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床底下的神秘人

第100章 床底下的神秘人

如果是這樣,那顧子然恢複記憶之時,就是她腦袋落地之日!

花嬌嬌吓出一身冷汗,連忙一把拉住了朱萸的手:“別給齊王解蠱,我答應你治好蔡遲。”

“為什麽?”朱萸不解,“給王爺解蠱,不是好事嗎?”

花嬌嬌腦筋急轉,終于編出一個理由:“你不會跟你爹一樣,認為我是劫匪吧?我可以指天發誓,我真的不是。”

“既然劫匪另有其人,而你們又沒有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一定會把你爹和你都殺掉的。”

“你想想看,那蠱只是封印記憶而已,又不會讓齊王送命,你不解也沒啥妨礙。但一旦解了,你和你爹就沒命了。”

朱萸想了一下,的确是這樣,點了點頭:“王妃,您說得對,明天一早,我就去勸我爹,打消給齊王解蠱的念頭。”

花嬌嬌終于放了心:“我現在就給你的心上人解毒。”

朱萸聽得“心上人”幾個字,羞紅了臉:“王妃快別這樣說,我長成這個樣子,他肯定看不上。”

“頂多七天,我就能治好你的臉,你怕什麽。”花嬌嬌蹲下身來,挑出一點藥粉,試着塗在了蔡遲潰爛的皮膚上。

朱萸摸着自己滿是疤痕的臉,眼睛亮晶晶。

花嬌嬌試過藥,見蔡遲沒有不良反應,就把剩下的遞給了朱萸:“你把他身上的藥糊糊都擦掉,換上我這個藥粉,潰爛嚴重的地方,可以多塗點。”

朱萸一聽,擡起了蔡遲的右胳膊:“他這條胳膊最嚴重。”

花嬌嬌從空間取出手套戴上,仔細檢查,發現蔡遲的右胳膊上,有一道傷口。這道傷口細長且窄,已經完全被潰爛覆蓋,要不是她戴上手套摸了一下,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正是由于這道傷口,才導致他右胳膊的潰爛格外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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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嬌嬌擡起蔡遲的右胳膊,示意朱萸來看:“你知道他這道傷,是怎麽來的嗎?”

朱萸搖了搖頭:“他的喉嚨和耳朵都爛了,說不了話,也聽不太清。要不是我剛發現他的時候,他還有半張臉沒有完全潰爛,我都認不出他是蔡遲。”

朱萸說着,又苦笑:“我醫術不精,給他治了這些天,不但沒有治好,反而還讓他那半張臉也爛了。”

是啊,臉都爛了,認不出來是誰了。

不過這樣的傷痕,應該是利劍所為吧?

不知怎地,花嬌嬌就想起了刺殺團團的刺客,那名刺客,就是右胳膊中了劍。

而且當天從白千蝶的錦瑟樓裏,擡出去了一個死掉的女侍衛,那名女侍衛的死因,就是全身潰爛。

莫非,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女侍衛杜子騰,而她就是刺殺團團的兇手?

可是,兩人名字對不上,性別也對不上。

看來只能等治好他的臉後,比對一下相貌了。

花嬌嬌按下疑惑,勸朱萸:“他中毒太深,治好至少得一年,你把他藏在床底下,可不是長久之計。”

“王妃,我也不想這樣的。”朱萸嘆氣,“可我能把他送到哪兒呢?”

“把他交給我吧,我來安置他,這樣也方便我給他解毒。”花嬌嬌馬上道。

“王妃,您打算把他帶回齊王府?”朱萸吓了一跳,連連擺手,“這可不行,這要是讓齊王發現您帶回一個男人,您和他都活不了。”

“放心,我不帶他回齊王府。”花嬌嬌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你再留他一天,後天,我會派一個名叫沈浪的侍衛來接他。”

“好,那就多謝王妃了。”朱萸答應了。

花嬌嬌看着她給蔡遲塗完藥,再幫她把人推回了床底。

而此時,天已經亮了。

朱萸等朱神醫起床後,第一時間去找他:“爹,我昨天跟齊王妃聊了一晚上,我覺得,綁架我的人,真的不是她。”

朱神醫不置可否。

朱萸又道:“爹,如果綁架我的人是她,倒好辦了,她人就在這裏,也并沒把我怎麽樣。可如果劫匪不是她派來的,他們發現我不見後,會不會重新把我綁回去?”

“不可能,齊王殿下不是都已經打點好了嗎?”朱神醫不相信。

“他連劫匪是誰都不知道,怎麽打點?他頂多是威懾住了寶月樓的殺手,可寶月樓的殺手,也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真正的劫匪又不是他們!”朱萸急了。

“那你說怎麽辦?”朱神醫皺起了眉頭,“我們現在就躲回珉城去?”

“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朱萸抱住了他的胳膊,“爹,您別跟劫匪擰着幹了,放棄給齊王解蠱的念頭吧。你按他們說的辦,我才不會有危險!”

朱神醫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朱萸雙膝一彎,給他跪下了:“爹,我因為臉上都是疤,躲躲藏藏過了這麽多年,如今好容易看到一點希望,我不想就這麽死了!爹,您就為女兒想想吧!”

朱神醫看着她那張疤痕縱橫的臉,猶豫良久,終于還是點了頭。

這時候,齊王府的馬車,停在了後門口。

朱萸趕緊躲回了房裏。

不一會兒,顧子然就坐着輪椅進來了。

朱神醫趕緊上前行禮。

顧子然盯着他問:“本王到底有什麽塵封多年的秘密?”

朱神醫想着他剛才答應朱萸的事,咬了咬牙:“那是草民胡謅出來的。”

昨天朱萸還真沒撒謊!顧子然沉下了臉:“少打這種歪主意!”

朱神醫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還是低下頭,沒作聲。

顧子然沒多跟他計較,只是又問:“如今你已經找回了女兒,有心情給本王看腿了嗎?”

朱神醫連忙點頭,上前給他檢查了一番。

“本王的腿如何?”顧子然問道,“有沒有中途複原的可能性?”

朱神醫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王爺的腿,已經肌無力太久了,草民拿不準主意。”他說個模棱兩可的話,也不算是撒謊了。

他這意思是,他的腿有可能複原過,也有可能沒複原過?

說了等于沒說!

顧子然氣得把輪椅一拍,調頭就走了。

花嬌嬌在房裏聽見了他們的話,終于松了口氣。

她撫了撫胸口,取出藥膏,交給朱萸:“把這個塗臉上,早晚各一次,塗完後,再用熱毛巾敷一刻鐘。七天後,你臉上的疤應該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朱萸謝過她,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和帷帽都翻出來裝好,送她上了雇來的馬車。

花嬌嬌在冷香院旁邊的巷口下了馬車,正要拎着包袱去鑽狗洞,忽然聽見冷香院裏,傳來了顧子然的聲音。

顧子然剛從朱神醫家回來,就來了冷香院?!

可她現在人還在院牆外,怎麽辦??

花嬌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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