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年夜

第69章 年夜

新家布置，購置年貨，除夕夜和外甥女一起貼福字和對聯。還在廚房與姐夫一起準備豐盛的年夜飯。

萬基帶來一箱子啤酒，将瓜果等物，裝進格子盤放在桌面。下午五點，雞鴨魚肉等豐盛的年夜飯上桌。

關穎然開心地給大人倒啤酒，還往自己的小杯子裏倒滿飲料，與他們舉杯相慶。

酒過三巡，留到九點，兩人告辭回去。關進抱着女兒送他們下樓，提醒醉駕問題，小心被交警查。萬基拍着胸脯，說自己沒喝多少，心裏有數。

徐臨摸了摸外甥女小腦袋，手勢啞語，說明日過來。關穎然微笑和他揮手再見。

目送車子離開，關進抱女兒回樓上。

小破車內，萬基扯開嗓門嚎唱，載着徐臨回龍門老街。

城市天空之上，有煙花升空炸開，暫放開絢爛的夜花。

車到半路，萬基手機震動響起。他接起電話，是哥們兒打來的，說喝多了，怕被交警查，讓他跑一趟接人。

“我在送徐臨呢，你再等我二十分鐘。”萬基放緩車速。

“停在路邊，我開電動車回去。”喝多了的徐臨，有點想吐。

“你一個人回去沒事吧？”萬基拿開電話問。

“再繼續坐你車子，才真有事。”徐臨臉色開始變青。

“行，我放你下去。”萬基把車子停在路邊。下了車子，徐臨走到綠化帶吐了一地。

知道他是真的暈了，其喊了一聲，開車去接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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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胃嘔吐完，擦拭幹淨嘴唇，徐臨沿着街道行走。約摸走了十分鐘，見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便利店。于是進去買了一瓶水漱口，剩下半瓶全喝掉。

把空瓶子投進垃圾桶，在便利店外刷了一輛小電驢。手指擦掉坐凳上的積雪，他往龍門老街方向開去。

迎着冷風過了一條街，有輛警用巡邏車追上他摁下喇叭。

自己開的是小電驢，總不會找他測醉駕吧。沒理巡邏車，他繼續往前開。巡邏車開上來與他持平，車窗打下，身穿警服的男人對其道：“上來。”

看了一眼秦警官，本不想理會，可一想到這人會堵住去路，便找放置處停下小電驢，上了巡邏車後座。

“你們幹什麽？”深夜溜街創業績不成。

“找地方吃點東西。”正開車的趙樹羽回答。

“家在外地？”他扣好安全帶。

“是的。隊裏江州本地的都回家過年了，沒回去的代值班巡邏。”趙樹羽觀察路邊小店。

“不回家過年，晚飯也沒吃。我記得公安局沒這麽摳門啊。”難道思鄉成疾咽不下飯菜？

“過年人手少，報警人多，一整天在處理別人的家庭瑣事。”就這麽地，一直忙到現在才空閑。

今天工作，小到調解鄰裏糾紛，大到竊賊盯上過年關門的店鋪，還有喝多了丢孩子啥的都有。直到晚上八點後，才慢慢消停。在他和隊長打算找個路邊店應付一下，正巧碰到他。

“去那裏吧。”秦策指向前方街邊面館。

巡邏車停在外面，三人下車進店。一個體型偏瘦，跛着腳的女人面帶微笑說“歡迎光臨”，另外一個面容溫和的女人遞上單子，詢問吃什麽。

“小碗牛肉面。”沒看單子，徐臨道。

“麻煩給我來個大碗的。”趙樹羽點道。

“一樣大碗。”秦策道。

“好咧，請稍等。”兩個女人一起忙和。

等面的功夫，徐貓伸出爪子撓了一下秦警官：“這碗面，必須你請。”

秦策嘴角揚起一抹笑：“行。要沒吃夠，去我家繼續吃到滿足為止。”

徐臨懷疑對方想騙他去試新菜。

一旁趙樹羽羨慕，心道，兩人感情真好。

三碗面上桌，看着高高堆起的料，趙樹羽眼睛閃閃發亮：“大姐，菜和牛肉粒也太多了吧！”

面容溫和的女人笑道：“看你們穿着警服，大過年的還在公務吧。這些牛頭面，給你們免單了。”

從竹筒取出一次性筷子，徐臨道：“這怎麽好意思呢，你盡管收他錢，反正他花的都是納稅人的錢。”

秦策失笑應和：“是的。你們開店不容易，怎能讓公務員吃霸王餐呢。”

跛腳的大姐笑道：“可以用三碗面條賄賂你們常來光顧我們的小店。”

趙樹羽吃了一大口面：“一定的，一定的。好吃，好吃！”

三人賞臉地，把面條全部吃完。看客人吃得滿意，兩位大姐也高興。秦策付了面錢，她們收下，祝福“新年大吉大利”。

回到巡邏車，趙樹羽開車前往龍門老街。

副座上的秦策，從座椅下拿起一個袋子往後遞：“給。”

徐臨下意識接住：“什麽東西？”

秦策回答：“新年禮物。”

徐臨從袋子裏拿出一條格子灰的羊絨圍巾，說了聲“謝謝”，把圍巾圍到脖子上。秦策往後伸手，将挂進脖子裏的吊牌往外撥，以免刮他皮膚。

圍巾試戴了很暖和，他解下疊好放進袋子，琢磨着給對方什麽回禮。

秦策正想問他明日是否有空，電話卻響了，是指揮中心那邊打來的。接起電話，主動值班的蔣純，吩咐他去一趟某家酒店，說有人喝多了打架鬥毆，人數有三十多個。

挂掉電話，讓趙樹羽拐道，前往事發地點。

“去幹嘛呢？”徐臨問道。

“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再送你回去。”秦策內線電話，讓附近民警一起趕過去。

“我躺一會，到了叫我。”打了個哈欠，徐臨卷起身子躺在後座上。

巡邏車趕到涉事酒店，外面站着十幾個服務員吹冷風，說裏面的人打得太厲害了，不敢進去。附近趕過來的民警到齊，秦策抽出警棍帶人進入。

衆警察來到酒店內，大廳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十幾個人，還站着的人，正兇猛互毆。

“秦隊，有幾個人我怎麽看着有點眼熟啊。”趙樹羽皺眉。如果他沒記錯，公安局宣傳日歷上，有那幾張臉存在吧。

“攔住他們都押走。”秦策下命令，所有民警手持警棍幹預鬥毆。

“幹什麽你們，找死啊！”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叫喧着突然奪過警棍，朝着警察頭上砸。

眼看着那名要被砸個頭破血流，秦策上前猛地擒拿住對方反關節外旋，往前摔去。“嘭”地一聲，那人摔到一張桌子上。

“襲警的全部拷住帶走！”他沉聲冷厲地發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