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狗狗走失
狗狗走失
“許遲。”
鹿歸晚喊許遲。
許遲正在喝水,一口氣将一瓶水都喝了下去。
“你希望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嗎?”
許遲看向鹿歸晚,她坐在凳子上,雙手撐着臉看着自己,那雙圓潤的鹿眼純淨的就像是沒有經過污染。
“如果我希望呢?”許遲反問她。
鹿歸晚垂下眼,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也認真的回答許遲:“不行。”
“朋友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都可以擁有許多的朋友。”
鹿歸晚用着自己的理解回答許遲。
師父說過,占有欲是不好的,這是貪婪的表現。
是人性的弱點,自己應該要幫許遲糾正過來。
許遲看着鹿歸晚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眉眼裏有了真正的笑意。
她每次都能讓自己笑,就像是真的在玩過家家一樣。
“你笑什麽?”鹿歸晚不解。
許遲收斂了笑意,看着鹿歸晚:“我在想,如果我早些認識你該多好。”
鹿歸晚歪着頭,表示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對了,我把雪白帶來了學校。”鹿歸晚突然想到這個,可是今天早上都沒來得及讓許遲看到它。
“嗯,我知道,已經傳遍學校了。”
許遲看着手裏的礦泉水瓶,說起來,比起自己,她更在意她的狗。
又莫名不爽起來了。
“許遲,跑的挺快的嘛。”
“我剛剛看了,正好九分鐘,你努力一下,就可以踏入一級運動員的行列了。”姜青文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打趣着說。
鹿歸晚被突然冒出來的姜青文吓了一跳,他怎麽神出鬼沒的?
“手拿開。”
許遲挪開一步,躲開姜青文的靠近。
姜青文毫不在意,嘻嘻哈哈地對鹿歸晚說:“你可要小心一點,許遲可記仇了。”
鹿歸晚顯然慢半拍,才回味過來姜青文的上一句話,問許遲:“一級運動員?可是你不是有低血糖嗎?”
她這才覺得有些奇怪,三千米這麽長的距離,許遲竟然都跑下來了。
低血糖這麽劇烈的運動好像是不可以的,容易頭暈,可是許遲看着唇紅齒白的,一點都沒有低血糖的蒼白模樣。
是自己對低血糖有誤解嗎?還是校醫誤診了?
校醫:我只是想賣包葡萄糖出去。
“請高二一班許遲,高二十九班陳遠,高二十三班蓋振舟到主席臺處領獎。”廣播突然從念加油紙條變成了讓運動員上去領獎。
廣播恰到好處的響起,許遲沒回答鹿歸晚的問題,而是徑直向主席臺處走去。
頒獎臺做的很簡陋,是體育老師李傑負責頒獎。
給許遲帶上獎牌後,還低聲問他:“你的肩膀沒事吧?”
比賽時候那個碰撞,讓他看着都有些吃驚,但許遲看着又像個沒事人一樣。
許遲看了眼一旁的陳遠,用着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沒事,我不靠體育,手能寫字就行了。”
陳遠自然知道許遲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咬緊着牙關,他的肩膀也有一些疼。
“在想什麽?”許遲領完獎,從廣播臺上下來,手上還拿着一塊金燦燦的獎牌,一下來就看到鹿歸晚在那發呆。
鹿歸晚搖搖頭,看向他的獎牌,說:“真好看。”
“我能摸摸嗎?”
許遲将獎牌遞給她。
鹿歸晚摸了下,又嗅了嗅,說:“不是純金的。”
許遲笑,“如果是純金的,學校得花多少錢?”
好像也是。
鹿歸晚想将獎牌還給許遲。
“送給你了。”許遲将獎牌挂在鹿歸晚的脖子上。
鹿歸晚握着獎牌,還不開口說話,許遲又接着說:
“我先去對面了,學生會那邊還有事要處理。”
“哦。”
鹿歸晚看着獎牌,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和許遲這樣,好像有些超出朋友的範疇了。
可具體是什麽,她又說不上來。
林漾站在播音臺處,目睹了剛剛許遲送鹿歸晚獎牌的那一幕,心裏又開始發澀了,望着鹿歸晚手上的那塊獎牌發呆。
許遲來到比較偏僻的地理園附近,這裏有一個涼亭。
坐下來,揉了一下肩膀。
“你的肩膀沒事麽?”姜青文坐在一旁,看着許遲在揉着肩膀。
比賽的時候,陳遠撞的那一下,都發出“嘭”的一聲了。
“還好。”許遲回答,他揉了一下,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陳遠還真是用了不少力氣。
不過,陳遠撞上來的時候,有一股異樣的感受。
“下午的跳高你就別參加了。”姜青文拿着一本書,目不斜視的看着書本的內容。
許遲沒回答,而是拿出手機,看着正在閃爍的群聊,裏面的聊天內容就是今天上午三千米長跑。
還有一個投票內容,是在投票鹿歸晚到底會先給誰送水。
投票給蓋振舟的人裏,許遲一眼就看到了姜青文。
察覺到許遲的掃視,姜青文笑呵呵解釋:“這不是反壓別墅靠海麽。”
“可惜壓錯了,哎。”
“無聊。”許遲拿起自己的校服外套,說:“我走了。”
姜青文放下書,看着許遲走的方向,朝他喊:“你這是要去哪啊?那邊又不是比賽場地。”
喊完,姜青文就給鹿歸晚發條消息,他可是壓了鹿歸晚和許遲的,總得推進一下他們的感情進度。
趙芸意看完結果,嘴角都壓不住,她這股買的值。但一想到林漾,自己又有點悲痛,悲痛自己那逝去的cp。
“芸意!”
鹿歸晚突然出現在趙芸意的身後,給她一個大驚喜。
趙芸意回過頭,看到鹿歸晚手上的那個獎牌,連忙拿起來看了看,三千米長跑冠軍。一定是許遲送給鹿歸晚的。
“我的雪白呢?”
鹿歸晚四處張望,都沒看到自己的雪白,就問趙芸意。
“就在後面的石凳邊啊。”
趙芸意拿着手機,對着獎牌拍了一張照片,這是愛的見證。
“沒有呀。”
鹿歸晚走到石凳邊,還彎下腰去看了看,根本沒有雪白的身影。
趙芸意也跟着看了看,頓時驚的長大了嘴巴,真的不見了!
“我...我去問問她們。”
趙芸意發現狗是真的不見了,連忙去找社團的人問問。
問了一圈回來,趙芸意十分抱歉的對着正在四處找狗的鹿歸晚說:“雪白好像不在生物園裏了。”
鹿歸晚找的有些焦急,學校這麽大,雪白會去哪裏?
“你別擔心,學校都有監控的,我去找林漾,讓她幫忙去查一下監控。”趙芸意拉着鹿歸晚,跑到操場處找到林漾。
林漾穿着志願者服,正在出神發呆。
“林漾,林漾。”
趙芸意叫了好幾聲,林漾才回過神來,問:“怎麽了?”
“鹿歸晚的狗不見了,你能幫忙看一下監控嗎?”趙芸意很着急,鹿歸晚把狗托付給自己,自己卻弄丢了。
鹿歸晚也很着急,但是操場處也沒見到自家雪白的身影,那它會去哪了?
“我先去各處找找。”
鹿歸晚說,既然生物園和操場都沒有,那應該是往後面那邊去了。
“哎。”
趙芸意看着鹿歸晚小跑着離開,有些不放心,體藝館和活動室那邊比較陰涼,經常有貓在那邊。
“我跟她一起吧,林漾,拜托你了。”
趙芸意不等林漾回答,連忙跟了上去。
林漾看着她們兩個,狗不見了?
她腦袋一團糟,昨天忙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狗的事情。
鹿歸晚和趙芸意快把學校翻遍了,也問了門口的門衛,都沒看到狗。
趙芸意也在學校的大群裏面問了,也沒有。
“這會去哪了?”
趙芸意喃喃自語,雪白也不小只,能跑去哪了?
鹿歸晚抽了抽鼻子,嗅着雪白的味道,可她只能嗅到近距離的,味道消散的太快了。
“你不要難過,我肯定幫你找回來的。”
趙芸意也急,都怪她當時忙着看手機,一時之間沒注意,雪白就不見了。
也有不少同學幫忙找找,但許多同學都有比賽要參加,能力實在有限。
“狗,往學校西邊去了。”林漾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把自己找到的監控錄像放給她們看。
“那邊有一塊荒地,但荒地處沒有裝監控。”林漾趁着中午午休的時間,去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
只是關鍵的地方,沒有監控。
“我去那邊看看。”鹿歸晚頓時充滿信心,既然往那邊走了,只要不是太久,說不定她能嗅出雪白的方向。
“我和你們一起吧。”林漾也跟上去,距離下午運動會開始,還有大半個小時,夠回來了。
來到荒地處,這裏長滿了雜草,但沒見到雪白。
鹿歸晚沿着學校圍牆嗅了嗅,試圖找出點蛛絲馬跡。
“這裏經常有學生來,沒有監控,爬牆最合适了。”趙芸意說,她找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個位置啊。
林漾沒說話,這個位置太偏僻,她都沒來過這兒。
“這有個狗洞。”鹿歸晚蹲下來,仔細地嗅了嗅,眼睛頓時亮了,朝着她們說:“有雪白的味道。”
趙芸意看着她這麽努力嗅來嗅去,有些無奈,你是狗鼻子麽?這麽靈敏。
“這外面...就不是在學校裏面了。”林漾有些擔憂,出了學校,就更難找了。
鹿歸晚站起來,跳了跳,能勉強看到圍牆外的一圈商鋪,還有四通八達的馬路,心情又低落了一些。
雪白會跑到哪兒去?
但看着陪自己的趙芸意和林漾,鹿歸晚也是很不好意思,林漾下午還這麽忙,便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找一下。”
“可是這在學校外面,得出去才行。”趙芸意踮起腳往外看了看,這街道四通八達,附近還有很多小巷子,這可怎麽找啊。
“沒事,我問問哥哥,他應該有空。”
哥哥?趙芸意和林漾對視一眼,她們都不知道鹿歸晚還有個哥哥。
但林漾下午還要準備運動會收尾的事,以及明天文藝晚會的場景搭建,趙芸意下午還有趣味比賽的決賽,只好先回到操場處。
鹿歸晚只能打電話給鹿歸行。
“哥哥,雪白不見了。”鹿歸晚說到雪白,就帶着哭腔,她害怕自己真的找不回來了。
鹿歸行剛睡醒,聽到狗沒了,頓時從床上起來,不會真的沒了吧?他昨天就随口提了一嘴,想吓唬吓唬妹妹。
鹿歸晚握着電話,不知道怎麽的,情緒就上來了,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流,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失去的情緒。
“你別哭啊,我現在就去找。”鹿歸行連忙換上衣服,有些擔心妹妹的狀态,這些日子她都活蹦亂跳的像個小太陽一樣,這麽一哭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雪白,雪白。”鹿歸晚說着抽了一下鼻子,接着說:“它在學校西邊的狗洞裏鑽出去了。”
西邊?那不是以前爬牆的地方麽?
鹿歸行大概知道方向,對她說:“你現在回去操場,等我消息。”
電話挂了。
鹿歸晚擦了一把眼淚,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下,往操場處走去。
顧依正在寫加油條,看到鹿歸晚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淚痕,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給她遞了張紙巾。
鹿歸晚接過紙巾,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平複好心情後,鹿歸晚振作起來,打開手機看了眼消息,又連忙站了起來。
“怎麽了?”顧依見她突然站起來,這是怎麽了?
“許遲在哪?”
“馬上就跳高比賽了,他應該在跳高場地那邊。”顧依指着操場左邊的一塊空地處,那裏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我去找他。”
鹿歸晚甩下這句話,就朝那邊跑去。
顧依摸不着腦袋,寫完加油條後就準備拿去廣播臺處。
鹿歸晚擠過人群,一眼便看到了拿着撐杆的許遲,頓時有些生氣,肩膀受傷了就不應該繼續比賽。
“許遲。”
鹿歸晚喊住許遲,上前把他拉過來。
“你肩膀受傷了,為什麽還要參加跳高比賽?”
鹿歸晚看不得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多少人想要一副健康的身體卻求之不得。
“嗯?”
許遲看着鹿歸晚一副着急中又帶點生氣的神情,眼角處還紅紅的,垂下眼思索了一下,說:“我沒想要參加。”
“沒有?”
鹿歸晚有些疑惑,可是他都拿着撐杆了,前面都是拿着撐杆準備跳高的。
“嗯,我只是幫蔣武拿一下。”
許遲笑着說。
而後蔣武跑着過來,從許遲手裏拿過撐杆,說:“謝謝了啊。”
許遲帶着鹿歸晚走到觀衆席的一個角落處坐下。
“你哭了?”
許遲指了指她眼角處,紅紅的,一看就用力擦過。
鹿歸晚抿着唇,悶悶不樂地說:“找不到雪白。”
“早知道,我就不把雪白帶來學校了。”
說着,鹿歸晚又染上一抹哭腔,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情感這麽充沛,也不敢去想象雪白在外面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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