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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離開鄭婷雅的房間, 曲嫮和羅煦涵又圍繞着鄭家別墅轉了兩圈。
和鄭星火提到的一樣,鄭家只是在別墅正門處安置有一個小型針孔攝像頭,作用範圍僅限于正門入口出不過兩平方米左右, 根本無法關照到花園入口位置。
同時,非但鄭家, 小區內其他住戶也沒有在公共區域私自安置攝像頭。
對此曲嫮并不覺得有任何異常之處:“其實在撒旦之子滅門案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這個問題,當時我就在想, 如果鄭薇家有單獨安置攝像頭,或許這個時候我們早就把兇手捉拿歸案了。”
羅煦涵扭頭看她一眼,問:“鄭薇家門口也沒有?”
“可不是。”曲嫮苦笑, “據說她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隐私, 擔心家裏的小時工洩露她家隐私。”
羅煦涵了然, 感慨:“果然名人的思維模式都和正常人不一樣。受教了。”
******
從玲珑別墅小區返回市局的路上幾個人都沉默無聲。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許揚終于摁耐不住問了出來:“嘿, 我就不明白了,堂堂一個高檔別墅區,為什麽犯人可以随意進出卻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根本、根本就是說不通嘛!”
對于他提出的問題, 曲嫮明顯顯得比他要想得開的多的多,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撒旦之子的案件也是發生在同一個小區,不是同樣沒有有關犯罪嫌疑人的監控錄像?”
聽她這麽一講史俊猛的一拍腦門,大聲說:“頭兒,我忽然有這麽一種想法,你說殺死鄭薇一家的和綁架鄭婷雅的犯罪嫌疑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畢竟她們都姓鄭,還都住在玲珑小區。”
不等曲嫮回答, 羅煦涵斬釘截鐵做出答複:“絕對不可能。”
而後又不忘補充解釋:“兩起案件的表象不同,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那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性, 犯罪嫌疑人根本就是和受害人住在同一個小區,要不我們怎麽根本找不到他呢?”史俊再一次提出一種可能性。
曲嫮略作思索之後點頭,回答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我們無法從小區入口的監控錄像中分辨出犯罪嫌疑人。”
但是令曲嫮經驚訝的是,羅煦涵似乎和她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事實上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基本上來說并不存在。”
“為、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啊羅教授?”
“诶?”
包括曲嫮在內的幾個人聽到他的發言都發出疑惑聲音。
羅煦涵解釋說:“雖然不是不存在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但是從受害者鄭婷雅的個人情況分析,我們可以把她認定為低風險受害者,對于面對低風險受害者作案,我們首先考慮的是犯罪分子的行為,究竟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究竟他如何選擇被害目标?以及究竟他會對被害人做出什麽。假設犯罪嫌疑人本身就是玲珑小區的居民,那麽他是如何順利的将鄭婷雅帶走,同時還保證沒有任何小區目擊者的?畢竟一副小區裏的熟面孔犯案的風險度要遠遠高于小區生面孔犯案的風險度的。”
既然羅煦涵提到這一點,曲嫮索性将一直盤旋在她心頭的想法傾吐而出:“那麽你看會不會有這麽一種可能性,比如說鄭星火并沒有說真話,傷害鄭婷雅的人根本就是她的親生父親。還有就是郝文麗……”
聽曲嫮說到這裏史俊如夢初醒般一拍大腿,高聲叫嚷出來:“對啊,有可能啊!羅教授,我看那個郝文麗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好生生一個大閨女丢了,她居然還能描眉畫眼的看不出半點難過勁兒。而且吧,今天她還好幾次說不願意報警,不想報警之類的話。反正我覺得這個人挺可疑的。”
作為一名合格的實習生,阮瑩瑩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應該多聽、多看、多學習,但是今天她卻忽然間覺得自己實在憋不住想要說上幾句:“那、那個史哥,我、我覺得吧……”
阮瑩瑩偷眼瞟了下史俊,見他瞪眼就要說教模樣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快速糾正自己先前話中的小“失誤”,“是俊哥,俊哥。我就是覺得郝文麗或許就是那種特別堅強的女人,我也有看見不是遇見丁點事情就哭天抹地的女人,所以說她……其實也不好說是吧?”
負責開車的許揚聽到阮瑩瑩的觀點立刻覺得自己也應該表個态,于是大聲說:“對,我同意瑩瑩的看法!”
曲嫮扭頭,目光朝羅煦涵飛過去,半是揶揄半是認真,問道:“羅教授現在可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對于這個問題你究竟怎麽看?”
羅煦涵背着光,線條深刻的英俊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然而雙眼卻是極亮極清澈的,目光專注的令人心頭發顫。
曲嫮心攸然一動,也不知道怎麽就分了心,目光停留在他線條硬朗的面頰上,喉嚨略微有些發幹,眼神也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她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麽了,明明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讨論案件而已,挨着他坐的那一側的褲管忽然火燒火燎般熱起來,那感覺就仿佛是……
她忽然間覺得有些燥熱,下意識的想要挪動身體與他保持距離,可是窄小的警車空間根本沒能給她任何的發揮餘地。
雙手首先都開始有些汗津津的,濕。
羅煦涵的回答恰好在這個時候傳入曲嫮的耳中:“你們幾個的記憶力可不成啊……”
羅煦涵笑道,“忘記我之前給你們講過兒童失蹤案中家人的各種表象了?鄭雅婷雖然早已成年,但是以其家人的各種表現來看還是可以确定她的失蹤應該和家庭成員作案無關。另外……”
羅煦涵忽然間的停頓令史俊焦急不已,忙不疊催問:“羅教授羅教授,你說的另外到底是什麽?”
羅煦涵并沒有直接回答史俊提出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們覺得這個案件真的只是一起綁架案那麽簡單?而實施綁架的犯罪嫌疑人的目的也真的就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單純?”
一句話頓時将史俊等人問得目瞪口呆。
曲嫮知道自己一直在內心裏回避這一可能性,說什麽她也不願意承認,承認犯罪嫌疑人的目的其實并不在于那在一般人眼中無異于是天價的,五千萬。
甚至……
她略微低頭,沉聲說:“作為一個年輕女孩,鄭婷雅即便是回來恐怕也會遭受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比如說……”
“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羅煦涵不等她說完直接搶白,目光鋒利如同兩柄利刃。
曲嫮被他看的一個哆嗦,費力反駁:“畢竟我們現在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而且、而且……但凡有一絲的希望我們就不應該放棄。”
羅煦涵聲音低沉,以不容反駁的語調回答說:“我并不是要放棄,我只是在講述事實。”
“那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曲嫮猛然擡頭,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筆直朝羅煦涵看過去。
“曲嫮,其實你自己清楚,我說的就是事實。”
一時間兩個人四目相對,寂靜無聲。
到最後還是在前面開車的許揚忍不住嚷嚷出聲:“我說曲姐、羅教授,你們兩個來來回回打的什麽啞謎呀?根本聽不明白。羅教授,你覺得那個失蹤的小姑娘到底怎麽了?”
這一次羅煦涵坦誠回答,簡簡單單一個字:“死。”
車廂內的幾個人聽了身子都是一顫。
“雖然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的是,以當前情況來看鄭婷雅能順利活下來的可能性不是說不存在,只能說希望渺茫。”羅煦涵聲音低沉訴說道,“我是個無神論者,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是無神論者。所以千萬不要跟我講鄭婷雅神秘在家門口失蹤是鬼神作祟,事實上她就是被人綁架的,而且綁架她的人還是個手法非常老練而危險的人物。同時,我認為他綁架鄭婷雅并不是為了贖金,純粹是因為難以抑制的快感,對于這個作案者來說犯罪會令他産生極大的愉悅,甚至會産生難以抑制的欲望,所以他必然要從鄭婷雅身上獲得更大的快感,而最令令他體會到快感的事情就是殺了她。另外我推測,在殺死鄭婷雅之後這個兇手還會繼續犯案。”
羅煦涵的一席話說的令人背脊發涼。
史俊嘴唇哆嗦兩下,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出聲:“可、可是,那個綁匪他可是要了五千萬呢!羅教授的意思是,他準備拿走五千萬的贖金之後再撕票?”
曲嫮臉上很快露出一絲悲哀,回答說:“羅教授的意思是五千萬只是個幌子,極有可能現在鄭婷雅已經被犯罪嫌疑人殺害。”
“這怎麽可能?!”
“對啊曲姐,這不可能吧!”
曲嫮苦笑,半晌無言。
最終終于自說自話般發出聲音:“在沒有得到任何證據之前我不敢妄下結論,我也希望剛才說的只不過是我個人的一個猜測而已。對于我們連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綁匪再次出
現。”
然而那個時候的曲嫮卻怎麽都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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