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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青軸機械鍵盤的清脆響動逐漸有了節奏,阮玉寧停止專業知識的科普,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顯示器跳動的字符上。
“注意觀察。”他吐出四個字來,示意荊無注意他的操作。
荊無安靜看着,突然感覺鷹醬家有點可憐。
DDOS又稱分布式拒絕服務攻擊,目前最流行的為SYN洪泛攻擊。
攻擊者利用TCP協議中存在的漏洞,向服務器發送大量僞造的包含SYN标志的TCP報文,使得通信雙方無法完成完整TCP連接過程的三次握手,導致服務器緩沖區資源耗盡,系統崩潰。
而實施DDOS需要大量受控于攻擊者的傀儡機,形成足夠龐大的僵屍網絡,從而才能在每秒鐘發送超過被攻擊者每秒鐘能處理的攻擊包,達到攻擊目的。
像阮玉寧幹的這事,很容易被拿來當做借口用來挑起兩國争端,一個處理不好那簡直能稱得上是種花家的罪人。
阮玉寧如此大膽敢這麽玩的原因妙就妙在,構成的這張用來實施攻擊的僵屍網絡,裏面所有傀儡機IP地址都定位在鷹醬家,腳盆雞家,南棒家,還有一系列跟鷹醬有着說不清道不明py關系的幾家。
至于種花家?
那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只是只愛好和平的兔子,堅決貫徹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怎麽會幹這麽沒品的事呢~~
妙啊妙啊。
荊無面色不顯,實則心裏暗爽。
雖然玩了一把DDOS,不過給鷹醬家造成的影響只能用微乎其微來形容。大。麻煩制造不了,時不時來點小騷擾也是不錯的。
況且國防部大樓要是能因為一次普普通通,還不是專門想搞他們的DDOS攻擊就崩潰,那鷹醬幹脆找根面條上吊算了,還成立什麽國家?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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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阮玉寧不慌不忙清理幹淨自己控制傀儡機的痕跡,制造一場小騷動後全身而退,深藏功與名。
明明看懂了,但還是要裝作沒看懂樣子的荊無‘一臉懵逼’看向停止操作的阮玉寧,一副不知道他剛才是在幹啥的模樣。
“這是DDOS攻擊,需要借助的僵屍網絡是早就搭建好的,給你演示的過程省略了攻擊準備階段,全當熱身。原理和計算機最基礎的OSI七層模型,以及對應層次傳輸的數據形式你都清楚吧?”
阮玉寧轉過頭來,将手指骨節按壓得噼啪作響。
荊無點點頭。
“行,你明白我就不廢話了,直接教你搭建僵屍網絡。”
跟小天才讨論學術就是舒服,天知道他在見識過荊無超強的學習能力後,再面對同一個班級裏那些小豆丁時是有多崩潰。
整個網絡攻擊的流程荊無并不陌生,毫不誇張地說,只要他想,小世界裏沒有他攻不破的網絡。
荊無只是看了阮玉寧最初的準備流程,之後光明正大開始走神,思考阮玉寧不久前的說的那個項目到底是什麽。
究竟什麽樣的項目,竟然允許光明正大傳授網絡攻擊技術?
信息化時代網絡波動可不是鬧着玩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局勢的穩定性。
目前國內對于網絡攻防的限制程度從學術圈就能看出來,關于這方面發表的學術論文有95%都在研究防禦,而僅剩的那可憐的5%,範圍還被局限在一個非常小的領域。
來頭絕對不小,研究項目還有可能是個大家夥。
荊無摸着下巴,眸色微沉。
“步驟就是這些,你來試試。”
過了一會兒,熟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荊無瞬間收回自己神游的思緒,回歸這一次的教學當中。
阮玉寧已經把鍵盤推到荊無面前,接着身子一歪窩進他的電競人體工學椅,調整好角度雙手環胸等着荊無的‘表演’。
荊無還沒來得及正式開始,阮玉寧突然想到什麽,趕緊将他想說的話一股腦兒吐出來。
說話是門藝術,要講究争分奪秒。
尤其是荊無馬上要幹的操作需要絕對的聚精會神,他在旁邊叭叭叭非常不合适。
但是!
這話不讓他說出去他難受啊!
“時間很緊,你接受能力強,我會盡可能多教給你點,能不能通過就看你自己。反正通不過也沒事,我接着帶你。你現在還小,我就不信等你長到他們那個歲數的時候,還不能把他們吊着打。”
得,正經不過三秒。
看來他這個便宜老師除了在純粹的學術上正經外,其餘時間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不靠譜!
荊無暗自仰頭望天,在心裏瘋狂嘆氣。
“我要開始了,你別說話。”荊無活動活動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故作深沉地說道,明裏暗裏給阮玉寧發出閉嘴的信號。
這話一出,阮玉寧就像是被關閉了什麽開關一樣立刻閉了嘴。
“那個……放心造啊,網絡我配置好了,你不用擔心一不小心操作失誤會被請去喝茶。”
阮玉寧安靜了兩秒,補充一句,之後徹底閉上了嘴。
終于消停了。
荊無默默流下感動的淚水,享受幾秒鐘清靜的氛圍後,迅速投入重複阮玉寧操作步驟的工作。
再不動手,他怕阮玉寧又開始念經。
****
獨屬荊無一人的特殊信競班,在阮玉寧從其他競賽班負責人搜刮經驗,拼拼湊湊弄出來一份潦草至極的計劃表上交學校後,算是徹底過了明路,風風火火開辦起來。
雖然……它跟信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但并不妨礙阮玉寧挂羊頭賣狗肉。
還是那間被關得嚴嚴實實的辦公室。
這次除了阮玉寧和荊無之外,電腦屏幕上還多了幾張人臉。
背景是在一個非常普通的會議室,看起來還是租的。
坐着的一排人員年齡跨度很大,小到十歲出頭,大到古稀之年,全都一本正經地看向攝像頭,一同對荊無發射‘死亡射線’。
“我可以開始了嗎?”面對五六雙眼睛投來的審視,荊無不慌不忙,還有心情嘬一口手邊放着的半瓶冰鎮肥宅快樂水。
阮玉寧的不正經非常容易傳染,荊無不得不承認這感覺一流。
“我滴小祖宗!您別喝了!态度端正點!”
阮玉寧坐在另一臺電腦的監控範圍之內,看見荊無那副漫不經心不着調的樣,差點心肌梗死。
他手舞足蹈的比劃着,動作浮誇,嘗試讓荊無接收到他的信號,但愣是一點聲都不敢發出來。
考核本來是讓荊無一人在絕對封閉的環境進行,同時由另一個房間的輔助人員确保網絡穩定。
可惜他們這沒有那個條件,只能退而求次讓兩人一同被監視着,保證考核結果的準确。
“可以。”對面一個年輕人點點頭,“資料已實時傳輸,我現在公布你的任務。”
“某研究員私下販賣絕密信息即将給國家完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針對特殊情況采取特殊手段處理。”
“你的任務,确定資料流向,銷毀資料以及根據其進一步推導的衍生物,清除所有操作痕跡,定位已出逃人員具體所在地,收集完整犯罪信息後突破安全部防護網,将搜集資料設置規定優先級。”
任務很多,非常雜,24小時完成所有的概率幾乎為零。
荊無眉頭微皺,閱讀年輕人發來資料的同時反問,“這種事拿來做考題?不怕多耽誤一秒引起不必要的損失?”
反導系統核心數據洩露,不讓國安部那些人加班加點忙活,竟然還拿來做考題?
這是該說他們心大呢,還是說他們看得起他?
“人手不足,你負責的這個掌握信息非核心,數量不大,排在最後。”一邊坐着的小豆丁發了話。
大白褂一穿,小臉一板,看着還挺像那麽回事。
“我們需要你證明你有加入我們的能力,至于年齡和閱歷,這些在技術面前全部推後。”另一邊的老者也補充了一句。
他們能坐在這裏已經是對荊無的初步肯定。
政。審步驟在阮玉寧将荊無資料提交上來,并提出推薦人進組時就已經将全部流程走完。
雖然過去在這孩子身邊發生的事聽起來很邪乎,但這都什麽年代了,早不興那些牛鬼蛇神。
再說了,即使有那些個玩意,在他們來自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光輝照耀下,也得魂飛魄散!
一個中年人擡手摸摸自己光滑到反光的腦殼,眼睛裏閃爍着又紅又專的星星。
“好,我明白了。”
荊無站起身,雙手交叉舉過頭頂,扭扭腰伸伸腿,做足了伸展運動後,這才在對面一衆各領域大佬一言難盡的表情中坐下來。
清脆的鍵盤聲有節奏地響起,一雙與鍵盤型號不匹配的小手,像是飛舞的蝴蝶般游移在各個鍵帽之上。
荊無表現出來的速度、準确性、效率,幾乎與國安部No。1相差無幾,甚至從始至終他都沒按過退格鍵。
屏幕上一張張彈窗接連出現,一行行代碼飛速閃過,快得肉眼幾乎難以捕捉。
操作所利用的工具正是荊無這段時間自行構建的僵屍網絡,他在這些被選定主機中上線的木馬,與目前流通的種類相比,隐蔽性更強,權限更高。
阮玉寧坐的位置無法看到荊無面前的顯示器,一向對荊無能力有自信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攥緊的手心中滲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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