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10 章
剛一醒來收拾好,就見錦澤在他的門外,似乎在等他。
“你是在這裏等我嗎?”
錦澤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原先僅僅是穿着純黑綢緞袍就稱得上脫塵。
今日換了更加符合他氣質的白綢金絲雲紋刺繡寬袖袍,青色腰帶別着玉,墨發被銀冠束起。
面似白玉,卻氣勢淩冽。
一想到就是看着如此風姿奇秀,神韻超凡的男子,昨夜把自己背回來。
宴清都心中就感到一陣不可言說的開心。
心底的疑惑也加深,“你今日盛裝可是有什麽要事?”
“前幾日太後想請我和你,進宮一趟。”
錦澤招呼奚竹,“給他換一身衣服。”
“換什麽?”
奚竹拉着他關了門,
“當然是換上我家大人給你做的衣服。”
在開門,宴清都也換下了自己最喜歡的青色衣袍,
一身绛紫直裰窄袖袍,同色銀白蛛紋刺繡腰帶,褲口紮在黑色朝靴,活脫脫一個貴公子。
“錦澤,你眼光真不錯,我原是不知道這紫色我穿上倒顯得貴氣了不少。”
宴清都眉好像也描了幾下,劍眉本就英氣。
“不是衣服好,是你襯得這紫袍貴氣。”
兩人難得的一起上了馬車。
“今日太後說是要我為她和表侄女祈福。”
“表侄女?”
宴清都感覺很熟悉,
太後的表侄女是太後表弟的女兒,太後的表弟是誰?
感覺沒聽說過。
算了,那麽多皇親國戚,他要是真一個一個記下來,那才奇怪。
等到了太後的慈寧宮,
剛給太後問過好,
就看到她的表侄女端坐在哪裏,眉頭一點疤痕。
宴清都腦袋突然上線,
他記起來這個太後的表侄女是誰了。
是早已去世的蓬長青撫軍大将軍的女兒,蓬凜月。
她眉頭的疤痕就是因為她小時候磕到了。
而這一切都不是對她記憶深刻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這蓬凜月小時候非常虎!
也許是因為父親身份的影響,她小時候就喜歡刀劍一類的,在宮中只能學習騎射,
宴清都還有他哥哥,十五皇兄,十六皇姐,常常被她拉着比射箭,他們還都射不過他。
後來她父親去世,母親就帶着她去了邊塞。
如今再見面,也是恍若隔世。
昔日少女,如今穿着兒時最不喜歡的鵝黃色裙,雲鬓高聳,唇紅齒白,戴金銀翠飾。
向他們走來時,裙擺搖動,步步生花。
本被美人所看,應是緊張,宴清都眼見的看到對方嘴角的酒窩十分僵硬。
便知曉,看來和這位蓬小姐見面,蓬小姐原先也是不知情的。
這樣一想也放松下來。
“凜姑娘?”試探的問了一句,
蓬凜月似乎驚訝還有人記得她,
也問候了他們倆,“見過國師和十八皇子。”
錦澤看了一眼太後的表情,似乎是十分開心,
這祈福是假,想要牽線是真。
但是表面活還是要做的。
錦澤裝作告辭,欠了欠身,尋出去的太後了。
見到他們二人都出去,
蓬凜月的嘴角微收起,“宴清都,你今日倒是盛裝打扮了。”
宴清都點點頭,“你也同樣。”
許久未見,生疏自然必不可免,但是蓬凜月頗有虎門之後的氣概,講話,言談吞吐,都帶有一絲俠氣。
幾句話下來,就讓宴清都對她産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這蓬凜月也是一名性情中人。
今日分別時刻,太後還托人轉交給他們一個四層食盒,美名其曰她的表侄女好手藝做的,
宴清都一嘗就知道,這絕對是京城的點心鋪裏面買的。
但是他還沒說出口,
錦澤嘗起來卻覺得味道不錯,直言,“這蓬姑娘定是一個心靈手巧之人。”
宴清都有些違心的點點頭。
錦澤瞧他臉色如常,
“太後想讓你娶蓬姑娘。”
“她瘋了吧?”
宴清都瞪大眼睛,“不說我的身份怎麽怎麽樣,我要是娶個将門之後回家,我哥還是将軍,老頭不得每天心裏誅我一千次一萬次?”
“再說了,”宴清都深吸一口氣,“我小時候尿褲子的時候可能就認識她了,我怎麽喜歡上她。”
宴清都心裏窩氣,“太後真能想!”
錦澤拍拍他的肩膀,“她只是說說,蓬姑娘母親這些年也走了,太後想給自己的表侄女指個好人家,也沒什麽錯。”
宴清都聽到這話,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太後的意思,但是朝中靠譜的人很多,他們都可以,但是我反正不可能。再說蓬姑娘也有自己的想法啊,我不覺得她會想早早嫁人,為了安穩待在後院。”
宴清都打賭,蓬凜月絕對不會如太後所想那般,
哪怕時過境遷,但是如同她眉頭的那一抹疤痕,總有什麽是時間,抹不掉的。
他堅信。
淩放見宴昭晖幾日了,仍然不清醒,特意推了一天的事務,來看望這位大皇子。
大皇子身邊的侍從正在給他換藥,
淩放詢問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是的,不過過幾日應當就能清醒了。”
“唉。”淩放嘆了口氣,“希望他能早些醒來。”
淩放自顧自的沉思,沒有看到身後侍從若有所思的表情。
“啪嗒”錦澤桌上的琉璃杯無故碎裂。
錦澤正在低頭翻看竹簡,看到破碎的琉璃杯,閑暇左手将琉璃杯碎片揮到了窗外,窗外身影一個閃躲。
卻是進了屋,
“國師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步蘅每次來找他,都是面帶微笑容,好像這樣就能掩蓋他的陰沉。
錦澤對于他随意出現不足為怪,卻還是厭煩這人好像每次找事前都來找他一次。
這才算得上奇怪,
步蘅見他不理睬,自顧自的說下去,“國師大人何必如此疑惑,看到凡人被你我二人耍的團團轉,不是一件趣事嗎?”
“沒意思。”
“沒意思?那麽國師大人是不會拆穿我了?”步蘅淺笑吟吟,他今日沒戴面具,錦澤不語,在擡頭看,步蘅已經走了。
再一看,窗外正蹲着宴清都。
宴清都看着窗外的的杯子碎片,低頭思考,找杯子是被人扔出來的呢?還是自己掉出來的呢?
錦澤弓着身,拍了他的肩。
“哎呦喂。”宴清都身體向後一仰,“吓死我了!我以為是誰拍我呢!”
“我本在看東西,一擡頭,就看到了你。”
“看什麽?”
“你知道的。”
宴清都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們就是沒事找事,居然想罷免你的職位,然後推自己的人上去嗎?”
錦澤搖搖頭,“他們随便說,你的父親是不會罷免我的。”
“你就這麽确定。”宴清都不可置信,“我父親本事一般般,帝王心術玩的倒是很不錯。”
“要是把我的官罷了,誰給他每個月送丹藥?”錦澤把東西放在一邊,
“丹藥?”宴清都對此一無所知。
“自從我擔任國師,你父親明裏暗裏給我說了多少次自己對于壽命的感慨。”
宴清都他爹說話技巧是一流,關于煉丹的事情,明裏暗裏說了沒有千次也有百次,自己實在被他搞煩了,随手用了點幹泥巴,加上奚竹的竹子青露,還有他的一丁點靈力。
吃完之後,皇帝老頭身體果然爽利了不少,立馬稱他為高人,“國師,當真神人啊!”
就憑借他那惜命還要臉面的樣子,錦澤斷定他這國師之位還是比較穩妥的。
“你找我是因為這件事嗎。”
“是啊。”宴清都笑了笑,“不過你好像并沒有放在心上。”
錦澤點點頭,
“對了,”宴清都伸出手,“你怎麽把這串手鏈給我弄回來了?”
“撿到的。”
宴清都笑了笑,沒有戳破這個謊言。
冬天下雪可能是一些農民最期待的事情。
大雪一下,京城的農民秋季播種的小麥芽就不會被凍死了。
今年臘月二十,還有三日就是小年,大雪紛紛揚揚的下起來。
這幾日宴清都去了好幾趟宮中,給他的母妃送了一些稀奇玩意,還有一些美容養顏強身健體的東西。
他的母妃甚是開心。
今天下雪,倒是不适合進宮了,因為每年大雪,後宮的女人總會舉辦一些活動,去賞賞雪什麽的。
下大雪,錦澤也沒有很早的出門。
等他出來後,整個國師府以及是銀裝素裹。
奚竹院子的竹林翠綠色和白皚皚的雪形成鮮明對比。
奚竹和山長在院子裏堆雪人。
他去想了想,絕對去溫泉看看蘭花,
屋裏宴清都送的那盆肯定是送不壞,
下雪天,溫泉的霧氣更白,離得還有些距離,身上的衣服卻有些潮濕了。
今日下雪便換上了和衣服同色帶毛邊的披風,這才不覺得冷。
穿過霧氣,倒是一片澄明,沒有了霧氣的遮擋,那顆玉蘭還依舊盛開,蘭花也是寒露披身,雪并沒有在這裏積攢。
國師府倒是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蓬凜月不知道為何專程來了趟國師府。
“蓬姑娘,今日來此是有要事嗎?”
“我是想找國師府中一位叫奚竹的侍女。”
“蓬姑娘找她是為何事?”
錦澤不曾聽聞她們有何交情。
蓬凜月搖搖頭,“我前幾日在街上,碰到了一位叫奚竹的姑娘,自稱國師府的侍女,卻在街上賣菜,我感到疑惑,便上前去看,便發現奚竹姑娘的菜不同別人的幹巴巴,而是十分的水靈,雖然價格要稍比別人的貴,但是回家我一炒就發現了這菜的味美!特意想來請教一下關于種菜。”
“種菜?”可能是前段時間她用靈力催發的菜沒有吃完才拿去賣的吧。
錦澤讓她進去,并且給她指了指奚竹房間。
蓬凜月似乎很驚訝,“原來國師府如此闊氣!”
錦澤不知道她這話何來依據,侍女都上街賣菜了,居然還能算得上闊氣嗎。
蓬凜月心中暗嘆,她第一次看到給仆從單獨房間的,更別提直接給一個院子。
雖然這國師府比較冷清,但是這位國師卻很有人情味。
錦澤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蓬凜月見到奚竹,也不由自主被吸引到。
不知道為何,明明模樣沒有什麽大的改變,在國師府裏面的奚竹要比第一次見到的奚竹更美,更加如竹般淡雅。
奚竹卻并不記得她。
這麽美麗一個人如果來買菜自己肯定會多送他一小捆菜的啊。
這話只能在心底說,一會兒在問這位姑娘吧,剛剛這個姑娘見到自己眼睛放光,可能真的有急事找她吧。
錦澤只負責把人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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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