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克拉拉的日常瑣事

克拉拉的日常瑣事

她出生在一個純血家庭，不論父母哪一邊族譜歷史都能追溯到上個世紀。值得一提，她跟媽媽姓，而爸爸一家似乎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唯一就是爸爸這邊的祖父頗有微詞念叨了幾句，後來被祖母教導得服服帖帖。

媽媽這邊的親人大多都在牆壁上挂着，只有一個對她極好的祖父。小克拉拉很愛鑽進充滿藥草苦澀香氣的寬厚懷抱裏，蹭蹭臉蛋揪揪黑袍，而祖父也由着她撒嬌冒犯。可能是因為她太肖似媽媽，不像斯科皮（她的便宜哥哥）活脫脫她爸爸翻版。

每次斯科皮想拿盧修斯祖父給他買的飛天掃帚上天，她的祖父總會一言不發地穩穩抱着自己，居高臨下地瞥着他。把鉑金發小男孩看得顫顫巍巍地縮着脖子将掃帚放回雜物間。克拉拉在斯內普祖父懷裏樂不可支地看熱鬧。

她顯然低估了一個生日和名字都是天蠍座的男孩的報複心，他鄭重其事地告訴克拉拉，女孩原本的名字叫做皮徹，因為她生于6月27日，按照家族一貫起名方式應該以繪架座為名。

當時年僅三歲的小女孩被六歲哥哥唬得一愣一愣的，在問過爸爸證實後眼淚霎時湧出，抽噎哭腔把側廳裏畫像全部驚動了。結果就是不僅斯科皮被罰抄寫整本《千種神奇藥草及蕈類》，就連她爸爸也被斯內普祖父劈頭蓋臉訓斥了一下午，最後讓他連夜滾回馬爾福莊園問候盧修斯祖父。

她媽媽輕撫着斯內普祖父懷裏的小克拉拉，感嘆着自己取名的水平。女孩被哄得眼皮都抑制不住的要合不合，但也記住了米莉恩口中的‘清澈純淨，燦爛光明‘。這才是她的名字，克拉拉！

壞哥哥！！壞爸爸！！

克拉拉還是第一次見到媽媽忿然生氣地樣子。在她過完四歲生日後的一天，一個有着兩撇胡須的中年男人畫像，老神在在地建議米莉恩抓緊時間輔導小女兒進行課程的學習。其他畫像叽叽喳喳附和，克拉拉只聽到水杯咚地一聲被重重放在桌上。然後感覺到了一陣魔力的波動，是斯內普祖父。

他将通體漆黑的魔杖一揮，原本喧鬧嘈雜的側廳恢複寧靜。克拉拉看見媽媽冷着臉抱緊雙臂，揚聲道：“我以為我是沙菲克的家主，如何教育我的女兒還輪不到別人插手。再者，是各位清閑日子過久了，或許重新封鎖莊園是個好主意！相信無論是蜘蛛尾巷還是馬爾福莊園都很樂于接手克拉拉。”

當晚她拉着斯科皮的袖口蹑手蹑腳地趴在爸爸媽媽房門口，試圖聽見些有用的訊息。

通過門縫能窺見到爸爸正給媽媽一塊塊送着削了皮的蘋果丁，媽媽叉起一塊也不送入口中，只是輕碰唇邊又放下。

爸爸的聲音和平時不大一樣，變得柔和細膩了許多，“米芮，那些老古董從前也是這麽逼你的？你多大開始學得那些？跳舞、禮儀，還有家族事務之類的？”

“我的情況不一樣，我媽媽那時有太多不得已，更何況······”兩兄妹對視了一眼，接着偷聽。“走路穩了以後大概？很早記不清了已經。”他們看見爸爸摟住媽媽，疼惜地輕吻女人的額發。

慢慢一路下移，途徑眉骨、眼皮、鼻尖，來到嘴唇。克拉拉還想繼續看下去，被便宜哥哥一把捂住眼睛攬着身子往回挪。

真掃興，斯科皮！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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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開學季，斯內普祖父每天只能傍晚回到莊園。克拉拉委屈巴巴地拉着他的袍袖晃了晃。挽留無果後皺着小臉央求祖父帶她一起走，大概有些長開的女孩實在太像她媽媽，現任校長嘆了口氣還是抱着她進了壁爐。

克拉拉一雙烏黑澄澈的眼睛瞪得亮閃閃的，在參觀了地窖和卧室後決定開拓其他空間。于是在17年入學的新生和返校的老生們都愕然地看着嚴肅沉郁的校長手裏牽着個精致可愛的女孩，游走在校園裏的各個角落。

在經過廊橋的時候斯內普下意識地止步不前，克拉拉見沒拽動有些疑問地看向祖父。原諒她還看不懂這些變換太快的情緒，又轉過頭瞥了眼橋外的景致，雲霧缭繞深不見底。但還是體貼的說了句，“祖父，我們去其他地方吧！？這裏，我不喜歡。”

黑袍男人撫了撫克拉拉的頭發，大步轉身離去。

兄妹倆每一年生日都會收到許多禮物，大多都是媽媽的朋友。只有一份是克拉拉專屬而斯科皮卻沒有的，是哈利·波特先生寄給她的禮裙。從未間斷過，從他在赫敏拿來的照片裏見過米莉恩抱着的女孩後。即使因為傲羅司脫不開身不方便過去，禮物也會按時送到。

在媽媽幫自己換上新裙子後，克拉拉眉開眼笑地轉着圈詢問穿衣鏡。答案很顯然，只能有一個。她是最漂亮的女巫，當然除了媽媽外。

被叮囑了先在房間裏乖乖坐着，媽媽轉身去處理花園裏突發的事故。據後來斯科皮跟她轉述，是金妮阿姨的大兒子弗萊迪和漢娜阿姨家的亞倫共同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他們才三年級不是嗎？

愛情真可怕！

正當克拉拉堅定信念絕不沾惹這種情緒時，她看到了擺在爸爸書房的三幅照片，似乎是按照某種順序。

她能認出來都是爸爸媽媽，只不過第一張兩人明顯跟那兩個為愛打架的男生差不多的年歲。媽媽無論什麽時候都那麽漂亮，克拉拉想。

還有，爸爸。他的眼神好像從未變過，再一次感覺到詞彙的匮乏貧瘠。總之，那裏面是充滿愛意的專注地只能住下媽媽一個人。

如果這是愛情，她願意試一試。前提是，有個男生真的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