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難道

第10章 難道

木葉59年 ，火之國木葉

12月27日，不暖和，卻陽光明媚

晨 7點50分

波風宅餐廳

漩渦鳴人咬着勺子，磨磨唧唧就是不願把屁\'股離開座椅。

“好了，鳴人。”波風水門輕輕抽出兒子叼在嘴裏的勺子，又給了兒子一個響亮的鬧蹦，“再不走你就真遲到了。不是已經約好7點55分在火影樓門前集合的？”

“可是去早了也沒有用啊爸爸，卡卡西那個家夥是不會準點到的。”鳴人繼續告着黑狀，“而且上回你都沒催我。”

“因為上回是上回這回是這回啊。放心，不然我們打賭吧？我說卡卡西他今天不會遲到，他今天就絕對不會遲到。”

“哦~”鳴人一聽打賭躍躍欲試，“那麽爸爸，如果我贏了！”

“答應你一個要求，随便你什麽。”波風水門信誓旦旦，伸出手。

“成交。”鳴人立馬“啪”的拍上去，他簡直高興瘋了，“謝謝爸爸讓我。”

“嘿，兒子。咱們走着瞧。我今天和你一起去，卡卡西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呢。”波風水門對鳴人揚揚下巴。

而鳴人看着睜眼說瞎話從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自家爸爸，一臉鄙視。哄孩子也起碼認真一點吧，“爸，你就直說你休假結束了，今天也要去上班了不就好了。”

只見我們的四代大人果然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像什麽也沒說一樣，“好了，鳴人，給你30秒換衣服換鞋——我們要出門。”

鳴人只能撅着嘴快速準備好一切，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遞給自家爸爸，“飛過去麽？”

水門看了看鳴人那只還鬧着點小脾氣的手，突然低下-身子，直接一把攬住兒子腰，把他像夾文件袋子一樣固定在胳膊底下。

鳴人頓時身體一空，只感覺悄無聲息的一道金色在身上閃過，肺裏的空氣一張一縮，他就看見了等在火影樓門口的兩個隊友。

波風水門放下鳴人，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幫愛子整理着剛剛被他弄亂的衣襟。然後微笑着點點頭，算是對佐助和小櫻打了招呼，便一臉更加自信的進入了火影樓。留下門口等着任務大廳一開門營業就去發任務的各國顧客和路過的忍者在冬日清晨的涼風中閃閃發愣。

“……鳴鳴鳴……人……，那，那……”小櫻捂着嘴聲音哆嗦着。

“啊，我爸爸——帥吧。”鳴人對小櫻露出标準16顆牙，感覺器官也終于從剛剛的“太丢人了”狀态回複到了“我爸爸是火影”狀态。

“剛才就是傳說中的飛雷神吧。”佐助死盯着鳴人，一臉的望梅止渴。

“是，是。”漩渦鳴人一手拍拍作為自己隊友兼損友的佐助，一手指指天空，“新晉下忍宇智波佐助，那就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四代目火影大人的成名絕技。”

“真美。”宇智波佐助這次沒有習慣性拍開漩渦鳴人的手，“不過，新晉下忍們——我們剛才似乎忘記行禮了吧。”

“……”

“用不着，這麽嚴肅吧。”鳴人首先開口，他真不覺着他爸爸會在乎幾只小崽子對他禮不禮貌，而且，佐助小時候也沒少在他家爸爸身上爬！

“可是鳴人下忍，那是上司——頂頭上司！”小櫻認為佐助說的很對，“佐助是這個意思吧。”

“禮不可廢！”佐助點頭，火影叔叔再熟悉那也是火影，可是，“漩渦鳴人，下忍，你，憑什麽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

于是“乒乒乓乓”，新晉下忍三人小隊又開始了一天不知道多少次的團隊默契加強游戲。

漩渦鳴人作個小鬼臉，在躲開佐助的手裏劍和小櫻那添亂的勸架之餘，還特意看了看手表——7點54分50秒——可以開始旗木卡卡西遲到的10秒倒計時了……

當然，此時剛剛睡了沒兩個小時的卡卡西上忍，依然停留在睡夢之中——他的手中緊握着一張紙條。那是10分鐘前，一個貓臉暗部把他叫醒硬塞在他手裏的。上邊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手書——卡卡西，今天不許遲到。

作者在這裏祝卡卡西也能平安過年。

而幾乎同時，四代火影大人已經更加更加自信的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坐在了那個重修火影樓後死活也要換掉的老椅子上。嗯，桌子很幹淨，文件很整齊，連窗戶都是擦過的麽？真是，

“0.”

“是，大人。”鼬回答，馬上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就送到水門手邊。

水門看看飄着純粹清香的咖啡，再看看戴着微笑狐貍面具的宇智波鼬，神情更加愉悅，“開始有默契了嘛，鼬。”

“是，大人。”鼬立正行禮，然後轉身從文件櫃子裏拿出整理好的一份份文件，一份份擺在水門面前，“大人，這是昨天上忍隊長會議的會議記錄，以及木葉59年年終獎發放規則和發放申請。請盡快批閱。”

“嗯。”水門拿起報告快速浏覽着，發覺鼬有點傻站着，“你繼續。”

“是，大人。這是會議通知，以及木葉60年的新財政預算報告稿。因為幾個部門之間存在異議，總參申請仲裁會議——您希望今天還是明天，在小會議室可以麽？”

“明天下午2點半，小會議室。”波風水門把簽好字的年終獎發放申請遞給鼬，“繼續。”

“還有，這是您的新年致辭演講稿。總參報告說，”鼬頓了一下，拿起夾在文件封皮上的紙條眨眨眼，念道，“如果您有什麽不，滿，意。請盡快提出，負責小組會改到您滿，意為止。所以請不要再随意改變您的發言內容了，這樣他們會很難處理的。”

“哦。”水門喝了口已經涼到能入口的咖啡，拿起演講稿仔細看了看，“寫的挺好的，就是，是不是太長了。你看，這麽多頁，我說着說着就忘了說到哪了。要是那時候拿出稿子來念的話，他們會更難處理吧。”

“是，大人。”鼬把剛剛記錄的話拿給上司看，“這樣回複可以麽？”

“嗯。”水門接過本子，接着就皺了眉，“鼬，傻孩子，又不是會議記錄，用不着把我說的話一字不漏記下的。直接告訴他們把發言寫短點，我背不過。”

“……是，大人。” 鼬點點頭，準備繼續跟火影大人說剩下的那一多半文件，就被他的大人打斷了。

“先把剛才的處理好。” 水門對鼬揮揮手。

“是，大人。”

“事要一件一件做啊。” 水門望着轉身送文件的鼬自語，他淡淡的嘆氣，剛準備喝口咖啡再看文件什麽的，就突然發現咖啡杯子上有兩只手，一只是他的，一只是黑的。擡頭看，果然是他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之一。

波風水門在那個微笑狗臉面具的默默注視下，松了手，眼睜睜的就看着對面的人把那個可笑的面具掀開一角，而這杯充滿了誘惑力的咖啡就進了人家的肚子。水門只能無言嘆氣，接過站在背後的暗衛遞上來的杯子，25 ℃，不多不少，總是溫開水。

水門其實特別的想告訴他可愛的衛士們，他不喜歡溫開水，下次能不能加點糖，實在不行鹽也好的。

總之，我們的火影大人在溫開水的滋潤下開始了又一天滋潤的工作。

至于其他人？

比如，

12月27日下午5點半

火影樓總參謀室

山中亥一看着把他辦公室堵的嚴嚴實實的各級青年忍者們，起了一後背白毛汗。他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沒想到忍者心眼稍微好點也是件麻煩事。

“我說，各位。” 山中亥一高舉手。

“總之，我們是不會換宿舍的。“

“不是讓你們換宿舍，明年要重修宿舍區，你們的1號樓是要推倒重建的。” 亥一揮揮手。

“我們不重建！”

“那個樓和這個火影樓一樣都是半個世紀前的東西啊。你們不是也天天埋怨不是沒水就是沒電，要不就下水道不通麽？” 亥一有點怒。

“可是我們從沒上學就在一起了——現在讓我們拆宿舍。”

山中亥一覺着自己快哭了，他面對這群平均年齡不足18歲的木葉準中堅力量，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一群孩子解釋。

“……不是一人給你們分了一套單身公寓麽？” 亥一最後也只能見招拆招。

“可是一個人生活的話誰做飯誰洗碗，要是什麽都要一個人做，還不如大家在一起住。”

“食堂和洗衣房難道是擺設麽！再說你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們中間已經有談戀愛的，難道要一直談下去不用結婚的麽？結婚明白是怎麽回事吧？就是兩個人要過二人世界，将來還會生小孩。生小孩明白是怎麽回事吧？難道你們不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屋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們就不覺着集體宿舍不方便麽！”

“挺方便，真沒什麽不方便的。”

山中亥一再次無言以對，決定拉人墊背，“宿舍這種問題是後勤部的事情，你們應該找日向日足反應去！”

“日足大人說規劃是總參做的，讓我們找總參。”

“我們總參是按照四代大人的要求做的規劃，而且大人他簽字批準了。你們可以直接去火影辦公室，他現在應該在！”山中亥一認為這種事情還是直接找最終決定人比較幹脆。

……

“忍者條例——非緊急情況不得越級上報！”青年忍者們相互使着眼色，立正站好，齊聲報告。

“搗亂來的吧你們。” 山中亥一抑郁的罵道，“好吧好吧，明天剛剛好有個會議。我會在會議上幫你們向敬愛的四代大人反應的。明天中午以前，把你們的要求找個代表打報告上來。別給我整那些個沒譜的！我要正式的格式正确的申請報告！”

“那麽謝謝了，亥一前輩～”，一群小子這才在幾個小子的領頭下參差不齊的吹起口哨，“話說啊，亥一大人。聽說您女兒前幾天剛剛入職，是那個這幾天跟着阿斯瑪前輩修剪綠化的金頭發吧。耀眼的很呢。所以吶——我們一定會幫您好好愛護噠～”

“哐，哐。”

山中亥一終于一手一個手裏劍飛過去，屋子裏瞬間一個人也沒有了。

“果然是戰争時代的建築質量。” 亥一自語着走上前，慢慢的拔出牆縫裏手裏劍。他小心翼翼想避免鋒刃對牆體的二次傷害，但可惜，裂縫是必須有的，早就斑駁了的牆皮也依舊悉悉索索的落了一地。這讓他忍不住就想起了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張沒貼對地方的起爆符。

“能回家的，還是回家比較好。總比要隔天差五糾結怎麽處理那些長期無人認領的鋪蓋卷好。” 亥一遠遠的朝一號宿舍樓望過去搖搖頭，繼續自言自語，“不過能留下點什麽也不算壞。一會到底要不要提前再問問水門呢？”

但注定亥一是沒什麽合适的機會了，因為早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們敬愛的四代大人就淡定的放棄“今日事今日畢”的傻瓜念頭，飛雷神回了家。路上還順道去了一次菜市場，買了豆腐和海帶。他決定今天給兒子做味增湯。

瑣碎的事情很大程度就等于必須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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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57年 12月27日晴

今天，那些由各種戰争孤兒和無依無靠者成長為優秀忍者的家夥們去了總參抗議——不許拆掉承載着他們過多美好回憶的宿舍。

今天，讓總參差點被拆的疑似禍首輸給了兒子一個願望，然後他對害他輸掉的另一個兒子說——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你挂在門上風幹等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