡衣遞給他:“今晚不用工作了?”
“今晚陪你。”
姜寧的床很窄,兩個人只有抱着才能睡下。
他給白賒月穿的睡衣是他高中時期穿的,本來就小再加上縮水,白賒月穿上後肌肉繃緊,很滑稽,後來他索性不穿了,赤着上半身摟着姜寧。
舒文連發好幾條信息給他,姜寧拿起手機查看,發了個害羞的表情包給舒文後,就将手機關了機。
“有事?”
“我經紀人說我不放錄音,網上反倒沒了黑我的消息,昨天他們壓熱搜也是勉強不讓我陷入熱議,她說讓我好好謝謝你。”
除了白賒月,舒文想不到誰有這能力幫姜寧。
白賒月長期練習拳擊,手臂肌肉線條很流暢,胸膛硬邦邦的,戳上去很有質感,姜寧戳了戳,“怎麽在背後幫我都不告訴我啊。”
“你這不都知道了?”
“不用擔心,”白賒月安慰,“有我在,不用擔心口碑崩的一天。”
“這話怎麽說啊?”
“口碑不好,意味着沒資源,你有我,這方面怕什麽。你只管好好拍戲,娛樂圈那點事,沒必要玩得那麽明白。”
這話姜寧也不懂,看向白賒月。
“我希望你歷練歸來,仍舊保持純真。”
純真這兩個字多久沒與自己搭邊了?就算在外婆面前,他也沒辦法保持這兩個字。
白賒月撫上姜寧愣怔的臉,親上姜寧的唇,淺嘗辄止:“外婆已經睡下了,我們也睡吧。”
沒有開燈,月光照進窗戶內,照亮白賒月高挺的鼻梁,還有上面那兩汪深邃的眸子。
姜寧看着白賒月,白賒月也看向姜寧,只是深深地望着,姜寧便有些陷在這個眼神中,他擡頭,朝白賒月吻上去。
從小身邊的人氣恨不得他快快長大,像個大人一樣生活,而白賒月卻讓他回到純真……
吻很長,許久後,白賒月輕輕推開他:“好了,可以了。”
姜寧卻覺得不太夠:“我可以的,白叔叔。”
白賒月為姜寧擦拭唇角的口水,拍了一下姜寧的屁股:“真的行?”
“時間上,不要那麽久的話,我就可以。”
姜寧虛虛壓着白賒月,二人對視半晌,白賒月同意,改為他虛虛壓着姜寧:“老房子,隔音效果會很差。”
邊上還有外婆在睡覺,哪能像在白賒月家中那樣肆無忌憚。
姜寧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臉:“我不發出聲音就好了。”
這樣的姜寧又乖又好欺負,白賒月不由得嘴角浮起弧度。
老房子隔音差,就連身下的床動一下,能“吱嘎”發出好長好響的一個聲音。
後來,二人只能下床,讓姜寧手扶窗柩站着做。
次日,白賒月很早就讓老陳來接,姜寧也早早地起床,打理屋外野蠻生長的花草,他讓魏佐拿來一些他的照片,吃完早飯後就開始簽名。
魏佐看着姜寧脖子間清晰的草莓印,多嘴說:“我叔叔問我‘時尚天河’紅毯禮服的事情,我把前因後果都跟他說了,他說‘風度’那牌子這麽快被恒星收購,看來白總是真的捧你。”
姜寧飛快地在照片上簽名,輕輕“嗯”了聲。
“他已經知道你和白總的關系了。”
“那就讓他知道吧,不管誰知道,都改變不了什麽的。”
他把名字簽完,交給魏佐,讓魏佐幫忙交給菜場的那些人。
魏佐拿上照片,走出門口,又轉過頭來:“我叔叔讓我帶句話,他說,不管你和白總在一起有沒有感情基礎,他都希望你早點離開他。”
“柏哥是什麽意思?”
“我叔叔說,白家很複雜,白賒月也很複雜。”
白家家大業大很複雜,白賒月有過前妻也很複雜,魏柏這是怕自己受到傷害。
姜寧明白了:“我們這類人連國家都不認可,不會有未來的,他與我在一起是因為一時的興趣,你讓柏哥別擔心我。”
魏佐點點頭:“知道了。”
拿着照片走在喧鬧的街邊,魏佐好像又覺得不對,白賒月與姜寧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好似不是一時的興趣。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話痨”的5瓶營養液、“WHY”的2瓶營養液、“葉絡”“雲自搖”1瓶營養液,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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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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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