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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救命……康玉澄心裏只能祈求階成恺出現。

她已經進來這麽久了,當他在外頭等得不耐煩時,總會來找她吧?

那個男人已經開始脫下他的褲子了,她被緊緊地壓制在牆上,任憑淚流滿面,他使終沒有松手,她身子已呈半裸,再這麽下去,她一定會被強暴的,若真如此,她也不想活了!

那人猙獰的臉龐露出邪惡的笑容,像是狩獵即将得逞一般,空出來的手不住在她身上游移。

她惡心得想吐,“二……唔……”誰來救她?

“玉澄!”

上帝就像聽到她的求救一般,階成恺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但被捂緊的嘴無法發出半點聲音,她只能擡腳使力地踢着門板。

二哥,我在這裏,救我……她心底不斷呼喊,希望他能感應得到。

“玉澄,你在裏頭嗎?”階成恺聽到不尋常的聲音,心中有絲不祥的感覺,連忙走近試衣間。

“唔……”我在、我在啊!她只能使力地發出聲音,希望他能聽見。

想強暴她的男人一聽有人靠進,不禁慌了,連忙将她的嘴捂得更緊,另一只手更掐上她的脖子,“你最好別出聲,否則要你沒命。”他以英文低聲警告她。

沒命?就算沒命,她也不想讓這個禽獸得逞。“唔……”她仍然硬是發出聲音,門板照踢。

果然不對勁!外頭的階成恺更加不安,一把将試衣間的門撞開。

“玉澄!”見狀,他立即給了那該死一千回的男人一拳,試圖從他手中将康玉澄安然救出。

強暴未遂的男人一見情況不對,連忙将康玉澄往階成恺身上甩去,然後想乘隙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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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成恺在接過康玉澄後,伸出腳将欲逃的強暴犯絆倒,然後迅速脫下外套蓋在康玉澄身上,讓她先在一旁坐下,之後再往強暴犯臉上揮去一拳。

“該死的!”這不要命的家夥竟然敢碰她!

挨了一拳的強暴犯也不甘示弱,握緊拳頭狠狠反擊,然而雖然他已用力反擊,卻敵不過盛怒的階成恺,最後只能像沙包般被階成恺左揮一拳,右踢一腳,直到百貨公司的保全人員前來,才停止了挨揍的局勢。

康玉澄吓得退往牆角,身體仍忍不住顫抖,雙眼直盯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停的流淚。

階成恺見狀,連忙将她往懷中緊抱,“沒事了,沒事了!二哥在這裏,不用怕了……”見她如此,他又心疼又着急。

“二哥!”她緊緊依在他懷裏,放聲痛哭。

百貨公司替康玉澄安排了一間休息室。

階成恺陪在她身邊,将她抱在懷中輕聲安撫,“對不起,是二哥的錯,我不應該把你獨自留在那裏的。”他應該守在試衣間外,畢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時都潛藏着危機。

她只是靠在他肩上默默的流淚。剛才她真的吓死了,她以為自己會被強暴,那種恐懼和不安在她心裏一直揮之不去。

“好了,不哭,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怕,二哥就在這裏陪着你,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他輕聲哄道,溫柔地拍拍她抽動的臂膀。

康玉澄依然沒有出聲,只是哭。

他實在心疼,“你這樣讓我好自責。”看着懷中脆弱的她,他不敢想像,若是他晚了一步,那将會是怎樣的後果。

越想,他的心底越是發毛。

不!他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絕不會!

“我只是吓到了……”康玉澄哽咽着道。

她不希望他自責,畢竟這一切又不是他的錯。

見她終于開口,階成恺便放心了一半,“你要我怎麽能不自責?是我帶你來義大利的,沒把你照顧好就是我的錯。”他低下頭撥了撥她的頭發,“我沒盡到保護你的責任,是我的錯。”

“不是。”康玉澄搖搖頭。是她自己警覺心太低,開門讓強暴犯進去的,怎麽可以怪在他頭上呢?

“幸好你沒事。”否則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擡起哭紅的雙眼看着他。

他輕撫她的臉頰,望着她哭得紅腫的雙眸。“總之,你別再哭了,二哥會心疼。”接着替她擦拭淚水。

康玉澄的心突然變得暖暖的,“好,我不哭,你也不可以自責了。”因為除了受到驚吓外,她确實一點事也沒有。

階成恺點頭,“好,你不哭,我也不自責。”他讓她靠躺在他的懷裏,“你放心,這種事絕對不再發生了。”

她突然覺得這個懷抱好熟悉,好像在她心裏眷戀已久。

“你會保護我?”

“傻瓜才會問這種問題。”他輕笑,“我不保護你,那要保護誰?”這種對話在愛情市場上都不流行了,但他确實是這麽想的。

康玉澄伸出雙手順勢抱緊他,“嗯,有二哥在,我就不怕了!”

只要有他在就好……這樣的依戀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也不知道。

“對,我有在,你什麽都不用怕。”這樣的對白像哄騙小孩,更像哄騙他自己的心。

突然,她發現剛才的恐懼似乎消逝了大半,是因為這個懷抱嗎?“二哥,你以前抱過我嗎?”她怎麽覺得越抱越有感覺?

他抱過她嗎?印象中好像沒有。“就算是真的兄妹,也沒成天抱來抱去呀,況且你只會嫌我像老頭一樣啰唆,怎會願意讓一個啰唆的老頭抱你呢?”

“是嗎?”

他真的沒抱過她嗎?怎麽她覺得他的懷抱有股令她安心的力量,好像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躲進這個懷裏,胸膛的主人便會為她擋下所有災難,讓她心安。

階成恺點點頭。

如果不是那場讓她失憶的婚禮,也許到今天他仍只是她的兄長,她對他更不會有別的感覺。

擁抱,對他而言是多麽奢侈的事啊。

而他,也似乎感覺到往後他将會為這樣的奢侈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愛她,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裝傻……

“不要碰我……”康玉澄躺在床上,汗濕滿頰,在半夢半醒間呢喃。“二哥救我……”最後,她被吓醒了。

坐起身後,她不住喘息。

為了不讓階成恺擔心,她忍住恐懼,硬逼自己承認沒事,但,有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後能馬上平撫心情?

她差點被強暴,在這個讓她一直向往的國家……

夜深人靜,康玉澄心中恐懼更深,因此她下床打開門,走進庭院裏。

灰暗的天空中正下着滂沱大雨,聽着淅瀝瀝的雨聲,她忍不住走入雨中,試着讓雨水洗滌她的身心,看這樣的難受不安是否能随着雨水的沖刷而消逝。

這時,階成恺起身下床,想看看康玉澄是否睡得安穩。

悄悄打開她的房門往裏頭一探,房裏竟然沒人,他不禁心慌,“玉澄!”

她果然沒這麽輕易将白天的惡夢忘記,她嘴裏說沒事全是為了讓他心安,這個老是逞強的小女人,可知道這樣他反而會更擔心、更自責嗎?

階成恺連忙在整幢民宿裏尋找着她。他的朋友們說得對,只有在面對康玉澄的事時,才能看到他失措的表情。

直到在大雨中見到她的身影,他的心糾結成一團,不住作痛。

“玉澄……”他跟着走進雨中,把身上的外衣脫下,套上她的肩頭,“你怎麽在這裏淋雨,這樣會生病的。”

感覺他的靠近,她轉頭,臉上的淚珠被雨水沖散了。“二哥……”他怎麽會出來找她?難道他也一夜難眠,注意着她的動靜嗎?

“走,我們先進去吧。”

“不要。”康玉澄反身退開。她覺得淋些雨會讓她好過些。

“你別這樣,如果生病了……”他擔心她的身體。

“你不要管我好嗎?”她突然吼叫,“我連讓自己淋個雨的權利都沒有嗎?我只是想讓自己的心靜一靜,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別理我!”

她真的不故意要兇他的,只是心裏已承載不了更多。

“不行。”階成恺吼了回去。“我不會丢下你一個人。”

康玉澄再也忍不住無助地大哭出聲,“二哥,我覺得自己身上好髒,無論我洗了幾次澡,那種惡心的感覺還是洗不掉!”

他将她擁進懷中,“玉澄……”他知道此時說再多都是多餘的。

一偎進熟悉的懷抱裏,她擡頭,見到了他擔憂的神情。“我剛才作惡夢了,整個夢裏都是那個可怕的男人……”好可怕!

“我們明天馬上回臺灣,離開這裏,從此再也不提這件事。”離開這個惡夢,也忘了這個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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