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入睡
第71章 入睡
◎水下。◎
溫杳反應了幾秒, 才聽懂祁肆禮的話,她臉倏地熱紅,忙看了一眼祁思義, 見他沒聽見仍在看書,她松口氣, 小手忍不住隔着西褲去掐祁肆禮的大腿。
祁肆禮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溫柔卸下她手上力道,包裹住牽引着擱在了他的西褲上。
祁奶奶過來客廳這邊時, 祁肆禮正從她口腔拿走體溫計, 祁奶奶關心道:“退燒了嗎?”
祁肆禮說:“三十六度六,燒已經退了。”
溫杳在一邊聽見祁肆禮說這話,忙不疊又偷摸摸去掐他的腰間肉, 杏眸圓睜着瞪着祁肆禮, 在祁奶奶轉身時, 她小聲抱怨道:“你看吧,我說了我退燒了!”
祁肆禮任憑她小手洩憤似得掐他, 他揉揉她的後腦勺, 黑眸清淡又認真,在她耳邊低語, “杳杳, 早上你裏确實很熱, 我只是擔心。”
“……你那是錯覺!”話題深入到溫杳羞到臉熱, 偏偏又不忍不住回怼祁肆禮,話落, 她又小聲抱怨道:“你明知道熱還不停止, 你欺負病號是吧是吧?”
祁肆禮偏頭, 她剛才在他耳邊嘀咕離他很近, 他一偏頭,薄唇就碰到了她的唇角,他順勢輕啄了兩下,音低着缱绻着,“杳杳,那時候能放棄的都是聖人,我不是聖人。”
客廳裏思義還在,溫杳才不讓祁肆禮在這裏親她,她臉後退一點,薄紅着一張臉瞧他,她不像他巧舌如簧,腦中想到什麽便回怼什麽,她小聲道:“你不是聖人,你是和尚!祁二和尚!”
祁肆禮眸中含笑,“我真做了和尚,杳杳,你會随我去寺廟裏做尼姑。”
“才不會!”溫杳紅着臉道:“我沒那麽愛你,祁肆禮,你別太自戀。”
“不愛我嗎?”祁肆禮黑眸瞧着她,眸底仍舊有笑,他好似疑惑,緩聲問道:“早上是誰攀着我的肩膀纏着我的腰邊咬着我耳朵邊說愛我的,嗯?杳杳?”
“……”溫杳完全不是祁肆禮的對手,她一張臉紅成熟透番茄,她道:“你們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以信,我們女生也一樣,你也別全信!”
祁肆禮搖搖頭,“杳杳,我的話你可以信。”
不等溫杳說話,祁肆禮補充剩下的話,“我在床上說愛你,那就是真的愛你,杳杳。”
“……”剛才還一股子要跟祁肆禮回怼到底的氣一瞬間如紮破的氣球癟地飛快,她喜歡聽祁肆禮說情話,一句愛她就能讓她飛上天堂,他早上吻着她耳朵說了兩次愛她,那時候讓她飄飄然,眼下也一樣,溫杳不跟他鬥嘴了,假模假樣掐他一把窄腰,撒嬌似得輕哼一聲,“不跟你說了,祁肆禮。”
這時祁奶奶喊他們吃飯,溫杳跟祁肆禮起了身過去餐桌旁,祁思義也跟着起了身。
一同往餐桌旁走時,祁思義同溫杳道:“嫂嫂,你确定我今天跟二哥一同去,不會影響你們嗎?”
“不會。”溫杳笑彎着眸,一口否定道。
祁思義“嗯”了聲,便不再多問。
用過早飯,祁肆禮便開車帶着溫杳和祁思義出門游玩了,先去了水族館。
祁思義和溫杳都是沒怎麽出門玩過的人,再加上溫杳有心和祁思義多相處相處,祁肆禮沒有喧賓奪主,一直拿着溫杳的相機幫她和祁思義拍合照,逛遍水族館,溫杳完全把祁肆禮放在腦後,一張合照都沒有。
逛完水族館已經下午兩點,溫杳問祁思義還想去哪,祁思義說想去省博物館,他第一次被二哥陪着游玩,他二哥平日裏公事繁忙,周末他也不想打擾他,眼下托溫杳的福,他二哥能全程陪着他,他什麽都想去玩一玩。
溫杳自然一口答應,線上預約通道已經關閉,只能約明早的,依舊是祁肆禮靠着人脈解決了,三人在省博逛了三個小時,溫杳發現祁思義更想跟祁肆禮合照,她也不吃醋,占了祁肆禮攝影師的位置,一直幫祁思義和祁肆禮拍各種合照。
一天結束時,溫杳找了家攝影店把照片洗了出來兩份,一份自己留了一份裝進了祁思義的書包裏。
祁思義當個寶貝似的,溫杳當然不會自戀以為祁思義是稀罕跟她的合照,很明顯他是欣喜着和祁肆禮有這麽多合照。
三人在外面吃了飯,回去祁家老宅的路上,溫杳沒去坐副駕駛,而是坐在了後排,全程跟祁思義回顧今天一整天的趣事,完全沒顧得上跟祁肆禮說話,祁肆禮也沒出聲打攪兩人。
祁思義專注接着溫杳的話,只是有時看着溫杳柔婉漂亮的臉神色會有些出神。
到了祁家,進了老宅的大門,溫杳跟祁思義走在前,祁肆禮緩步跟在兩人後面,快到祁思義卧室時,溫杳連忙問他,“明天還想出去玩嗎?我跟你二哥都有空陪你!”
祁思義搖了下頭,說:“明天要寫家庭作業和上課外輔導班。”
“這樣啊,那還是學習重要。”溫杳蹙了下眉,幾秒後又舒展開,她道:“沒關系,等下周末你得閑,我跟你二哥再帶你出門玩,你二哥沒空的話,我也可以随時随地帶你出去玩的,只要你想。”
祁思義安靜了一會,這時三人已經走到通往祁思義卧室的岔道口,溫杳停下來,打算目送他回卧室,祁思義卻也跟着停下來。
他仰頭看溫杳,溫杳察覺到,彎眸淺笑着微微彎腰看他,“怎麽了?”
祁思義看了眼一直跟在兩人身後沒出聲的祁肆禮,沒有躲他,直接在他二哥面前問溫杳道:“我親生父母是嵇伯母和溫伯父是嗎?”
溫杳愣了愣,沒料到他才會猜到,她不知道該不該承認,失措的眸看了眼身後的祁肆禮。
祁思義唇紅齒白的面仰着定定地看着她,說:“我想見見你母親可以嗎?”
到了這地步,溫杳再否認也沒必要,她點頭,“嗯,行,明天或者後天都可以,我幫你約她出來。”
“明天下午吧,上午我有輔導班要上。”祁思義說完,轉身往卧室走,“二哥,嫂嫂,我回去睡覺了,你們也早睡。”
溫杳目送着祁思義進了卧室,才看向祁肆禮,蹙了下眉問:“他怎麽這麽快就猜到了?”
祁肆禮上前一步,握住溫杳的手腕,把她往後院裏帶,聲淡淡,“思義很聰明,又比同齡男生要敏感多思,嵇伯母跟父親前段時間上了報紙,再加上你今天待他那麽熱情,與往有異必有妖,思義怎麽能猜不出來。”
“哦。”溫杳被祁肆禮這麽一點,想通了,她道:“你覺得思義會選擇回溫家生活嗎?”
“不會。”
溫杳嘆了口氣,心情低落道:“本來就不願意離開祁家,現在知道他親生父親是我爸,我爸跟你爸還有隔閡,估計更不想回溫家生活了。”
到了種滿海棠樹的後院,祁肆禮問她,“今天晚上去我房間睡,還是自己睡?”
溫杳掀眸看他,其實今天一整天她光顧着跟祁思義聊天拍照,都很少跟祁肆禮說話,連牽手都很少,祁肆禮今天完全淪落成了一個拎包小弟和攝影師,她覺得虧欠,又覺得這一整天沒跟他互動,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她輕咳一聲,小心思漸起,她反問:“你不擔心我晚上又起熱嗎?”
祁肆禮瞧她兩秒,眸中含了一點笑意,微微彎腰不等她反應,修長雙臂便将她打橫抱起,俊美的面貼着她的側耳,薄唇輕輕啄吻着,征求她同意的嗓音低沉磁性,“今天淩晨睡,行麽。”
現在頂多才夜裏八點,淩晨睡豈不是要三四回,溫杳腰下意識發顫,手去推祁肆禮的臉,臉熱道:“頂多兩回,多了的話我就把你踢下床,祁肆禮。”
祁肆禮用腳關了門,眸黑着讨價還價,“三回,杳杳,早上沒盡興。”
“……不行!”溫杳很堅定,她拿他以前的話堵他,“你以前還說以後只一次呢。”
祁肆禮徑直将她抱進浴室淋浴區,一手去開花灑,溫度适宜的熱水噴灑下來時,祁肆禮将她放在地板上,單手去剝溫杳的外衣,他眸深着去吻祁她的鼻尖,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溫杳哪裏能說得過祁肆禮,熱水撲面,她唇舌被糾纏的間隙,還能在意自己的羊毛大衣,“這個……嗯不能……沾水……”
祁肆禮比她淡定許多,“再給你買一件,杳杳。”
濕漉沉重的外衣被脫掉後,溫杳攀着祁肆禮的寬厚的脖頸,在熱水沖刷下,閉着眼跟祁肆禮輾轉纏吻,她覺得自己是被祁肆禮帶壞了,伸舌頭對她來說是特別自然又急切的一件事,傾灑而下的熱水有時候透過唇縫間隙,連同祁肆禮的厚舌一同被她吮進口腔中,她被親的快要窒息時,祁肆禮突然停下接吻。
溫杳腦子裏已經暈暈然,唇舌被松開的時候,她看向祁肆禮,祁肆禮的濕發垂在額前,她覺得礙眼,一只小手插入他發間将他黑發撸向腦後,他立體深刻的眉眼在熱水揮灑間若隐若現。
她小聲問:“怎麽了?”
祁肆禮将她抱出淋浴區,單手拿了浴巾墊在稍顯冰涼的洗手臺上,随後将她放在上面,橙黃光線下,這裏不似淋浴區霧氣彌漫,她拿了一張浴巾披在身上,撲閃着濕漉的杏眸看祁肆禮,此刻她嗓音難免清軟,問:“怎麽了嘛?”
不等祁肆禮說話,溫杳便知道了原因。
小腹一陣陣熱湧傳來,溫杳忙低頭看,就見墊在洗手臺上她坐着的浴巾上是一陣陣鮮紅的經血。
“……”祁肆禮跟着她低頭,溫杳臉一瞬間飚紅,窘地并攏雙腿,用腳去踢祁肆禮,“你不許瞧浴巾!”
別管溫杳再多窘迫,最後還是祁肆禮抱着她收拾幹淨了身下經血,又給她穿上了睡裙。
從浴室回到床上,兩人各自躺在大床一側,不是祁肆禮不抱她,是溫杳還在羞窘着,被他看見生理期,她不讓他近身抱她。
“你身體還好吧?”溫杳側了側身,枕着枕頭看想祁肆禮那邊。
“不太好,老婆。”
卧室頂燈關了,只留一盞光線微弱的床頭燈,溫杳只能看清祁肆禮的五官輪廓,看不太清他眸底幽深。
聽出他嗓音略啞,溫杳于心不忍他素今天一晚,她在絨被下輕輕朝他一點點地挪,到了他近前,她仰頭輕啄了啄祁肆禮的下巴,小聲道:“我幫你吧。”
祁肆禮将她的兩只小手握在手裏,他道:“不用。”
溫杳以為他君子言行,不想勞累生理期的她,仰頭親昵地去親他的唇角,耳鬓厮磨的聲,“祁肆禮,你真體貼。”
祁肆禮摸摸她的腦袋,低沉柔和的聲,道:“杳杳,你說這話,為時過早。”
溫杳不明所以時,祁肆禮俊美的面湊近,薄唇含吮住她的唇瓣,大手在絨被下并攏了她兩條圓潤纖細的大腿。
她沒有排斥,一張小臉通紅着,兩只柔軟手臂緊巴巴地摟緊他的脖子。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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