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基本（修完）

第21章 基本（修完）

假期那種東西，有時候就像一見鐘情，瞬間就過去了，但什麽時候想起來都會覺得很愉快；而有的時候就像想離婚還離不成，一個沒留意，就別扭了一輩子。

木葉60年

火之國，木葉

一月13日 ，晴

木葉一個叫志村團藏的長老死了的第七天

波風水門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他的上一個，已經過去了的，半長不短的假期。不過這個向來都自以為比較自律的火影已經決定以後只要不是真病的爬不起來床，還是不要亂請假玩了。假期雖然很美好，但回到辦公室後每天因為欠下了文件簽名而被下屬追債，真的會再也不想去上班的。

“文件又不是自來也老師的小說連載，可以用存稿的。”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送走了最近突然又變回嚴肅認真樣子的木葉保衛部長宇智波富岳，考慮着是不是自己也去整個眼鏡，試試會不會真的可以幫助自己迅速進入工作狀态——當然他開始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是支着頭半趴在擁擠的辦公桌上了。至于對面那個人？

現在對面站着的是還活着的長老會成員水戶門炎 ，從今天開始他就要代替死了的那個主持長老會的，一般性工作。

門炎長老看着手裏拿着印鑒就是不肯印下去的四代目火影。真的很想一個爆栗子下去，就像最早以前那樣，提醒某個一邊批文件一邊斜眼用水晶球不知偷偷看什麽的上司應該認真工作了。但很可惜現在這個光榮的辦公室的主人已經不是那個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喝酒喝到吐的老戰友了。而且做為一個優秀到可以活到養老年紀的忍者，他能感覺到這間辦公室裏藏匿着的警惕目光。哼，那群更年輕的毛頭小夥子們恐怕正等着他做出什麽不合适的舉動吧——好試試讓一個跟不上時代了的老忍者走不出這個門的滋味？他理解，畢竟他也年輕過不是。

“四代大人。”看着依舊神游的現任上司，水戶門炎再次提高音量。

“啊，不好意思水戶前輩。”終于回神了的某人眯眯眼，“我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讓長老會負責主持這個葬禮吧。”

“四代！”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十一點就開追悼會，水戶門炎突然覺着自己也快不行了——剛剛跑掉的那個宇智波嘀咕的一點也不錯，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波風水門你最近臨時改變主意的時候也稍微多了點吧。

“啊，我覺着三代大人可能更想主持這個。”水門無辜的眨巴着他那碧海藍天一樣的眼睛，用标準的後輩眼神看着對面沉默的老前輩，“而且，我真的不知道站在臺上能說些什麽……”

“別告訴我總參現在不給火影準備發言稿了！”水戶門炎雖然覺着他的三代火影還是十分願意給老隊友和老對手主持一下葬禮的，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我背不過。”

“你哄孩子呢。”

“哎呀……反正後勤已經什麽都安排好了……您或者三代，小春前輩哪個都好——已經主持過那麽多葬禮了不是——反正葬禮什麽的也都大同小異……走個過場而已。”

水戶門炎看着已經裝模做樣拿起筆批報告，擺出一副送客姿勢的波風水門——怎麽說也是看着長大的，他很清楚波風水門做出決定後又臨時改主意的情況不少，而且通常改了的才是阻止不了的，可是作為一個長老，他還是有資格對這個年輕又任性固執火影表示憤怒的吧——所以他行軍禮般原地轉身，大步向前——摔門而去。

“——哐～”

“……”

“喂，這門半個世紀前的。”波風水門遠眺裝模作樣怒氣沖沖而去的長老，無奈地聳聳肩低頭繼續工作。他還有滿桌子的積壓文件要處理，才不要浪費時間去給一個已經連骨灰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的家夥開什麽追悼會——還是文件比較重要。

所以他繼續一頁一頁翻看着，找到差不多的就老老實實的簽字蓋章。看不明白的就先扔在一邊。是的，他現在發現自己可能确實是不在狀态，對于有些文件的語句怎麽也看不太明白。以前明明還有興致給報告挑挑錯別字什麽的——以後絕對不能亂休假了。

“0.”

“是，大人。”

波風水門沉默看着也學着他的前任一樣，開始喜歡戳在他身後的鼬。

鼬也同樣沉默的看着他的上司。

“……鼬，默契一點好麽？我要咖啡。”

“您不被允許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飲用它。”

“卡卡西是卡卡西，你是你。現在你才是衛隊長——別和我背那個所謂的《卡卡西條令》。”

“沒有咖啡大人。”鼬對上司笑笑。他其實一點也不介意幫他的火影大人準備咖啡，不過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得罪同僚。反正現在火影就是真生氣也是敬愛的卡卡西前輩去背黑鍋。而他起碼還能撈個服從命令的好名聲——沒什麽用的代理暗部長也是暗部長啊——宇智波死活不吃虧不是麽。

……

“可沒有咖啡不能工作~~~鼬。”

“……”

“還有你們。”火影皺起眉掃視整個辦公室，“在暗部叱剎風雲的旗木木卡卡西先生昨天就出外勤了。”

“……”

——所以臨走之前才把暗衛從上到下教訓了一頓啊。

看着一臉不高興的保衛對象，鼬也只能和同樣苦笑的暗衛們一起苦笑着。他現在真的很想揉揉青紫的手臂。那是那個賴皮的卡卡西踹的啊，踹的！見鬼的，木葉技師要踹個人，哪個擋得住——大人，要怪就怪您把飛雷神随随便便就教給徒弟吧。

而波風水門看着當他面就敢滿屋子眼神亂飛的暗衛和新衛隊長。覺着自己确實是有些不高興了。

“大人，這是您的溫開水。”鼬接過比他更熟悉情況的前輩眼神指示，殷勤的把水遞給自己大人，“還有，您需要換衣服準備去參加團藏大人的追悼會了。”

“……”

看着一動不動到的火影，鼬瞬間冷汗就下來了——您不會是不準備去吧，就是一句話不想說您該要列席也要列席的。

“衣服拿來啊。”波風水門賭氣地一口氣喝掉杯子裏的水，喃喃道，“世界上真有一個叫志村團藏的麽？”

不小心聽到火影自言自語的鼬冷汗又下來了：“大人。”

“放心，鼬，我就是不去也沒有人把你這個衛隊長怎麽樣的——不過我怎麽可能不去？你的前上司秋道丁座同志終于從長達近一年的邊境駐守任務中解脫回村了。你的凱前輩也一起回來了。我好不容易抽出空約了他倆和你的爸爸他們，我們打算趁葬禮人比較全就順便一起去吃個飯——烤肉——終于輪到我請客了——你要不要一起來呢？啊，你是一定要來的嘛。是吧，我的衛隊長先生。”

鼬麻木了。

他看着說話很正常，眼神很正常，卻笑得像自家爸爸準備修理自己弟弟一樣的火影叔叔。心中泛起十分不好的感覺。他可不想知道他爸爸為什麽最近要一直戴墨鏡，也不想聽到爸爸們對媽媽們的各種可怕議論，更不想知道他的叔叔伯伯們中的任何一個對女人的特殊愛好。

——卡卡西……你狠！

……………所以不要探究大人的聚會，即使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可一旦被懷疑，就別問為什麽自己會被莫名其妙臭揍一頓………………

而現在那個真的很狠的卡卡西呢？

理所當然打着噴嚏。你說他是不是感冒了？怎麽可能。

可是現在他的雇主并不這樣認為。這個叫達茲納的老頭雖然覺着這隊便宜的下忍有失傳說中木葉忍者的英名——是左看右看怎麽不可靠。但天真的很冷，又開始下小雪……讓那個車廂頂上的柔弱青年一直吹冷風可不是一個好人應該做的。

況且這個青年人還很讓他受到震動。想那不遠的戰争年代，到底有多少青少年失去生命呢？即使僥幸活了下來，也都是缺手缺腳自暴自棄。當然，這裏是火之國的木葉。最低生活補貼是不會讓他們和其他國家的青年一樣被活活餓死的。所以這個失去了一只眼睛的殘疾青年更讓他感動——你看，他真的是在無時不刻學習啊~這是知識的力量啊！！

所以，這個知識分子氣息濃厚的造橋工程師對卡卡西這樣溫柔的說着：“車頂上的忍者老師，上面風大，來車廂喝口熱茶吧。”

于是在鳴人的鄙視，佐助的無視，小櫻的關心下，卡卡西還是盛情難卻地進了馬車的車廂。

“阿嚏，阿嚏~~”

車廂當然怎麽也比外面暖。可噴嚏卡卡西還是一樣打着。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只是被遠方的一些“好朋友”給詛咒了而已。但卡卡西也不會拒絕熱茶這種東西——喝茶看書旅行，除了季節不太對哪裏他都很滿意。當然，他同時拒絕了這個很傻很天真到讓人敬佩的善良老頭要3個孩子也一起上車的建議。

“那3個真的不需要。”

卡卡西看着還想說什麽的工程師，難得的認真解釋，“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總要有一兩次長途行軍訓練的。”不過後面那句他自己知道就好。

——反正也是順便，既然這趟所謂任務也不過是走個形式……

是的，基本上很多事情就是個形式，但很多時候形式居然奇怪到比事情還重要

……

木葉58年 1月13日

小風雪中

“喂，佐助，你确定你沒有走錯路麽。”漩渦鳴人拿着地圖邊走邊看。

“佐助君是不會錯的，又不是你臭鳴人。”小櫻以8顆牙的标準淑女笑對佐助和鳴人眨着眼。

鳴人瞬間感到天雷震動。他小時候是抽了什麽瘋才會覺得這個傻女人其實很可愛的。

“小櫻說的對，鳴人，我不是你。即使你是火影家的少爺也不能改變你是個路癡的事實。”佐助倒是覺着剛剛小櫻笑得真的很淑女。開始變溫柔了啊，這個以前光知道傻笑的傻女人終于也要開始長大了。

“喂，上次是個失誤，真的，我那是第一次出木葉而已。以前真沒什麽機會用到地圖的——所以身為領隊，還是讓帶我來帶路吧。”鳴人跑到兩人的前面，自信滿滿。

“你真的确定不會像上次一樣跑到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鬼林子了？這次咱們可沒帶着兔子。”小櫻看着一臉渴望的鳴人，決定還是相信木葉學校的教育水平，考第二名畢業不可能連地圖都不會看吧。

佐助看小櫻已經有同意的念頭，于是決定紳士地遵從女性的選擇。他也真的很想确定漩渦鳴人到底是不是路癡這種東西。如果是的話，就完全可以用“路癡”這個詞來光明正大地嘲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