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扮女裝

第19章 扮女裝

“真是稀奇了，還有人上趕着求責怪的？”風清漪睇了項雲瑾一眼道。自己倒是想怪他呢，可誰叫自己有愧他在先呢，總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別跟着我了，我要回去珍馐齋一趟，那地方可不适合王爺您。”

言罷，風清漪快步走出這胭脂樓，很快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待風清漪從胭脂樓回到睿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幹什麽呢？”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小姑娘吓了一跳，轉身看到是風清漪更是面露驚慌之色，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我就是路過。”說完之後，小姑娘慌慌張張地便轉身離開了。

在經過風清漪身邊的時候，她清楚地聞到了這姑娘身上的蘭花香。

風清漪瞧着她快步走遠，這才繼續往睿王府的大門走去，守門的侍衛恭敬地給風清漪見了禮，卻一句都沒提方才那小姑娘的事情。

不是他們不提，而是他們壓根兒就沒看見方才這裏還有一個小姑娘。

進到王府內，風清漪還未走到清漪閣，便被管家給攔住，“風姑娘，方才王爺吩咐了，讓您同他一起用晚膳，他有話要跟您說。”

“行，知道了。”

這個項雲瑾倒也算孺子可教，如今也知道按時吃飯了，風清漪深感欣慰。

到了飯點，風清漪來到項雲瑾的住處，項雲瑾見她來了，這才吩咐下人傳膳。

這晚膳的豐盛程度實在不是項雲瑾以前那種‘粗茶淡飯’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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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漪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你的味覺總算像個正常人了。”這才是堂堂一個攝政王該吃的東西嘛，幹嘛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風清漪拿起筷子，猶豫着要先吃哪一道，口中卻還不忘問道：“無事獻殷勤，說吧，有什麽事情求我？”

“明日我打算進宮一趟。”項雲瑾也不拐彎抹角。

“又讓我跟你一起？”

“你要實在不願意也行。宮裏那麽多冤魂，不知道你上次說的那個吊死鬼還在不在，萬一不慎被她附了身……”

又來了！不過這次自己可沒那麽好說話。

“我給你凝魂聚魄的日子也不短了，如今你的魂魄已經沒那麽容易離身了。明天你進宮之前，我再給你多加一道符咒，就算你周圍孤魂野鬼環伺，它們也占不得你的身子去。”這麽些日子了，若還沒有那麽一些些進展，自己這個上仙也就白當了。

既然風清漪如此說，項雲瑾也未再勉強，轉而問道：“你同今日那道士……是怎麽認識的？”

“我跟他啊……還不是因為那日郦兒受傷的事情。”風清漪大致跟項雲瑾說了當日的經過，項雲瑾方含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風清漪并不大在意這件事，而是略感奇怪地問項雲瑾，“你最近不都在王府裏處理政事嗎？怎麽突然要進宮去？是出什麽大事了？”

提起這個，項雲瑾便嚴肅了神情，“今日從胭脂樓回來之後，我收到宮中的來信，宮裏今晨剛在井裏發現一具宮女的屍體，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個自殺的宮人了，之前還有兩個內侍和兩個宮女。”

其中兩個內侍還留有遺書，一開始并未有人懷疑什麽，宮裏有宮人自殺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但是當出現第四具屍體的時候，禁軍統領才覺得事情恐怕有些不對，盡管以前也常有宮人自殺，可一個月內出現三例，已經是絕無僅有，可誰能料到又出現了第四例。

按常理來說，這種宮人自殺的小事是不必上報給皇帝或者太後知曉的，但是一個月內死了四個宮人，這已經不合常理了。

斟酌之下，他還是将此事禀報給了皇帝和太後。

皇帝和太後聽了此事之後也是大為震驚，懷疑這些宮人是否并非是自殺，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畢竟短短時間內這麽多宮人自殺未免太過湊巧、太不合常理了。但禁軍統領查來查去也查不到一點他殺的痕跡，而且據這四個死者生前交好的宮人供稱，他們四個在死之前，都曾經産生過明顯低落的情緒，說過類似‘不想活了’、‘活着好累’、‘下輩子想投個好胎’這種話。

所以根本沒人懷疑他們是被人殺害的，只是奇怪為什麽短時間內，宮裏這麽多人自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而當第五具屍體出現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不再相信這是巧合，世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禁衛軍那邊什麽都查不出，又不能将這消息傳出去，引起百姓們的恐慌，皇帝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聽聽項雲瑾的意思，所以才寫了這封信來。

項雲瑾這才起意要親自去皇宮裏看看。

“聽起來是有些蹊跷，該不會是皇宮裏出現了什麽殺人狂魔吧，把人殺了卻僞裝成自殺？”

“不知道，明日我先進宮看看。”

翌日，項雲瑾吃罷早飯便進了皇宮，至晚方歸。

他已在皇宮裏跟皇帝一起用過了晚膳，坐到書房卻是呆愣了良久，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奏折也看不下去，索性起身往清漪閣的方向而去。

風清漪并不在清漪閣內，而是躺在湖邊的草地上閉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在睡覺。

“怎麽躺在這裏？”項雲瑾在風清漪的身邊坐下。

“曬月光。”風清漪仍未睜眼，只淡淡地應道。

“在宮裏呆了一整天，查得怎麽樣？”

項雲瑾微微皺眉，“确實是自殺。”一個自刎、兩個自缢，兩個跳井，無論從傷口還是生前的狀态來看，都是自殺無疑，更別說其中兩個還留了遺書，筆跡也經過了比對，确認并非僞造。

“那你怎麽看起來還一副深有疑慮的樣子？”

“短短時間內，五個宮人自殺，這要說是巧合，未免太無法讓人信服。”連自己都不信。

風清漪随手從旁邊揪了一片草叼在嘴裏，笑得不懷好意，“這當然不是巧合。我可以給你一個真相，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們果真不是自殺？”

“自殺是真自殺，但這背後也的确有兇手。話我就先說到這裏，你若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就別想再知道更多。”風清漪側過身子看着坐在身邊的項雲瑾，用手托着腦袋，一副看好戲的姿态瞧着他。

“什麽條件？”

風清漪盯着項雲瑾，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扮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