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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換完藥, 剛從醫院出來,就被攔住了去路。
雲棠掀眼一看,擋在面前的是幾個年輕男人,為首的那個打扮騷包, 頭發燙了微卷, 右耳戴着黑鑽耳釘, 脖子上還挂了一根銀鏈子。
“大師也來看醫生啊?你們神棍生病不是一碗香灰水就能治好嗎?”男人語氣輕蔑,一句話引得身後的同伴哈哈大笑。
雲棠從原身的記憶裏扒拉了半天,也沒找出這個人的信息,只好求助系統:【這人誰啊?】
系統:【他叫張博超,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以前也經常欺負原來的顧雲棠。】
很好,剛送走藺嫱, 又迎來一個張博超。
雲棠無語地跟系統吐槽:【這個小說世界, 幹脆就叫《顧瑤和她的狗腿子們》好了。】
【倒也不用, 】系統說:【他不喜歡顧瑤,單純看不慣你罷了。】
雲棠:【……】
系統翻閱着資料, 向宿主科普道:【雖然顧家對外宣稱你和顧瑤是雙胞胎, 但外界并不相信這個說法,畢竟之前從未聽說過顧家丢了個孩子, 很多人都懷疑你是私生女, 張博超就是因為這個, 才屢屢針對你的。】
雲棠聽懂了。
她把視線落在張博超的右肩上,那裏凝聚着一團拳頭大小的黑霧。
絲絲縷縷的黑氣猶如黑色觸手, 正努力往皮肉裏鑽。
雲棠瞬間找到了報複回去的辦法。
她彎起唇角, 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生的是普通病症,看醫生當然能好, 不過你就不一樣了,你頸椎的風濕症,吃再多的藥也沒用,還真不如一碗香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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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張博超沒把她的話當真,依然一臉吊兒郎當,用戲谑的語氣說:“這也是你算出來的?”
“不僅如此,”雲棠對上他挑釁的眼神,臉上适時顯露出一絲古怪:“我還算出你身上……有東西。”
聲音故意拖長,透着幾分陰森,衆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有人當場惱羞成怒,沖着她吼道:“你裝神棍上瘾了是吧?在直播間故弄玄虛還不夠,小心我去舉報你宣揚封建迷信,把你直播間封了。”
雲棠并不在乎他們的态度,徑直從包圍圈中擠了出去。
與一行人擦身而過時,她手指微動。
一道符文快速在指尖凝結,悄無聲息地沒入張博超的右肩。
看着她揚長而去的背影,旁邊一個編着髒辮的青年滿臉迷茫:“超哥,她怎麽知道你有頸椎病啊?”
張博超想也不想,擡手往他後腦勺扇了一巴掌:“你是不是蠢,沒看見我脖子上貼着膏藥?”
“哥,我錯了,我錯了。”
髒辮青年被打得連聲求饒,讨好地勾住張博超的脖子:“醫生說超哥的頸椎沒毛病,我們去開瓶香槟慶祝一下!”
這話一說,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
一行人在微信群裏呼朋引伴,相約着往皇巢會所湧去。
酒過三巡,場子被炒得火熱。
髒辮青年忽然露出個神秘的表情,對着在座的人說:“下午我們陪超哥去醫院,遇到了顧雲棠。”
包廂裏音樂聲震天,正常說話根本聽不清,髒辮青年幾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話音落地,周圍離得近的,基本上都聽到了。
“然後呢,她又被超哥惹哭了?”
“會不會說話!這是重點嗎?重點是超哥怎麽去醫院了?”
“對哦,超哥你身體沒事吧?”
眼見話題還沒開始就歪了,髒辮青年連忙拉回來,故意學着雲棠說話的腔調,拖長了聲音:“她說超哥身上有東西……”
聞言,衆人紛紛露出嫌惡的神情。
“她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嗎?怎麽還有臉往我們面前湊?”
“估計是缺錢花,最近不作妖,改走神棍人設了。”
“哈哈哈騙錢騙到超哥身上,這是多不長眼。”
吵鬧中,有人“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嚴肅道:“我知道超哥身上有什麽東西了!”
“什麽?”
“帥氣!”那人朝張博超豎了個大拇指,與有榮焉地答道:“超哥身上有點帥氣!”
“哈哈哈哈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超哥,顧雲棠對你說土味情話诶,她是不是暗戀你?”
“她想得美,咱超哥可是名草有主了。”
張博超也擺出一個‘別來沾邊’的表情,剛想說話,手機“叮”的一聲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女朋友周冉的信息。
旁邊有人伸長脖子湊過來,一臉八卦地“哦”了聲:“嫂子來查崗了。”
一時間,音樂聲、吆喝聲、拍桌聲,全都在起哄。
大夥兒都知道他最近剛換了女朋友,是個清純類型的才女畫家,烏發雪膚,挺胸細腰,長得那叫一個盤兒亮條兒順。
張博超顯然很享受大家欽羨的目光,心情愉悅地從卡座上起身,大手一揮:“你們慢慢玩,今晚的消費記我賬上。”
說完,在一衆兄弟的哄鬧聲中,大步流星地離開。
走出會所已經九點多了,張博超将超跑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直接往郊區駛去。
周冉剛剛發信息給他,說她在郊外的山腳下采風,結果時間太晚了,打不到車回家,問他能不能去接一下。
張博超當然答應下來。
他還愁找不到獻殷勤的機會呢。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停在一棟田園風格的民宿前。
周冉背着畫架,步履輕快地小跑過來,臉上帶着歉然的笑:“謝謝你這麽晚了還來接我,本來打算在這裏應付一晚的,但我有些認床。”
民宿門口挂了兩盞宮燈,在暖融融的燈光下,她穿了一身淺青色的修身長裙,渾身散發着文藝氣質。
張博超一看,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路趕來的疲勞頓消。
他解開安全帶迎了上去,伸手接過她背上的畫架,一派紳士風度:“為女朋友服務,應該的。”
“你真好。”周冉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腦袋順勢往他肩膀上靠去。
卻在觸碰到他右肩的那一刻,仿佛有烈火灼燒一般,痛得她幾欲尖叫。
她極力克制,才沒有表現得過于失态。
在張博超關切的注視下,她控制住扭曲的面容,強行擠出一抹淺笑:“畫畫時間久了,脖子有點僵,一活動就疼。”
“那我趕快送你回去休息。”張博超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覺得有些遺憾。
本來今晚良宵難得,還想着再進一步的,看來只能等以後再找機會了。
他轉過身,領着人往車的方向走。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周冉從背後冷冷地盯住他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嗓音卻一如既往的甜美:“你肩膀上有什麽東西嗎?”
什麽東西?
張博超想了下:“哦,我最近頸椎有點酸痛,去醫院敷了膏藥,來接你之前已經扔了,你鼻子真靈。”
他一邊說着,一邊殷勤地打開副駕的門。
車門拉開的瞬間,一陣風從身後吹來。
他忽然聞到一股類似燒焦羽毛的氣味,還伴随着像是什麽東西腐爛了的味道。
他下意識皺了皺鼻子,扭過頭問周冉:“你有沒有聞到——”
一句話未完,聲音戛然而止。
借着民宿門口的燈光,他看清了周冉的臉。
原本光潔如玉的面容開始發皺,帶着嬰兒肥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緊跟着,秀挺的鼻頭塌了,鼻梁漸漸彎曲成了“C”形,臉上皺皺巴巴的,多出了許多皺紋。
不,不止是臉,她整個身形都有了變化!
張博超目光驚恐,雙腳卻像被什麽釘在原地。
只能眼睜睜看着面前女孩的輪廓慢慢變窄變矮,就像一個滿脹的氣球破了洞,球皮逐漸皺縮。
那一瞬間他心髒暴跳如雷,胸腔被振得發痛,不知不覺中,連呼吸都停止了。
偏偏她還無知無覺,故作可愛地歪了歪頭,語氣疑惑:“怎麽了?”
怎麽了……還怎麽了!
你他媽漏氣了!
張博超心裏有一萬句髒話想飚,奈何所有聲音堵在嗓子眼裏,連一聲尖叫都發不出。
周冉身上的變化還在繼續。
她似乎失去了骨架支撐,整個身子倏然歪成了“S”形,被風吹得搖擺不定,最後像衣服一樣堆疊在了地上。
張博超咬緊牙關,慢慢轉動着眼珠往下看。
地上是一張濃墨重彩的皮子,杏眼桃腮,眉目如畫,不知什麽材質制成的,總之不會是好東西。
整個變化過程也就五分鐘不到,張博超卻感覺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
直到那張人形皮子一動不動,他才仿佛失去了禁锢般,腿腳發軟險些一頭栽倒。
下一秒,他想到地上的東西,心裏生出一陣惡寒,促使他硬生生穩住身體,手腳并用地爬進車裏,把門窗緊緊關閉。
密閉的空間給了他些微安全感,張博超什麽也來不及想,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
同時腳下猛踩油門,超跑如離弦的箭一般,轟的一聲狂奔出去。
他不敢回頭,視線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雙手緊攥着方向盤,腦門上的汗水流下來,刺激得眼睛生疼也無暇去擦。
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一點。
直到車子駛進自家別墅,張博超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憋了許久的氣才松懈下來,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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