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饕餮宴
劍峰靜室前。
穆春生将整個身體癱在長條板凳上, 板凳一邊高高翹起, 他就這樣無聊地重複着翹起又翹落的過程。
他嘴邊甚至随便銜了根野草, 不住哀嘆着:“師姐走了半年了, 還沒回來,好無聊啊……”
隔壁音峰弟子也這樣哀嘆了三個月, 偏生她們大師姐傳言是與劍峰大師姐一起出行的,地下交易市這些個月沒少多各種各樣的蜜月本子。
什麽“有了道侶忘了峰, 劍峰大師姐攜音峰大師姐為愛走天涯。”
還有什麽蜜月之行, 蜜月的百零八種獨特姿勢……
穆春生恨恨地想, 都錯了,明明是苦命鴛鴦流落不知何處, 找不到歸鄉之路才對!
衆生皆醉他獨醒, 無論是劍峰還是音峰的弟子都被瞞在鼓裏,以為他們大師姐和音峰大師姐林拾音是在三個月前下山歷練順便度蜜月去了。
唯獨穆春生,他有幸在梵淨宗梵子前來拜訪時輪值時做韓林深道君的道童, 就……因而知曉了師姐她們在半年前就失蹤的事實。
梵淨宗梵子齊楠當日給道君送來染血的信紙,以及幾顆非常眼熟的留影石, 穆春生這麽聰明又哪裏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麽?
他們的大師姐失蹤了!
梵淨宗梵子淺淺說的那幾句只顯明了他是為還一份因果而來, 可之後……靈獸峰的異動, 讓穆春生不得不多想。
只可惜他被道君下了禁令,只得将這秘密吞進肚子裏去,也因此,穆春生成了道君身前随侍最久的道童,日常過着被同門羨慕嫉妒恨的水深火熱逼問生活當中。
穆春生玩着玩着, 手上就多了片陰影覆蓋,他戰戰栗栗擡起頭,果不其然看見了韓林深道君的身影。
“道、道君!”他立刻站正,道,“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希望道君別計較他偷懶的事情。
穆春生也是發現了,韓林深道君算是劍峰最好相處的一位道君了,若無事要做,他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介意他們這些道童的偷懶舉動。
真的是非常溫柔的一位道君了。
穆春生猜想,也許是大師姐也總喜得時不時偷些懶,才叫面前的道君在日複一日的參與下,不自覺将要求放寬了。
“替我磨墨。”韓林深淡淡道,他近日來都很少穿着那些輕便的便裝,多是以正統的宗門元嬰道君服飾打扮。
近來各峰之間,像是有一根導火索被點燃似的,摩擦越來越大,也因此宗門內部開展的各峰會談的次數也就越來越頻繁。
身處這樣的漩渦中,心思敏銳的都有所察覺,韓林深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源頭該是在靈獸峰上邊。
桌上已備好了紙筆,穆春生說自個兒偷懶,其實也是在完成了該做的事務後才偷偷休息一會兒。
韓林深坐下,任着穆春生提着小小的身體替他磨墨,心裏多少對這個聰明的弟子生出些欣賞來。
他提筆,蘸墨,神色平和的寫下開頭。
穆春生磨墨時不經意瞥了一眼,被那筆鋒上蘊含的鋒利的劍意壓得渾身顫抖,只是他到底看清了那開頭的署名。
致……顧清。
“春生。”韓林深緩慢地寫着,似是不介意穆春生的失态之處,此時只是想要向他傾吐一些東西來。
“道君……在。”穆春生挺直了被汗濕透的背,強令自己繼續一絲不茍地磨墨。
“你想來是在埋怨着我既有了證據,為何不揭露出靈獸峰的一些異狀,對吧?”
韓林深說得輕巧,甚至語氣也是溫和的,不像是元嬰道君對待一個修為低微的道童那般毫不在意。
穆春生聽此,卻渾身涼透。
一方面他對韓林深的這話諱莫如深,他一介修為低微的道童怎麽能、又怎麽敢對元嬰道君生出任何不敬的想法呢?
可事實就是這樣……了解了別人所不知曉的真相之後,穆春生這樣子的性格很難不生出任何埋怨之心。
另一方面……穆春生卻又直覺韓林深此話并非重點在于針對他,而只是單純指出來罷了,這讓他強撐住精神,帶有一絲慶幸。
韓林深又寫下一行字,暫且收筆,繼續道:“她們所呈現的這種種證據,就好似清風,無法撼動大樹。峰與峰之間的聯系可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他頓了頓,筆也伴随着落下,劃出鋒利的一個筆鋒:“蝼蟻之力,怎能撼動大樹?”
“還沒到可以動靈獸峰的時候。”
“而雲笙的安危,我卻是不擔心的,她身邊之人擁有的能耐可不一般。”
穆春生愣愣地聽着,不太明白,大師姐身邊的人,不就是音峰的大師姐林拾音嗎?
道君口中所說的能耐,到底是什麽?
穆春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等到道君的回答,他情不自禁地偷偷看了看道君的側臉,道君面上一片波瀾不驚,可就是給穆春生一種貼近大道的玄乎而奇妙的感覺。
魔域。
“我們先從生生秘境出去。”寧英提議,說了這麽久了她索性将整個人壓在從納物袋總拿出的高凳上,雙腿翹啊翹。
韓雲笙與林拾音點頭同意,不過心裏都像壓着塊重石似的。
兩人點頭的瞬間,登時眼前一花,就直直從不高的高度落下赤紅的地面上去。
然後……對上一張猙獰的,有着血紅色眼睛的面孔。
更是有一只有着紫黑色尖利指甲的手差一份就戳到了韓雲笙的眼睛裏。
韓雲笙:“……!”
她汗毛豎立,那只眼睛察覺到危機狠狠地閉了下來,腳上反應飛快,直直将那手的主人踹飛出去。
踹飛完後,韓雲笙緊繃的精神稍稍緩和,她喘息着,平複着起伏不斷的吐息。
而後……韓雲笙又迅速反應,頭迅速往下垂,然後另一只腳往後傾斜,這次來了個後空踢!
韓雲笙躲避完所有現有的危機後緊閉的那只眼眸才緩緩睜開,此時她眼皮因為刺激而不斷跳動着,暫時停不下來。
她迅速看向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寧英。
結合一下兩個魔修前後夾擊的樣子,韓雲笙想也想得到,那以紫黑色尖利指甲作為攻擊方式的魔修的攻擊對象該是她從身後踹飛的那個魔修!
寧英這是直接将她傳送到了兩個魔修酣戰的正中!
“寧英!”
韓雲笙在沖寧英這方咆哮的同時,抽出劍來,重心往下,就此橫掃身周,将兩個魔修重傷,讓他們均倒地不起、失去意識!
寧英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她的身旁站着人,一把匕首直直地橫貫在她的脖頸上,匕首微微用力,壓入她的皮膚當中,壓出細長的血痕來。
執匕首的人正是林拾音。
“別這麽激動嘛。”寧英舉起手臂,無視林拾音的威脅,做出我很無辜的表象來,“我又沒傷到她。”
對的,你只是試圖借刀殺人而已。
韓雲笙心累的很,魔修的反複無常她是意識到了,果然……成為魔修的人即使大部分還算是原來的那個人,性格方面也都會變得更加危險和黑暗。
就像寧英。
整個人都往反複無常,惡趣味濃厚加之嗜血上發展了。
林拾音不為所動,她倒是依言放下了匕首,只是手腕翻動毫不留情地在寧英手腕上狠狠剜下一片肉來。
寧英是吃硬的,不做實際的威脅的話,她還是會這樣做。
林拾音看透了她,所以她毫不留情的下手了。
“嘶……”寧英發出細微的驚喘聲。
她這時聲音裏的輕佻消失不見了,她将林拾音的作為記進心裏去了,聲音裏也就多了絲服軟的味道。
“我錯了,我不會這麽做了。”寧英無辜地道。
“我們該如何相信你呢?”韓雲笙眉間含着一絲薄怒,她很快也意識到了林拾音的做法的目的。
“立一個誓如何?”韓雲笙把想法在心裏滾動了一圈,她們之間确實需要一個确切的誓言作為束縛,不然天知道變性了的寧英又會搞出什麽幺蛾子來。
“在出魔域之前,寧英不能傷害到韓雲笙與林拾音分毫。”韓雲笙直直看着寧英,語氣篤定。
寧英神色無奈得很,人卻被被刀削去的血肉刺激,嘴邊揚起一個瘋狂的弧度來,她這番模樣讓韓雲笙不得不警惕。
韓雲笙确定,她還是自己與林拾音認識的那個寧英,只是入魔将她的黑暗面也随之擴大了,導致了偶爾好說話,偶爾惡趣味得想要看人不幸的狀态。
這可以說是,理智的瘋子的狀态吧?
韓雲笙忽地想到了很好的用來形容寧英此刻狀況的形容詞。
“好吧,我立誓。”
寧英松了口,她手上被削去的血肉正在魔氣的滋養下不斷恢複,從可見白骨到與受傷無異,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
“不過,天道會不會管我們這些魔修發誓,我可就不知道了。”
寧英還保有點僥幸心理,按照天道慣常不理睬魔修的狀況,他們說什麽話都會被無視。
韓雲笙聽此言,靜靜看了寧英數眼,盯得她摸不着頭腦,緩緩說:“你立誓就好。”
有拾音的氣運在,天道恐怕是會接受作為魔修的寧英的“投誠”的。
寧英頗不情願地對着魔修都嫌棄萬分的天道發誓:“我寧英,今在天道之下發誓,在出魔域之前,不會傷害韓雲笙與林拾音二人。”
韓雲笙眼前又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她再一次看到了寧英身上的金色的因果線,同時拴并在她與林拾音身上,但同時,與梵子齊楠立誓時不同的是,寧英身上還綁着一根比她與林拾音的因果線更粗的金線……一路蔓延向遠方。
再一眨眼,因果線就消失無蹤,同一時間,寧英的居然得到了冥冥之間的感應,昭示着她與韓雲笙和林拾音現而今是徹徹底底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寧英猛地擡頭看向韓雲笙,韓雲笙此刻也學着林拾音一般神色淡淡,在此種狀況下帶着種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味道。
“倒黴、倒黴。”寧英喃喃了幾句,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好了,可以松開我了吧?”她沖着站在背後的林拾音說,寧英估摸着這位是帶着明顯的報複意味來的。
不僅僅是趁機削掉了她的一片肉,還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手都沒抖過,壓着那刀口一直保持着戳住她傷口的程度。
“我知道了。”林拾音聞言緩緩放下匕首,手中多了塊帕子,細細擦拭上邊的血跡。
然後,她做出友好而溫和的姿态,把染血的手帕遞給寧英,算是“物歸原主”。
寧英:“???”
寧英接過那手帕,暗道不愧是黑心肝的林拾音,她果然沒看錯人。
這地方肯定是不能久待了,簽下了賣身契的寧英帶着韓雲笙與林拾音她們找暫時歇腳的地方。
“寧英知道什麽可以停留的地方嗎?”韓雲笙問她。
寧英想了想,回答說:“有,這附近就有地方。”她帶着韓雲笙與林拾音走,途中韓雲笙與林拾音時不時用最粗糙的方式僞裝出魔修的身份。
寧英引她們到了韓雲笙她們來到魔域所見過的裝潢最精美的一棟小樓。
韓雲笙盯着這小樓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味,林拾音倒是看出來彎彎拐拐:“這裏……都設下了幻境嗎?”
“對。”寧英道,“這是魔域最出名的幻域,因為地處位置特殊,所營造的幻象可以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塊地段非常的火熱。”
韓雲笙:“……”
韓雲笙沉默了一會兒,進了這樓裏,看着這來來去去還端着盤子的魔修身影,偏過臉去問寧英:“這是……你說的可以暫時落腳的位置。”
“當然不是。”寧英露出甜美的笑容,“民以食為天,飽腹難道不是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嗎?”
她就這麽輕車熟路的挑了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招呼那些魔修上來點吃食。
韓雲笙坐着的從幻象來看是一張紅色為底,金色鑲邊的座椅,可她坐下去之後,手觸碰這“座椅”的邊緣,摸到了一陣空,再往內摸,摸到了一座冰涼的石凳。
“小心些。”寧英招呼說,“這裏的凳子很小,不小心可是會摔下去的。”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韓雲笙心道,魔域地面一片赤紅,難道是因為他們長期處于赤字的危險邊緣嗎?
太寒酸了……
這也是修真界抵制魔修存在的一個重要原因吧?不管多富,來了魔域就只能是個窮地主。
這裏負責的魔修很多,菜也上得快,上的菜的質量倒是刷新了一點韓雲笙對魔域窮逼的感觀。
先端上來的是一盤子炸得金黃的魚,一塊一塊的魚拼接成盤身的龍。韓雲笙夾了一塊魚戳開內裏,其中藏着紅色的醬汁,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她一邊嘗試着戳了戳這菜,一邊聽着介紹,這菜叫做金龍翻身,原料是數尾小個兒的金龍魚幼魚。
韓雲笙初時還不敢下口,待到魔修一一将乘上來的菜介紹完後,她詢問了寧英菜中是否摻和有魔氣,得到否定的答複後,才終于啓筷。
金黃的魚肉進入口中,外層酥脆松軟,嚼着頗有種不油不悶的香味,內裏紅色的醬汁攜着魚肉爆發出酸酸甜甜的滋味來——韓雲笙被這美好的味道刺激得有想哭的沖動,真的……
讓她的味蕾全數沉浸在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中去。
寧英沒點幾道菜,只是菜菜都是精品。
韓雲笙挨個品嘗完了金龍翻身,墨潑豆腐以及焖丁鹿肉……美味的食物留下的餘味在嘴裏回味的那種感覺,讓韓雲笙心神都為之蕩漾,魔氣也跟着幾乎要飄飄欲飛起來。
韓雲笙吃得愉快,林拾音吃得則矜持些,不過韓雲笙看她慢條斯理地吃着,但消滅菜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啊。
主菜之後寧英還點了道甜食。
甜食是小蛋糕的模樣,承在小小的杯皿裏,有種精致又黑暗風的感覺,黑色的軟軟的一塊咬開留下紅色的果漿,好似噴發的火山一般,眨眼間甜到韓雲笙心底。
韓雲笙在修真界的時候很少吃過這樣滿足的一餐了,修真界的吃食也不乏精致的,可于韓雲笙這般喜歡刺激的人來說,就吃着總是感覺少一點味道了。
可寧英點的這幾份菜品都帶給韓雲笙那種噴薄的不确定的刺激和挖掘的欲望,讓她吃得非常滿足。
韓雲笙舔了舔嘴唇,露出餍足的神态,她看着林拾音那邊,此刻她也吃完了食物,在用絲帕慢慢地擦着自己的指縫。
林拾音的指縫上沾了一點熔漿小糕躺下來的“熔漿”,還有點外層的黑色的碎末,這深色的色調緊跟着襯出林拾音手指的修長和白皙,白得讓韓雲笙産生了對食物的聯想。
……秀色可餐。
韓雲笙猛地一頓,将自己太過露骨的仿佛看着盤子裏的食物的目光收回去,卻沒注意到林拾音緩緩地眨了眨睫毛,眼眸中流露出來的神色與韓雲笙方才看她時毫無區別。
看着,就很美味的樣子。
寧英在一旁似是有點走神,沒注意到韓雲笙與林拾音兩人的互動,只不過她的唇邊此刻也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
唔……算是比較友好的微笑。
一頓飯飽喝足,寧英掏出幾塊細碎的魔晶結賬以後,就領着韓雲家與林拾音左拐右拐,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寧英帶韓雲笙與林拾音她們拐過了數個一看就是幻象的巷道,最後停留在她所說的可以讓她們暫時停歇的地方。
寧英輕輕地說:“這裏,是很貴的啊~”只是她的神情中,全然不見因為很貴該有的肉痛感覺。
韓雲笙與林拾音她們沉默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派燈紅酒綠,寧英領着她們來到的這棟,是最顯眼、凝結出來的幻象也顯得最奢華的一座……
青樓。
雖說牌匾上寫着娟秀的字體,盡歡樓,可是完全沒有起到一點對它的尋歡作樂的本質的掩飾作用。
韓雲笙:“……”
林拾音:“……”
韓雲笙艱難地說:“這就是你說的能夠讓我們暫時落腳的地方?”
寧英用手遮住笑,道:“自然,我可就認識這一家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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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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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