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但是（修完）

第37章 但是（修完）

木葉60年2月25日

火之國

木葉

黃昏，昏黃。

自來也走在木葉的大街上，趿拉着鞋，左顧右盼，可是繞了好幾圈都沒能碰見個熟人。他本來還預想着，要是能碰見個熟人，不管是誰，就去喝酒，最好喝他個醉醺醺，那就再也不用考慮是先去前火影師父那裏敘舊那裏還是先去找現任火影徒弟報道的問題——誰先把喝的不省人事的他拖走，他就跟誰——真是，明明都是說隔輩親隔輩親，怎麽他的師父和徒弟就能把關系搞到這麽僵……你看他和卡卡西，不是也隔着一輩？一起泡個溫泉，喝口小酒，然後一人摟一個女子溫存一夜，早上起來再當做不小心碰見偷偷相視一笑——這才是生活！這才叫活過啊！

“自來也少爺。”

依舊糾結的晃蕩着的自來也剛想抛個硬幣問問前程，就被一個人喊住了。他低頭看着面前的人，很熟悉。

“自來也少爺，三代大人叫我喊您回家吃飯。”那個人擡頭笑眯眯的對自來也說。

真慈祥……自來也那一瞬間突然覺着自己就是個翻牆離家出走又因為在外面混不下去灰溜溜回家居然還被原諒的混蛋——雖然他知道他不是。可是那種讓心裏面澀澀的玩意還是出現在他的嘴角，“是，管家大叔。”

“走吧，晚了菜就涼了。”猿飛家的老管家回身，習慣性的走在自來也前邊引着路。

自來也只能心安理得的松了口氣，偷偷對身後暗影處的人擺擺手表示無辜，然後乖乖的跟着走。

于是，那個隐在暗處從頭黑到腳的狗臉面具暗部也只能聳聳肩，表示收到——尊老愛幼嘛，沒完成任務扣錢挨罵也就當是尊老愛幼了，真的。

……

等自來也慢慢的穿過半個木葉，來到老師猿飛日斬家門口，時間已經是6點33分。

日已落，天未黑。

猿飛日斬就等在大門口。

自來也遠遠的就看見那個人，加緊幾步跑過去，彎下腰大笑道，“老師，我回來了。”

猿飛日斬把自家弟子肩膀拍的撲撲響，“回來的了幹嘛不回家，要不是有人看見你滿木葉到處亂逛，我都還以為你趕不及中忍考試開幕了呢。”

“嘿嘿。”自來也幹笑着，跟着老師穿過依舊長着郁郁蔥蔥冬青的外院，一路上揪下嫩芽無數。

“自來也。”猿飛日斬猛回頭，看着弟子小動作的手，“你以為你多大了，越活越回去了！”

“我才50歲而已，年輕着呢。”自來也讪讪縮回手，“昨天晚上在酒館還有漂亮妞對我暗送秋波。”

“臉皮真厚。”猿飛日斬大笑，見四周沒人，捅捅自來也，小聲問，“多漂亮。”

“那大胸大屁股水蛇腰，皮膚一摸滑溜的跟水豆腐似的。”自來也也低頭小聲笑着。

“看你一眼你就能上手？”猿飛日斬抽口煙表示不信。

“你徒弟我是誰，大名鼎鼎的自來也啊～”自來也伸腳一跺，比出一個準備格鬥的姿勢，挑眉瞪眼。

“你就吹吧，撐死晚上追到人家家裏頭，等洗澡的時候偷偷看一眼。”猿飛日斬推推自己弟子，“醒了麽，醒了洗手吃飯——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悠～”自來也吹了個口哨，熟門熟路的跑去洗手，“有個老師真是好啊。”

“是啊……”猿飛日斬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拿起面前的酒壺給正在擦手的自來也把酒倒上。

自來也馬上就聞見撲鼻的酒香，順勢坐下，拿起來就喝，“辣——好酒。”

“專門給你留的。”猿飛日斬看弟子喜歡，直接把酒壺塞了過去，“這酒太烈，我老了，喝不動了。”

“拜托，老師，就您這身子骨，剛才拍我兩下，到現在還疼呢。”自來也毫不客氣的夾起菜 ，吃的不亦樂乎。

“都是你的，跑不了。”猿飛日斬也開始拿筷子夾菜，一口一口吃着，半晌，他突然淡淡的說，“這次回來就別往外跑了。”

自來也撓撓頭，“現在在木葉偷看妞洗澡被抓的話，綱手不在也會死的很慘的。”

猿飛日斬又被氣樂了，“笨！他們把我水晶球術都給屏蔽了——可我該看的時候不是一樣看的到！”

自來也偷偷看了一眼胡子都翹起來的自家老師，繼續悶頭吃飯。

“你那是什麽表情。”

不信的表情，自來也十分想這麽說，但還是不說出口的好，雖然綱手和大蛇丸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說他笨，可他真不傻。

“好了，說說你最近碰到什麽新鮮事了吧。”猿飛日斬看自來也吃的差不多了，也放下了筷子。

“噢。我回來的時候碰見大蛇丸了——他……”

“難得回來，別說不高興的事。”

“可。”

“這些你就別摻乎了，叫你回來不是為了這個。”

“但。”

“用到你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自來也看今天大概真不是什麽說話的好時機便幹脆的放棄了初衷，“是，老師。”

猿飛日斬也發現今天不是什麽說話的好時機，抽幾口煙，嘆嘆氣，“吃飽了就走吧。”

“老師，不帶這麽趕人玩的。”正自斟自飲着過瘾的自來也抱着酒壺有點急了。

“酒拿走，本來就是給你的。”猿飛日斬換了新煙袋。

自來也趕緊拿起火石湊近給老師點上。

“狗腿。”猿飛日斬緊抽幾口煙，讓火星充分燃燒，“四代現在應該不在家，不過你最好還是問問那個一直戳在我門口的暗部。”

“嗯嗯。”自來也應答着，幾口喝掉了自己酒葫蘆裏的存貨，開始把老師家的好酒往裏灌。

“哎。”看着認真倒酒的弟子，就是再習慣，猿飛日斬也忍不住抱怨，“自來也，你腦子裏除了酒和女人還能想點別的麽！”

“砍人。收集情報。”自來也躲開老師往他頭上敲的銅煙杆，提溜着他的葫蘆就往外跑，“給我留門，晚上我還回來睡覺呢。”

“小兔崽子……“猿飛日斬聽着遠遠傳來的自來也的聲音，在鞋底磕磕煙袋，任由鞋底灰塵落了一地。

……

再說自來也，出門果然就看見了一直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暗部。問後得知，他的現任火影弟子也果然已經吃完晚飯回去工作了。這讓自來也感到慶幸，更加堅定了做一個聽老師話的好學生的決心。

絕不能學卡卡西。

卡卡西從來不是什麽聽話的好孩子，所以，就感覺着他倒黴的時候總感覺多了一點。

比如現在将要發生的。

夜，11點左右

波風宅

自來也從木葉東頭走到西頭，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終于走進了波風家的大門。

可惜，現任火影大人還沒從繁重的加班中解脫出來。不過自來也又能松一口氣了——他只是想好好的看看鳴人，好幾年都沒見了，那個小子也不知道長成什麽樣子。

不過，自來也注定沒什麽心想事成的運道。鳴人已經睡了。即便他悄悄走近鳴人屋子門，值班暗部沒有出現，推推門，值班暗部還是沒有出現。自來也以為他完全可以推門進去給小鳴人一個驚喜。可是，

“鳴人死小鬼，什麽時候學會睡覺插門的！”

吃了閉門羹的自來也有點郁悶，一臉無所謂的把從匠之國專門給鳴人帶的禮物挂在門把手上扭頭就下樓 。但空無一人連個燈都沒亮的樓下，有什麽意義？如果水門一晚上都不回來的話——自來也趴在餐廳的桌子上寫了不到一行的小說，就坐不住了，開開關關一番，終于從冰箱拿出剩下的餃子準備丢進微波爐做夜宵。

而此時，終于出現了一個人，是卡卡西。

自來也吓了一跳。當然卡卡西也吓了一跳。

于是，就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飯後運動結束了？老色狼。”

“瘋狂加班完成了？小色鬼。”

然後一陣沉默……

卡卡西嘆氣，首先開口，“你這個老頭，昨天回來也不報到也不報備，大晚上還敢舔着臉去泡妞，可憐我那跟蹤你的暗部，還是個未成年的實習生呢。”

“誰讓你派人監視我，我可是自來也。”

“誰讓你不走正門爬狗洞。”

“什麽叫狗洞，你以前半夜出去玩不都是走我告訴你的木葉防禦結界的漏洞麽。”

“什麽叫出去玩，我那是積累人生經驗——順便給木葉結界打打補丁。”

“就你那結界術，還有，你人生經驗就是用變身術裝成我的樣子去喝花酒麽？”

然後卡卡西就倒黴了，因為他可愛的火影老師沒等到重要文件，就金光一閃也回到了家中的餐廳。

四代火影看了看情況，開口，“別躲了卡卡西，你小時候我确實很擔心你被自來也老師帶壞，不我現在倒是很欣慰——至少不用再擔心你是不是一個老處男。”

卡卡西閉了眼睛，聽着自來也本來低低的笑聲越來越大，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已經對自己老師的幽默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回來了啊水門。”自來也看着依舊笑容滿面的自己弟子也笑容滿面。

“恩。自來也老師，幾年沒見了，還好麽。”波風水門回答着，扭頭對還在裝鴕鳥的卡卡西說，“文件。”

卡卡西不答話，轉身上樓，順便狠狠瞪了一眼讓他出醜的老師的老師。

看着終于離開的卡卡西，自來也笑的更大聲了，“我很好，你呢？”

“就那樣，小聲老師……鳴人睡了。”水門回答。

“真是，老房子就是隔音差——水門你也不換個房子，20年前臨時宿舍的質量真不是很好。”

“夠住了。家裏就我和鳴人兩個。等鳴人要結婚我會送個他一套他媳婦滿意的房子的。”

“噗~”自愛也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遠了點吧。”

“不遠了——奇奈說過——兒媳婦滿意的結婚新房才是好新房。”

自來也看着笑的陽光燦爛的弟子，心中卻莫名的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道，“奇奈已經死了12年了，你就沒有點別的想法。”

“沒有。”

“喂，怎麽說你也才三十幾歲。”

“我都快40了。”

“不是這個，你怎麽也是個正常男人吧，你就沒有什麽正常爺們生理上的苦惱麽。”

“沒有。”

“瞎說！”

水門一臉無奈的看着越來越沒個正形的老師，“好了，自來也老師，我早就說過——既然奇奈發誓——我要是不小心戰死沙場了她就給我守一輩子寡，那她死了，我憑什麽要去找別的女人。”

“你這是什麽思想。”

“大部分人的思想。”

“我看是極少數人的想像吧。”自來也看着已經找到文件下樓的卡卡西，決定還是給弟子留個面子，“怎麽，工作還沒結束啊。”

“啊，明天早上就要用的。”水門接過文件檢查無誤，對自家老師笑笑，“餃子吃完了碗放池子裏就好。我和卡卡西先走了。”

“恩。”自來也回答，雖然他覺着他話沒出口，那兩個其實就已經回到了火影樓——飛雷神真是方便，也不知道水門小子怎麽想出來的，果然是和大家都不一樣啊——愈來愈……作為老師面對四代目火影和傳說中的金色閃光，想要說說笑笑壓力也很大的。

雖說壓力使人進步，但是壓力也不是總會使人進步的

……………………………………

木葉2月26日

淩晨

翻來覆去睡不着的自來也掏出筆，繼續寫他的十八禁小說——來減壓。

他一直想不明白——三代老了就喜歡和年輕女子聊天。他自來也一直喜歡看看美女取取材。卡卡西也每天光明正大捧着黃色小說讀啊讀。那麽，波風水門呢？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什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