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最傷人的武器

第三十三章 最傷人的武器

夜深了。

康熙并未多話,一心将女人吃了個幹淨。

多日沒碰,怪想念的,這女人的味道還是令他喜歡的味道。

摸起來依舊愛不釋手。

英珠主動攀上男人的肩,愈發得心應手,很輕松地讓自己沉迷其中。

此時的她與白日的她又是兩副面孔。

這樣兩種極致的不同,令康熙十分愉悅。

康熙看着她的臉,問她,“在永壽宮住的可還好?”

說話的時候依舊不忘做事。

英珠臉紅透了,眼前有點模糊,說話都不順溜了,“還、還好。”

康熙輕笑,折騰的她更加厲害。

結束後,康熙未再讓她挪去偏殿,而是讓她在此歇下。

雖然有違規矩,但康熙是個專制的皇帝,沒人會說什麽。

英珠惶恐,但實在累的狠了,勉強謝了恩,就閉上眼睡着了。

康熙自個兒則回了東暖閣繼續批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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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登基,于政事上他從未有一日懈怠過,不眠不休批折子的情況都有。

今日他格外有精神,便未歇下。

英珠卯時醒來,康熙已然上朝去了。

她在乾清宮宮女的伺候下起了身,便乘着軟轎回了永壽宮。

正殿來人免了她請安,允她好好歇着。

別看鈕祜祿氏脾氣不好,外人都傳鈕祜祿貴妃不夠賢德,也有傳言是因此皇上才遲遲未晉封其為皇貴妃,寧願讓四妃協理六宮。

但她待自己人卻格外寬容,雖說也是不耐煩請安的緣故,但她對英珠也的确是仁至義盡了。

以前伺候孝懿皇後,她只看到了鈕祜祿貴妃不敬皇貴妃,為人尖刻,如今住在這永壽宮,方了解到對方真實的一面。

說到底,鈕祜祿貴妃只是一個極為高傲之人,不似其他人擅長作僞,活得最是真實。

這些年,頂着那些不利自己的流言,忍着皇帝的冷落,四妃的得勢,卻能安之若素,依舊驕傲地面對所有人,氣勢不減,鈕祜祿氏也是極為不易。

但另一方面,這樣的性子在這後宮,着實是有些吃虧的。

但凡心智不夠堅定,也熬不到今日。

申正三刻,十阿哥從上書房回來,歡快地奔到了永壽宮。

十阿哥不似其他阿哥得寵,只因其性子随了鈕祜祿氏,不如其他兄弟穩重,功課也不如其他兄弟,也只占了個貴妃之子的身份,比其他大多數皇子都要尊貴。

論得寵,還是太子最為得寵,其次是大阿哥。

今日皇上到永壽宮用膳,十阿哥難得能看到皇阿瑪,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

但康熙可不會高興了,看到這個兒子就頭痛。

英珠在東偏殿都聽得到正殿的熱鬧聲,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縱然十阿哥活潑好動,面對嚴肅的皇阿瑪,也是不敢造次的,是以激動了一陣,就不敢再吵了。

到了戌時,皇帝來了東偏殿。

英珠請了安,康熙坐在桌前,端起茶盞,令她上前給自己按捏肩膀。

坐了會兒,康熙就走了,仿佛就只是來坐一會兒。

寧韻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咦,皇上待你還真是有點不一樣呢。”聲音有點愉悅。

畢竟英珠得寵,就是她得寵,她還是很樂意的。

“不過,皇帝的寵愛最不可信了,可以争取皇帝的寵愛,利用皇帝的寵愛,但你可不能陷進去,在後宮生活,保持理智最重要,一旦感情用事,很容易出事的。”

鑒于眼前之人是個純粹的古人,動心是很容易的,寧韻覺得自己該好好勸勸她,好歹現在兩個人是一體的。

見她不答,寧韻繼續啰嗦,“哎呀,你別不當回事,告訴你,女人要學會為自己着想,男人什麽的可以喜歡,可以利用,但是絕不能動心,動了心就是毀滅。在我那個時代,男人只有一個妻子,就這樣還是少不了出軌的男人,女人是可以依靠自己生活的,不必依附于男人,男人可有可無。這世上啊,太多渣男了,尤其是皇帝。

所以,要想立于不敗之地,就要學會不動心,理智地利用皇帝的寵愛,當然,你可以讓他愛上你,或者離不開你,這就要看你的本事咯,目前為止,做到這一點的人很少很少。”

英珠神色有點恍惚。

寧韻說的話她無法理解,甚至覺得很不可思議,怎麽會有那樣的世界?怎麽會有不需要依附男人的女人?

那該是多麽遙遠的世界?

但有一點她是同意的,親眼看到了孝懿皇後的結局,她永遠不會付出自己的心,成為第二個主子。

即便皇上待她确實足夠溫柔,足夠體貼,也令她有一瞬的恍惚。

但她太了解皇上是如何虛僞的一個人,曾經他對待主子何嘗不是如此溫柔?以至于主子深深地陷入對皇上的癡戀當中,不可自拔。

皇帝的溫柔是最傷人的武器。

認真了,就是萬劫不複。

是日,陽光明媚,英珠出去散心。

也是巧了,回來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從長春宮出來的德妃和王氏。

看來是去宜妃那兒做客的。

德妃坐在肩輿上,王氏走在一側,一眼看到避到一旁屈膝行禮的英珠,當下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喜塔臘貴人嗎?難得啊,竟能在此遇上。”

德妃拿眼一瞥,不語。

王氏拿團扇擋住口鼻,眼角睨過去,帶着諷刺,“聽說喜塔臘貴人傍上了貴妃,可真是好本事,也不知可還記得舊主?這好歹跟了惠妃娘娘兩年,說走就走,啧啧,我若是惠妃娘娘,還不嘔死,當真要後悔收留了這麽只白眼狼。”

當做聽不出她話中的諷刺,英珠淡淡一笑,“王庶妃的話我可聽不懂,這是皇上的旨意,我不過是個貴人,如何能做得主?隔牆有耳,王庶妃可要慎言,莫要給德妃娘娘招了麻煩。”

德妃眼角一跳,深深地看了眼淡然而立的喜塔臘氏,臉色有點不好。

王氏臉色一變,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笑,“做人還是應從一而終,似喜塔臘貴人這般,你做得,別人還說不得了?可笑至極。也不知你是如何哄騙了貴妃娘娘,求得皇上的旨意,且看着吧,貴妃娘娘可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你以為貴妃娘娘看不出你的把戲?別以為就能安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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