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2)

不僅止于你現在所承受的,它將追得你無所遁形,躲無可躲,逃無可逃,且永無寧日!」

他的語氣惡毒得像詛咒。水仙怔視他,知道在某些方式上,他的說法的确不是危言聳聽,此時此刻的她,就已有和惡狼困在同一陷阱裏的感受,她相信就算他是只瘸了雙腿的狼,他還是有那個力量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就用的利齒撕裂她的咽喉。可是她不得不攀住最後一個藉口,絕望的找尋空隙,好逃離這個野蠻男人的掌握。

「婚姻不一項安排,也不是一種買賣,它不會成功的,莊先生!人們會懷疑我們結婚的動機,而我們則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質疑我們的婚姻的可行性!」她雙眼漫無意識的掠過他無知覺的腿,心情用「紊亂不堪」四字還不足以形容。

但她的話卻似乎只使得他更不可理喻。而她茫然停留在他腿上的短暫眼光,則惹來了他的另一次曲解。「我很久以前就不再在乎別人的『懷疑』了,黎小姐!而如果你在『質疑』我圓房的能力,那你無妨過來試試!」他的聲音充滿危險的誘哄及欺騙的柔和。

圓房,這兩個字讓水仙像被蠍子螫到般的,在窗邊驚跳了一下。她看向他,想到他們圓房的可能性,她的臉色刷白。

而她瞬間慘白的顏面,讓莊頤下顎緊繃,額上青筋浮動,他以為她的表情清清楚楚的說明了她想法。「你不屑于一個殘廢對你的踫觸,是不是,黎小姐?」他無絲毫隐諱的緊盯着她帖身的浮水綠絲洋裝,他久未為女性騷動的欲望,在這一刻倏的甦醒。但他蓄意漠視它,并一味的以言語折磨着她,「不過你也無權挑剔太多,畢竟在你僞裝的高潔被拆穿後,你能為自己争取到的,根本就寥寥無幾了!」

水仙的自制力在這剎那間被粉碎了,她憤努的靠近輪椅擡起手──想一掌摑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忍受這個?但她知道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可是他在半空中揪住她的手腕,并粗魯的將她帶跌至他的腿上。「水仙,你的戰鬥精神非佩,但是這種方式不适用于我!」他平靜直述,銳利的黑眸像要刺穿她。

「管你喜歡什麽方式,我就是不會嫁給你!」盡管能感覺到他隔着衣料停留在她兩股間的那股熱氣,盡管淚水已幾乎要逼出眼眶,水仙還是勇敢的掙紮、反抗着。

「或許我該告訴你,通常我喜歡溫柔的臣服勝于壓迫的屈服!」他帖着她芬芳的發間低語,無視于她的抗拒,他堅持以鋼鐵般的力量混合着輕挑的言語來刺激她的感官。

在掙紮、反抗都無效時,水仙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嗚咽,而在她能夠發出另外任何聲音之前,莊頤的手臂已緊環住她,并俯身親吻她。

他的唇是以一種鷙猛到連她都感覺措手不及的方式堵上她的,一開始,她就知覺到他灼熱的舌頭強行要攻進她的牙關,她想尖叫喊救命,她想揮手打開他對她的箝制。因為莊琛從來都不曾這樣勉強她,她不認為莊頤就有資格如此對她。可是他的舌頭在她張嘴的剎那探進燒灼着她,一股甜美的、柔絨與鋼鐵似的組合,卻令她莫名、不由自主的由下腹昇起一股渴望──一股對這個專斷、蠻橫男人的渴望。

而這份新的認知,使得她更加的震驚與憤怒!

為什麽?水仙不懂為什麽這個坐在輪椅上動彈不得的男人,有這等非凡的魔力,能讓她産生如此的耽溺與沉醉,她甚至不敢說莊琛曾給過她這種「強烈」的渴望感覺。而她真的開始覺得并厭惡自己就快變成莊頤口中人盡可夫的妓女了!如果她再不用點常識與意志力,她不只會落他口實,還可能會在他不可思議的雄性力量下化為一灘瀾泥。

她開始劇烈掙紮,她想扯離他的唇,拉離他環扣她的手,她想重捶他做人身攻擊,但他攫住她的手,阻止她傷害他。

接下來的事幾乎是她無法控制的了!就在拉扯時,他們失去了平衡,突然,她發覺自己向後傾倒,而她的力量連帶着也讓莊頤跌落輪椅,重墬到她身上,輪椅卻奇跡似的沒有翻覆,只向後大聲、大力的彈退了一大段距離,直至抵到牆壁時它才停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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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像要窒息的喘着氣,她原本想指責因為他的不夠自重而造成這次意外,而後她看見了他的表情。他的臉色灰敗,目光直瞪着她的頭頂,一臉經過壓抑的痛苦。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制造重量的人是他而不是她,被壓在底下的人是她而不是他,這種狀況不可能造成他那樣的痛苦,而且她肯定自己并不曾踹到他的脆弱部位。

不過她馬上聯想到,她可能在拉扯間去撞到他曾受傷的雙腿的某一部分,她認為他活該,卻又難捨良心不安的再次看向他。而這次他回視了她了,他的臉上已恢複較多的血色,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疏離與傲慢,這令水仙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當真在他的臉上看見過那些關于疼痛的表情?

她掙紮着示意要他起身,他的重量已對她造成了難以想像的效果,她随時可能在他熱氣的籠罩中昏倒或者窒息。

莊頤不是沒有在努力,他額暴青筋、臉色雪白的用雙肘撐起自己,他僵硬暴躁的神情在在向她說明,他的自尊摔得比他的腿還要重、還要痛,然而,當他就快要成功的挪開自己時,他像是被某種事物吸引了似的定住目光,他眼裏閃着火炬,彷彿他已經找到他想要的某種事物──或助力。

水仙原先的确是有助他一臂之力的想法,但他那詭異的眼光她心生恐懼。她微撇過頭,看看是什麽捕捉了他的注意力?而她看到了,直到這一刻,水仙才攸然察覺,原來她絲洋裝的左側已誘惑的滑下了她的肩頭。她再次掙紮着要起身,但他卻令人驚訝的只側開半身的重量,他以半個身子壓住她,并直覺反應的朝她伸出他那寬大卻有些冰涼的手,愛撫她裸露、柔軟的肩膀肌肉。

被他的手碰觸的感覺很像觸電。她銳利的倒抽一口氣,但連她自己都感覺奇怪的,她沒有甩開他。她仰望他,只見他的眼光正往下滑至她洋裝領口處,那因胸罩的壓迫而形成的深溝。他的表情是欣賞的,他的眼中寫滿無可掩飾的赤裸欲望,而那是過去水仙極少在莊琛眼中見到的。

內心裏,一部分的她感到十分害怕;另一部分,卻為了某種理由,她不急着扯正她的衣服,那理由是──她的體內正竄動着一股不明的、近似欲望的騷動。

「你是個非常……非常誘人的雌性生物!」他沙啞且甜蜜的低語,視線又一次鎖住她。

他們就像被魔咒定住的兩個人,只是凝視着彼此。莊頤的手和他的低語一樣,在她的肩部與耳際懸宕,然後一陣沒有預警的紛沓腳步聲,及扭轉門把的聲音響起。

魔咒在這一刻幻滅,水仙驚惶的想掙開他,但他卻將她按在原地,令她動彈不得。

應該是輪椅踫撞牆壁的聲音,吸引來了莊琛和淑姨高豎的戒備耳朵。他們在門外焦灼的異口同聲的喊:「發生什麽事了?」

在聽不到回答的短暫片刻,他們惶急的沖進書房。在目瞪口呆的瞧見地上正糾纏成一團的二人時,同時猛然煞車。

淑姨讓眼前的景況驚得張大眼;而莊琛的目球則幾乎像要凸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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