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Chapter 66

Chapter 66

周程一還是出門送了他們。

不過什麽話也沒說。

紀淮弋轉身的時候問了周程一一句:“周程一,還有執念嗎?”

周程一突然笑了,“紀淮弋,我好歹也是個alpha,不至于在一顆樹上吊死。梁孜訓已經是過去式了,他現在與我而言就是一種習慣,等他走了,我可能都不會流淚。”

紀淮弋喉嚨酸澀,他倒是希望周程一真的能像他現在說的這樣。

周程一知道紀淮弋心裏所想,一點也不避諱,他拍了拍紀淮弋的肩膀。

“你可別以為我表面上嘻嘻哈哈是裝的,我是真的早就不在意了,他梁孜訓對我而言早就不算什麽了。我和他不會走路的時候就認識了,他也沒什麽親人了,就當是幫幫朋友。”

“我可不像那些癡情的人一樣,我才沒那麽多閑心。”周程一對着紀淮弋和聞喑招手,“快走吧快走吧,馬上天都黑了。”

走出小區大門的時候,天果然已經黑了。

聞喑能感受到紀淮弋這一路上都把他的手攥的很緊,他也試圖回握。

走到紀淮弋車旁邊的時候,聞喑也沒松開,“紀淮弋,你別太難過了。”

紀淮弋原本的氣壓是很低的,尤其是在和梁孜訓做最後的道別的時候。

可是現在看到聞喑站在他面前安慰自己的時候,紀淮弋一點都不覺得有難過。

聞喑還是他的,聞喑在他的身邊,他擁有聞喑,就夠了。

聞喑跟着紀淮弋又回到了昨天的房子裏,兩個人晚上都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點就躺倒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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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聞喑這個時候是清醒的,他應該去次卧睡。可是他想安慰安慰紀淮弋,最後還是選擇和紀淮弋再在一起睡一晚。

聞喑別扭地躺倒紀淮弋身側的時候心跳的有點快,他沒有看紀淮弋是什麽表情,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被子都沒蓋好,他就被紀淮弋拉到了懷裏。聞喑緊張地啊了一聲,最後又在紀淮弋懷裏老老實實的。

“搞什麽,鬼鬼祟祟的。”紀淮弋直接道。

聞喑轉了一個身,面對着紀淮弋。他覺得紀淮弋也沒有太傷心,“紀淮弋,你需要我安慰你嗎?”

紀淮弋挑眉,肯定道:“需要。”

聞喑想要離開地念頭這此刻破滅了,他一頓一頓地說字,堪比擠牙膏,“那怎麽安慰你才行?”

紀淮弋故意在他耳邊呼了一口熱氣,“不知道,要看你自己的誠意。”

聞喑:“我都跟你睡覺,還不夠有誠意?”

紀淮弋看到聞喑疑惑又毛躁的樣子,好笑道:“多少次了,這算什麽誠意?”

紀淮弋離他太近,聞喑心髒像是在打鼓,“你少瞎說,我什麽時候還跟你一起睡過。我從前也沒有跟你睡過,你可別亂腦補!”

紀淮弋捏了一把他的軟腰,“怎麽沒有,發qing期的時候到底是誰拉着我不撒手的,還主動給我讓位置,非讓我抱着他才能睡着。”

聞喑突然想到了當時的自己,他捂上紀淮弋的嘴巴,“不能說!”

紀淮弋偏偏要把他的手拿來,“不承認的話,”紀淮弋咬上他的耳朵,“每天都要說一次。”

聞喑害臊地不行,直接轉了個身,背對着紀淮弋,要往床邊逃,不過沒逃得掉就是了。

聞喑覺得紀淮弋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需要自己安慰的樣子,他直言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次卧了,我看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安慰。”

紀淮弋不同意他的說法,“你都沒安慰呢,怎麽就知道我不需要?”

聞喑瞥了他一眼,一時半會也走不掉,索性就在紀淮弋的懷裏睡着算了的,反正他就是不說話。

紀淮弋見他一直不說話,也不讓他如意,“聞喑,你想不想聽我第二次是怎麽标記你的?”

“不是說沒印象了嗎,那我現在告訴你。”

聞喑渾身酥麻,還是不說話,這個時候說不說都是個死局。

紀淮弋就知道他不會說話,所以開始為所欲為。他伸手觸碰到聞喑的喉結,在他的耳邊沉聲道:“這裏,有一個痣,漂亮,很勾人。”

聞喑要是知道會是這種局面,他是一定不會過來的。聞喑咬着牙,心裏盤算到底要在什麽時機逃出去才是最好的。

紀淮弋繼續觸碰到聞喑的腺體,不過不是用手,是用一個吻,輕輕觸碰。

一吻結束,紀淮弋道:“這裏,是聞喑的腺體,信息素很好聞,不過灌入我的信息素會更好聞。”

聞喑後脊在紀淮弋吻上的時候一涼,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聞喑渾身被紀淮弋弄的酸軟到不行,他不知道紀淮弋接下來還會做什麽其他的動作,狠下心又轉了個身,瞪了一個并不生氣的眼神,“不許再說了!”

紀淮弋吻上他的嘴巴,“為什麽?你讓我不說就不說,你是我什麽人?”

聞喑總覺得自己占了下風,他伸手指了指紀淮弋的心髒位置,“什麽什麽人!我是你現在的男朋友!”

紀淮弋不可置否地輕嗯了一聲,“男朋友?男朋友要履行什麽義務,你知不知道?”

聞喑臉紅,直接往紀淮弋臉上親了一口,“你少得寸進尺了,這樣總行了吧。”

紀淮弋搖搖頭,“不夠。”

聞喑:“紀淮弋!”

紀淮弋揉了幾下聞喑喉結地那顆痣,又直接告訴聞喑:“那處腺體軟得很,不僅摸起來舒服,咬上去,我也很喜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聞喑整個人都不知道為什麽什麽也沒做,自己就能熱得一身汗,他推不開紀淮弋,只能面上裝作生氣,又委屈巴巴地蹭了蹭紀淮弋。

聞喑漸漸不說話了。

紀淮弋突然心口一涼,他看到聞喑流出了眼淚。

一瞬間的事,紀淮弋變得僵硬,慌忙之中只能輕聲哄他,用手給他擦掉眼淚。

紀淮弋以為是自己欺負地太過了,很心疼地說:“別哭別哭,我錯了,以後都不這樣了。”

聞喑看到紀淮弋的樣子在心裏給自己罵了一百遍,也終于裝不起來了,他流着眼淚突然笑了。

紀淮弋依然沒有發現,他盯着聞喑的變化,輕聲問:“怎麽了?都怪我。”

聞喑這個時候知道自己真的過分了,他摟上紀淮弋,“紀淮弋,我是裝的,我沒有哭。”

紀淮弋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緊緊回抱住聞喑,“吓死我了。”

聞喑以為紀淮弋可能要在下一秒發火,可是沒有,紀淮弋只是抱着自己,什麽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聞喑這個時候也不敢為自己辯白了,雖然有很強烈的負罪感,但是只敢選擇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紀淮弋才開口,“聞喑,你不要吓我,我知道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就很害怕。”

紀淮弋是真的在心裏害怕,他怕聞喑的情緒受到他的影響又變得極端,那樣的話他會恨上自己。

聞喑自己做的局最後反噬到了自己身上,他蹭了蹭紀淮弋的頸窩,“我之後都不那樣了,這次是我裝的,我已經很久不那樣了,也不需要吃藥了。”

聞喑說的直白,紀淮弋聽到心裏,卻覺得苦澀,不久又浮上兇狠,“再裝一下,就要挨打。”

聞喑擡頭,嘶的一聲,紀淮弋真的打了他。

原來紀淮弋生氣地是有反應時間的,聞喑往下替自己揉了揉,“紀淮弋!蠻不講理!”

紀淮弋看了他一眼,在被子裏找到他的手,握住不許他動,“別揉,長長教訓!”

聞喑咬着牙齒,他怎麽就非要喜歡上紀淮弋這個人!

聞喑氣還沒消,就感覺到了紀淮弋幫他揉了揉,還問他疼不疼。

聞喑破了功,重新喜歡上了紀淮弋,“不疼了。”

紀淮弋看他的樣子也沒好氣,指了指他的額頭,“記住沒有!”

聞喑點頭,讨好般地吻了一下紀淮弋的嘴唇,“記住了記住了。”

完了小聲嘟囔一句,“打的還挺疼。”

紀淮弋皺眉,故意撓他,“自己瞎嘀咕什麽呢?”

聞喑被撓得一個勁往紀淮弋身上撲,不情不願又親了他一下,“你真是幼稚死了!”

紀淮弋稍微滿意,逼着聞喑跟自己接了一個十分漫長濕潤的吻,最後把他抱在懷裏,“好好睡覺,不會再欺負你了。”

聞喑心律不齊,也一點都不困,有一搭沒一搭地找着話題跟紀淮弋聊天,“我明天怎麽去上學?”

紀淮弋回他:“我送你。”

聞喑搖了搖頭,“明天你會很忙,不想你送,你找個司機送我就行。”

紀淮弋:“沒忙到送不了你的地步,瞎操心什麽。”

聞喑覺得開心,“明天晚上我還來不來?”

紀淮弋的“來”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聞喑繼續開口。

聞喑:“紀淮弋,我怎麽覺得我們現在像是在偷/情!如果我以後都只能晚上到這裏見你,就這麽一點時間,搞不好還要一起上床睡覺,那……”

“那就上了吧。”紀淮弋補充說。

聞喑瞪他,“你也稍微矜持一點!”

紀淮弋被說了,可這到底是誰先開的頭。他敲了一下聞喑亂七八糟的腦子,主動道:“我明天該把你送去幼兒園,讓那裏的老師教育教育你。”

随後紀淮弋對着聞喑道。“手心拿來。”

聞喑不知道紀淮弋要做什麽,小心謹慎地把自己手遞了過去。

“我來告訴你jingchi兩個字怎麽寫。”

一筆一劃寫的時候,聞喑就覺得十分不對勁了。寫完以後更是無地自容。他怕自己以後都沒有辦法在直面這兩個字了。

“會沒會?”紀淮弋寫完打了一下他的手心。“有機會讓你知道我很‘矜持’。”

聞喑不願意讓紀淮弋繼續說了,趁機咬了一口紀淮弋。

紀淮弋感覺跟貓咬了一下差不多,但是又裝做确實疼了的樣子嘶了一聲,然後笑道:“還挺愛生氣,順着你矜持也不樂意,小聞喑,你挺挑啊。”

聞喑被紀淮弋捏了一下,他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能不能別打岔!”

紀淮弋老實了,“那行,你說。”

聞喑:他剛才說到哪裏了。

時間流逝了兩分鐘,聞喑的聲音才響起來。終于找到了思路。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說的面不改色。“說到我和你像是在偷/情!如果我們在偷/情,那我就慘了,被抓到後一定會被原配當街毒打!”

紀淮弋聽不動了,用最直接的方式強迫聞喑閉上了嘴巴。

聞喑被親的逐漸閉嘴,不敢多動彈。

可是過了一會,聞喑還是出了聲,“紀淮弋,除了你忘記的那些,我的其他,你都知道是嗎?”

紀淮弋伸手把燈光關了,不知道聞喑到底想問什麽,“嗯,都知道。”

聞喑也不意外紀淮弋到底是怎麽知道的,他往上又蹭了蹭,閉着眼睛,“有一個事情,你肯定不知道。”

紀淮弋問他什麽事。

聞喑就閉上了嘴巴,最後在黑暗中摟着紀淮弋,他就是要故意賣一個關子,“困了,我們快睡覺吧。”

他想睡是一回事,紀淮弋讓沒讓他稱心如意的睡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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