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2)
得不深吸一口氣,要求自己在莊琛杷她扳倒在床上之前先理智的想想──這是不是真是她所想要的?
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的确很嘔。但如果把莊琛也當成另一個男人的替身呢?那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莊琛能做誰的替身呢?誰?白雲峰是唯一竄過她腦海的男人。
真奇怪,兩年以前她就明白雲峰深愛的是玫瑰,也在老早以前她就曾大方的給予他們最真摯的祝福,但就算他們彼此現在都是極好的朋友,可是兩年前當她把雲峰拱手讓給玫瑰時的那股椎心刺骨感覺,至今仍是餘痛漾漾。
或許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雲峰永遠是她駱婷婷初戀夢裏最深刻的男人,而莊琛何嘗不然?水仙為了某種不明原因放棄初戀的他,卻改嫁了他的哥哥,婷婷深信這個夢魘至少會追随他好幾年。
啊!誰說時間是療傷的聖手?殊不知時間最擅長把傷口惡化成瘡口。時至今日,她只不過把瘡口隐在完好的肌膚下,等候夜深人靜時,再把它挖出來緩慢的品嚐那痛。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而既已淪落,何不淪落個徹底?
這是當醉眼迷濛的莊琛把她推倒向床褥時,她心中最強烈、最離經叛道的念頭。
駱婷婷渴望淪落,而她也真的淪落了!淪落在這個充滿觸角的暗夜,淪落在莊琛盲目又激灼的沖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