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分化成o後被死對頭标記了

分化成o後被死對頭标記了

“真的……”淩涵快哭了,“你、你有話好好說,先起來。”

別看傅之衡不胖,但他身上都是結實的肌肉,此刻壓在他身上,淩涵簡直喘不過來氣。

做了壞事又被抓包現場,淩涵羞恥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奈何對方不答話,淩涵推又推不動,壓在他身上的那人體溫滾燙,像是快把他燒着了一般。

“我真的只是看了恐怖片,特別害怕,所以才過來你這裏。”淩涵欲哭無淚,還努力維系着自己蹩腳的謊言。

“現在還怕?”

傅之衡的聲音就響在他耳畔,淩涵的耳朵尖都紅了,渾身仿佛被一陣電流帶過,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頭竄到腳。

望着傅之衡通紅的雙眼,淩涵咕咚一聲吞咽口水,聲響異常清晰,他只能繼續編瞎話:“……還怕。”

傅之衡:“好。”

好什麽?什麽好?

淩涵忽然感覺身上一輕,轉眼間傅之衡已經撤了下去,可人沒走,就躺在他身側,兩人貼的很近,淩涵皺皺眉,剛想下床跑出去,卻又被傅之衡拽住了手。

“我、我……”淩涵想動不能動,慌了神,“你幹嘛?”

傅之衡探尋的目光向他投來:“你不是害怕?我可以陪你。”

看恐怖片害怕不過是淩涵信口胡謅的瞎話,但此刻他要否認傅之衡,不就證實自己剛才是在騙他?

淩涵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整個人恨不得咬斷舌頭。

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來都來了!目的還沒達成,不如将計就計,只要他能等到傅之衡睡着,就可以去偷看一眼了。

屋子裏有些熱,淩涵又躺了回去,只不過在兩人中間放了個沒什麽抵禦性的抱枕。

放個枕頭擱在中間的舉動,屬實有些矯情,但現在還不能确定傅之衡就是駱毅,他再怎麽說也要和對方保持距離。

萬一自己心中的猜想有誤,那駱毅的醋壇子不得打翻了。

傅之衡看見他此舉,倒是沒說什麽,可一a一o共處一室,背對而眠的那種暧/昧氣息,卻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淩涵本以為自己會睡不着,但誰成想,躺在傅之衡的身邊莫名就有種安心感,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哪怕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卻還是沒禁得住困勁兒,沒過一會兒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淩涵還沒能徹底清醒,他迷迷糊糊的叫:“駱毅……你離我遠點,好熱。”

喊完這句話後,他才猛地反應過勁兒,記憶回籠,他的腦袋裏湧現了昨天夜裏的種種。

淩涵猛地睜開眼,兩人中間隔着的抱枕早就不翼而飛,此刻的他,正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倒在傅之衡懷裏。

他的腿架在傅之衡的腿上,手還摟着對方的腰,淩涵一低頭,正好對上了傅之衡早起的沖動。

淩涵:“!”

低沉的嗓音帶着早起的喑啞:“看什麽呢?”

淩涵無知無覺:“好……好大。”

淩涵說完覺得不對勁,耳畔忽然傳來低沉的笑,他擡起頭,這才發現傅之衡不知何時已經悠悠轉醒,對方鼻腔發出一聲單音:“嗯,我知道。”

這句話落,淩涵那張臉肉眼可見的爆紅起來。

靠靠靠!

“不是,我沒說那個,我說的是……”

越是解釋越是牽扯不清,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淩涵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頭。

傅之衡睡覺是不會穿戴假肢的,對方就只穿了一條睡褲,傅之衡微微屈膝,一條腿的膝蓋抵在他腿窩裏,另一條腿空蕩蕩。

淩涵如今這幅身體屬于左喻,腦袋裏自然還有左喻的記憶。

他記得有年夏天,陳芳帶他去鄉下探望傅之衡的奶奶。

鄉下的屋子不大,是水泥瓦塊堆積而成,剛下過雨的屋內滿是潮濕逼仄的氣息。

傅之衡那時年齡尚小,卻已經失去了左腿,由于沒錢安裝假肢,就只能坐在輪椅上。

傅之衡的奶奶失去了兒子兒媳,不僅白發人送黑發人,還得靠着退休金養活着年幼的孫子。生活困難程度超乎了左喻的想象,畢竟左喻錦衣玉食被父母寵着長大,又怎能見過這樣的場面,他讨厭昏暗破敗的泥土房,更讨厭第一次與他見面的傅之衡。

不管陳芳怎麽叫他和傅之衡打招呼,他都只是躲在陳芳身後,硬是裝作聽不見,甚至哭着喊着讓傅之衡這個怪物離他遠一點。

明明是這樣無理的舉動,但坐在輪椅的傅之衡卻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沒有任何惱怒,只是淡漠的轉身離開,身上透着一股與同齡人不相匹的早熟感。

傅之衡他……真的過的很苦。

親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只把他自己扔下。孤獨的滋味并不好受,自打傅奶奶去世,這個世界上連最後一個能給予他溫暖的人都不在了。

能對別人的惡意習以為常,淩涵想象不到他到底都承受了些什麽。

要是換做他自己,還真的不一定能有傅之衡這份勇氣。

傅之衡沒穿假肢,他一條腿發力,用雙手肘部撐着身體,作勢要下床。

淩涵立馬快他一步先跑了下去。

傅之衡以為他是要走,卻沒想到omega忽然矮下了身,就蹲在他的腳邊。

傅之衡身子立馬僵住:“怎麽了?”

他還記得淩涵最讨厭他這條殘缺的腿,所以就連睡覺穿的都是長褲,他怕被淩涵看見猙獰的傷口,更不想讓兩人剛轉好的關系,就因為這條腿而徹底回到原來。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接受再被淩涵讨厭。

淩涵蹲在他面前,仰着頭,眼裏沒有任何的嫌棄,半晌之後悶聲問他:“現在……還會不會疼了?”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輕附在了傅之衡的左腿上。

傅之衡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将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按了回去,沉聲道:“別鬧,左喻。”

淩涵沒說話,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傅之衡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生怕下一秒就在淩涵眼裏讀出嫌惡,他須臾啞聲道:“不要看,很醜。”

淩涵幾乎是立馬反駁:“不醜的。”

他半蹲着,手指正好附在了傅之衡殘缺的腿骨處。

“左喻!”傅之衡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淩涵能感受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跳,傅之衡幾乎實在懇求:“聽話一點。”

他還是做不到,做不到讓淩涵看見他殘缺的身體。淩涵看過之後,一定會嫌棄,這是他無法接受的現實。

淩涵看出了傅之衡的難過,這還是對方頭一次朝自己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傅之衡心痛的發麻,他是個連起床都需要別人幫助的人,如果他是個正常人就好了,那樣子的話,是不是他也能有追求左喻的權利,他甚至會不顧一切的将左喻奪走,不給任何alpha機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窺視。

就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有只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omega沒有安慰人的經歷,站在他面前,将他抱住,小心翼翼的有樣學樣:“一點都不醜的。”

淩涵幫他拿來了假肢,又幫他挽起褲腿,他在網上看到過,穿戴假肢前需要抹一些爽身粉,傅之衡的床頭就有。

傅之衡渾身緊繃,難以置信的啞聲開口:“左喻你……”

“別亂動!”

那一刻,傅之衡只感覺呼吸都停滞了住,他看見淩涵彎着身子,幫他擦着殘肢,沒有半點的嫌惡,動作輕柔極其認真。

“疼不疼?”淩涵皺着眉。

傅之衡緊抿着唇,連連搖頭。

剩下的步驟淩涵不會,他将假肢遞給了傅之衡,自己蹲在他面前,學着該要如何穿戴。

可傅之衡手下的動作略顯粗暴,哪怕是自己的腿,他也仿佛沒有知覺,淩涵看的心驚肉跳,低聲生氣:“你輕一點。”

“……好。”

看着對方穿戴好,又回到了那個行動自如的傅之衡,淩涵眉眼彎起,眼裏晶晶亮亮:“我去做早飯。”

今天陳芳和左建軍都回家,好像是又有比工程款到賬,晚飯的時候左建軍笑的相當開心,甚至不顧陳芳阻攔,自己拿了幾瓶啤酒。

左建軍:“小傅,你也陪叔喝點。”

“喝什麽喝!孩子明天早上還得上學,你能不能教點好兒!”陳芳聞言生氣,“你別聽他的,他有病。”

淩涵坐在一旁,心想,傅之衡的酒量才是真好,一般人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傅之衡,說不定他都回不去家。

但是這件事不能告訴陳芳他們,不然讓他們知道自己放學去喝了酒,非得又挨頓牢騷。

傅之衡沒喝酒,只是拿着白水陪左建軍。

左建軍平時陪着左喻的時間少,一回到家就喜歡打聽兩人在學校裏的事,淩涵一一回答,但話題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遠。

“今年你們兩個都成年了,也都分化了,想當初我上學的時候,十八歲可就和你媽在一起了。”左建軍侃侃而談,又把視線落在了傅之衡身上,“學校裏有沒有喜歡的omega?喜歡就要趁早标記,先下手為強!”

廚房傳來陳芳的怒吼:“左建軍,我看你是喝飄了。”

淩涵在原文小說裏,可沒見過反派傅之衡對哪個omega心動過,他撇了撇嘴,覺得喝多的左建軍确實有些丢人。他正伸手夾肉吃,卻忽然聽見傅之衡肯定的應了一聲:“我喜歡的人不會喜歡我。”

淩涵夾肉的手一抖,糖醋排骨掉在了桌上。

這話他沒理解錯吧?傅之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難不成他心中的猜想是錯的,傅之衡根本不是駱毅?

左建軍:“你們學校的嘛?他知道你喜歡他了?”

傅之衡搖搖頭,低聲道:“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一定會跑的。”

左建軍:“喜歡一個人就得去追,叔支持你,你不追你怎麽知道他到底什麽心思。你跟叔講講,是哪家的omega啊?性格怎麽樣?長的好不好看?”

淩涵正吃着肉,卻忽然感覺有道視線朝他投了過來,傅之衡沉聲開口,朝着他的方向一字一句說:“很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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