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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等再次穿上這套禮服時，米莉恩正挽着德拉科的手臂微笑營業着。

“斯內普小姐，初次見面，希望你不會覺得唐突。這是潘西，同齡女孩們總是最容易建立友誼的。”帕金森夫人顯然消化了未來孩子的院長有位獨女這一信息後，帶着女兒來結交認識。

“叫我米莉恩就好，夫人。祝你生日快樂，帕金森小姐。”米莉恩向眼睛無法從德拉科身上挪開的潘西·帕金森問候。

被母親的咳嗽聲驚回神的短發女孩下意識說着謝謝，順便終于分給米莉恩目光。只是從一開始的驚訝欣賞，急轉直下到警惕不善。

米莉恩笑容不改，大方直視着潘西，心下有些對這女孩的唏噓。其實她也不該敵視自己，格林格拉斯家今天也來了兩個姑娘，真想提醒她，情敵在那呢。

納西莎對這位舞會的主角多少産生些不耐，強忍着說：“或許您不介意帶領我們拜訪下帕金森莊園，夫人”撫了撫米莉恩的肩膀，“我想米芮應該沒有任何地方超出了一個淑女的禮儀範疇吧，帕金森小姐。”

“噢，馬爾福夫人，請移步落座，請原諒我們的失禮。”帕金森夫人上前引導着三人走到廳中，“盡管随意取用，在舞會開始前，大概還需要二十分鐘左右。”

點頭和納西莎示意了下，帕金森夫人就拽着潘西去到門口，“管好你的眼睛，你想讓帕金森家出醜嗎？”

短發女孩咬着腮肉，沒反駁出聲，腦子裏卻一直反複想着剛才看到的鉑金發男孩，以及他身邊好看到有些礙眼的女孩。

“該死的，她那是什麽眼神，或許今天我們應該在家裏，我寧願跟着你看那本《女巫：不可戰勝的力量》。”德拉科回想起潘西那直直的盯視，有些嫌惡的說。

“忍耐吧，當初是誰非要拉我一起來的，現在倒好，被當成獵物的滋味好受嗎？”米莉恩整了整項鏈，好笑的回應着。

德拉科不耐的玩着米莉恩肘部垂下來的絲帶，好好的蝴蝶結被撥弄的散了架。

女孩嗔了他一眼，表示誰闖下的禍誰解決，将手臂送到他眼前。

德拉科舔了舔嘴唇，任命的系上了。期間還因自己覺得兩邊不對稱複又重新解開再系。

潘西走過來時正撞上二人玩鬧，“德拉科，斯內普小姐，舞會要開始了。”潘西依舊沒挪開眼注視着男孩，“德拉科，或許我能夠邀請你成為今天的舞伴？要知道女士相邀是不能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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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不耐的斜了她一眼，還在跟那兩根帶子糾結。“很抱歉，我的舞伴早在得知有這個舞會時就決定了。”

米莉恩沒搭話，也幸好帕金森夫人一句“舞會要開始了”解救了她，沒在這眼刀下僵持太久。

最後開舞的是潘西和紮比尼，深膚色棕眼睛的男孩規矩的将手放在玫粉色姑娘的背部下移一點的位置。而後的舞步、若即若離的旋轉也都一一完成。并沒有讓潘西的心不在焉鬧出笑話。

待主人舞閉，德拉科牽着米莉恩随着音樂走到舞池中央，就像這些日子在舞蹈禮儀課時一樣。

繁複繡樣的裙擺因為步子轉換時而輕揚，時而下落，卻仍保持着頭飾嵌着的珍珠鏈的安穩。

德拉科右手上舉，與她指尖相觸旋了個花，米莉恩也随之小幅度轉圈，最後回到他的手臂裏。

謝幕動作早已不知做過多少遍，行雲流水，當然不管是真的出于對這支舞的驚豔，還是為這二人身份鼓掌。總之，德拉科不必擔心回家後被罰抄寫族譜了。

雖然現任斯萊特林院長有個女兒這件事在那次舞會上已經得到證實，但畢竟只是在純血圈子裏小範圍流傳。也沒有校董犯蠢越過盧修斯·馬爾福去和鄧布利多閑話。

聖誕節這天，斯內普一改之前留校的傳統，決定履行自己的承諾。帶着個不大的箱子，抓起一把飛路粉，道了聲馬爾福莊園。

如願接到米莉恩後，再次作別馬爾福三人，就帶着她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

“爸爸，聖誕快樂！”米莉恩對闊別了幾個月的斯內普教授脆生生道。緊接着環顧四周，見這間房子還是一如既往沉默的迎接他們，心裏有個主意，“我們需要重新去采購食物吧，之前剩下的應該都變質了，雖然有保鮮咒，但我并不想給您再增加工作量，熬些基礎藥水。”米莉恩咬了咬舌尖，看向斯內普。

見米莉恩眼睛不錯開的觀察他，斯內普心下暗忖也就只有她敢這麽做。學校裏的那些不論學院，無疑是怕他的。

“把随身物品放到房間，稍作休整，半小時後去采購你所說的那些。”斯內普揮了揮魔杖，清理一新後，也只是灰塵少了一些，整間屋子還是灰蒙蒙的。

在開學前光顧了很多次的中超買完足夠聖誕假期二人食量的餐食材料後，米莉恩又将目标轉向了同在這條街的家裝店。

“爸爸，我可以負責布置下家裏嗎？畢竟是聖誕節，您也好久沒有回來了。”米莉恩咬着下唇，一雙跟他一樣的黑眼睛眨了眨就那麽看着他。

從沒經歷過女生的撒嬌，莫名其妙的順着她的力道來到了一處賣家用裝飾的地方。

看着女孩東挑西選的，就跟她對食物的執着似的，糾結着窗簾的顏色。頭上的兩個白色球狀物裝飾一顫一顫的，斯內普也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着，沒有作聲催促。

在終于選定了成品窗簾、地毯、床單以及沙發上的靠枕後，米莉恩将視線移到了小物件上。

零零碎碎選了好養活的盆栽、風景畫相框和可愛的動物擺件，二人才算是回了家。

米莉恩将食材都先擱在廚房，拿着好不容易刨出來的軟尺丈量着屋內各個大件家具的尺寸。

而斯內普面對準備将整間屋子當成改造作業的女兒有些不知所措的無奈，自己去了地下室繼續未盡的魔藥熬制。

因為時間有限，米莉恩也只是煮了意面澆了自己做的醬汁。又将生菜、小番茄、甘藍、芝麻葉同面包屑一起拌勻。勉強擠着時間做了個豆豉鲮魚油麥菜，得虧是現成的罐頭，都不用調味了。

再看看争分奪秒後的傑作，總是飄搖着陰翳樹影的窗戶前有了杏白色的布簾，窗簾束帶處綁了個憨态可掬的眯眼兔。書架上她夠得到的地方，最前端每格都擺放了一個小擺件，有的是雪景水晶球，有的是雕塑娃娃，還有垂着雙腿坐在書架沿的一對木偶人。

米莉恩想着至于風景畫框還得重新粉刷牆面過後再裝，免得蹭上顏料。地毯也得在搬來足夠寬闊的新沙發和桌椅後再鋪。

走到地下室門前，給把手挂了個雲朵圖樣的門挂後，米莉恩敲了敲門，“爸爸，休息下吧，先用餐好嗎？”

等斯內普出來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米莉恩猶嫌不夠，“噢，我忘了聖誕樹，我說那些鈴铛和星星、圓球不知道有什麽用，最重要的忘記了。”懊悔的揉了揉腦袋。

“這裏不需要再多一顆紅綠配色的樹了，小姐。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我很懷疑納西莎的審美，以及你究竟能否安穩的度過我不在的日子。”斯內普看着女孩身上白色裙子主體上點綴的墨綠和金紅色絲帶，眼睛都不由得閉了閉。

米莉恩對教授的穿衣風格不予置評，明明就很可愛的，泡泡袖上還有層金色镂空的紗。也不是整件衣服都是紅綠色，只是領口處和裙擺下兩層縫上了兩種顏色的絲帶，那中間還用白色毛邊隔開了。

米莉恩鼓了股右臉頰，一時不做聲，擡眼看着斯內普。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着，斯內普也沒再吐出什麽嘲諷女士的話，“你在前日的信上說，看到《魔法溯源》裏對魔杖的描述有不理解的地方，如果現在不打算再繼續你的“清理”和“布置”，我想現在可以有充足的時間為你解決疑惑。”

“您等我一下，我去上樓拿書。”米莉恩提着裙子嗒嗒的踩在樓梯上，也放過了繼續為難斯內普勉強他說出什麽贊揚的話來。

“等到你收到錄取書的時候，我會帶你去奧利凡德魔杖店買一根屬于你的魔杖。”斯內普看着捧着書的女兒，“魔杖對于巫師而言，能夠導引和增強使用者的魔力。同時也是施展魔法的必用工具。”

米莉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一直有個疑問，“可是爸爸，書上提到的無杖魔法和無聲無杖魔法都是可以脫離開巫師本人的魔杖而獨立施咒。”

“擁有魔力的是巫師本人而非魔杖，”斯內普将自己通體黑色的魔杖伸到米莉恩面前，“沒有魔杖的輔助，施展魔法很難控制，而無聲咒則更适用于戰鬥中。在心裏默念而不出聲，你的敵人也就不會知道該怎麽去抵擋所釋放的魔咒。”

斯內普見女孩奮筆疾書的在本子上記着，“當然你在未來生活裏離不開魔杖，最好将它放在随時都能取用的地方，避免突發情況。”

米莉恩想到電影裏教授嘴上默念反咒，幫助哈利穩定飛天掃帚。從本子裏擡起頭問，“您可以做到的，對嗎？無杖魔法。”

“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判斷，在你還沒得到魔杖前，我也只是教給你有關魔藥和草藥相關的知識。”斯內普看向米莉恩，似乎想望到她心裏去。

米莉恩給了他一個甜笑，将羽毛筆放到一旁，很努力地保持鄭重：“您是我見過最強大也是最可靠的巫師，藏書各個方面都有涉及。所以，您一定會！”

面對女孩不加掩飾的崇拜和贊揚，斯內普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頭，卻看到靠邊卷起的地毯上有一把卷尺。

米莉恩順着他的視線，解釋道：“我想量一下沙發和桌椅的尺寸，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它們煥新一下。”

斯內普掃視了這間屋子，他一向不在意居住地的舒适與否。

“我保證不會損壞到書籍，請您放心。”米莉恩也沒想以自己的身高做些不切實際的改造。

“如你所願，只是當你再有奇思妙想準備添置什麽，提前告知我，不要獨自一人離開這裏。”斯內普低下頭看着正輕輕扯着他袖子的聖誕樹女孩。

米莉恩連着點頭，已經構思好粉刷牆面的顏色了。

在她的努力下，終于成功在聖誕假期結束前将蜘蛛尾巷的小家改造成了外表依舊漆黑陰森，內裏卻溫暖和煦的“雙面屋”。

米莉恩想這就很符合人設。

斯內普起初并不适應忽然明亮起來的吊燈，那盞明滅的老古董被米莉恩連同其他老夥計們一同安置在收容站。那裏味道可不怎麽好，但願它們能和鄰居流浪貓狗相處愉快。

後來逐漸麻木的陪着米莉恩一趟趟往返于家裝店，甚至還在她沒辦法雇來麻瓜工人刷牆的時候，盡可能忍耐不顯露魔法的痕跡。

斯內普在一次熬制改良版藥劑的時候又忘記了時間，在米莉恩敲門叮囑後，盡快結束用魔杖引導裝至水晶瓶裏。

随着她一起步上臺階，一大一小的兩個影子在明亮的燈光下晃動，映在象牙黃的牆壁上。心裏沒由來的一軟，這就是家嗎？

盡管已然足夠珍惜彼此相處的時間，霍格沃茨假期的兩周時間也已經來到尾聲。在收獲了一個溫馨的家作為聖誕禮物後，斯內普也将自己這幾個月來抽出時間給女孩總結編寫的适合她的魔藥筆記作為回禮。

再用過米莉恩特地做的咕咾肉和豌豆沙拉後，将豌豆糕打包了兩份，一份讓教授帶回學校巡夜的時候可以吃；另一份是帶給馬爾福一家的禮物，但願他們會喜歡。

“爸爸，為什麽我不能通過壁爐直接去到馬爾福莊園呢？每次都要幻影移形。”米莉恩在斯內普還未動作之前詢問道。

斯內普低頭看向乖乖把手放到自己手心裏的女孩，“每個古老的莊園都有保護魔法，還記得我之前是怎麽帶你離開的嗎？”

米莉恩清楚這句話指代的地點是沙菲克莊園，當時确實是自己握緊教授手臂，也沒通過壁爐。哦不對，她家莊園就沒開過壁爐。

米莉恩抱着斯內普的腰，有些不舍，“爸爸，您要記得回信啊。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會把不懂的問題都留存下來，等您暑假回來解答。”一邊小聲嘟囔：太不人道了，都不給放寒假的。拿着一份工資打幾份工，她不心疼誰心疼。

“嗯？”斯內普只聽見一串細嫩的聲音，并不是英文，不然以他的耳力總能知道女孩想表達的意思。

“我是說，我已經開始想念您了，爸爸。”米莉恩聳了聳鼻子試圖揭過這個話題。

斯內普僵硬的用手心撫了撫她的頭，一時無話。

“西弗勒斯，雖然不知道已經和你說了多少次，但還是希望你安心把米莉恩交付給我們。”盧修斯看着眼前這一幕仿佛三個月前重現，有些感慨的摩挲了下巴。

德拉科很想問米莉恩這個聖誕節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想念他。但還是在斯內普的審視下有點發怵，只挪動了兩步。

“爸爸，請低下身子，拜托您。”米莉恩從斯內普身上撒開手後，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Mua~”在如願得到教授的配合後，米莉恩揚起臉給了他一個頰吻。

斯內普沒反應過來的僵停住幾秒後，才直立身子，對着馬爾福夫婦點頭示意。在女兒的再見聲中離開了。

返回蜘蛛尾巷準備通過與地窖連通的壁爐回到學校，在環顧了與假期前截然不同的房子後，也沒有擦拭女孩的臨別禮。就直接抓了把飛路粉，念着霍格沃茨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一陣綠色火焰後，黃澄澄的暖色小屋裏空無一人。

第二天上午，待用過早餐後，米莉恩跟着納西莎準備消磨時間做些曲奇軟餅。順便讓斯莫蘭受累再飛一趟給教授送些。

“阿姨，客廳裏的壁爐能夠使用嗎？”米莉恩覺得既沙菲克莊園是個單純用作裝飾的擺設後，自己還是很有必要問一嘴的。

“當然，親愛的。是想去什麽地方嗎？”納西莎正精準的将細砂糖倒入牛奶裏，聞言側了側頭。

“其實是我想為爸爸過個生日，再有兩天就要到了。他又不肯讓我在他不在的情況下一個人回蜘蛛尾巷。”米莉恩為難的咬了咬下唇，想着如果能連通到教授辦公室就好了。要是不能，就說服納西莎陪她回一次蜘蛛尾巷。

“噢，多貼心的女孩！”納西莎眼神柔和，擡眼看了一眼壁爐的方向。“在你盧修斯叔叔當上校董後，就把選擇接通霍格沃茨校內的壁爐設置在了西弗勒斯的辦公室。那麽寶貝，你想怎麽做呢？”納西莎将黃油塊擱進去，接着問道。

米莉恩抿了抿嘴，“我想親手做個生日蛋糕，在那天陪伴他，起碼不要孤零零的一個人。”一時有些躊躇，“這會不會給您們造成麻煩？”

納西莎含着笑搖搖頭，“不要在意這些，我的孩子，誰都不能剝奪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愛。”将面糊倒進模具裏，放在托盤中。“我會去和盧修斯說，讓他帶你過去，你還這麽小，我不放心。”

米莉恩仰着頭給了納西莎一個微笑，眼睛彎彎的，“謝謝您，阿姨！”

得到應允後的當天下午，在米莉恩的嘗試下廚房裏多出了幾個四寸蛋糕，材料有限只能做出最傳統的雜果芯和莓果醬兩種。她就在蛋糕胚的裝飾上下功夫。

當然米莉恩絕對不會把畫着飛天掃帚和金色飛賊的那個蛋糕帶給教授。那是德拉科見她練手特地要求的。

還好1月9號是周五，盧修斯帶着米莉恩穿過壁爐來到院長辦公室，令人欣喜的是，空無一人。米莉恩猜測是剛下課被什麽事絆住腳，比如某個學生炸坩埚之類的，還沒來得及回來。

盧修斯在安頓好女孩後，交代了自己要去霍格沃茨圖書館讓她安心待在這，見米莉恩乖巧點頭後，也就離開了。

米莉恩也抓緊時間完成布置，從蜜妮安給自己的施了無痕延展咒的口蓋包裏，把聖誕節沒用到的彩帶、圓球和星星一個個掏出來。

将它們擺在那些裝着不明器官和标本的瓶瓶罐罐前面，絲帶往上一抛，剛好能挂住那些放着備用魔藥材料的櫃子角。

最後将辦公桌騰出了放蛋糕的地方，看着那些長長的批語，還有那讓人難以忽視的評分，米莉恩有些為這份作業的主人頭疼。

正當她環顧四周比對這裏和電影中以及環球影城裏布景的區別時，門被人毫不憐惜的打開。

“米莉恩，你怎麽在這裏？”斯內普剛從一個會把自己和同伴，迎頭潑進醫療翼的赫奇帕奇那兒得到的煩躁情緒少了些。但如果他的大腦還沒被那群蠢貨氣昏，他們才分開不到3天。而且，她現在應該待在馬爾福莊園。

“爸爸，生日快樂！”米莉恩見教授回來，往前迎了幾步，瞬間又想到了什麽，回到辦公桌前。

“在今早您的回信裏，也沒有提到自己的生日，我想您可能是忙到忘記了。”一錯不錯的看着斯內普，随即兩眼一彎，“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之前還從沒做過這麽大的，您要嘗嘗嗎？”

斯內普自她說完‘生日快樂’後就好像被誰施了石化咒，一動不動的看着女孩淺笑着推銷自己的作品。

“爸爸？”米莉恩走到教授跟前歪着腦袋詢問。

“是誰告訴你的？”斯內普低沉的問道。

“其實，是我拜托馬爾福先生查到的，我的生日您知道，那麽我也該知道您的。”米莉恩将鍋扣到盧修斯身上，以教授的處事作風來看，他應該也不會再試探這種事情。

“您不喜歡嗎？”米莉恩軟着嗓子躊躇。

斯內普看着繼蜘蛛尾巷的房子後，這裏也被女孩短暫的改造成不可能出現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現在竟然對她樂于“改造”這件事接受良好。如果換成別的什麽人，他會讓那人知道不用的東西可以捐給聖芒戈。

“顯然你錯誤的理解了我的意思。你是自己通過壁爐過來的？從馬爾福家，還是蜘蛛尾巷？”說到蜘蛛尾巷時聲音明顯咬牙切齒了起來。

米莉恩頓時縮了縮腦袋，仍大着膽子為避免他誤會，“是馬爾福先生帶我過來的，通過莊園的壁爐。他現在去了圖書館，說您馬上就回來的。”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繼續扣鍋。

斯內普将視線從女孩身上移開，看向桌子上的圓形物體，米莉恩順着他的眼神解釋道：“這是我這兩天練習的最成功的一個，本來想畫我們在家裏相處時，您熬制魔藥、我看書的畫面的。但能力有限，人形總是不太成熟。我就畫了您帶我離開莊園那天，我握着您的手臂，還有在那種着的花，我最喜歡的花。”

米莉恩畫的是薔薇，那是她一直以來的最愛，她是瘋了才會畫百合。

斯內普看着蛋糕上畫的場景，眼神微微動容，這是他活到現在，第一次有人真心實意不摻雜任何利益的對他好。肯為他慶祝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覺得是個特殊的日子。

“謝謝你······米芮”斯內普還記得她母親是怎麽叫她的，熨帖可愛的名字，和女孩給人的感覺一樣。

米莉恩眼睛一亮，拎起裙子跑了兩步，到教授跟前，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又指了指蛋糕。

“您要不要許個願望啊，生日當天一定會靈驗的！”可惜了自己實在沒法單獨去中超，不然就能做頓大餐了。

斯內普嘴角微微勾起，女孩的稚語天真卻美好，“你來吧。”

米莉恩咬了咬下唇，卻也真的右手握拳左手置于其上，“希望教授能平安健康，可以一直平穩寧靜的生活。”

“可以了，我幫您許好了。但願望不能說出來，不然會不靈驗的。”米莉恩嚴肅着一張小臉對斯內普說着。

嘴角的弧度又有上揚的趨勢，斯內普接過女孩遞過來的小碟子，将蛋糕先分給了她。然後才自己舀了一小塊。

似乎是吃慣了她的手藝，禮堂的那些重油鹽肉類和甜膩到只有鄧布利多才咽的下去的甜品，他現在只能勉強入口。

“味道還可以嗎？因為在莊園買不到更多材料，等暑假我在做更好吃的給您！”米莉恩有些遺憾自己的生日是學期末，教授肯定很忙，也就很懂事沒提讓他能陪她過生日。

斯內普也了解到女孩的心意，在她面前總會像泡在一汪溫水裏，心又不自覺軟了。

兩人各自吃過蛋糕後，還餘下了一半，米莉恩想着給教授留着，來不及吃正餐的時候可以用一些。

斯內普自然也不放心讓米莉恩一個人用飛路粉回馬爾福家，正想着自己去送她一趟。不料麥格教授派守護神傳信，讓他趕緊去醫療翼。又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起了沖突，三名學生各有各的慘處。

他只能讓米莉恩乖乖待在這，又掃視了一遍，确保整間辦公室沒有什麽明面上能傷到她的魔藥材料。也知道她的性格不會亂翻破壞，最後又給門加固了一層忽略咒和保護咒。不至于讓那些來進行勞動服務的學生們冒失的打擾她。

等他扣完分回來順便讓一個三年級的赫奇帕奇明天上完課後再進行未完成的勞動服務。小獾本以為今天要被折磨到至少宵禁，哆哆嗦嗦找不到辦公室門，晃悠了至少半個小時。能讓老蝙蝠放過他，今天一定是梅林在保佑他。

斯內普陰測測的一句：“桑斯特先生，你應該知道這不是讓你發呆的地方。我假設你聽到了剛才我說的話。”

金發黑眼的男孩連聲道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離。

斯內普解除了施下的兩道咒語，大步進了門，卻看到女孩正以一個不大舒服的姿勢爬伏在桌前，帽檐有些過大甚至将她的小臉遮住了近乎四分之三。

在叫醒與放任間猶豫了一會兒，斯內普将她從明顯不符合她身量的椅子裏撈起，準備讓她到卧室裏睡。

行進中盡量平穩，但米莉恩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在移動，迷迷糊糊地看見抱着她的男人的下颌。

“Mua~”米莉恩還記得自己是要給教授過生日，吻上了剛才短暫出現在她視線裏的右臉頰，“生日快樂，爸爸”小聲嘤咛。但也只是迷離的清醒幾秒，又再次陷入酣甜的沉睡。

斯內普的步子停了停，在女孩無意識蹭了蹭他肩膀處的布料後，繼續向着卧室走去。

将女孩放到床上，為難的看着她層層疊疊的衣裙，想到自己這裏也沒有她能換上的睡衣，也就任由她這麽睡去。

斯內普并沒有要睡的意思，索性将還來不及翻看的魔藥周刊拿到沙發扶手上。

看到一半，女孩翻了個身，被頭上的珍珠鏈打到臉，哼哼唧唧的，卻也沒醒。

斯內普起身将鏈子用一個小的束縛咒捆起來，确保不會再造成二次傷害。

斯內普盯着米莉恩恬美的睡顏有些發怔，這個女孩天生就有種魔力，只要跟她相處，很容易就能收獲到安寧和溫暖，還有他從沒感受過的“愛”。

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有了必須去照顧的人，以及從未設想過的家和以後。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