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痔瘡的割後護理
第3章 痔瘡的割後護理
“所以你這痔瘡不僅是陸雲峥親自給你割的,現在你這床也是他在管?”
楚潇潇一邊吃着本來屬于我早飯的肉包子,一邊笑得前仰後合。
“你給我小點聲。”
我連忙伸手過去捂住她的嘴,這裏人多眼雜,我不想繼續和陸雲峥扯上什麽關系。
她這話一出,整個病房的病人連帶着家屬的視線一股腦地轉移到了我們身上,我尴尬地沖着他們笑了笑拉上了簾子。
這手術本來也不大,再加上我現在的錢都是李汀蘭給的,剛畢業還有很多需要用錢的地方,所以我也沒住單人間,住了個四人間。
“這麽大個醫院,你還偏偏是他親自管床,他不會因為你當初跟他分手想報複你吧……”
楚潇潇背對着房門,翹着二郎腿八卦地分析着,她沒有看到陸雲峥帶着幾個醫生從門口走了進來查房。
“咳咳咳。”我咳嗽了幾聲,沖着楚潇潇擠眉弄眼地示意她閉嘴,可她可能是聊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暗示。
沒辦法,我只能清了清嗓子拔高音量說:“陸醫生早上好。”
楚潇潇可能自己也沒想到八卦對象這麽快就出現在了現場,她手一哆嗦,手裏拿着的肉包子滾落到了地上,打了幾圈後撞上了陸雲峥昂貴的手工皮鞋後停在了他的腳邊。
我心裏一沉,覺得完蛋了。
陸雲峥有輕微的潔癖,平時家裏也是每天讓保姆必須打掃,不然他說住不習慣。甚至有時候早上我沒有刷牙,他也堅持不讓我親他。
現在這包子不僅油汪汪的,還帶着鮮美的湯汁,陸雲峥的臉果然黑了下來。
陸雲峥的這張臉是我看了一萬次依舊會心動的那種,骨相優越,眼神清冷,如果除去他想刀一個人的眼神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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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楚潇潇看着他黑如鍋底的臉,一個勁地在一旁點頭哈腰地認錯。
“血壓量了嗎?”
陸雲峥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響起。
我裝作不經意地擡起頭打量了他一眼,白大褂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裏面水藍色的細格紋襯衫給他增添了一絲禁欲的氣質。
“量了,在正常範圍內。”
他身後的醫生立馬接上。
“一會來我辦公室再量一下。”
陸雲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實習生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那人怔了怔,然後一臉茫然地和同伴對視了一眼,似乎是猜不透陸雲峥的用意。
“他剛剛不是說量過了嗎?”我皺着眉頭開口,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的CT結果出來了,順便來取。”
陸雲峥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人,我知道這事沒得商量,只能順從地點點頭。
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病房後,我有些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了下來。
楚潇潇鬼鬼祟祟地趴在門口看他們走遠之後才過來壓低聲音說:“我怎麽覺得陸雲峥好像對你舊情未了呢?”
她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我的身體。
“他只是被我甩了不甘心吧。”我出聲反駁。
我和陸雲峥提出分手的時候,他正在國外最好的醫學院讀書,當時因為他學業忙碌我們幾乎半個月沒有說話。
其實我和他在一起是一場意外,陸雲峥沒有多喜歡我,只是因為從小良好的教養對我負責才選擇跟我在一起。
所以當我提出分手的時候,陸雲峥的消息第二天才回複,只有一個淡淡的“嗯”字。
我望着那個“嗯”字,竟然覺得有一瞬間的解脫。我們之間沒有太多濃烈的感情,這樣分開也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空曠的辦公室裏,我坐在陸雲峥的辦公室桌前裏自覺地挽起了袖子等他給我量血壓。
他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電子血壓計套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後長指骨節輕輕點了點桌面,薄唇輕啓冷冷問道:“你不回家住嗎?”
他在問我偷偷回國為什麽沒有回李汀蘭的別墅,反而一個人來醫院做手術。
看來當年我和李汀蘭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不回去了。”我堅定地搖了搖頭,咽下心裏的微微苦澀沖着陸雲峥揚唇一笑道:“我想在外面好好發展事業。”
我不回家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面,他應該感到輕松吧,畢竟我們又是繼兄妹又是前對象,住在一起低頭不見擡頭見難免尴尬。
誰知陸雲峥本來平靜無波的臉色倏然沉了下來,緊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在外面方便和別的男人一起住是嗎?”
陸雲峥一向都是毒舌性子,再加上大少爺脾氣所以說出來的話極其難聽。
我的火氣“蹭”地一下子就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勾起來了,緊接着扯掉量血壓的袖帶整理好袖子就摔門而去,再也沒有看身後的陸雲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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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月月啊,我中午安排了相親,就不能去給你送飯了。”
楚潇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坐在病床上連忙擺擺手阻止她道:“不用不用,割個痔瘡而已,你去忙你的吧,有男模記得介紹給我就行。”
“我就知道你江攬月好這口,哎你別說,男模沒有,但是有男研究生。姐們知道你這幾年在國外過得素,特意叫了我在附近讀書的表弟來給你送飯……”
楚潇潇的話還沒完,我就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色寬松T恤的高瘦男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男生長得清秀,身上的書卷氣息很重,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皮膚很白,一看就是乖學生。
他身上那股子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勁頭倒有幾分像當年的陸雲峥了,現在的陸雲峥像一口深邃的古井沉着內斂,一言一行之間都讓人捉摸不透。
也許是我過于直白的目光給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男生俊郎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幾絲紅暈。
他有些躊躇地走到我的面前,不大确定地低聲詢問道:“請問是江……攬月姐姐嗎?”
不得不說他這清脆裏帶着幾分害羞的一聲“姐姐”是叫到我的心坎裏面去了,我又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是我。”
“楚潇潇是我的表姐,她托我來給你送個飯。”男生揚了揚手中的包裝完好的餐盒,沖着我粲然一笑。
“那就麻煩你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接過餐盒一邊拆包裝一邊跟他寒暄。
“楚然,然後的然。”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慢慢聊。
楚然是在這附近讀研究生的,文學系的大才子,怪不得身上有一股子文绉绉的氣質。
我們兩個又聊了幾句,發現彼此還挺投緣的,就互相留了微信好友。
有說有笑間,我瞥到了陸雲峥手裏似乎提着什麽東西走了進來。
陸雲峥發現我和楚然正聊得投機後,本來就陰沉一片的俊臉更黑了,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就走。
出門以後,他将手裏特意去訂的盛鼎軒的海鮮粥随手給了一個剛下手術的實習生。
剛剛病房裏有說有笑的那一幕太刺眼了,陸雲峥長指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擡手松了下衣領強迫自己不去想剛才的畫面。
“陸老師,這是給我的嗎?”
實習生看着包裝袋上顯眼的“盛鼎軒”三個字,有些不敢相信地出聲問。
這家酒樓出了名的難訂,有了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陸雲峥就這麽給自己吃?
“嗯。”男人只輕描淡寫地丢下了一個字,轉身就回了辦公室。
“好嘞,謝謝老師。”
到了晚上,病房裏靜悄悄地。月光從鱗次栉比的樓縫中灑了進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以後工作的事情。
這次回國我都沒有和老江說,他本來就是靠着李汀蘭生活過日子的,好不容易傍上了富婆,我總不能因為自己去耽誤他享福。
這幾年,我靠着李汀蘭給的分手費和學費生活費也算是過得不差,偶爾還有多餘的錢買幾件奢侈的衣服包包。但是現在回國了,房子車子都要靠自己來奮鬥。
我在楚潇潇的小區裏租了個兩室一廳的小公寓,出院以後就搬到那裏。
第二天我出院的時候陸雲峥沒來,是他手底下的實習生給我辦理的出院手續。
人來人往的醫生辦公室中,我聽見了有兩個女醫生小聲地議論着八卦。
“陸院長今天是出去相親了嗎?”
“好像是,女方挺有來頭的,不然他能請一天假嗎?”
“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喝到陸院長的喜酒了。”
我從實習醫生手裏接過出院手續,禮貌地跟他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至于陸雲峥相不相親結不結婚,我一點也不感興趣,甚至說不定還會以繼妹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在他的婚禮上祝福他。
我們之間的過往本來就是一段露水情緣,甚至可以說是不甚光彩。我摸了摸小腹,那裏曾經有我和陸雲峥的孩子,我已經為自己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買了單,從那天以後我和陸雲峥就只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面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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