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Chapter 91
Chapter 91
紀淮弋身體好了,連帶着親吻都是溫潤而又溫度的,聞喑感受了太久紀淮弋的冰冷,所以這一次總愛往紀淮弋懷裏蹭。
吃完飯了也不願意放紀淮弋離開,他喜歡紀淮弋的懷抱,所以和紀淮弋兩個人窩在沙發上。
聞喑盤腿坐着,靠紀淮弋很近。
把他的錦囊取下來給紀淮弋看,又将寫滿字跡的報紙送給紀淮弋。
聞喑将報紙攤開,“這是我送給你的,家書。”
紀淮弋伸手接過,看到聞喑的那些話,不敢去想他當時的絕望,這些是貴重的,也是字字誅心的。
他親吻聞喑的耳畔,告訴他:“下次不會這樣了。”
聞喑點頭,“下次不能這樣了,我會擔心你,還會傷心。”
聞喑等紀淮弋看完就把報紙折好,遞到紀淮弋的手掌心,嚴厲道:“收好了,以後找不到,就要被挨罵!”
紀淮弋攥到手心裏,忽然又問他,“收到哪裏?”
聞喑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這裏好像沒什麽地方能收的,那你裝在口袋裏,反正不能弄丢就是了。”
紀淮弋應了聲好,但是沒有把他裝到口袋裏,他把掌心攤開到聞喑面前,讓他看。
聞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裝神弄鬼,難道他會變成一朵玫瑰?”
紀淮弋輕笑,說不會。
聞喑神色怏怏,剛想問那為什麽要看它的時候,就看到那份報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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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喑突然驚起,“管理員!你捉弄我呢?”
紀淮弋捏了捏他,“我怎麽又捉弄你了,我不過是把他放在了我們的卧室,不是你說的,讓我好好收着嗎。”
聞喑皺眉,癱倒在紀淮弋懷裏,“差點忘記你的身份了,沒有人能比你更會吓人了。”
紀淮弋反問,“怎麽就吓到你了?從前不是沒見過。”
聞喑輕哼,“以前也被你吓個半死,”然後又怒氣道:“只有最高級別的管理員才能做出這種神話般的事情,像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只有長壽的命,其他什麽樂趣也沒有。”
紀淮弋故意逗他,“都讓你活得長了,你還要這要那,挺貪心的你。”
聞喑聽到了滿意的回答,“嗯!我就是最貪心的人,什麽都想要!”
說完這些聞喑還不滿意,從紀淮弋身上起來,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
紀淮弋只是看着他,任由他發揮。
為了顯示自己的貪婪,聞喑為自己打氣,勾上紀淮弋的脖子,低頭湊近他的腺體,直言道:“如果我是個alpha,我也想咬一咬。”
“但是我不是,我不樂于做這個。”聞喑從紀淮弋腺體旁起開,又對上他的目光,彎了彎眼角,笑着吻上他的嘴角。
紀淮弋的心魂在聞喑的話語與動作中蕩漾開來。
聞喑纖細的脖子白皙透亮,一顆喉結痣襯着他的無暇與魅惑。好像那些風霜都不曾經歷一樣,他的眼睛裏有星河的亮和清泉的澈。
紀淮弋盯着聞喑心中燥熱,他沒來由的阻止聞喑雜亂無章的小動作,在周遭暖風的吹拂中擡起聞喑的下巴。
有熱切的目光和他碰觸,如烈焰般灼燒心跳,叫他不甘止步于此。
紀淮弋往前一壓,聞喑緊張又錯亂的目光直勾他的內心。
新雪的味道灘成一道似夢似幻的流淌小溪,濕漉漉地攪進兩個人纏繞的動作中。
聞喑鼻吸不穩,紀淮弋的将他的雙手牢牢禁锢,只留下他快頻率的喘息和主動回應的混亂表情。
有暖風吹過聞喑發頂,紀淮弋的動作又逐漸變輕,一記深吻落在了聞喑的額頭。
皓月不當空,卻有萬頃滟滟逐波蕩漾的宛轉平緩,折射出有形的月光,朦朦又胧胧,落在了聞喑的身上。
紀淮弋放開了聞喑的雙手,有流動的指尖輕劃聞喑鼻尖。紀淮弋向下,在聞喑的喉結痣上打上一個印記。
聞喑疼得叫了一聲,卻又四處尋找紀淮弋的方向。他自然地勾上紀淮弋的脖子,靠近他的兇狠與滾燙。
室內的氣味被沙礫中的新雪掩蓋,推敲又斟酌,最終化為無聲的散落情意,将兩個人緊緊包裹。
聞喑急切追逐渴望已久的味道,拼命往紀淮弋的脖子上靠。
無限的快感延伸着,這一室的聲音酣暢地流露。
低低的呢喃,輕輕地撩撥。
向着他的恩賜,向着他的朝露。
紀淮弋讓大量的信息素将他包裹,繼而挑開他的額前碎發。
紀淮弋帶着微喘,勾上他無力的雙手,低眉看他,“寶寶,我是誰?”
聞喑在這股信息素與交纏中情動,低低喊他,“是淮弋,是哥哥。”
紀淮弋在他的指尖摩擦,輕輕地咬上,随後又問,“還有呢?”
有疼痛感,聞喑的指尖一顫,思緒驟然回籠。灘化成水的語調依然有着死守的決心,“是淮弋哥哥。”
紀淮弋輕笑,忽而将他從沙發上抱起,放到床上。
紀淮弋揉着他的小腿部位,如同風波平息後的淺灘,涓涓流淌,不再給予洶湧的巨浪與波濤。
聞喑被揉的渾身燙熱,他想甩開紀淮弋手上的動作,聲調忽高忽低,“腿不……不疼,你上來。”
紀淮弋聽他的話,停下了動作,繞到窗前拉上了簾子。不急不緩地給聞喑倒了杯熱水。
有溫度的水杯放在聞喑的懷裏,紀淮弋繼續揉着他受傷的小腿。
聞喑睜着眼前,死死盯着紀淮弋,在情/欲中試圖拉住紀淮弋的雙手,聲音似真似幻,略帶嬌嗔,有些委屈,“淮弋,你上來呀。”
紀淮弋停手,将聞喑塞到被子裏,明知故問道:“想做什麽?”
聞喑伸手,“你抱抱我。”
紀淮弋勾了勾嘴角,将聞喑手上的杯子拿走,又伸手握住他的指尖,輕輕問他,“涼不涼?”
聞喑被紀淮弋抱在懷裏,終于有了期待中的安慰,他不願被紀淮弋的指尖勾着,伸手扯過紀淮弋的衣角。
綿綢布料成為寄托,聞喑死死抓住。淌在若即若離的體貼羁絆中,為此死死不放。
紀淮弋感受他如煙般的手間觸動,情不自禁貼上他,抱着他身體。
齒間的溫度再次如急迫的驟雨一般滾進聞喑的舌尖。
難耐的燥火狀似瀑布,争先恐後地注造喧豗。
錯雜無誤的節拍讓阻塞無解的通道轉為流暢順滑的黏膩水渠。
紀淮弋轉而咬上他的腺體,将新雪的信息素完全灌入聞喑的體內。
聞喑感受到冰天雪地的春季暖陽,如春筍冒出的新嫩枝芽,沾染了森林中的霧氣,誘發新的勃勃生機。
紀淮弋也在這股信息素中迷失,起伏不定的急促節拍讓他逐漸暴躁,卻又克制般的舔過光滑脖頸。
聞喑主動渴求,迫使所有溫度停留。
室內的燈光關閉了,透過輕薄的紗簾,有月光散落好看的光影,躊躇于此。
遙寄碧落的玲珑祈願,體貼入微地照拂出相思萬千的綽約倒影。
聞喑意識不清,信息素的交織讓他最先摧毀經久的城牆。
紀淮弋勾着包裹火星的清涼嗓音:“寶寶,再喊一遍,我是誰?”
聞喑仰頭,有意無意地蹭上紀淮弋的耳邊,用最滿意的答案夾雜缥缈的聲調輕訴。
即墨漾開的晚間,捎帶飛鳥的悠揚啼叫。坍塌的城牆也要注入新的靈魂,迎接生生不息。
溺于水邊高地,留存蘭臯遺香。
至此,疊附于後頸的所有臨時标記宣告作廢,徹底納入一場成結的永久标記。
…………
第二天早上,聞喑意識清明,卻仍然感覺天旋地轉。
聞喑脖子酸疼,他還記得昨晚的混亂,心如死灰地挑撥紀淮弋的濃密睫毛。
紀淮弋閉着眼睛卻也緊緊按住他那不老實的雙手。
聞喑能察覺出自己的喉嚨十分不對勁,只能戳了戳紀淮弋,讓他先睜開眼睛。
紀淮弋睜開眼睛看他,問他要什麽。
聞喑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又用最微弱的嗓音告訴他,“水~”
紀淮弋伸手把昨晚的裝滿水的水杯遞給他。
聞喑皺着眉頭看紀淮弋手裏的東西,如臨大敵。他如果能大聲說話,一定要把紀淮弋罵死。
聞喑搖頭,他不想喝。
聞喑搖頭搖地有些晚,紀淮弋已經先一步把蓋子打開了。聞喑被迫接下,自己主動喝了一小口。
還沒有咽下去,聞喑就突然對着床邊嘔吐。
紀淮弋慌張地扶他,問他怎麽了。
聞喑吐完後回神,腦海中堆擠各種各樣的混亂場景,脫口而出:“太大!”
“不是,太燙!”
“太……涼!”
聞喑閉着眼睛,咬牙罵道:“紀淮弋,涼死了!大冬天,你是不是要把我冰死!”
聞喑臉上爆紅,把手中的水杯直接塞到紀淮弋的手中。期間灑落了許多到杯子上,聞喑也管不着,把頭埋進被窩裏打算誰也不理。
紀淮弋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把杯子放下,然後又把他摟在自己懷裏,“放心,不涼。”
聞喑:……
聞喑在說完那幾句話以後簡直覺得沒臉見人了,但是紀淮弋的所作所為已經稱不上是一個人了!
聞喑忍着嗓子的疼痛咽了口水,然後對着紀淮弋道:“你就是故意的!”
紀淮弋笑着反問:“我為什麽要故意?”
聞喑有理說不清,只能佯裝推開他,然後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補,“你真的燙死了!”
紀淮弋點頭,“沒衣服穿了,你的也沒了,我的也沒了。”
聞喑突然瞪大眼睛,“衣服呢?”
問過之後,聞喑又突然閉嘴,然後詢問紀淮弋:“那怎麽辦,這裏是醫院,我總不能叫醫護人員吧。”
紀淮弋被他逗笑,咬住聞喑紅潤的嘴巴,然後道:“騙你的,衣櫃裏有衣服,這不是普通病房,但是需要委屈你穿病號服,可以嗎?”
聞喑臉上一陣一陣的,最後點頭,“那你去拿吧,我穿一會,你再找人送來。”
紀淮弋說了聲好,又抱了他一會。
聞喑最先受不住了,他別扭的告訴紀淮弋:“你的身上真的很燙,我很熱。”
紀淮弋看了他一眼,轉而在他的耳邊道:“你昨天不是這麽說的。”
聞喑渾身酥麻,吞吞吐吐,“我……我……”
紀淮弋學了他的語氣,也跟着道了兩聲我……
惹得聞喑更加不快。
紀淮弋看他紅透了的耳根,輕撚。
清早的薄霧來得及化開,就在它的深處又尋出了點情/欲的種子。
聞喑的眼中起了小霧,睫毛抖動無序的節拍,他在紀淮弋的深吻中回應,溫熱的雙臂緊緊抱住紀淮弋的身體。
紀淮弋用雙手拂過聞喑那分明的白皙鎖骨上。
熱源不散,聞喑覺得齒間咬力要灌入自己胸腔。
聞喑嘶了一聲,氣息不穩道:“輕一點。”
紀淮弋停下,相擁着他,輕揉那處鎖骨印記。
聞喑躺在紀淮弋懷裏,在紀淮弋輕緩地動作中放心,他直直往紀淮弋懷裏去。
流星的時針在這一刻千變萬化,連帶着碎了沙漏的細小時光。
因為在這一刻,時間成為無用的刻度尺。
紀淮弋輕輕親他,“等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紀淮弋起身地瞬間,聞喑覺得身邊空了。卻又時時刻刻關注紀淮弋的動态,藏着半個眼睛迷迷胧胧地睜眼跟随紀淮弋。
紀淮弋拿完衣服回來,将他的眼睛揉開,帶着些許笑意,“不是沒看過,現在倒不好意思了。”
聞喑閉着嘴巴不說話。
紀淮弋将他裏外裹好,又抱着他起身,“今天下午會有人來醫院,人員複雜,先讓周程一帶你出去。”
聞喑趴在紀淮弋懷裏,乖順地低頭聽着,無力應了聲好。
紀淮弋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繞了繞聞喑眼睛,“很快就會結束,好嗎?”
聞喑擡頭看他,回應了一個短暫的親吻,他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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