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apter 49

Chapter 49

聞喑在紀淮弋的信息素裏迷失,他從來沒有想這一刻這麽舒服過。如果知道再見紀淮弋是一件這麽好的事,他可能早就回來見紀淮弋的。

可是聞喑突然哭了,“紀淮弋,我是為你而生的,所以我總要為你影響。”

紀淮弋抱着聞喑突然愣住了,剛才聞喑就說過生來就是屬于他的。

什麽叫為他而生的,紀淮弋詢問聞喑:“聞喑,你說什麽?”

聞喑只是搖搖頭,“紀淮弋,我好累啊。”

聞喑閉上了眼睛,紀淮弋的信息素太舒服了,他想永遠都能擁抱這股信息素。

入睡,入睡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眼睛是閉着的,他就不用擔心紀淮弋會離開他,不用擔心他會失去這些信息素了。

聞喑在紀淮弋的懷裏睡着了。

紀淮弋沒有及時把聞喑平放到床上,相反,他把聞喑抱在懷裏抱了很長時間。

他不知道聞喑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是他隐隐約約已經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一個正常的omega不會這樣的,抑制劑是他剛買的,不會存在過期的問題,可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不僅聞喑的不理智不正常,就連他自己都不正常了,這是不應該的。

紀淮弋看着懷裏的聞喑,剛才地潮紅已經褪去了,只有淡淡的紅。

眼睛微微閉着,勾勒出蜿蜒的弧度,睫毛長的像一把小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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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乖了,勾得他心裏有火。

紀淮弋用手撫摸聞喑的臉頰,又看到他的那顆痣,“聞喑?”

這是紀淮弋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裏面,明明和聞喑只有短短兩天的共處時間,他卻覺得他對聞喑的渴望和占有欲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剛才的那一幕,他明明還可以試試抑制劑能不能用。

明明這間屋子裏就有強效抑制劑,有特制的藥物,他竟然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标記聞喑。

那處腺體在摸上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失控了,大腦完全不受控制,他只想盡快的咬上去,完成一個标記。

只有這樣,他才會痛快,他才會滿足。

只有這樣,聞喑就會依賴他,他會更加滿足。

紀淮弋抱了一會,就把他放到了床上,又給他蓋上了被子。

紀淮弋打算走的時候,聞喑突然動了一下,手臂從被子裏伸了出來,嘴裏嚷着:“紀淮弋,你能不能在我身邊。”

紀淮弋沒來由的心疼,他捏了捏聞喑白皙修長的手,漂亮又柔軟。

捏夠了,紀淮弋就把他的手輕輕放到被子裏,又摸了摸他的頭發,細軟又柔順。

紀淮弋釋放出足夠的信息素去安撫這個熟睡的omega。

等到聞喑沒再有什麽反應的時候,紀淮弋就離開了。

從紀家老宅正門往裏進,有一處院子,再往裏進,就是一座四層樓房。

建造歷史已經有很多年了,它的威嚴和莊重不只是說說而已,它有他的規,它有他的訓。

紀家老宅,一樓。

紀淮弋站在正廳,正在接受紀慎林的責罵。

紀慎林雖然年紀大了,體魄卻依然強健。之所以杵着一個拐杖是因為那拐杖的手感好,拿在手裏舒服。

“紀淮弋,你要我說多少遍!不要走你那個敗家的爹的老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裏帶!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嘛?你認識幾天,你先是把他帶到酒店,又是一聲不吭的把他帶到家裏來!紀淮弋,你生活在紀家,眼裏還有沒有紀家的祖訓!”

自從紀森和林諱走後,紀家就只有紀淮弋和紀慎林了。紀淮弋也不願意再住從前的家裏,除了住校也就只會來老宅住。

紀淮弋知道紀慎林是一輩子的老革命,心裏有杆正義的稱,可又總愛認死理,他認定的東西,輕易不會更改。

紀淮弋對紀慎林心中有敬畏,可也不是不敢反駁。

紀淮弋回道:“爺爺,聞喑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去酒店也是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紀慎林揮動手裏的拐杖就往紀淮弋後背敲,他砸得很重,就是要敲醒這個孫子。

“紀淮弋!當初那個紀森執意要娶林諱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可是結婚呢!人家林諱被他禍害成什麽樣子了!他自己又變成什麽樣子了?門不當戶不對,兩個人就不可能過好!我同意你娶程铎,但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娶一個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紀淮弋被紀慎林打的骨頭疼,他忍下了,“爺爺,我不會娶程铎的,我也不會變得和紀森一樣。紀森不是因為林諱才變成那樣的,他是自己的問題,他心是惡的。”

紀慎林看着眼前不認輸的紀淮弋氣得直跺腳,他又狠狠地拿拐杖敲打紀淮弋,“你還跟我犟,你看看你帶回來是什麽人?一個omega都發.情.期了,他自己能不知道?別拿林諱和他比,林諱起碼知道檢點,我看他就是為了故意勾/引你!”

紀淮弋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腰杆,聲音也大了一點,“爺爺!我過說了,他真的不是勾引我來的。就算你打死我,他也沒有任何錯,我也不會放開他。”

紀慎林重重嘆了一口氣,“紀淮弋,你現在跟我說他不是勾引你的,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剛才有沒有标記他?只要你說你沒有标記一個發/情的omega,我就相信你,他是清白的!”

紀淮弋頭低了下去,沉默不語。

紀慎林簡直被他氣的心口疼,他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把紀淮弋打死,舉起拐杖又要往紀淮弋身上打。

聞喑突然跑了出來,他挨了紀慎林一拐杖,很重,很疼。

聞喑從紀淮弋走後就睜開了眼睛,他跟着紀淮弋下來了,一直躲在一邊。

聞喑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被紀淮弋标記了,還是該慶幸被紀淮弋标記後的自己能夠感受到普通打擊的鈍痛感了。

紀淮弋看到聞喑突然出來了,他很快的摟住聞喑,把他護在懷裏。

并且及時握住了紀慎林還要向下敲的拐杖。

紀淮弋聽到了聞喑剛才痛苦的尖叫,揉了揉聞喑的後背,問他疼不疼。

聞喑搖了搖頭,他從紀淮弋懷裏掙脫出來,站到紀慎林面前。

“我不知道要怎麽稱呼您,但是我不是來勾/引紀淮弋的,他也沒有要和我結婚。不管是昨天晚上去酒店,還是今天來這裏,都不是他的錯。”

紀淮弋眉頭一皺,他把聞喑往後拉,質問了他一句,“聞喑!誰允許你這麽說的,是我要帶你來的,我做的事我就會負責。”

聞喑沒理紀淮弋的話,紀淮弋負什麽責,紀淮弋明明什麽錯都沒有。

聞喑繼續對紀慎林說:“如果您真的要解氣,那您還是打我吧,畢竟是因為我,才讓紀淮弋惹您不開心的。”

紀慎林看到在一旁想要開口的紀淮弋,用拐杖及時敲了幾下紀淮弋腳邊,“紀淮弋,現在沒你說話的份!”

紀慎林也沒有想到這個omega會突然出現。

他哼了一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勾/引淮弋,但是我話放在這,有我在,你就不可能再進紀家這個門!紀家從來也沒有打omega的規定,現在就離開!”

聞喑聽到的時候心裏是一陣涼意,比心跳快要停止更叫他傷心。

他只是紀淮弋的一個禮物,可是到了現在,自己這個禮物送不送得出去都是一個問題。

聞喑打算離開了,他不忍心看到紀淮弋一直挨打。聞喑咽下一股苦意,轉身要往外走。

紀淮弋及時拉住了他,“聞喑,不許你走。”

紀淮弋的聲音冷冷的,卻有幾點顫抖。

紀慎林急火攻心,“紀淮弋!讓他走!你現在想做什麽?你還說沒被他勾/引?你現在是要反了天了!你讓紀家廢了算了!?”

“爺爺,聞喑是我的,我不會放棄他的!”紀淮弋及時說。

紀慎林:“什麽是你的!?紀淮弋,你看一看現在的情況?什麽是你的?你到底是要做什麽事的人,你心裏比我清楚!自古就有昏庸無道的例子,你雖然不是君王,但你有你的責任!如今為了一個omega就能讓你瘋成這樣,你現在敢頂嘴,以後就會為了他毀了這個世界!”

聞喑不想待在這裏了,他覺得自己其實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他現在又不是紀淮弋的什麽人,只是紀淮弋的一個好朋友。他覺得紀淮弋不會有什麽害人的心思,但是聽到別人這麽說自己會迷惑紀淮弋這樣做,他還是會傷心。

聞喑把紀淮弋死死拽住他的那雙手往下拉,“紀淮弋,我想走了,你還是讓我走吧。”

紀淮弋忍不住了,一滴眼淚直接滴到了聞喑的那只手上,他的聲音帶着強迫,帶着刻不容緩的霸道,“我說了,聞喑,我不讓你走,你敢走一個試試。”

聞喑夾在中間,他什麽都做不了。紀淮弋不想讓他走,可是說話又總是這麽難聽。

聞喑想哭,他知道紀淮弋在哭,他比紀淮弋還要傷心,為什麽紀淮弋先忍不住了呢。

紀淮弋不想讓這場争吵持續下去了,他握緊聞喑的手,“爺爺,我明天會和聞喑回學校,如果你不想讓聞喑住在這裏,我現在也可以走。”

紀慎林自知已經說了這麽多重話,都不能扭轉紀淮弋的心,他只能狠狠瞪了一眼聞喑,“狐媚長相!”

紀慎林說完就離開了。

紀淮弋不知道聞喑在想什麽,只能看到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面空無一物,什麽倒影都沒有。

紀淮弋把聞喑抱了起來,“帶你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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