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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玟,小玟!你開門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跟爸爸和媽媽說,我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杜爸爸扭動女兒房門的把手,急切的問道。
寶貝女兒前幾天去隔壁城市玩,本來要找她堂弟一起玩個幾天,結果第二天就回來了,接着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閉門不出。
她房間是套房,有衛生間,屋裏還有飲水機,可能還有點零食,所以連續三天,一直躲在裏面不出來。
一開始,杜爸爸和杜媽媽稍加詢問,她就大喊大叫,讓他們不要管。
所以他們以為是大小姐脾氣的她,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在生悶氣。
可連續三天了,就是什麽氣也該生完了,所以杜家父母昨晚上商量,今天一定要讓她出門。
“小玟,小玟!你再不開門,我們要強行破門了!”
“是啊,小玟快開門,否則讓你爸爸踹門了。”見女兒不回答,杜媽媽對丈夫道:“怎麽沒聲了?趕緊踹開吧。”
杜爸爸連踹了好幾腳,才将門鎖破開。
門一開,他們就聞到了一股糊味,接着看到了,有生以來最恐怖的畫面。
他們的女兒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堆人體被徹底焚燒過後的灰燼。
不過,在大面積的灰燼旁邊,有一截完全沒被燒過的小臂,非常完整,手指上塗得藍色指甲油依然鮮亮,那正是杜玟最愛的顏色。
朋友圈還有她秀指甲的圖片,杜媽媽還給女兒點過贊。
除了灰燼周圍的被褥被熏得泛黑之外,整個房間,幹幹淨淨,連床頭的毛絨抱枕都完好無損。
仿佛有一場奇怪的火,将杜玟除一截小臂之外的身體,在不點燃其他物品的情況下,焚燒殆盡。
“小玟——”杜媽媽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
戚銘朋友圈的主角是他養的傻狗呆貓,唯一一次“炫富”,大概是在一年前,在朋友圈發了一張淺藍色鑽石的照片,根據大小判斷,價格絕對令人咋舌。
配的文字是:我媽說是給未來兒媳婦拍的,但我怎麽覺得我媳婦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閃亮亮的東西呢[笑哭]
薛斐看到的時候,已經點贊和留言成災。
他就沒湊熱鬧,當做沒看見,不點贊不留言。
兩天後,戚銘又發了個朋友圈,只有幾個字:果然不喜歡嗎[難過]
下面不停的有人問怎麽了。
戚銘都沒有回複。
從那次之後,薛斐就把戚銘朋友圈屏蔽了,本來他偶爾曬他家的一貓一狗還挺有趣的,但自從戚銘把它倆取名叫非非和文文之後,薛斐也不想再看了。
如果不是來打探酒店的虛實,薛斐今晚上也不會來。
他站在酒店門口,将鬼魂探測儀拿了出來,才一擰開,就見指針亂晃,瘋狂擺動,毫無章法可循。
“……這磁場太亂了……”薛斐忍不住擡頭仰望這棟大廈,“有點太厲害了吧。”
“請問是薛斐先生嗎?”這時一個門童打扮的服務生走上前,微笑着詢問,
薛斐便将探測儀收起來,點頭,“是我。”
“戚先生在頂樓等您,吩咐我在這裏等候您。”服務生便在前面帶路:“請跟我來。”
薛斐跟着他進了電梯,服務生拿出一張卡刷了下後,電梯頂層的燈亮了起來。
到了頂樓,薛斐朝服務生說了聲謝謝,走出電梯朝建在這一層的酒吧走去。
薛斐站在走廊上,不死心的再次打開探測儀,這一次探測儀上的紅黃藍綠四種燈就跟夜店的燈光球一樣不停的閃爍。
酒店的磁場遠超機器的負荷,“真得找周策退錢了。”
他趕緊給關了,站在原地猶豫,要不要開溜。
“薛斐——”這時候戚銘走了出來,一把拽過薛斐,帶着他往酒吧內走,“你可算來了,再晚點,都下一年了。”
“路上堵車,我已經提前出發了。”
戚銘心情非常好,見薛斐走得慢,笑着提議,“要不然我背你吧?就像以前。”
這是他倆高中的時候常玩的游戲,石頭剪子布,就從教室門口到樓梯那麽一段距離,誰輸了誰背對方。
薛斐每次都是贏的那個,在戚銘背上笑的特開心,原因麽,肯定不是因為不用走路。
“不用了……”薛斐拒絕得幹脆,“就這麽走吧。”
進了酒吧,裏面的氛圍已經很熱烈了,薛斐一進去,但凡碰到的人,都跟他打招呼,但說真的,這些人他一個人都不認識,就算認識,也就一面之緣,這些人之所以跟他打招呼,都是看在戚銘的面子上。
音樂有點吵鬧,薛斐道,“先坐一會,喝點東西。”
戚銘點頭,将他領到了一個位置,朝一圈男女,道:“看誰來了。”
“真的假的?薛斐?”在座的好幾個都發出了驚呼,就跟薛斐去河外星系旅行歸來似的,“你這多年都忙什麽呢,同學會就不見你的人影。”
“別說我了,你們怎麽也跑來了?”薛斐對着其中一個圓臉的女生道:“喬佳玉,你不是乖寶寶麽。”
喬佳玉是高中時坐他前面的女生,一對兔子牙,胖乎乎的,班級裏的八卦十有八成經過她的嘴。
“我這個CP狗哪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呢。”喬佳玉眼睛先看薛斐又看戚銘。
薛斐斜看戚銘,發現他嘴角微微翹起,對喬佳玉的調侃一點不生氣。
他有理由相信,這幫高中同學就是他請來的,尤其是喬佳玉,還得是重金邀請。
大家聊起了高中時候的事兒,戚銘倒是不說話,只在一旁聽着,以前上課都沒見他這麽專注,不時看看薛斐有沒有注意聽。
薛斐可不想回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去趟洗手間。”
才起身,戚銘就道:“我陪你一起去。”
“我早幼兒園大班畢業了,可以自己上廁所了,你留步吧。”薛斐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朝洗手間的位置走去。
洗手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看着鏡中的自己,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一會出來直接溜了得了。
這時,有一個男人側着身子走了進來,然後迅速的把門關好,背靠着門,眼神滿是求助的看向薛斐,“你還認得我嗎?我是杜霖。”
薛斐認得,是他的高中的同學,只能說男大十八變,高中時候戴眼鏡的小胖墩,現在是個瘦削高挑的帥哥,減肥等于整容不是說說的,要不是他自報姓名,加上臉上能找出以往的輪廓,他真不敢認了。
剛才他就看到了他了,只是他離得遠,沒顧上說話。
“你變了挺多。”
“我聽喬佳玉說了,你如今在做私家偵探吧,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不是私家偵探,只做尋人業務。”
“尋人?那找地點也行吧。”
“……可以試試。”
杜霖開門見山的道:“人體自燃,你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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