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複盤案件
複盤案件
直到次日清晨,白旖旎都沒有親到鶴罄磬,她翻身将還在夢中的對方拉入懷中。結果把睡眠淺的對方弄醒了,鶴罄磬看着對方委屈的臉,還是沒忍住地将白旖旎踹下了床。
親倒是沒親到,但是一脖子的紅痕倒是一個不落下。這沒把鶴罄磬氣到再給對方幾腳,撅着嘴,指着自己的脖子說道。
“你是不是跟封卿樾混久了,學壞了。”
白旖旎被對方罰站在床前,不敢多說什麽,只能擺弄着手指。鶴罄磬也不想多少什麽,就瞄了一眼衣櫃,全部都是開領衣服,脖子上的吻痕怎麽藏都藏不住。
“下次還敢不敢了。”
“是你不讓我親的,但是又沒有不讓我種草莓。”
“你轉牛角尖,真是不要臉。”
“可不要臉,我才能追到你呢。”
好像是這樣沒錯,如果不是白旖旎整天厚着臉皮說喜歡鶴罄磬,說着愛鶴罄磬,執意着要跟鶴罄磬結婚,可能現在鶴罄磬還在為跟誰假結婚苦惱着。
說得殘忍點,或許,鶴罄磬并沒有完全接受且承認對方吧。也許,不說破,不代表對方不知道,白旖旎其實她知道,她都知道。
這就像昔日相處的伴侶,在不知道哪一天突然發生了變化,變得刀槍相對。舍不得,放不下,總是徘徊着。白旖旎不希望她們走到這一步,也不想要這一步會出現在她們面前。
“鶴罄磬,我愛你。”
對方聽到後,先是愣住,随後淡笑點頭。這是對方的職業假笑,白旖旎很清楚。也沒說什麽,從衣櫃裏找出了一條圍脖長領帶遞給對方,勉勉強強遮住了吻痕。
回到特令所就看見正在跪搓衣板的封卿樾,這場面她們兩個已經見怪不怪了,肯定是昨天晚上封卿樾對着覃言棠犯賤才導致現在被對方罰跪着。白旖旎一笑而過,但是不想成為第二個封卿樾。
覃言棠看着鶴罄磬圍脖上的長領帶,一想就是這兩人不簡單,兩天之內把事情都辦完了。他讓跪了長達兩小時的封卿樾起身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開始解析着案件的各種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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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旖旎看着對方從封卿樾手上扯下發帶,快速綁好後打開光屏。陸允辰已确診為色弱色盲的患者,其父母是具有四色視覺的特異功能。地下室發現的三具屍體都與畫師争分有關,但是都被反殺。
經過調查發現,三位死者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眼睛被挖掉重組。所以,他們所在體內的眼睛并不是他們自己本人的眼球。而是被對方摳出來,再塞回去的。
再往下,是白旖旎昨天提到的反色畫作,反色畫作後看起來會顯得畫布昏暗扭曲,難以評價的壓抑。而對于正常人來說,這可能是個積極向上的畫作。
所以,在面對此案件的時候,要以畫家的身份代入其中。如果是以一個正常人的方式去看待問題,那麽這個結局是無果的。若是按照畫師的路線走,則可以将這些線索串聯起來。
在陸允辰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确診了色弱色盲,父母雖然在外不嫌棄自家孩子,但是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抵制着對方。
之後被賦予衆望的陸允辰努力去學習作畫,但是因為先天性的不足,導致畫作連自己父母都欣賞不來。所以,被冷落導致逐漸孤僻。
再後來,可能是老天開眼,将陸允辰推上了畫師的寶座,成功進入了美術學院。結識了朋友,也就是被殺害的之一,但是對方卻借着陸允辰高人一等的靈感,經過竊取後将畫作公布,對外宣稱是自己的靈感畫作。而這一切背後的努力是陸允辰一點一滴的付出,但是論誰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色盲色弱的讓能畫出這樣的畫作。
在校園生活不如意的陸允辰開始在野外作畫,在畫展上我們發現了幾幅不同于其他年齡段的作畫風格。像是将小動物的輪廓用較淺的顏料描繪出來,随後用其他顏色進行疊塗。雖然顏色混雜,但是從有辨識度的物體輪廓可以知道對方正在畫寫什麽。
而這些畫作用的描繪方法就是點塗法,而其他的畫作上沒有點塗的痕跡,而是下筆果斷,利落幹淨。可以看到畫筆筆鋒在紙墨中行雲流水。
随後,就是陸允辰父母雙亡這一件事已經敲定是真的,而為了遺産糾紛的兩人,想陷害陸辰允從而成為第一受益人。可是沒想到,死的不是陸允辰,而是他們這些白眼狼。
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找到石像去哪裏了,但是可以确定是位主刀醫生。根據之前拍照雕像手指的紋路,上面有清晰可見的指紋。想要雕刻出指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這個人連這種細節都要在意的極致主義者,或者是觸碰雕像無意間蹭到白灰而留下來的。
經過跟指紋對比,将目标人物鎖定了一位醫學院的心理師上。在白旖旎休假的時候,覃言棠已經登門拜訪過,收集到的信息是一個極致主義者極其變态的回答:“這是我的傑作。”
聽到這裏,白旖旎感覺到對方真是瘋了,不解地搖搖頭。正當覃言棠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收住了嘴。結果在這個時候,封卿樾補充道:“不單單這個回答,他還差點被送上對方床/上去了。”
白旖旎看見覃言棠的眼尾泛紅,對方沒好氣地收回了視線。她問都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封卿樾救了覃言棠,随後兩人大吵一架,最後以覃言棠被狠狠收拾了一波來結束,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跪搓衣板。
“我怎麽會知道對方是/同,要是知道我就不會自己一個人去了。”
“怎麽?難不成還想叫我在旁邊給你拍攝過程,給你拿回去反複播放嗎?”
覃言棠踹開了身邊的封卿樾,随後嘟囔着。結果對方壓根不打算給他下臺的機會,調侃着。這把一向語言組織能力極好的覃言棠說得一時之間惱羞成怒不知道該說什麽,支支吾吾吐出幾個字卻又不能組成一句話。
“有這力氣,還是留着在床上使用吧,別動不動就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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